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
顿火锅,吃得是比较爽!因为正值全面升职的敏感时期,我们打了很周密的掩护,我更是穿着ghost服隐形过去的,谁知他还是把这事查出来了!厉害,真是厉害!
我假意赞扬了他几句能干,说:“嗯,我会考虑严肃处理内藤的。你不用管这件事了,还有别的事给你忙。去调查一下第二步兵营这次应战的经过,并提出对营长巴斯克冰的处理意见。”
提都斯领命跑去调查,至于他怎么个查法我不管。可过了两天他就送来了非常详细的调查报告,列举了胖子的一系列劣迹,末了建议把胖子降级处理。我打了个哈哈,说:“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就照你说的做吧。”
这种时候,我才了解到手下有条会咬人的狗的好处——咬人都不用自己动嘴,爽啊!可是我会去咬自己的典型死党巴斯克冰,这种行为令任何人都无法理解。唯一的解释就是我被提都斯蒙骗了,可依我与提都斯的对立关系,这种可能性又太小。憋了三天后,寒寒终于试探性地问我:“你跟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胖子怎么了?”我饶有兴趣地问。
“我才去看了他,他知道你的处理决定后,气愤得液体也不挂了,嚷嚷着要找你评理。”
“呸,我怕他!”我嗤之以鼻道:“都伤得路也走不动了,还放什么狠话啊!”
“大黄!”寒寒跺了跺脚:“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你经常出人意料,我也不做多想了。想起来,应该不会是要害他吧。可是他现在伤得那么重,你还是应该去看看他,说明一下情况。”
“知道啦,知道啦!”我没奈何地从文件堆里伸出了脑袋:“那这些文件就你来审批吧,总督大印在抽屉里,我全权委任你了。”
寒寒这才了解到上了我的当,可是她的喝骂声还未出口,我已经翻窗子跑了。
巴斯克冰的伤势不轻。以往他虽然也屡屡受伤,但以他的超强HP和自我恢复能力,每次都是两三天便可行走无碍。这次已经一周了,他还被包得象个粽子一样,右腿打着石膏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挂水,实在少有。我跑来三四分钟了,他也不理我,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我观察了他好一会,确定他确实是在闹情绪,便决心进一步刺激他,说:“胖子,这么躺着可爽?”
他不理我。我只得放弃了没话找话说的想法,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知道我为什么派提都斯来查你吗?”
胖子还是不理我,但是已经转过了头来听。我忍辱负重地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他一定会找出些毛病来的,我正需要这些毛病来修理修理你。”
听了这样的话,巴斯克冰终于忍不住了。他的头包得如木乃伊,无法露出仇恨的眼神,也不能用很大的声音讲话,因此声音非常虚弱和柔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语重心长地教育他道:“胖子,这回你是拣了一条命回来,是你命大。但是,‘将军百战死’,你老是这样猛打猛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真的替你出殡。所以,你必须反省到你的错误,不能以为凡事冲在最前面就是光荣和勇气的表现。许多时候,躲在后面放投枪取得最后胜利才是必要的。这不仅仅是指战场上的事,还有我们的工作生活中。”
“可是,我再怎么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大家都升了,你让我一个人平级不升,不等于降级吗?这口气我怎么能服……”床上的木乃伊发出了微弱的抗议声。
“战场上只认功劳,没什么苦劳!打上一仗两仗就叫喊苦劳?等你军龄满了三十年再说这些属于老头子的话吧。”我冷笑了一下,说:“而且,不妨明告诉你,这还有杀鸡给猴看的意思。让大家都知道,我黄某赏罚分明。只要是犯了错误,哪怕是我的生死兄弟也照罚不误!”
“我不服,我不服……”巴斯克冰用微弱的声音纠缠起来:“你不给我个好的交代,我绝对不服!”
