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死了?”宇文化及奇道:“好好的他怎么死的?他不是扬州第一高手吗?怎么会死了呢?”
“不知道。”小青年摇摇头道:“谁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是死了好几个月了。如果不信你们可以扒开来看看,我也没埋多深,也没弄棺材,你们一打开就知道了……”
“不用了。”宇文化及要的又不是石龙的尸首,他是生是死跟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摆摆手道:“本人是宫中大总管,来找他有点事的。对了小兄弟,你在处理他遗物的时候,可曾看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他欠本人一样宝贝,不知小兄弟可有发现?”
“他会有宝贝?”小青年不屑地道:“他金银珠宝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本烂书,宝贝?这位大官,我什么宝贝也没拿他的,不信你可以搜身,要是你想要回你的宝贝,自己进去翻,我懒得碰那些晦气。”
“他欠我的正是一本书。”宇文化及走近小青年,拍拍他的肩膀,不想用力过大,痛得那个小青年眼泪涌出了泪花,可是却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宇文化及,出手试出小青年丝毫不会武功的宇文化及哈哈大笑道:“那本书对别人毫无用处,可是对我却很有意义,我只要回那一本书就好了。”
“什么书自己找去。”小青年离宇文化及远远的,抚着肩膀不满地道:“他的书都在柜里或者桌面,我一点也没动过,如果不是为了几钱银子,我才不在这里给他看房子!阴森鬼气的吓死人!”
宇文化及一挥手,手下几个心腹冲了进去,其中速度最快的冲在最前的自然就是那个马屁精张士和,找《长生诀》这一本书出奇的顺利,宇文化及还来不及盘问面前这个小青年多两句,那个张士和就一脸喜气地冲了出来,手里扬着一本书,激动地对宇文化及道:“主人,主人,找到了!您看您看,找到了!《长生诀》找到了!”
小青年在一旁不屑地扁了扁嘴,似乎在嘲笑着张士和的大惊小怪,这一切,宇文化及都看在眼里。
“小兄弟,你跟石龙是什么关系啊?”宇文化及迅速地翻书一阅,等确凿证实是《长生诀》之后,马上将它纳入怀中,转身就走,在临出门前,停了下来,想了想,又回过身问那个小青年道:“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呢?”
“石龙还没有死就来了。”小青年带点不满地回答道:“我是他一个徒弟的堂兄弟,是他徒弟让我在这里打理的,每个月才鸡碎那么点银子,哎对了,你们拿走那本书可不关我的事啊,是你们硬拿的,不是我弄丢的啊!”
“我们没拿。”宇文化及在怀中掏了一大锭银子,塞在那个小青年的手里,微笑地对那个小青年道:“根本就没有这本书,你从来就没有看过,对不对?哈哈,真是个聪明孩子,有前途!”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带着一帮手下扬长而去,笑声既狂又喜。
等他们走得没影,那个小青年抛了抛手中的银子,摇了摇头,将它一捏,双手一揸,将那锭银子变形成一根小小的银棍子,再用手指一段一段地切下来,让它化作一个个小圆银饼。他微微一笑,衣袖一拂,所有的银饼化于无形,甚是不可思议。
他整整衣冠,缓步走到那座坟头,轻声道:“石龙大师,《长生诀》虽然送了出去,可是因为子陵现在要用,就暂借用一下吧,日后一定会还你的。”
小青年正是易容后的徐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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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的一个小破庙前,焦邪带着一大帮手下,正围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白衣女子。
那个白衣女子白衣如雪,身形高挑修长,纤侬合度,美不胜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骄姿傲态使她更添几分迫人的英气,她身形飘飘欲飞,有如九天而降的白衣仙子。神秘的白纱斗笠下,微露一丁点如玉娇容,圆润细腻的肌肤,小巧的下巴,上面还有一抹绯色的樱唇,更让人感到神魂无控灵智顿失的是那樱唇的边上,还有一星小小的痣,惊艳如黛。
