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大作战+番外 作者:麦鞋(红袖添香vip2015-02-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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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邓梓帆从来都最洁身自好,除了对我也没对别人耍过流氓,问这句话纯粹是为了保证句式的完整,没想到他听完立刻脸色就难看起来。
我的心跟着猛地一顿,结巴着开口问:“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脸隐忍的看着我:“你就这么看我?”
这下我总算松了口气,其实真说他移情别恋了我也不会相信,他要肯移情别恋就不会这么多年揪着我不放,非要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但……如果不是这个,还有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失态?
我想到之前莫书棋说的唐意奇正在查他们公司的账务问题,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不会是公司账务出了什么问题吧?”
他瞬间又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好了,不用担心,你的副卡还是可以想怎么刷就怎么刷,这辈子吃穿我还能供得起你,别瞎操心了。”
那他还会因为什么事魂不守舍?
大概是看出来我还心存疑惑,他就笑着宽慰我:“真的只是因为累了,你也知道,为了早点结束那边的事回来陪你,我把本该一个月做完的工作压缩到半个月内完成了,是真的很累。”
他这样说我从情感上就容易接受多了,于是终于打了个饱嗝,然
后无辜地对他说:“吃太饱走不动了。”
邓梓帆的后背从幼年时候起就总能给我一种奇异的安全感,我从小和他吵架斗气的时候最多,但也只在他面前会耍小女孩脾气,大概他也有所察觉,所以宁愿接受一些我提出的非分要求,也不愿意失去这份与众不同。
此刻我趴在他背上,一时间觉得有些感触,已经走了很长一截路了,车还停在餐厅附近的停车场里,我的手绕到前头去,在他的下巴上磨蹭了几下,感受他微微扎手的胡渣,他顺势把我往上垫了垫,“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倒是没亏待自己。”
“我想你想得一顿只吃三碗饭了,”我呵呵的笑着,“邓梓帆,我觉得我还挺喜欢你的,虽然说你出差去这些天我还是该吃吃该喝喝,但总觉得少了那么点东西,觉得哪哪儿都不是滋味。”
“出去一趟还能让你有这么高的觉悟,”他的声音里也带了笑意,“看来分开这十来天挺值得。”
我抱着他脖子咧嘴大笑,“喂,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比你喜欢我更早的那一天。”
哼……又是这种模糊的答案。
我一边哼着歌,一边更紧地抱住他,眯起眼睛开始回想,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啊……
我想我一直都是喜欢着邓梓帆的,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一直都没有觉察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和早先以为的“手足之情”产生了偏差。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盛夏的午后,正是暑气最重的时候,白花花的阳光即使被院子里的大树当掉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些照下来,依然让人觉得闷热烦躁。
S中担心学生中午在学校和家之间来回容易中暑,就安排了统一午休,所以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和邓梓帆一起吃午饭了。
这天妈妈做了绿豆稀,说是清凉解热,让我吃完给邓梓帆送一份去。
正是最热的时候啊,我这么怕热,竟然也急吼吼地把自己那碗干掉,然后拎着保温桶就往S中去了。
这是邓梓帆在S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准确的说,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就要高考了,我心中格外烦闷,并不只是因为这天气燥热,还因为我和他之间永远隔着这三年,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永远是我进校、他毕业。
这时候我的中考成绩已经出来了,顺利过线,下半年就能去S中报到了,可他已经快要毕业。
邓梓帆靠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看到了我,随即就起身出来,午休时间,宿舍里只听得到知了的叫声和他室友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他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小丫头放暑假了,没什么好玩的是不是?这么大热天的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气呼呼地把手里的环保袋递给他:“我妈让我给你送的!说是感谢你百忙之中还抽出空来给我补习!”
他接过去,轻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以后这么热的天,中午不要出门了,中暑了又要哭哭啼啼。”
我什么时候哭哭啼啼了!上次中暑哭是因为恶心吐了弄脏了我新买的小西装!
但他总拿这个来说事!
再也不要理他了!我转身就要跑,但他眼疾手快地拉住我,我重心一个不稳就往后仰去,他很轻松地把我接住然后……抵在了墙上。
十八岁的少年和十五岁的少女。
我们真是太有道德,太有自我约束感了。
他的额头和我的额头贴在一起,鼻尖也顶在一起,然后他笑起来,气息扫在我脸上,怪痒痒的。
然后他就猛地松开我,害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现在回想起来,在他面前开始有心跳加速、羞涩难当、想念难熬的变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看我这么久都没吭声,邓梓帆叫我:“书媛?想什么呢?”
“想你啊,”我捏着他的耳垂玩,“你高考那年,那么热的天我提着保温桶去给你送绿豆稀,你都没领我情,还骂我来着,你知不知道为了不让里头的碎冰化掉,我都是跑过去的?”
“那你又知不知道那天我差点就吻下去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的?”
我忽然用力把他耳垂一扯:“你个变态大叔真猥琐!那年我才十五岁!”
“那又怎么样,”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你怎么不干脆怪我不该比你早出生三年,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把你看光光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刚出生那会儿你也才三岁好吗?别告诉我你三岁时候的事到现在都记得!”
“关于你的,我全都记得。”
然后我就不吭声了。
他趁机问我:“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我立刻打起太极来:“干嘛啊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吗
?而且咱俩现在不是挺好的?”
“总归是要说的,”他叹口气,“有些事早些说出来,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比如?”
