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
“啊~~~~~~~~~啊~~~~~~别拦我,让我回去,我要砍死他们!”
护卫舰升空之际,虹翔的愤怒声音仍然响彻云霄。
第七卷 飞翔 第八章 首次大捷
第七卷 飞翔 第八章 首次大捷
虹翔是个特殊的家伙,准确的说,他是个特爱搞特殊化的家伙。自己跑到三星上不说,还带了他的美丽未婚妻金灵一起,让雷隆多的光棍们恨得咬牙切齿。他与他的兄弟相互厌恶,在我看来,虹至枫(虹崖)对他的厌恶是很有道理的,因为他这人在认真搞好本职工作之余确实非常讨嫌:好酒、好斗、好色,喜爱平白无故地调戏别人,其程度尤胜于我,也难怪北飞的那些受尽其荼毒的师生会奏乐送之。没到得两周,舰队正副司令的恶名已经响彻雷隆多的每个角落。我们的小人之交也立即紧密起来,整日下班后便与巴斯克冰三人一起喝酒取乐。
三月一日,GDI全球联合会直属的三星总局挂牌成立了,由原来的太空总署下属分局和直属舰队组成的三星系统一口气跳升到了与老东家太空总署平级的位置。这样的变迁,肯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所幸我是比较欢喜的一群人中的一员。奥维马斯兼任三星总局战略研究委员会副委员长,我连个名誉委员都没轮到,陈琪那些人更不要想。这种新机构成立之时,内部一般都在平静的外表下争夺得你死我活。从表面上看来,旧势力企图控制并事实上取得了部分三星系统的操纵权的努力是得以奏效了。我反正位低权轻,暂时还挤不进去,就全力以赴地搞自己的独立王国。从这种行为上看来,我简直是黑炭头总督的坚贞不贰的事业继承者。
没过得一周,副委员长奥维马斯上将憋了一肚子气从主星回来,立即召开了三星首脑视频会议。会议的前半,都是他在大发雷霆地讲述在战略委员会被围攻、架空的经历,并宣称如果我们自己不想办法,位置迟早要给主星派来的空降部队夺走。所以,大家一要争气,二还是要争气。三星舰队的政治待遇基本都达标了,可三星的领导人现在全是下派干部,职级高而衔级不高,容易给人说闲话,而且领导衔级低自然也影响手下官兵,影响很不好。大家一定要知耻而后勇,争取做出最大的业绩,升衔什么的他那里肯定一路绿灯。
所谓开会,基本上就是听上将大人发牢骚。会结束之后,我就与寒寒嘀咕起来:“上将的口气怎么跟个年终评议给评了个差的保险公司经理一样啊?业绩,业绩,我们到哪里去找业绩来做?他如果给我一千几百亿,买个几十艘巡洋舰、几百艘护卫舰齐刷刷摆在那里,是好看。大概也算业绩。可是照现在的采矿进度和可能得到的支援算来,要十多年而且一份钱都不开支才可能凑到吧?”
寒寒略想了一下,说:“大概只有打胜仗才可以。象上次那样的惨胜,估计上面都不会答应的。”
打仗,打仗!费里亚又不来,我去找谁打?奥维马斯上将何不掀起叛乱,亲自跑去测试一下北京的战略防御构想系统的可靠性?那样我们就有打不完的仗了。我心中闷闷不乐,回去后便趴在总督府办公室桌子上发愁。大家都很忙:拜我疏懒所致,寒寒有办不完的公事,连提都斯都转过来帮忙了仍然整日如奴隶苦工般做不完;巴斯克冰又去作案了;虹翔在调教他的破飞机和飞行员们。属于我的,就是想办法让他们的努力变得有意义。可是一时真是无计可施!忽然寒寒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洋子有事找你,我放她过来了。”
自打我上任以来,给洋子那边可投了不少血本,凡是她申请购买的什么中微子通讯监听装置一类动耶几十几百万的东西,我都是无条件批准,而且经提都斯进行了两个月的监控后,得出了她确实没有再与外界联络的结论,忠诚度看来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她会给我带来什么消息吗?我正在想,她已经推门进来,站得远远地敬了个礼。我立即挑毛病道:“没敲门,敬礼角度不对,还要再走近点,挺起胸来!”
