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
“我生来就很寂寞。你说的什么父母供养我读书,如果有就好了。我的父母,十八年来我只见过两次。一直没有人是真正关心我的。只有前天遇到了你,你居然不顾自己安危地救我。”五月顿了一顿:“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小姐,那是因为感恩、感激产生的一种倾慕之情。这个黄大哥清楚得很,都是过来人了,这个得好好教教你,免得你以后又遇到这样的事给坏人骗了啊。”我耐心地教导道:“你才18岁,正如海平面上升起的朝阳,未来无限。又正值成长的过程,少女容易怀春--这个哥哥都理解。不过我说,现实终究是现实,即使残酷你也得面对它。哥哥马上就上火车走人了,你难道以后还见得着我不成?算了吧,算了吧啊。”
五月轻轻哼了一声,凑近我的脑袋(我不住低声喝令她离远点也不听)说:“要是我现在叫起来,你不就走不成了?”我不由大急,压住声音急急地说:“你可不能这样啊,害我一条小命对你有什么好处?”五月的语气突然轻松俏皮起来:“无忌军安全法里没有处死间谍的内容,你大不了坐十几年牢,我天天来给你送饭。”
难怪人家说天下最毒妇人心,她居然想到这一招来了!我扁了嘴,欲哭无泪。五月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不想留在天界啊,胆大包天的GDI间谍?”我之前就觉得她听得懂汉语,一定猜得到我的身份,被她叫破了也不太吃惊,只是苦笑道:“我只是害怕罢了,而且大家各有各的生活,哪能就突然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呢?”
“那就算了吧,我准备走了。不过走之前还有个条件。”
“说吧,姑奶奶,什么都好说。”我手心都捏出汗来了,唯恐这瘟神不走。
“转过头来看看我。”她离开座位站起身来,向我这边转了过来。
没办法了,我只得回头看她。这一看小吃了一惊:她稍微打扮了一下,长发整齐地搭在肩上,穿着一身套裙,虽然没有戴任何饰品,却显得尊贵大方。我这还是第一次仔细地看她的样子,心不由猛跳了一阵。她似乎感受到了,笑了一下,问:“你动心了吗?”
开玩笑,大爷哪是那种为了女色连家都不回的人?不过这时根本惹不起她,我只得用尽了一切赞誉之辞把她的美丽恭维了一通。尽管是形势逼人所致,不过还好不算违心之言。要是实在逼我对着一只恐龙说这些话,只怕我会吐出来。
“那就再见了,黄大哥。”五月突然收敛了笑容,很正经地对我鞠了躬,转身离去。她走得好快,一转眼就消失在视线中了。我自言自语道:“其实还不错,如果能留在这里,似乎也不错。”
那我是把寒寒完全忘了吗?我想起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实际上困扰我已经有一些时间了,我觉得当初答应和寒寒交往只是那么一股年轻的本能冲动和得过且过的应付罢了。现在分离这么久,我并没有特别的思念她,看来也是新鲜劲过了。而且我对五月这么一个才认识了两天的天界女孩,反而有了些许的动心,比与寒寒交往的情况要正常多了。尽管很多男女都是相处到结婚,一直到老到死也没有什么冲动的爱情,可我还是一直对“无比心动”的爱情怀有向往的。
算了,反正不能留在天界,想这些是白想,不过五月确实很美啊!看了美女,又没有给逮捕,我的心情好了起来,拿了她留下的钥匙跑触物柜去拿了她给我的东西。
这时火车已经进站了,我来不及看就上了火车。
一路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麻烦。我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起伏不定。GDI宣扬下凶险无比的天界,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形,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突然想起五月送我的东西,我才把盒子打开看。里面是一台微型笔记本电脑,只比一般的眼镜盒大一些,样式非常漂亮。这正是我超喜欢的东西,不知五月怎么猜得到?这回在列车上也不嫌寂寞了,哈哈。