白衣女子虽美,可是心狠,剑凶。
焦邪这个老江湖还没有来得及废话,手下就让白衣女子杀得差不多了。她的剑芒暴起盈尺,杀入众人之中,如同砍瓜杀菜一般,无论是人体肢躯,还是兵刃铁器,都让那破空剑罡一剑两断。
焦邪亡命冲上,挥舞着精钢打造的‘夺命刀’想克敌于阵前,可是剑未及体,白衣女子那森森剑气已经袭体而来,快如闪电。焦邪封刀格挡数招,只觉得那白衣女子手中那细小的剑简直就雷神之锤,每当与之交击一下,整个人就如雷殛一般。
远超众人的功力,鬼魅般的身法,闪电的剑速,无情的眼神,冷漠的心灵,神秘的来历,这就是那个白衣女子的一切。
等大家发现这一切,已经太迟了。
等焦邪喝令撤退的时候,想走的人已经没有了腿,有腿的人也不敢走,他们害怕。他们没有理由不害怕面前这一个美丽又无情的神秘女子,她就像一个无情的罗刹一般可怕,她的出现代表着死亡,没有人不害怕死亡。
看到最后一个手下也化作满天血雨,焦邪觉得这次自己的大限到了。
焦邪害怕之极,他想跑,在死亡的阴影中逃脱,可是一把利剑穿刺了他的身体,自后背而入,前胸而出。
他倒在地上,无力地捂着自己喷涌鲜血的伤口,竭力想堵住这一个可怕伤口,可是他越动,鲜血却更是喷涌得厉害……焦邪倒在地上,暴凸着双眼,眼里的瞳孔开始慢慢扩大,就如焦邪眼前的黑晕一般,正一圈圈地扩大,扩散,焦邪想挣扎,可是他没有了气力,魂魄自他的齿隙里悄悄滑走……
他死了,死得那个白衣女子的剑下,死不瞑目。
神秘的白衣女子却毫不在乎,收回有如泓水般清净无染的长剑,白衣飘飘,乘风而去。
一个年青男子缓步慢慢步出,他看了看地上的焦邪,摇了摇头,轻声地对地上死不瞑目地焦邪道:“如果你身上带了足够的银两,我就帮你收尸,使你免得曝尸荒野,如果你囊中羞涩,那就不好意思了。因为你也知道,我们不是很熟……”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个本来早已经去远的白衣女子又出现了,在他背后十数丈处,手里正按着剑。
第一卷 第九章 明日之恨
年青男子在死尸堆里翻来翻去,满手血污,一点也不在乎满地的残肢断臂,一点也不在乎满地的鲜血。
他将死尸里翻出来的铜钱和银子都放在铺在地面上的一块布上,虽然有的死尸肠穿肚烂,死得恶心不止还难以分辨到底哪一段才是腰身,那一截是胸膛,有的人干脆就分开几部分,散落一地都是,不过青年人很有耐心地将每一个人的钱袋都翻了出来,就算最干涸的钱袋,也让细心又眼尖的他找到了几个破旧的铜钱。
白衣女人杀人就多了,可是从来也没有在尸堆里翻过钱,更没有想过这种疯狂的举动。
她本来想一剑杀了这一个年青男子了事走人的,可是她越看越是好奇,越看越觉得面前这一个年青男子的古怪。他看上去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类的文人,脸上肤色是长期躲在屋子里死读书后的那一种不良的苍白色,手指也修长柔软,还有些温润如玉,比起一般的女子的手还要滑腻一些,虽然要大上许多,可是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大老爷们的手。
他的手像个女孩子,他的胆子却出奇的大,忍耐力出莫名其妙的强。
在他翻弄那些血淋淋的尸体时,白衣女子觉得自己的肠胃有些不太适应,隐隐有些翻腾。可是就连自己那么无情的一个人也觉得不适,可是那个年青男子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的眼睛没有透出欣喜和贪婪,没有得到金钱的那种满足,只有淡淡的哀伤,一种极其淡薄的极其隐若的哀伤。
这一种哀伤显得不可能是一天两天就能积得下来的,这更加不可能是面对这些尸体而发的。虽然白衣女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一个男子,可是莫名其妙的是,她竟然能读懂他眼中那些淡淡的哀伤,虽然连自己也不敢置信,可是那是事实,她的确能读懂他的心。
因为这样,白衣女子让自己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白衣女子看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扬声问道。
“翻捡尸体。”那个年青男子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有人问话,他的神经仿佛是钢丝所铸,回答的口气还是那么的平淡,就像一个烧了四十年窑的老火工让人问起递柴火的技巧一般淡泊、恬然。
“为什么要翻?”白衣女子觉得自己第一个问题白问了。