洋子立即就要把手中的文件夹丢过来,我也作出了取下皮鞋反击的架势。她悻悻地放弃了,一边走上前来一边说:“当了总督的人,还跟个猴子似的。把鞋放下!人家可是有正事跟你说。”
我继续挑毛病道:“该说‘我’或者‘属下’,还有,是‘汇报’。”
眼见洋子快给我气得暴走了,我才挥挥手说:“快说快说,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吗?”
“有很重要的发现。”洋子坐到了我的对面,翻阅着手中资料说:“这几个月,我一直在继续学习、推测他们语言文字的同时,试图了解他们的科技术语。但我又不是理科出身的,真是困难无比。”
“长话短说,真的困难无比而且最后取得了好的结果的话,黄大爷是发得起奖金的。”
洋子憋了一口气,突然笑了出来,说:“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其实,你要一个外邦人,而且科技系统完全不同的人在这么短时间里深入了解那方面是不可能的。但我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他们所在的宇宙空域和我们这边的时间流逝是非对称的。大概比例为一比三。”
“停,停,停!”我大声疾呼了起来,闷头想了一会,头也不抬地招招手说:“你可否用浅显易懂的话解释一下你的发现?我这人很愚鲁的。”
“好。乖,让姐姐好好告诉你呵。”洋子立即登鼻子上脸地嚣张了起来,说:“也就是说,我们这边过一个月,等于他们那边过十天。因此他们的反应会那么慢——如果集结部队需要一个月的话,在他们越过三星天顶门之前,我们这边已经过了三个月时间。”
“确定吗?你不要对我说这些只是你猜的啊。”我满脸怀疑地问。
“绝对确定,原始材料都在。我们可以请宇宙学家进行专门的论证探讨,但应该是没错的。我查阅了一下原来亚当斯采矿船的记录,凡是进入了费里亚势力空域的,往返都尤其的慢。在那边的采矿工作没进行多久就因为打起来而停止了,他们就没有深究这种现象的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三星战略研究委员会的那些小参谋们分析出的材料就全部作废了。费里亚看起来反应迟钝,甚至表现得有些懦弱得与其实力不相称的情况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释,我们并不用再心怀幻想,期盼他们内部还有什么战和之争。他们只是凑齐人马杀来需要我们这边三倍的时间而已。我的心凉了半边,想象着满天都是费里亚的战舰在飞的情景,感觉不寒而栗。
洋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同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情报:费里亚已经调集帝国元帅突科兹率兵负责对我方战争事宜。元帅将在后方集结大军随后到来,而前锋大将奥德皮格已经带领一支规模庞大的陆战兵团向我方杀过来了。预计三十天后会同时向三个行星发动登陆攻击。他们对这里的星球情报已经了解得非常仔细,作战计划准备得很精细。到时雷隆多将是攻击的重点。”
我立即反射性地抗议道:“为什么不去重点攻打阿尔法?”
“他们的计划里写的很明确,因为雷隆多具有最重要的战略价值,而且战斗力最强。如果攻陷了雷隆多,我军的军心就会立即瓦解。”
“费里亚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吗?以硬对硬,根本不会考虑失败的可能。”我微笑了一下,说:“带上资料,我们到视频会议室跟上将大人汇报去。马上你得发言,准备一下吧,别象跟我一样胡说。”
洋子获得的情报非常详尽,她把费里亚前锋部队的作战计划整个翻译了出来。从这个计划上看,费里亚此次企图用绝对数量优势的单一兵种淹没我们:前锋部队两万人,将向雷隆多投放一万五,阿尔法五千。因为是仓促抽调的部队,清一色的龙骨兵,没有其他兵种配合。如果我方有足够的空军(比如说,一千艘柳原级……),对付他们再简单不过,但问题是空军远远不够。奥维马斯舰队只能抽调出一部分支援阿尔法舰队,准备在阿尔法借助空中和地面的双重打击抵抗并粉碎费里亚的进攻。雷隆多这边就全看我的了。
视频会议一结束,寒寒就立即发问:“你怎么不要求舰队支援?我们的空军太弱小了,比阿尔法舰队还差了好大一截。你准备怎么着手防御?”