“猪头,瞧你都伤成啥模样了,还搞这些!”我大大叹了两口气,说:“这样吧,罚是肯定要罚的。而且我看你这么冲动,短时间也不是上战场火拼的料。咱们的装备在龙骨兵面前没什么大的用处,我才不想见到你死在我前头!我是这么安排的:你不升,前两次你已经升得够猛了,现在都已经是上尉了,才几岁?可以稳一稳了。第二步兵营交给你的副营长带,你就过来给我当直属警卫营营长。”
“可是他那不是一口气从副营升到了团级?我伤成这样了还是营级,黄二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真是太没同情心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喝道:“胖子,我太鄙视你的智力了!”
巴斯克冰给我镇得挺直了不敢动弹,好半天才问:“嗯,怎么?”
“你就没理解到我的意思?负责我与雷隆多军府的保卫工作,这是何等重要的事,我怎么会轻易交给不信任的人?交给你,你居然还嫌小了!我这么跟你说吧,你非得给我干这个工作不可。干得好了,每年放你到外面去带几个月兵。又有位置,又有票子。经常在领导甚至上将大人面前晃,提升的可能比那些野战军官大得多,又基本没有受伤阵亡的危险,你还要什么?”
“可是……”
“胖子,我难道还在骗你不成?你我是怎样的关系,我难道就光处罚你,不为你着想了?简而言之,你保证我周围安全,我会带着你步步高升。只要时候到了,把你那个营弄成军又有何难?你过来了,我黄二天天与你大块吃肉,等秤分金。这样的好事,你还不要?”
巴斯克冰等了半天,见我说完了,终于憋出一句:“黄二,你搞过传销。听说这种人特会骗人,我怎么听着都觉得这事儿太美了,我好像不但没给降级,反而发达了。有这样的好事吗?”
“跟着我,好事、奇迹还少了?”我反问道。
“那行啊。”巴斯克冰衰弱的语气中透出了欢喜之意:“我就听你的,你就把你的安全交给我吧。不过你这样命大的家伙应该用不着我保护,你的主要用意是想找个可靠的直属手下,好帮你随心所欲地作恶吧?”
我笑了笑说:“这些事心知肚明就是了,用不着说出来。好好养伤吧,我等待你康复后到职。”
雷隆多的职位、军衔及级别调整历时十天。这十天被总督特别助理寒寒形容为最黑暗的日子,因为找她送礼说情的人实在杀之不尽,到了后几天她也不得不学我一样穿上ghost服才敢出门了。好容易熬到了一切都定了下来,举行全体授衔仪式时,她才偷抹了把汗,小声向我埋怨:“做你的副官,好处没得到多少,却简直快给逼疯了。”
我呵呵笑道:“你只要网开一面,好处是取之不尽,怎么能怪我?”
寒寒皱眉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所以你是个苦命人哪。”我得意洋洋地说:“正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会任你当副官。可又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当这个副官就比较苦,你认了吧。”
寒寒恨得咬牙,却无法反驳我什么。我这些天过够了隔岸观火的瘾,见了她的窘况,反而更加开心。不料雷隆多的家伙们当真过不得好日子,他们才拿到升职文书,就开始乐极生闲,迅速演变到闲得发慌,想找点乐子,于是才给狠心情人抛弃的年轻总督就成了众人调教的对象。我从授衔仪式结束开始,连续十个小时没清净过。来找我谈工作的直接去找寒寒就行,这时也没什么必须要我亲自拍板的事情——因此来找我的全是给我拉皮条的。这些人当真无耻,我把冷硬横推躲怒衰等神情都表现完了,他们来得还是源源不绝,而且丝毫无视我手上婚戒的存在。我给他们关心得冒火,把第五十波媒婆打发走后,终于决定早退,穿上ghost服跳出窗口闪人了。
隐形不能坚持多久,可我总想在外面多晃一会。在鬼饮食街闲逛了几分钟,抬头看见那个门面极其狭窄的算命馆,突然好奇心一发不可遏制,一头便钻了进去。那个神婆头都不抬地说:“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晒笑一声,伸手关掉隐形,取下头套,正坐在她面前,说:“怎么,见了新任总督大人还是这样的态度吗?”