一路上我都在研究这个小电脑,基本操作方式和我常用的相差不大,只是文件系统不太一样,看来以后我还得钻研一下写个转换共享程序才行。它具备无线高速上网的特性,在高速运行的列车上也没有障碍。
忽然屏幕闪动,显示有一封email来。奇怪,谁会给我发?我连这机子的email软件是哪个还没找到呢。好在电脑是我一贯的强项,找了一通,终于找到。信是五月寄来的,上面写着“收到了吗?我们聊聊吧。”
原来她送我电脑是这个意思,我实在是服了她。我只得告诉她我基本写不来天界字,更别说用电脑键盘输入。就这么十几个字,用了足足一刻钟才找到打齐。五月的回信倒快:“上面有汉字输入法,系统能自动识别汉字,我们用汉字聊天吧。”
搞了大半天,终于把机子上的聊天软件什么的都找到了,我和五月聊起天来。对于她如此熟练的使用汉字,我不由感到非常惊奇。她说这一点不奇怪,徐无忌的手书什么大多是用汉字写的,因此无忌军高层干部和一般技术人员都会汉字和汉语,几代下来已经成为传统。用汉字写成的文件,一般的别国特务看到了也只有干瞪眼罢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作用啊~~~
这回的列车毛病多多,虽然上面连乘警都不见一个,显得非常太平,但老是遇到意外事故。一会是压死了狗,被农民拦住不让走;一会又是错车,原地等待1个多小时。我看见这里明明是双线,错什么车啊?不过我是没胆子跑去跟人抗议,只盼早点到月河就好啦。好在和五月聊天不已,也还有趣。我除了偶尔睡几个小时,都在和五月聊天中磨时间。这个女孩有趣得很,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我原话这么跟她说。
她兴奋不已,说:“那你留下来陪我好了。”我忙着打哈哈,说:“喜欢你是一回事,回自己主场是另外一回事。小妞,再过几个小时到了月河,咱就白白了啊。”
本来只有36小时的车程,居然走了接近50个小时才到。下了车,我忙不迭走向联络点。韦小宝没有晃点我,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看见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是一拳。韦小宝一缩头躲过了,外气打中他身后一棵碗口粗的小树,把树打成了两段。韦小宝仔细看了看树的断口,点点头道:“进步得很快,是和高手交过手了吗?
你从不入流已经飞跃到二级神将的水平了。”我连声呸呸,叫道:“韦老头,来时你不告诉我这么危险。我这回遇到了个七级神将!”韦小宝眨眨眼,说:“七级又怎么了?
我当年也是--那个水平,只是天界中央不给我封罢了。”我用了一切手势表示对他的鄙视,叫道:“没得就没得,吹什么大气。”
这时,笔记本响个不停,我打开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韦小宝说:“是电话,按那个绿色的钮接听。”居然用这些高科技设备还要让老头子来教,真是没面子。我接起来一听,是五月的声音。她问:“你到了是吗?”我嗯了一声,说:“那就白白了,五月妹妹,其实认识你真是到天界的一大收获啊。假如我们能保持联络的话,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五月忙说:“没有问题啊,我们继续用这个聊天打电话都可以。”我奇道:“回了人间还能用这个?别开玩笑了。”五月支唔了一阵,说:“那我研究研究怎么建设空间转发器好了。”我一听就觉得头大。人家比我还小,可说出来都是这么牛逼的名词了。跟她随口聊了几句,道了别就随韦小宝回了人间。一样的,只是一转眼就回到了钟山疗养院后的空地上。
“老头,我这一去十来天。你说暗中保护我,保护到哪里去了?”一回到人间,我就放了心,开始向韦小宝秋后算帐了。
“嗯,我觉得如果我俩一起失踪了,人家肯定要怀疑你和我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
“胡扯,我跟你有什么不正常关系!”
