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之三 灵魔爱





身了,但见人人的神情既迫切又哀恳,她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于是,果儿平叔家的黑狼被再次放血,成了灵的救人法宝。经过一天的劳累奔走,小镇上几十户受害人家,经过灵似真似假的血符,大多数人都恢复了神智,只有哪些早进入膏肓状态的人无法挽救。

  当她回到木家时,月亮已经升起,护送她回来的人急急忙忙又赶回家去,生怕这不吉利的夜晚连累他遭殃。而灵几乎筋疲力尽了。

  草儿见她摊坐在椅子上,便拉她到房间,给她准备好洗澡水。

  “你其实是隐士伯离的弟子吧?”草儿崇拜地望着她。

  “呵。”灵好笑道:“我不是他的弟子,我是他弟子的弟子。”反正她也没说大。爹地是他的徒弟没错呀。

  “我果然猜对了。灵姐姐。。。。。。”草儿殷勤地替她擦背。

  “停。我才十六岁。”灵比画着手指。

  “呀,你还比我小一岁呐!”草儿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拜托,草儿,我能不能自己洗呀。而且你的手不能碰水哦。”灵夺过毛巾,钻入水底,真想在水中就会见周公。

  草儿识趣的到外面去了。

  在水底一阵后,一种怪异的存在感让她冒出脑袋一看,感觉黄金的色彩在眼前一闪而逝。灵紧张起来,从水中站起,抓了衣服套上,环视四周,简陋的房间里,破欲桶和床是唯一的摆设。床上一张薄被,以及她的包袱。而原应改鼓鼓的包袱此刻却塌扁下去。

  “啊!”灵怪叫一声,拆开包袱,里面只有简单的个人物品与那张兽皮,“果儿,草儿,爷爷。”灵唤了起来。不一会,几人都奔跑而进。

  “有没有看见一只蛋,这么大,紫壳的?”灵比划着。而那三人只是疑惑地看她。草儿甚至不相信有这样大的蛋,更无论是紫色的了。但见灵大呼小叫的样子,三人急忙搜索整个屋子,但都找不到紫壳蛋。

  灵泄气地坐在床上,心想,那只蛋莫非已经孵化成什么东西,自己跑了。这么一想,她只好叹息起来,暗暗抱怨那只没良心的蛋不体恤自己背它走了那么远的路,孵化了也不让她见见。

  嘀咕中,累极的她带着失落的心情沉沉入睡。睡梦中,灵觉得有人横揽住她的腰,还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似乎在听她心跳的声音。那搂抱住她的手冰凉无温,仿佛那绿潭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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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林地里的美少年
(更新时间:2005…10…11 18:32:00  本章字数:5618)


  晨曦,清冽的风迎面扑来,夹带着绿草与雾气的味道。坐于马背上的灵轻轻打了个喷嚏。一夜下来,睡眠质量并不好,睡梦中,揽住她腰身的冰凉存在感至今还残留。由于太疲惫,即使感到异样,她也不愿睁开眼睛看个究竟。而整个晚上,梦中都出现了那个雾色中的魂魅谷与黄金色的光影。无论她往哪儿走,光影都如影随行,金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一定是灵异古怪现象见得太多才会做这样的梦。灵抓抓脑袋,蹬蹬马肚,策马前行。枣红色的老马鼻中喷了喷气,依然悠游前行。为了避免更多人找她去画咒符而脱不开身,一大早她就收拾行李向木家告辞了。她从未想到错有错着,黑狼血在此处比黑狗血更能驱邪,但那样的做法根本治标不治本,‘狂人’们若是在灵降的施降者再次发功时复发,估计她想走了走不成。木家三人当然非常不舍得她,但见无法留住她,便给她弄了一匹老马,好让她的路程能够方便些。可是这马走路极慢,似乎习惯了慢条斯理,无论灵如何拍打它的屁股,它也无动于衷。气恼之余,灵只好用竹竿草藤系了根胡萝卜叼在它的眼前,让它吃不着,又加快脚步瞎赶。

  从另一方面想,不必再靠两条腿旅行,让她整个人感到轻松起来。她拍拍马背上的包袱,里面又装满了东西。草儿怕她饿着。给她弄了许多干粮,又整理了几套衣裳塞进包袱。望着那鼓鼓的包,灵的失落感不禁油然而生。脑海中尽是那颗紫壳蛋。要知道,她辛苦带它走了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瞧瞧它究竟是何种原始生物,若是在美国,这可是能引起科学界的轰动的东西呢,没准她会因此赚到人生第一桶金。

