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
必须寻找盟友。
可怕的辐射把世界圈缩在区域的小范围内。除去被灌输了狂热宗教思想的“上帝之剑”,以及被列为永久对手的骷髅骑士团,在隐月镇周边的邻接地带。唯一能够选择的盟友,只能是索斯比亚。
林翔没有直接要求结盟或者加入,他只是要求王彪向葛利菲兹提出物资购买数量的时候,顺便送上一份隐月镇周边环境的地址勘探报告,以及奇诺。阿雷桑德罗被自己几乎烧成肉干的事实。
这就足够了只要不是智商为零的白痴,都不会放过一片拥有天然净水的弱效辐射区。正如《圣经》里所说:“那里的土地上,流淌着牛奶和蜂蜜。”
洛克带来了一百二十名雇佣兵。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每个人都拥有二级强化以上的实力,是爱玛城能够派出的援兵极限。
这仅仅只是第一批。
昆尼尔率领六十名同样精锐的佣兵,正从总公司方面赶来。除此而外,还有两名强大无比的寄生士。
林翔从未要求过什么援兵。他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索斯比亚同样看中这里。加上费迪南德,它们就像两只谨守各自地盘的秃鹫,隔着那条控制分界线,恶狠狠的相互瞪视着。隐月镇的出现,相当于在中线位置上,突然掉落了一块足够肥美的腐肉。为了独占,它们会拼尽所有的力气撕打、咬啄、直至有一方最终倒下。
“你是在玩火。”洛克用一句话概括了林翔的举动。顺便,递过一支烟。
林翔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微笑道:“你说对了一半我只负责点火。至于灭火,那是费迪南德和索斯比亚自己的事情。”
洛克盯着他的脸,目光炯炯有神:“干掉阿雷桑德罗家那个二世祖的时候,你就没有考虑过后果?”
“我没有选择”
“他要我让出整个小镇,还要我洗干净屁股穿上蕾丝内衣,躺在粉红色大床上冲他抛媚眼换了是你,会怎么做?”林翔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喷出一道笔直的烟柱。劣质烟的烟味刺鼻入口辛辣。和骷髅骑士团提供的“Marlboro”相比,索斯比亚生产的卷烟质量的确不怎么样。
洛克沉默了。过了半天,才拈下嘴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粗重的军靴用力踩碾着。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你应该从粪坑里找根生锈的钢筋,带螺纹那种,从他的屁股眼使劲儿捅进去,再从嘴里拔出来。”
林翔皱着眉,把手里只烧了一半的烟头弹出很远。解开胸口衣袋上的扣子,取出一包开过封的“Marlboro”递了过去:“你打算什么时候退休?新建农场的土地,我可是给你留出来了。”
“等这件事情差不多结束吧!”洛克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至少,我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你这个狡猾的家伙,都快赶上葛利菲兹了。”林翔无奈地摇了摇头。
“狡猾的人大多活得很长寿。”洛克哼了一声,正色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很看好你。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有个非常庞大的计划。”
“哦!你都看出些什么了?”林翔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目前还没有。”
洛克诚实地摇了摇头:“夹在费迪南德和索斯比亚中间,你会像鸡蛋一样被碾得粉碎。我只能说如果不是聪明绝顶,那么你就是一个疯狂到极点的赌徒。”
看到他的反应,林翔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他的笑容总是有种诡异的魅力。
也许是很不满意落在谈话的下风,洛克悻悻地看了他一眼:“有个问题,我一直没弄明白。”
“什么问题?”
“你长得很帅。尤其是脸,连女人看了都会觉得嫉妒。”
洛克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问:“我想知道,如果脱光衣服,你的胸口和下面,会不会像脸蛋一样对男人产生同样的诱惑?”