“上面需要辉煌的胜利,如果有人分功,那就得不到什么明显的好处。”我耸耸肩说:“我现在不是基层士兵了,考虑的事情和方法当然与众不同。咱们雷隆多别的没有,却有的是人,比奥维马斯舰队还多。发挥蚂蚁搬家的优势吧,大家准备干泥水工。”
当晚,雷隆多总督府发出了一号令,召集全部驻在行星的部队和全部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居民参与防御工程。计划修建简易型地堡六千个,除了在费里亚作战计划的登陆地点处重点修建四千个地堡外,还在中心区和要害部门的街道拐角等一切不容易防备的地方全部修了这种半永久防御工事。北京有钱修战略防御构想,咱们穷人就只得土法上阵,搞这些形象猥琐但比较管用的东西了。
雷隆多的人数优势这时得以体现,经过紧锣密鼓的两周施工,费里亚计划登陆点附近的地堡和地下交通管已经建设完毕。反正费里亚个头太大,我们那些交通管他们根本过不来的。士兵们可以先在地堡里射击抵抗,等到极限来临时潜入管道向后面的工事撤退。从登陆点到附近的交通隘口,足足部署了十五条防线,每个地堡里都架设了重机枪和火焰喷射器,整个防线可谓固若金汤。唯一的缺憾是两个野战团都在外面有正事,调过来对采矿经济损失太大。权衡之下,我还是决定以正在训练中的训练团为主部署防御,工事一修好就将他们弄过去现场训练。
等待了一个多星期后,费里亚军如约而至。洋子的情报准确无比,而他们亦执行得非常到位,出现时间、行进速度和登陆地点一点不差。他们刚一降落,就遭到了等得不耐烦的训练团新兵的交叉火力射击,防线最后方的五十辆河童坦克的大炮也一齐轰鸣了起来。
我在附近山腰上的隐蔽指挥所里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切。费里亚作战计划的空降地点是一片约两平方公里的谷地。南部是五百多米高的半环状山脉,东面是通往亚穆林区的开阔地,北面有一块五百米宽、两公里的长的开阔地,通过这个开阔地后就可以绕行到通往中心区的大路。在这个地方空降,不仅隐蔽性好,还能有效控制交通要隘,战略眼光确实是很不错的。可惜事先为我所知,在北面路口修建了正面每排一百个,共计五十排、五千个的防御地堡。东面则布满了雷隆多现有的所有蜘蛛雷,后面放了一千个防御地堡作补充,里面待机的都是狙击手。这样一来,费里亚军只有向北面死冲一条路了。
龙骨兵空降得很快,迅速集结成了松散的方阵一波波地发动了冲锋。向东面去的龙骨兵很快给冒出地面跟踪追炸的蜘蛛雷炸得鬼哭狼嚎,加上后面狙击手不住放冷枪,他们迅速放弃东进计划,一齐向北面冲来。然而这些地堡修得实在太毒了,大半都在地下,地面上只露出三十厘米不到的部分露出射击孔。龙骨兵甚至要弯下腰来才能攻击,而往往就是做出那个动作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射击孔里冒出的弹雨和火焰淹没。灰暗色的地堡与地面的颜色很接近,要仔细看才能看出那一片通往隘口的要道上已经布满了灰色的正方形地堡。浑身发射出金芒的龙骨兵潮水一冲到这些灰色的方块面前,便立即触发出一阵阵掠出千万道火红弹道的枪弹和十余米长的黑红火焰,立即将这片潮水生生地吃掉一块。冲在前方被打得士气全无的残存龙骨兵迅速后退,又会造成暂时的阵形混乱。重整后再冲过来时,期间又给弹雨打死打伤无数。往往要经历一刻钟甚至半个小时,十几次大规模冲锋后,这片运动中的潮水才能完全击灭一层防线。就在这期间,被枪弹打得千疮百孔、火焰烧成飞灰、坦克炮轰成碎片的龙骨兵已经不可计数。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旁边的巴斯克冰紧张地打着表,不住计算以龙骨兵破坏防线的速度和我们防线的纵深是否足以抵挡住这次最大规模的单一兵种突击。寒寒不住给我报告着:
“有一百艘运兵船向中心区移动,临时防空阵地和飞行大队已经前去阻拦。”
“敌方护航战斗机向飞行大队靠近,虹翔下撤退命令了。”
“虹翔又带人杀到这边袭击地面部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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