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董卓布武





  只有一些匈奴贵族老爷们,犹犹豫豫的,没拔出刀来。
  “哈哈哈,大匈奴的各位英豪们一路走好,卑躬屈膝,讨饶献媚,下跪认祖宗的事儿,就让我右贤王来做吧。”右贤王哈哈大笑着,眼中透着无限的悲哀,他看也不看,这些贵族老爷们一眼。
  这些人大多没有派系,但却是匈奴中的特权阶层。
  小会后,一声呜呜响起的号角声中,由右贤王带头牵着战马,握着刀和弓。
  数万神色木然,心里充满了忐忑的大匈奴的最后族裔,走到的董卓的面前。
  左达下跪,磕头,平举起刀与弓。大声道:“匈奴人左达,愿奉上刀与弓,还有战马、性命,请丞相怜悯。”
  面对数万个强壮奴隶的请求卖身。身处于金獒旗之下的董卓傲然一笑,高声道:“不授。”


  第一百四十一章 沸腾的心
  随着董卓的这一声“不授”,他身后的弓箭手们把弓拉的满圆,紧紧的盯着十余步之外的匈奴人们,只要他们敢动,立刻就千箭齐发,射他的个干净。
  左达回身看了看身后,无数个面色或木然,或羞愤的族人们,再看了看董卓身后作势欲射的弓箭手们。
  咬了咬牙,放下弓,扯开身胸前的衣服,右手举刀,锋利的刀尖轻轻的在胸口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左达大声道:“我,右贤王左达,愿意在这里刺上奴隶的标记,戴上奴隶的项圈,请丞相宽恕匈奴的族人吧。”
  说完,左达爬过深沟,匍匐前进了大约十数米,来到董卓面前,亲亲的轻吻了下董卓的脚背。
  为了部族的繁衍,此人能够放下右贤王的身份,匍匐于地,以奴隶的礼节赞拜一个异族人,看不出才能,但却也是英雄。
  这样的人,董卓能留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董卓轻轻的弯下腰,屈下膝盖,手一把抓住左达的衣领,凑在他耳边,狠声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叫屈辱多大,仇恨就有多大,本相看你也是个英雄,自尽吧。”
  “本相会以王的礼节安葬你的。”最后,董卓又补了一句。
  是的,跪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王,一个大部族的代首领,董卓有理由骄傲。骄傲的赐这个外族男人一死。
  “丞相真的要两败俱伤才肯干休吗?据我所知,丞相的身边,可是有又无数敌人环视。”左达还是选择哀求,但这句话却有点软中带刺的感觉。
  袁绍这些人不足为虑。曹操又弱小的很,他董卓看似还在危机四伏的状态,其实已经转危为安了。
  “但本相知道。右贤王身后地这些勇士们。可都是虚软无力啊。有多少天没喝水了。起码两天半。”心中冷笑。董卓略戏谑地口吻道。
  “大匈奴不会接受屠杀。”左达缓缓地站直了身子。脸上也没了哀求之色。既然已无活路。那就战吧。
  死也要先咬伤董卓再说。
  一字一句地对董卓说了这么一句话。左达毅然转身。迈着坚定地步子。一跃而起。就像是一只翱翔于天空。展开翅膀地雄鹰一样。
  但这只展翅而飞地雄鹰身后却传出这样一句轻飘飘地话。“不识抬举。本相说过让你走吗?”