()
沉默片刻,一只巨大的拳头,毫无预兆的占据了洛克的全部视线。
半小时后,小镇上的女人们惊讶地看见浑身上下遍布青肿的洛克队长,双手紧捂下身,以没穿衣服的光猪姿势从警戒塔的入口狂奔跑出。几分钟后,林翔从同一个出口懒洋洋地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似乎很爽。
密集的厚厚云团,从黑暗的天空朝地面狠狠压了下来。不时有闪电像狂暴的巨蛇自空而降,刹那间照亮了浑趸天地间的一切。紧接而来的,是倾盆直下,足以冲刷世间一切肮脏泥污的雨水。
一座带有旧时代哥特风格的尖顶式建筑,矗立在山脉朝向正东的缓坡边缘。与周围低矮的岩石相比,具有磐石一般庞然大物的威严气派,仿佛要监视并且统管万物。
夏天的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可怕的景象就和闪电一样,瞬息即逝。
风势渐缓,仿佛被风暴吹淡颜色的大块乌云纷纷滚向远处。幽蓝的天空再次重现,地平线上渐渐升起一条浅红色的长带,一道迅疾的光线猛然掠向空中,把所有笼罩在内的景物全部染成金黄|色。
一堵巍峨的高墙把整个建筑环绕其中。沿着山脚的道路走近墙壁,一扇矛式铁条大型镀金栅栏门,把高墙一分为二。闭合在中央的门锁部分,镶嵌着一个直径超过两米,完全以青铜铸成的剑盾徽记。
这是阿雷桑德罗家族的核心居所新亚历山德罗城。
第一百零三节 双生
城堡顶层西面有一个面积很大的房间。这里的格调奢华得过分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土耳其绒毯。墙壁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绸缎。巨大的老式木柜里同样摆满了旧时代的物品:中国的瓷器,日本的花瓶,卢卡和罗比亚的彩陶,巴西香木钢琴。墙壁和天花板上则挂着剑、匕首、锤棍、战斧、成套的镀金镶银盔甲,以及各种植物、动物标本。
看得出,房间的主人是个品位颇高的收藏家。
事实上,富兰克。阿雷桑德罗自己也这么认为。
他喜欢收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尤其是从那个毁灭时代遗留下来的珍贵器物。不可复制和唯一,其实就是“珍贵”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
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金色头发,白晰的脸庞,灰色而镇定的眼睛,薄薄而冷漠的嘴唇。一袭手工精美的蓝色制服,金丝钮扣上方打着漂亮的白领结。鼻梁上架着用一根丝带吊着的单片玳瑁眼睛,靠眉骨和颧骨协调一致的耸动,把镜片固定在右眼上。
科技的发展,可以通过激光治疗等手段,使肉眼视觉达到最佳效果。但富兰克却固执地认为:只有使用单片眼镜的人,才能散发出最浓郁的贵族气质。
靠在柔软的长沙发上,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摆在橡木办公桌中央,用银质托盘盛着的一颗人类骷髅。
那是他的弟弟,奇诺。阿雷桑德罗的脑袋。
整个头骨已经被掏空,腐烂的肉质部分被清除。颅腔内部用防腐药水全面处理,表面刷着防止渗透的特殊油料涂层,还喷洒了昂贵的玫瑰香精,被烧焦的残缺部位用黄金加以镶嵌总而言之,所有能够想到的补充手段,在这颗龇牙咧嘴的骨质残留物上,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
望着表面泛出白色反光的头骨,富兰克忽然有种奇怪的错觉奇诺似乎还没死,他正躲在这颗狰狞无比的骨头里,透过黑拗拗的空洞眼窝嘲笑自己。也许那不是他本人的意识,仅仅只是还没有完全消散的灵魂,可它确实存在。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个幽灵。
沙发背后,古朴典雅的房门被悄悄推开,走进一个大约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她穿着一条火红色的古典宫廷式样丝质便袍,浅褐色的长发顺着耳际垂落在肩膀上,额前的流苏掩映着一对深蓝色的眸子。丝袍的肩部分得很开,顺着光滑如珠的脖颈一直往下,开得很低的领口中央,露出一对结实圆挺,高高鼓涨出来的白腻Ru房。
少女和富兰克之间,显然有种不为人知的默契。她走过旁边的通道,大大咧咧地站在沙发右前,以她那娇小身材完全不相匹配的粗重嗓音低沉地问:“富兰克少爷,您找我?”
