新池(虐)作者:千日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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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冷王族的传说中,英雄和魔兽早已两败俱伤,共赴黄泉,建立帝国的,不过是一个机缘巧合下受英雄托付带回神石的少年。而英雄和魔兽的灵魂,依然停留在这片大地上,争战不休,时常引来帝国的动荡。 

痕禀王族的传说,却和帝国的皇族传说异曲同工。那个传说中的魔兽根本就是子乌虚有,那不过是个绝世的美人,美的天怒人怨,飞氏的祖先为了平息大众的纷争和怒火,用本族一半的寿命与灵魂和天地定契约,获得了帮助飞氏的影的力量,从而建立了帝国,把带来灾难的绝世美人收在了后宫之中。 



我不知道哪种传说是真的,也许都有一点真实的影子。 

事实只是,我们飞氏一族的人个个早夭,个个都带着潜在的毁灭欲望的疯狂; 

事实只是,月智的三家王族代代都要献上最完美的族人,占据着后宫的一隅,也占据着星象楼、药石馆、翔舞阁; 

事实只是,月智、冬醒、星冷、痕禀四国的王族,的确都是守护着这个帝国,也守护着皇族; 

事实只是…… 



四国中,除了痕禀都是大国。痕禀是个小得可怜的国家,小的和其他卑微的弱国一样小的国家——因为影的存在,是秘密,是不可声张的,所以表象,一定要再正常不过! 

斯藜是这一代的影,是我父皇的影。他强大威武,才智武功俱是一流,而且父皇对他惟命是从,如果不是他全心全意地爱着父皇,我很难想象我可以出生,更难想象飞氏一族的皇权竟然没有旁落! 

我恨他爱着父皇,却让父皇娶进那么多无辜的妃子!我恨他为了飞氏的血脉流传,竟然让我出生,然后因为嫉恨杀了我的母亲!我恨他从不顾及的我的存在,在我面前那样摆弄着我父皇的身体…… 

那个每日替他们看门的绝望人,叫翔焱。本来何其高傲,何其潇洒,驰骋沙场无人匹敌,本来也是一国之君,可惜,只可惜,他恋上了一个黑暗的灵魂!有谁能想到那所谓早夭的星冷国主,被废除了武功,软禁在这个冰冷的冷宫里,日日看着心上人在他人怀中求欢? 



我恨! 

你们不知道吗?太肮脏了! 



“殿下!”皇妃、占星师、乐舞者、太子太傅齐集于一身的舞倾城,来到我的宫殿里。 

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依礼跪下:“臣,愿为殿下做任何事!” 

我问:“那个人是谁?” 

舞倾城沉默了一下,哀婉地开口:“他本来,是冬醒的太子,来帝都迎娶长公主——您的姑姑的。不过,他被他的弟弟出卖,被先皇暗算,一直被扣在这里。”先皇,是我的爷爷吧? 

我嘲弄地笑了:这种事情,还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啊!我的父皇,他不爱翔焱,他留下翔焱只是因为斯藜的一句话。斯藜说:“看他好像不错的样子,怎样?留下吧?”然后翔焱就被留下了。那么,皇爷爷又是为何而留下遗世的呢? 

“父皇知道吗?” 

“陛下知道!”舞倾城犹豫了一下道:“不过,陛下不知道他还活着。” 

“哦!他以前叫什么?” 

“臣不知!臣只知道,他现在无姓,只名遗世!” 

原来,他早已不是少年!那么羸弱,那么苍白,那么病态,原来都是有原因的!目不能视,腿不能行,永远长不大——遗世,为何你还不肯离世? 

我问:“他,没有想过死吗?” 

舞倾城愕然,少时,回答:“我们,从未想过。” 

生,不能自主,连死,也只知等待!我笑了,挥挥手:“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吧!不过,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要帮我!” 

世代相依的命运,累世不能摆脱的疯狂,血脉里理不清的纠缠,从这一代,剪断吧! 