  “唉——”灵叹了口气,开始想念甜美的雪糕和疯狂过山车了。

  老马载着她走进了果儿所说的林地。根据那镇子上的人们说,这林地自这小镇形成前就有了,里面都是稀罕的参天大树,占地非常广阔,需一天脚程才能通过。由于离开城镇出外的人不多,而这镇子地处偏远,也极少有外人抵达,因此林地的通路也并不非常宽广明显。白日里,只有猎户敢深入林中通道外的地方狩猎,而到了夜晚,林中时而传来尖声怪叫,让人毛骨悚然。于是,若有出远门的,必定在清晨出发,策马在日落前走出林子。

  “嘎——哇——嘎——”一道黑色的影子猛然从灵的身前窜过。

  “呀——”毫无思想准备的灵吓了一大跳,转眼看去,丛林里黑色的翅膀在拍打中。

  “讨厌的乌鸦。”灵对着那黑翅膀做个鬼脸,哪知这么一动,手中的竹竿朝右边歪去,老马马上流着口水追着胡萝卜偏离了道路。

  “喂!”灵马上转过竹竿,要把老马引回到道路上。突然,马头旁的一棵树上伸出一条手臂粗的蟒蛇,朝老马吐了吐红信子。灵大吃一惊,以竹竿用力朝蟒蛇打去,老马也受了惊,踢起前腿,而后飞快奔跑起来。

  灵高兴得在那马屁上拍了又拍,心底反而感激起那条蛇来。但转念一想,感觉怪怪的,不知是否错觉,刚才的蟒蛇好象全身都是紫色的。

  受了惊的老马不停地沿小路跑往林子的深处。越靠近林子的深处,雾气就越浓,直至绿色丛中仿佛都笼罩上白白的一片。冷不防,老马前蹄又跳起,仿佛被前方的什么东西制止住一样,四肢不断后退。在灵轻拍安抚中,马终于安静下来。

  前方,在雾的晕绕中,小小的身影若隐若现。

  “谁在那儿?”灵皱着眉头,防备地握起拳头,眯起眼想要确定那是人影而不是其它野兽。

  对方没有应答,仍是站着一动不动。此时,一阵风轻吹来,拂散些许的白雾。灵吃惊地瞪视前方,在那矮树丛前,站了一娇弱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年龄,全身赤裸,肌肤犹如刚出生的婴儿的那般吹弹可破,乌黑闪着亮光的长发拖至地面,那仿若美神再现的面孔精美绝伦,长长卷卷的睫毛、挺直的鼻子、红润娇艳如初开花朵的嘴唇,无不显示其若仙灵般剔透逸绝。而这让人惊叹的绝色美少年此刻脸上却充满了狂佞的神色;一双阴鸷的黄金眸子更是森骇的尖锐,盯着她看的模样仿佛她欠了他几千万并杀了他全家一样! 

  灵使劲眨着眼睛,这个人的样子给她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她确定并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人,否则,一向美丑分明的她不可能把这样一号人给忘了的。使劲回忆究竟在何处见过这个人,最终毫无结果,她只好再次打量这个神情不太友善的裸男。真美形啊!匀称无暇的胴体让周遭一切都失色黯然。从来不太懂得以美学角度欣赏人体的她此刻也不得不惊叹这世间竟有这等的人体,无须在特定的环境,也不必用刻意的光线衬托,那身皮肤也淡淡地晕出一圈亮泽。呵呵,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把人家看光光了,灵傻笑起来,暗暗抱歉。不过,他那是什么神情,是他自个跑出来让她看的,被看光了也不是她的错,毕竟这树林不是私人地方。 

  “不好意思。您请继续,暴露狂在美国是常见的,这只是一种心理病而已,不必自卑。我绕道走,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灵半闭上眼,夹夹老马的肚子,老马也识相转到一边就要走。

  少年紧盯着她,伸出手,指尖对准马头,一道气流从那手指窜出,直打中马的头部。可怜的老马仿佛瘫痪了一般,前脚跪地,喷着气无法再站起来。

  “嘿——”灵急了,跨下马背检查,发现老马已经垂着眼,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死去了。“喂,喂你,究竟。。。。。。”灵转过身,刚要责问少年对她的马做了什么,话未完整,身体已经被不知何时飘然而至裸男扑上来,掐住了喉咙,被压倒在地上。掐她喉咙的手并没有坚持多久,那如花娇艳的红唇就已经压在跳动的动脉上了。