从窗前透出的一缕光线照在少女身上,把她曼妙的身体从全透明的丝袍里清晰显露出来。
她的下身,穿着一条糙皮制成的厚短裤。这种皮装只经过初步糅制。穿在身上并不舒服。但它也有自己的优点够厚、够结实、够便宜。肌肉扎实的雇佣兵,还有在荒野流浪的野蛮人,都是它的忠诚用户。
一套皮制背带紧贴在上身。这种像微缩版夹克一样的东西,由横过肩膀和背上的几根宽皮带组成。唯一的功能就是用于携带手枪或者飞刀一类的轻便武器。它的正面没有任何遮栏,身材魁梧的男人通常会把它当作炫耀肌肉的最好装饰。加上一把大口径手枪和几把寒光四射的锋利匕首,足以成为男人显示贲张肌肉和雄性魅力的最佳道具。
这种皮带和xiong罩绝对扯不上关系。两者之间外形相似,实际功能却天差地别。简单来说,皮制背带绝对不可能遮掩女性胸前那两团柔软的块状脂肪。它的正面是中空的一个女人穿上这种东西,你可以在非常清楚的状态下,肆无忌惮把她的胸部看个够。
富兰克懒洋洋地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一张显然是从远距离拍摄后再放大的林翔照片,连同摆在旁边的几份文件一起,递到少女面前,淡淡地说道:“两百万费迪南德元,最迟一个月的时间,我要看见这家伙的脑袋和奇诺一起,都放在盘子里。”
“钱不够,至少要五百万。我听说过这个家伙,他很厉害。我需要花重金订作一些特殊装备。佣金可能还需要追加,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一千万。”
少女飞快地翻阅着文件,粗鲁的动作与她高贵柔美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她鄙夷的撇了撇嘴。很不雅观的冲昂贵的纯羊绒毯上吐了口浓痰,沉声道:“富兰克少爷,您应该明白,费迪南德元在这个世界上许多地方都无法流通。这种钞票,并不值钱。”
富兰克皱了皱眉,视线透过右眼的单镜片,聚集在少女胸前毫无遮栏的Ru房上。过了很久,才很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泰森,你这个该死的守财奴。我真的很想把你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我只收实物,如果以货币结帐的话,请支付骷髅元、红旗元、黄金当中任何一种。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以钻石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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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丝毫没有被他的话打动,依然粗声粗气地说:“先付两百万订金,我需要提前做些准备。”
富兰克对着那张秀美绝伦的脸看了很久,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口袋里取出支票簿,流利地签下自己的姓名和金额,随手递了过去。
少女仔细验看着支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上前来,咧开红润小巧的嘴唇,用粗豪的嗓音大笑道:“富兰克少爷,您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居然想为奇诺少爷报仇?您平时不是每天都在诅咒他快点完蛋吗?”
“他毕竟是我弟弟”
富兰克冷哼一声,灰色的瞳孔里骤然放射出一丝夹带着冲动的快意。他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慢慢地说:“阿雷桑德罗家族的人不能白死,奇诺那个傻蛋这次多少也发挥了一点作用。别的不说,那块拥有纯净水源的弱效辐射区,就足够换取他的脑袋。”
“妈勒个逼的。还好老子不姓阿雷桑德罗,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女颇不耐烦地摇着头,仿佛自爽一样捏了捏裸露的Ru房。这种粗鲁的举动让富兰克的眉头皱得越发紧密。他抬起脚,在地板上用力顿了顿,愠怒道:“泰森,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在我面前做这种肮脏下流的举动。戴上胸罩,难道会死啊?”
“那是娘们儿戴的东西。”少女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老子用了不舒服”
说罢,她举起双手,在高过头顶的位置摆出一个胳膊弯曲的姿势。这种充满力量感的动作,通常是健男用来炫耀肌肉和表现强壮的最明显招牌,但是此刻在少女身上,只有肱二头肌的部位,略微向上膨胀了一点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一个身材娇小,充满柔和美感的女孩。
重重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大房间里带起一阵隆隆的回响。
“真是一个麻烦透顶的家伙”
望着少女消失的方向,富兰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从右眼上取下单镜片,用一块洁白的丝帕认真地擦拭着。口里漫不经心地说道:“维维安娜,现在你可以出来了。”
旁边装饰着金雀花图案的侧门,轻轻松开了指头大小的一条缝。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眼睛,紧张而畏惧的向外来回扫视着。直到确定没有任何危险。空气中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陌生气息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板,从狭窄的小空间里慢慢走出来。
这是一个带有旧时代白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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