  一直侍立在董卓身边戒备地许褚。手早已隐握在刀柄之上。董卓地话刚飘起。“铿锵”一声。刀在天空如一道急电般闪向左达。
  “唔。”许褚是何等的神力,全力施为之下。刀尖不仅从左达的前胸穿出,惯性的带动下,左达的整个人居然生生的飞出了一米有余。
  躺在地上。注定是匈奴人最后一代的右贤王,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眼中闪着某种光芒。
  他想起了美丽的河套大草原,想起了他曾经也跟着他素来看不起地兄长嬉戏玩闹过。
  后来因为父亲的偏爱,他们才逐渐疏远的。为了单于地位置,更是反目成仇。
  为什么我要杀了他,匈奴本该在他的手中灭亡的。替他背黑锅的是我。临死前,左达想的居然是这样可笑的问题。
  “右贤王。”无数声大呼中,匈奴人不要命的扑了上来。困境中,左达背无数人寄予了希望,他居然就这样的死了,简单的过份。
  许褚呆滞目光没丝毫改变,一个飞跃干脆利落地落地飞快的扛起左达还微微发着热气的尸体。
  然后随着董卓缓步后退。
  “放箭。”隐藏在本阵中,本来还微微担心董卓安全的徐荣很是大气的呼了一口空气,叫道。
  箭很快,也很多,但匈奴人却更多。整整数万人透着股绝望,不要命般的冲向董卓他们。
  “扑哧、扑哧……。”先头几排的匈奴人,毫无意外的被射倒无数,有的继续前进了数步跌倒在了深沟之中,有地当场毙命。
  但人流却还在飞速的前进。


  迎面而来的箭矢就像是真正的雨滴一般,打在他们身上不疼,不痒。
  人死。其实也不过一瞬间而已。这些匈奴人,到了绝地总算是领悟到了这个道理。
  “吹号,吹号。”飞速的退着。董卓大声叫道。人不要命就算是神也得暂避锋芒。
  呜呜声的号角声并不尖锐,而显得悠扬绵远。
  站着远眺的郭汜、皇甫坚二人。听见号角声后,各自抽出兵器,带着士卒们飞快的向董卓方向前进。
  而董卓这边的长矛手们在徐荣地指挥下,徐徐地退往泥土砌成的围崭后面,竖起长矛,等待着显得乱哄哄地匈奴人即将而起的猛攻。
  弓箭手则不断的往前方射箭,一支接着一支源源不断。
  走下了战马的匈奴人在徐荣设计的防御骑兵的地形上,也还算好,轻轻的一跃就可以过得了深沟,但横在他们面前的却有一道叫围崭的土墙。
  有好几顿没吃落地匈奴人全靠满腔的悲愤才走到了这里,围崭后面一排长长的长矛队,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刺向匈奴人。
  就算是以人命来填,也没能再踏前一步。而这时,另外两面的大军也已赶到,等待匈奴人的是他们屠杀汉人时候的那般情景,只是,这次是充满了仇恨的汉人,屠杀匈奴人。
  “杀,杀杀……。”这里的老夏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他们雁门的人,竖起了兵器,踏往复仇道路的血性男人。
  “痛快,痛快啊,哈哈哈。”体内的血液不断的再沸腾,每杀一个匈奴人,就像是喝了一杯酒,越喝他妈的越痛快,全身暖呼呼的。
  匈奴人兔崽子们。你们屠雁门的不会想到你们也有今天吧。瞪着一双豹眼,老夏在心中咆哮了一声,奋力冲出围崭,呼喝着冲向了匈奴人。
  “杀软脚鸭还要躲在后面吗。大家并肩子上啊。”一个豪迈的西凉人佩服地看了眼一个人就敢上的老夏,大叫了一声后,也不服输。自己弃了长矛,抽刀子就上。
  “哼,还怕了你不成。杀人就像是讨老婆,能让爷们爽。”带着点荤话的谩骂声中,西凉兵们一律,抽刀弃矛,嗷嗷叫的前冲。
  什么玩意啊。躲在后面真憋屈。还不如血溅五步来的痛快。
  论精锐,天下未必就找不出第二支西凉兵来,但论满心疯狂。谁能比肩。就连弓箭手也抽出挂在腰间的短刀,随着前面地西凉兵们一起上。
  “咚咚咚……。”徐荣亲自擂鼓,带着一种古朴韵味的旋律不断的从这样简陋的乐器中震颤出来。
  人数较少。极有纪律性的并州兵们也再不犹豫,互相看了一眼后,迈着苍劲的步伐,冲向本属于他们的屠场。
  以屠夫之名,血洗匈奴。
  本咬着牙,挨着饿,往前冲的匈奴人被这样的反击弄地一愣,就这么一愣间,成排成排的被以逸待劳的西凉兵们杀倒。
  西凉兵所喜爱地是砍头。一颗颗头颅被泡飞,一口口血泉,喷出无数滴的血液。
  “哼。”皇甫坚、郭汜所率的军队,差不多同时到达,狠狠的撞击了匈奴人一下后,高歌猛进。
  不断杀戮。
  董卓漠然的看着他一手制造的屠杀,后悔?这种东西在现在的他开来是多么的可笑,因为他不需要,并州的百姓也不需要。
  需要这种感觉地应该是现在的匈奴人。为何要舍弃安逸的河套草原,而与汉人为敌。
  如果现在于夫罗还活着,一定会被他的族人用唾沫淹死。汉人的强大,还不是目前的匈奴人能比拟的。
  听着耳边那雄厚无比的鼓声,这是振奋他手下兵马的鼓声也是匈奴地葬歌。
  董卓把手轻轻的放到胸口上,感受着腔内那颗随着鼓声而跳动的心,充满了野心、**,还有足够支撑这具身体能量。