  感受到牙齿啃入皮肤的痛感。灵倒抽一口气,挣扎着挥起拳头。然而身上覆着的、感觉不到重量的躯体仿佛有股无形的量,让她的反抗丝毫不起作用。冰凉的感觉渗透了皮肤。血的腥味随着加剧的痛感进如鼻息,不必猜想的,动脉被咬开了,若不采取行动,必死无疑。灵咬着牙,腾出手,瞬间推出古月辕冰。少年的身体在白光撞击时震动了一下,似乎却对他毫无影响。他伸出舌头开始在灵的伤口上轻舔。奇异地。灵感到疼痛正在消失。顾不得许多,她运出最强的一掌往他的胸口拍去,那白玉般的身体终于在这股强大的气流中被推弹出去,跌坐在地上。

  灵翻滚起身,对少年做出搏击的准备。然而跌坐的少年并没有抬起头,长而柔软的发丝遮住了他的面孔。灵摸了摸脖子,上面仍有血迹,但伤口却消失了。一阵寒心的感觉在灵的心头涌起。这不是开玩笑,眼前这个如果真是人类,那他不可能在咬破她的皮肤之后又马上给她治好。除非这只是幻觉。虽然这种想法很可笑又不可思议,但是灵觉得这个和绿潭里那光影似乎是同一种东西,而绿潭所看到的光影若以人的外貌来推算,至少比这一个老上五六岁。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有比古月辕冰还要厉害百倍的力量,若是害人的东西,他们都非常不好对付!

  灵扫过一眼手镯电脑,拉格舅舅说过,若电源充足,里面可发出激光光线。如果古月辕冰都打不倒他,不知能不能使用这功能。

  又一阵风袭来,附近的雾几乎被吹散,长发的少年依然保持原先的姿态,葱白修长的手指抓住地上湿漉漉的草,身体微前倾,颤抖着。

  灵以为将他打伤了,心里舒了口气,不敢逗留,心想这若是精怪,到了晚上,说不定会更肆无忌惮。还是早溜早安全。她走到马的身边,见无法让它站起来,便拎过包袱背好,看看那绝美少年一眼后,急急沿着林道往前走去。

  到了下午,走了很长一段的灵感到身后有人跟着,警觉地回头一看,那裸体少年不动声色跟随在她的身后。她走快,他也走快,她停下,他也停下,远远地望着她,对于自己的一丝不挂完全没有羞涩感。眼见天色渐渐接近黄昏,离林地出口也不远了。灵的紧张感不再那么浓,心想,至少,他似乎并没有打算马上吸干她的血或杀死她,那么只要离开这个森林,他就不会再跟了。

  然而,灵的推想并不准确,当眼前的视野阔然开朗,晕红的夕阳挂在山边,官道上看到寥寥的赶路人时,灵发现,少年仍旧阴魂不散地跟出树林。金色的夕阳照射在他的身上,让那一身如瓷玉般的肌肤更加光洁润华。灵迷惑地看他,奇怪的家伙,不怕太阳光线,应该不是鬼怪僵尸之类的。可是,为什么伤害她又跟着她呢。看他一头柔美的头发在地上已经拖了许多的杂草与尘土,雪白精致的脚沾上了泥巴,脚面有被刺划破的伤痕,渗出红色的血。

  灵抬起眼与他对望了许久。

  他的眼中不再有初见时的冷寒阴鸷,在夕阳下变得如黄水晶的眼透彻而漠然,还带了少许的固执,在灵扫视他时透出可怜兮兮的神色。

  灵犹豫了半响,走到他跟前,作好防御肢势才问:“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他不答,只盯着她看。

  “你为什么跟着我?”灵重复道。

  对方仍旧只是沉默。

  “真见鬼了,你的名字?”灵走前一步。

  他回了个不解的眼神。

  “衣服呢?”她又问。

  他一听,揪住了灵的衣裳。

  “不要跟着我。”灵竖起中指警告。

  然而她根本走不掉,因为他还揪着她的衣裳,灵尝试甩开他,但无论她的动作有多迅速,动作有多灵活,他仍旧只是磐石一般站立着,丝毫不因灵的举动而晃动一下。

  灵耷拉下脑袋,几乎只剩喊救命的力气了。瞄到他那艺术品一般的身体,她哈了一口气,拎下包袱,搜了草儿给她的衣裳,呼啦给他套上,虽然不合身,但总比光溜溜的模样强多了,他这模样是很养眼,但她总也是个女孩子,也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