“谨,你看,这次来的月智祭品,都是男的!”在黑暗中,我淡淡地对他说——斯谨,我的影。 

“是!舞智、襄寰宇、月憧憬!”斯谨平静地回答。 

我很心动,我承认,在看见那个叫做月憧憬的纯净少年时,我很心动。他笑得很真诚,很温暖。他也很温柔,很善良。相对于舞智的那种明显的猜疑与戒备,襄寰宇那种好奇和无可奈何,月憧憬很坦然,不是因为对一切都无所谓,而是对一切都可以认真对待的那种坦然——他不是人,他不应该生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 

那一刻,我想把他珍藏。 



那日,斯藜对我说:“你已经十四岁了,该纳妃了。” 

于是父皇诏令月智送来他们的贡品,然后从各国中选来无数年幼的美人。 

纳妃?看样子,我的计划要快一点进行了,不然,他们就会也把我拉下泥潭! 

看着今夜突然多出来的侍寝的女子,我笑着对身后的空气道:“谨,你出来啦!” 

斯谨出来,看见我面前的女子,神情有一丝波动。 

我拉起他们两个的手,交叠在一起:“对不起,谨,我喜欢你,所以我不能抱其他的人……” 

斯谨的眼中闪过狂喜,那女子一片讶然,随即竟平静下来。 

我低下头:“可是,我不抱她,你叔叔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斯谨黯然,勉强笑道:“陛下也抱过很多不喜欢的人,这很正常,谨明白!” 

斯谨想抽回手,我却握的更紧了,声音很低但很坚定:“但是我不行!我做不到!可不可以,请你替我抱她?……” 

斯谨用力抽回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尽是伤害。 

那女子也抽回手去,从头上拔下一枚玉簪放在心口:“殿下若是不想让我伺候,可以将我赶出去!但是请不要随便让个男人污辱我!”是个很坚定也很干脆的女子。 

我知道斯谨受到的伤害虽然深,却不可能拒绝我。所以我面向女子,冷然道:“进这宫殿之前,你也没有见过我!我和谨对你来说都是‘随便的一个男人’!你在乎的是什么?——一个注定不爱你和你绝对没有未来的男人的——身份地位血统?难道出身的不同,玷污的意义便不同了吗?” 

她咬牙,最后出声道:“你不怕我告诉陛下?” 

我笑:“我选你,是因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告诉他,他又能奈我何?最多不过再塞几个男人女人给我!而你失去的是什么?贞节、地位、尊严,还可能换来我的报复!图什么?” 

她闭上眼睛,任由斯谨把她抱上床。 

在她闭上眼睛前,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和翔焱相同的绝望。 



那个女子很懂事,所以,我经常招她侍寝。 

远远地看着纱帐里的两个人在欲海里沉浮,我困惑不已:这么肮脏地相互接触,我以为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忍受,却没有想到原来不相爱的两个人同样无法拒绝!多么肮脏,让我想起了沼泽! 

捏碎手中的水晶杯,我避入密室。 



“贱人!贱人!贱人!你竟然敢勾引他!”父皇发狂了一样拼命地踢打着翔焱,手上抓到什么就用什么砸,口中一刻不停地怒骂着。 

翔焱不知断了几根肋骨,小腿也被香鼎砸断,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头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中,也在流血。他努力挣扎,拉住父皇黑色的皇袍,嘶哑着辩解:“我没有,我……” 

“贱人贱人贱人!肯定是你勾引他!……”父皇拿着带血的香鼎一下接一下地猛烈地击在翔焱的脊背上。 

“不是!”翔焱努力开口:“抱我的人是舞倾城——” 

父皇瞬间停止了一切动作,怔怔地问:“真的?” 

“真的,咳咳,他,咳,舞倾城突然间闯到冷宫里来,我又没有了武功……”翔焱边喘息边解释,“我反抗不了他……” 

“可是,藜这几天晚上离开的时候,分明是说找你有事!”父皇大惑不解,旋即恼恨地掐住翔焱的脖子:“如果是舞倾城抱你,那么藜身上的痕迹呢?你怎么解释?” 

“陛下真要问我?”翔焱哀伤地看着父皇:“我说了你相信吗?” 

“说!”父皇的眼睛瞬间一片猩红。 

翔焱剧烈地咳嗽着,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道:“陛下,您去祭天楼看看就明白了……” 

父皇飞也似的丢下他跑走了。 



从黑暗中走出来,我缓步踱到翔焱的身边,含笑看着他。 

翔焱不解地看着我,片刻后,猛然瞪大眼睛:“你安排的?” 