“因为他们有钱。”那个年青人还没有抬头起来看白衣女子一眼,虽然平时如果有什么人听到了白衣女子的天簌之声都会情不自禁地迷醉掉的,可是这个年青人是个例外,他好像是个聋子,如果他不是正在回答问题的话:“而我没有。”
年青人说的这个理由很充分,可是白衣女子却看见那个年青男子眼里的哀伤神色更加浓了些,甚至还多了一些自嘲。
“……”白衣女子站了半天,一时之间想不到自己要问些什么,她静静地看着这一个年青男子把所有的尸体堆起来,又在小庙里弄了几张烂桌椅出来,再点起一把火烧起来……人太多,柴太少,根本就不足够将所有的尸体烧掉,可是年青男子一看有火冒起,好像完成了什么心愿似的,拍拍手就走人,倒没有忘记带上那一个装钱的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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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么?”白衣女子又忍不住扬声问,她一出口,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是啊。”那个年青男子站着了,手里提着还滴着鲜血的布包,他忽然回过头看了白衣女子一眼,眼中隐藏起来的哀伤之色大盛,口中却平淡地道:“我该走了。”
“你去哪?”白衣女子咬咬银牙,下定一个决心,问。
“不知道。”那个年青男子缓缓地摇头,他又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道:“也许是一个没有死亡,也没有哀伤的地方,你要来吗?”
年青男子的问话在白衣女子的心中莫名其妙地起了一阵震颤,她的心跳似乎在加快跳动,身体也仿佛有一种欢喜的颤抖。总之,一种古怪的感觉得白衣女子的心中升起,虽然那个年青男子问得唐突,可是平时一向冷漠无情拒人千里之外的白衣女子却并没有恼怒。隐隐,还似乎有些欢喜。
“不。”那个白衣女子深恨自己会开口拒绝,不知是女子的矜持,还是紧闭的心灵,反正她并不是按照自己的真正意愿在说话,她越想更改过来,说出来的话就越是冷漠:“我们不同路,我们也不是同路人。”
“是啊。”那个年青男子带点黯然地叹息道:“我们不同路。能在亿万的人海中相遇,相谈,已经很难得了,又何必同路同行呢!”
“等等。”白衣女子一看那个年青男子又举步要走,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知道名字又如何呢?”那个年青男子站住了,声音带点悲伤带点痛愤地道:“你我不是同路之人,知道了那更不是伤心,与其日后伤心,又或者淡忘,不如不知道的好……等到日后,你也不会恨我,你也还会记得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
“我为什么要恨你?”白衣女子也动气了,她带点生气地责问道:“你是谁?我日后为什么要恨你呢?”
“我是一个不幸的人。”那个年青男子声音充满了悲愤和哀伤,他回过身,眼睛里黯然之色浓得就像天空的密云,他看着白衣女子,好久也不作声,等到白衣女子让他看得莫名其妙又暗暗心惊时,才缓缓地道:“认识我的人都会不幸,遇着我的人也会不幸……如果你认识了我,那么你就会在有一天让我害死,或者,会因为深恨于我,所以来刺杀我也不一定。”
“我不明白。”白衣女子生气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想听听你的名字!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如果我说了,你会乖乖地回家去吗?”那个年青男子真诚地道:“如果你愿意回家,不再在外面流离浪荡了,我可以告诉你,那怕你日后会恨我一辈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白衣女子哼了一声道:“你为何要那样说?你为何连一个名字也要弄得如此的神秘?你到底是谁?”
“我希望我说了之后,你能回你的家去,享受你缺乏的天伦之乐。”年青人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极力忍受着痛苦,他转身一边缓缓远行一边悠悠地道:“我叫做徐子陵,现是扬州城里的一个小混混。说起来你日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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