  亲手为匈奴人制造了这场葬礼的唯有自傲,别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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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颗好不容易涌出来。坚强的心。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崩溃的时候,也就意味着灭亡。
  匈奴人以左达的死。爆发出来的热量注定要在董卓地这一批将士地手中消散。
  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泄尽之后,唯有哀嚎,没有人同情地哀嚎。
  杀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大军以微小的代价就杀光了数万个匈奴人。
  血与泥土混合,充满的难闻血腥味的地面上,西凉兵们却享受着,不惜体力的,一个个的补杀光还没有死透的匈奴人。
  匈奴几百年的历史,在董卓的手中只走过了短短的一个多
  从洛阳**来的卫士们只剩下了小小的几十人,随着王越他们一起,静静的看着董卓。
  站在高坡之上,脚下的是匈奴右贤王,眼前的是修罗地狱般,数万人的坟墓。
  董卓笑了,笑的畅快淋漓,大丈夫在世,当立功业。克定祸乱,消灭群雄根本不算什么,强兵出塞,杀入草原才是千秋功业。
  会有无数个边关豪勇,将会为董卓的目标,抛头颅洒热血。
  匈奴人使董卓深埋在血脉里的血液为止觉醒,为之沸腾。
  “丞相。”笑声未尽,前面却走来一个全身浴血的男人,他沙哑着嗓子,但任谁都能听明白他语中的痛快。
  复仇后的痛快。但随之而来的也必将是无限的苦闷吧。复仇后的空虚。
  “是夏言啊,本相知道你心中愁苦,去喝几杯酒吧,等整顿些日子后,本相将亲自前往雁门,祭奠数十万的亡灵。”想着,董卓面色一正,盯着这个外号叫老夏的男人,郑重道。
  向他未来的边关将军。
  而老夏却举起了刀,血淋淋的刀,带着肉末的刀。
  第一百四十二章 雁门之亡,惜哉。
  许褚眼神一凝,飞速的往董卓的身边靠近,并警惕的盯着老夏看。
  这个人视乎有点不对劲。
  董卓略带疑惑的看着老夏,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他感觉不到老夏的杀意。
  当人想要杀人的时候,一般人的情绪将会非常的不稳定,杀过不知道多少人了的董卓是感觉的出来的。
  这时,离的稍微有点远的王越、宜论也看见了举刀的老夏。
  但他们似乎不太担心,带着卫士们缓步前进,董卓的手上功夫也不差,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力拔山河的许褚。让他们疑惑的到底是谁。离的远,他们看不清楚。
  同时,还有无数看到了这一幕的士卒从四面八方涌向董卓。
  先前与老夏同战的西凉兵们看向老夏有点好奇,这家伙不要命了,董卓可是出了名的狠啊。
  渐渐的老夏笑了,但也只是片刻,而后郑重朝董卓道:“初时,匈奴人屠雁门携势南下,丞相不计艰险坐镇曲阳,抗击匈奴,雁门逃卒夏言心中与雁门数万亡魂共感丞相之恩哪。”
  顿了顿,夏言又道:“然,丞相不过稍用一计,曲阳城内无数军民居然疑丞相要纵匈奴人,说来惭愧,夏言也在其中,险些误了丞相的大事。”
  “今日,这块匈奴全族的陈尸之地,尽显丞相心意,夏言愧对丞相啊。”临近末了,夏言已经声嘶力竭,眼中全是愧对之意。
  今日来。这个问题无时无刻不缠绕着夏言地心。啃噬他那颗坚强同时却又脆弱地心。今日之后。再无匈奴人。要我并州孤魂又有何用。
  或许临末还能为丞相做一事。要向并州百姓证明丞相是对地。丞相对于并州来说是属于神圣。无丞相则并州必化为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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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这样地觉悟。夏言连日紧绷地心感觉到从来未有地舒畅。放下一切。只愿与妻儿、父母团聚地**。
  作为董卓地信徒。他地刀永远也不可能走向董卓地。带着一丝地解脱般地笑意。举起地刀骤然逆向。刺入了自己地腹部。
  “按照军令。夏言当斩。”夏言最后一声地高呼。
  当着数万万人地面。他忏悔自己地过错。以此来证明董卓是对地。他发挥了他能想象到地最后为董卓做地事。
  董卓在感到不对的时候,起步飞快的朝夏言而去,但还是迟了,握住的只是快要倒下的身体。
  “丞相会继续守护这一片大地地吧?”还没闭上眼睛的夏言,吐着血,眼神中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