“比如谢文昊,比如盛子曰。”
我僵了僵,伸手推他背:“放我下来。”
邓梓帆才不,他背着我继续走,于是我就开始在他背上左扭右扭的,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才终于把我放下来。
我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他:“你老实交代,这次出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没发生什么事。”
“我从出生开始就认识你,你以为睁着眼说句瞎话就能骗到我?”我继续俯视着他,“如果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不会从回来开始就一直这么反常,也不会无缘无故主动提到盛子曰,邓梓帆,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这次出差……她找过去了是不是?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生平第一次,我在邓梓帆的脸上看到了羞愧的表情。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邓梓帆你……”
他忽然伸手揽住我的腰,瞬间我就被他抱下来,局势从我俯视他变成了仰望。
邓梓帆低头看着我:“你不给我盖个戳,永远有女人缠上来,防不胜防的感觉并不好,反过来也是一样,我一天不给你盖个戳,谢文昊之流就无孔不入,我没办法放心。”
“等等,”我努力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未果,于是只好继续在他的怀抱中挣扎着说:“你别岔开话题啊,别妄想拿这些陈词滥调来敷衍我!你跟盛子曰究竟怎么回事!”
他却执意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
嘿,自己的问题不交代清楚,还妄想我给他名分?他想得也太美了吧!
我用力往他脚背上一踩,终于成功从他怀里跳出来。
再次往上爬了几阶楼梯,恢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姿态,双手叉腰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邓梓帆,你不交代清楚,就永远也别想我承认和你的关系!”
这天晚上直到回家,邓梓帆都没有一点坦白的意思,我也坚决不妥协退步,这样一来,我们俩就又开始冷战了。
其实说“又”,并不准确,原来每次都是我生气不理他,但这次明显是他不愿意配合我造成的。
洗澡的时候他帮我把睡衣拿过来,我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进卧室去再拿了一套,就当没他这个人似的,进浴室去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他正从外头进房来,头发上还滴着水,看来是在外头的浴室里洗完澡了。
我也不理他,拿着块毛巾擦头发,这时候电脑上响起了新邮件的提示音,我就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去看邮件了。
正看着,就感觉到有一双手搭上来了。
邓梓帆正在给我擦头发。
力度和热度都很熟悉。
我没出息地手一抖。
他还在继续,我也没阻止,想也知道他没这么好,现在跑过来给我擦头发多半是想偷看我的邮件。
但我行的端做得正,我怕什么啊我!想看就看!
结果没想到给我发邮件那个人竟然是唐意奇。
唐意奇这封邮件的中心思想就是:知道我和邓梓帆走得近,但他公司现在内忧外患,劝我现阶段最好离他远点。
邓梓帆在我身后冷哼了一声。
顿时我就来了脾气,一伸手把笔记本合上,起身就走,他手里还攥着我的头发呢,被扯得生疼我也还在继续往前,他没办法只好松手。
其实我看到这封邮件,第一反应是:谢文昊肯定又在中间插了一脚,否则他怎么知道我和邓梓帆走得近?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电子邮箱?
这个谢文昊究竟在搞什么鬼?
但是邓梓帆这种“随你怎么猜、反正我就是不说”的态度也很让人窝火好不好?如果他把我当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难道在他心里,我就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再说了,压根我也不相信邓梓帆真会让自己陷进什么麻烦里头去,他的脑袋就是台精密的计算机,偏偏还有狼那样趋利避害的敏锐嗅觉,这一点我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此刻狼先生拿着那条已经擦得半湿的毛巾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一直左摸摸右蹭蹭,余光瞟到他好几次,他一直就这么靠在那看着我,看得我一股邪火噌地一下就起来了,把手里正在折着的衣服往床上一扔,张嘴就骂:“看看看!看什么看!你是忽然变哑巴了吗?为什么不说话?唐意奇的邮件你看到了吧?有什么想说的?啊我猜猜看,肯定又是:公司没事,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能有什么事?你就别瞎操心了。对吗?邓梓帆,这么多年你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你腻不腻?我都能背了,你能换点新鲜的词吗?”
邓梓帆很欠揍地笑起来,“今天我本来就没打算说那些,媛媛,其实只要你相
信我,解释是一件很多余的事。”
啊哈,谈判技巧都用上了是吧?
“只要我相信你?”我嗤笑了一声:“你倒是找了个好方法来推脱,意思就是,如果我找你要解释、要说法,就是不信任了,是不是?”
这家伙居然还敢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想吵架?”
“一直以来都是你比较热衷于这项运动,”他仍旧闲闲地靠在那里,一副“你要吵我奉陪”的姿态,“今天打算从哪件事开始吵起?谢文昊?公司的事?还是盛子曰?”
这下我的火气被全方位的挑/逗出来,他居然还敢跟我提盛子曰!他居然还敢主动提盛子曰!
我四下环顾,发现周围可以抄起就往他身上砸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杯子不行,里头有开水,而且砸地上是要坏的,不环保、很浪费,电脑也不行,里头还有很多资料呢,摔坏了得不偿失,衣服……他的衣服都不在,手边全都是我的衣服!凭什么砸我的衣服?
我看来看去,终于爬到床上去,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摔:“你还什么都不怕了是吧?还想吵就吵是吧?你是不是打算直接不跟我解释,巴不得我主动提分手啊?你之前不还一副看到盛子曰连眼睛都懒得睁的样子吗?怎么,这才过了几天?你就想给她名分了是吧?”
邓梓帆看着我,脸上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面对我的质问,他只是轻轻问了一句:“你说如果真爱一个人,会想给他名分吗?”
他还真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