我点头:“我告诉斯藜:遗世还活着!可是他不能随便接近祭天楼,也不想让我父皇操心,所以他采用我的建议,告诉父皇说找你有事,然后去祭天楼探查。今晚,我先引你发现斯藜的行踪,再让舞倾城来强暴你,之后,告诉父皇斯藜和你在媾和!”然后翔焱自然而然地就会告诉父皇那个人不是斯藜,斯藜去了祭天楼! 

翔焱大惊失色,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想自导自演几出好戏吧!”我笑着,将匕首划过翔焱的喉咙,替他合上死不瞑目的双眼。 

现在,祭天楼想必也正上演着一场好戏呢! 

“你?你说什么?”舞倾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恨意一闪,冲向祭天楼。 



父皇闯进去的时候,斯藜已经死了,旁边的遗世手中握着一把滴血的宝剑,正低声地呼唤着:“斯藜?斯藜!……” 

父皇扑过去,摸着斯藜没有温度的尸体,勃然狂怒,挥手间,袖箭飞出,刺穿了遗世的咽喉:“你这个贱人!你早就该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要杀斯藜?” 

遗世瞪着大大的眼睛,空茫地看着前方,想说什么已开不了口。 

“不!——”舞倾城绝望地尖叫着,冲进去,抱起遗世的身体:“遗世遗世……” 

父皇和舞倾城同时拔剑,互刺——同样的,恨意满满! 



斯谨来到我身边,单膝跪下:“他们,都死了。” 

我回头,对斯谨嫣然一笑:“谨,你会帮我的对吗?” 

斯谨什么也没说,只是坚定地点头。 

我拉过他,做了我今生和别人之间最亲密的动作——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轻轻地告诉他:“我要你做的事情并不多!我只是想结束你们斯家世代为影的命运!谨,现在除了你以外,你们斯家只剩下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了——去杀了他好吗?” 



我把他们五人葬在一起。在世人眼中,斯藜、遗世和翔焱都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是些早已死去的人,而舞倾城,是我父皇的妃子,把他们葬在一起也合情合理。 

我笑着:黄泉路上,应该很热闹吧? 



回到寝宫,遇到了斯谨的女人,我温和地笑着:“你可以走了,出宫吧,去找谨!”我给了她一笔钱,将她送出宫去——难道我还能容忍她在我的宫殿里生下孩子? 

我胃中一片翻滚,我躲到角落里吐着:据说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都非常的肮脏! 

“你……你怎么了?”一个怯生生红着脸的小男孩,蹭到我身边,胆怯地问。 

“没什么。”我淡淡地回答,温柔地问:“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我是冬醒的太子,我来迎娶长公主……” 

那一刻,我想狂笑。 



中:负心天下 

“鸿裕,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好不好?”我逗弄着眼前那个容易红脸的冬醒储君。 

“好的,陛下!”他的脸又红了。 

于是我告诉了他遗世的故事。 

他沉思了一会,突然一脸狂喜:“陛下,您的意思是……”脖子也红红的,手也红了起来,我想他大概全身都红了吧。 

我面无表情地抚摸着他发烫的脸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我淡淡地笑:“你的父王也来了?” 

鸿裕用力地点点头:“父王还说,等我娶了公主回去,他就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突然抬头悄悄地看了看我,低声自言自语:“如果你要我留下来,我就不回去了……” 

我的血冷到了极点: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这个初次见面的小鬼就愿意留下?留在一个陌生的宫殿里,远离自己的亲人朋友,过着隐姓埋名前途莫测的灰暗生活!为什么会这样?他的父王不是还没有告诉他么?不会的,不会的!——是又如何?即使坚固如命运的轮盘,我也要打碎它! 

“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留下来?”我温柔地浅笑着,不动声色地问。 

“不知道!”鸿裕的脸红的更厉害了,飞快地回答我。 



不知道!好一句令人心寒的不知道! 



“陛下!”憔悴的不像青年人的冬醒君主——他当然憔悴,他所效忠的人已经死了! 

“坐。”我平静地推过桌面上的杯盏:“喝茶!” 

他略一迟疑,一饮而尽。 

我哑然失笑,悠然开口:“茶,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