“呵呵。”神婆发出了阵阵轻笑:“总督大人正是鸿运当头,事事大顺,怎么会因这些小事跟我们这些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为难。”
我摇摇头叹道:“咳,别提了。比起这个,我倒还希望桃花运好些。”
神婆伸手抚摩了一会水晶球,说:“你和她还会有很多事发生,不必这样灰心失望。”
她的预言确实一向都非常准确,可是我来找她并非为了询问自己和陈琪还会有什么是是非非。这些极端私人的事,我可不想在没作出选择之前就知道结果。眼见我沉默不语,神婆又说:“人有旦夕祸福。现在总督大人虽然意气风扬,权势益增,但后有强权威逼,前有大敌压境,形势确实不容乐观哪。这个时候,大人或许应该广交朋友,吸收一切友善的力量来增强实力。我刚好就认识一些实力人士,武器、弹药甚至舰船,都可以大量提供。”
我微闭了一下眼睛,问:“你代表什么人跟我说话?”
“这个也许并不重要。”神婆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重要的是他们可以立即提供帮助,而且无需你承诺任何事情。”
我目露讥嘲地看着她说:“天上不会有馅饼落下来,只有值得被砸的人头上才会落下苹果。”
“总督你是个明白人,但也知道这世界上有风险投资这一说的。”对面的清脆声音继续说着:“你要那么理解,也是正常的。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一方诸侯了,而且眼前的潜力无限巨大。”
“如果……我不接受呢?”
“那我就无法理解了。照你的处境来看,现在的情况是,哪怕仅仅是主星民众捐助过来的几百支步枪、十几吨大米,你也会去抢着要的。”
“又是预知吗?”我轻叹道:“你说得不错。主星没有给我们拨款,人倒是源源不断地过来了。武器装备、吃穿用度都开始紧张。简而言之,没钱。矿产的开发不可能一蹴而就,敌人又不知道何时会再来——但他们肯定会来的。我确实需要很多东西,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些清醒头脑的,不可能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都分不清。”
“你是说那些会无私帮助你的人的援助是不该要的,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猛地抬起头来,双目死盯住她说:“我不想成为第二个渚乃群。”
对面的人突然犹豫了一下,方才问:“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见了她的反应,我已经胸有成竹,说:“你是灵界的特使?”
狭窄的算命屋里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保持着最高戒备状态,防止对方随时出手。但这种顾虑好像是多余的,她只是没有反应而已,却丝毫没有敌意的气息。过了好一会,我不由好奇心起,暗暗地慢慢集中精神想去探测她内心的想法。不料意识刚刚与她接触,便被一股怒涛狂潮般的力量打了回来。如果不是见机得快及时收手,搞不好便立即魂飞九天了。我惊魂未定地看着她,心想要是因见到美人而魂飞魄散还好,模样都没见到便享受这种待遇实在太亏了,使不得。不料她却知道了我的想法,轻笑一声,取下了头套和蒙面的丝巾,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名叫风萝,代表万灵之地与你接触。”
风萝是一种很秀气的外貌,但年纪已经不小,大概与洋子相仿,不然以她的身形外貌定然又如可怜的松田静一般给我无情地定性为幼齿。事到如今,有关渚先生的所有疑问都已经迎刃而解。只是,这是否是一种轮回呢?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又要在我身上重演。难怪当时渚先生会对我说那样的话,也许预知能力超强的灵界人在很早之前已经知道我会走到目前这一步,早就在注视着我的脚步了吧?
“我需要考虑。”我站起身来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吃晚饭了。你明天到我办公室来吧,我会与副官好好接待你。”
“她可靠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绝对信任她。”我边说边穿戴好了ghost服,准备隐形走人,突然想起一事,说:“上次潜入我梦里传授我那一招精神复制的也是你吧?真厉害,我老黄佩服佩服。”
“呵呵,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风萝微笑着站起身来,说:“大人决心要走,我也不强留了。本来还准备了便饭准备招待大人呢,可是大人这样忙,大概要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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