“这样的,我的背景比较复杂,南京这边也有人知道我的底。所以我一边留在这里减少你的现已,一边还替你安排回来后的狡辩措施……”
“怎么狡辩?”我对这个非常关心。如果狡辩成功,说不定可以飙升几级。
韦小宝这时倒磨起洋工来了,要我先跟他下两盘棋再说。这还不简单,我用了一刻钟就连砍他两盘,都是砍掉他十五颗子,围攻他的光屁股老将。韦小宝这点非常可爱,他一定要挺到最后一刻,坚决不中途认输。最后给杀得屁滚尿流,只好向我交代了说谎的诀窍。
问题的关键在于空间转移。天界局派往天界的特务,都是通过空间转移仪过去的。为了暂时打破平行时间的平行法则,需要巨大的能量和瞬间冲击力。目前为止,通行的做法是使用巨型电子加速器炮作为冲击源。不但要使用这样占地3平方公里的巨型设备,还得配合一定的地点才能奏效。简而言之,还要看风水。在某些平行壁垒薄弱的地方,可以事半功倍的达到效果。因此天界局通往天界的通道口是固定的,都是在目前发现的风水极好的地方。钟山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在钟山地下就有天界局的一个空间转移门户。
但天界局用的设备太大了,威力也大。而地气和平行壁垒的强度是经常变化的,那个设备的发射功率就很难精确测定到恰当的水平。当发射功率过大时,就有可能把附近的生物一口气丢进天界去。韦小宝说,最离谱的案例是10年前在内蒙古乌兰马场天界局通道处,那次实验不但把特工送了过去,连整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和一公里外的五百多匹马都丢到天界去了。好在中国GDI天界局总部及时发现,采用紧急措施把人救了回来。而那些马全跑光了没有收回来,害得马场主多次到北京上访。最后中国GDI不厌其烦,只得按市价赔了款了事。
4月26日韦小宝拉我去天界的时候,南京GDI天界局正在钟山送一名特工过去。那一回的发射功率其实不差,算是完美的,但究竟怎样是完美,那是无法证实的。当时他们在地下的基地离我那里的直线距离只有200米,要说是给无意拉进天界,完全是说得过去的。而最近三天他们连续发射诱导炮,引导特工回来,所以我能回来也是可以解释的。
那就好,真的感谢韦老头子给我想出这么牛逼的谎言来啊。
第二卷 京都篇 第十三章 南京最惨重天灾
第二卷 京都篇 第十三章 南京最惨重天灾
我回来的消息不一会就传遍疗养院,南京GDI内情局也赶来调查了。我提出事情关系天界,需要召开天界情报听证会。遇到这种事情,他们的动作快得出奇,当晚就把我带到南京GDI天界局询问。
我编了个大谎,说被吸到天界后,在月河镇附近游荡了一会,偷盗了一个医疗队的资料等等。他们将信将疑,不过看了我的资料,好像天界语的第一次模拟考试只得了20多分,也就基本没有继续行动和被人收买的可能。于是他们只管这各种细节问我,我也尽自己在月河镇的见闻回答。看来月河镇的情况他们是比较了解的,不住看见有人在点头。回答的被扯往天界的世界和回来的时间也都对得上,这个就是韦小宝教我的了。
对方都是些老奸巨猾的家伙,我得有多好的心理素质才能抵抗他们的盘问啊?幸好他们没有纠缠太多时间,把细节问清楚了,叫我在询问笔录上签了名就把我放回疗养院了。我想即使把战利品献上去,南京GDI在给我申报功劳时,也要大打折扣,于是干脆私藏了一部分资料,只把那个奇特的治疗肉体创伤仪器资料交了上去,其余的等着回北京去献宝。
回到疗养院,还是过与往日相差无几的生活。韦小宝开始给我教天界文字。我现在如同天界的一个文盲,光会说不会写,那是不行的。这天界文字很难学,不亚于汉语。我看天界语之所以难学,完全是GDI的教材编错了——根本开始就不该教文字,那要把人脑袋搞晕的。现在我这样学法,比在学校时要好过得多了,进步虽然不如语言快,也还是有板有眼。
日子过得快,转眼间南京已经突进到暴热的时候。南京这地形太糟糕,冬天冷死,夏天热死。而且基本上一年只有这么两个季节,中间变换时间不到半个月。大时代中南京又没有遭到地形的毁坏和改变,所以这气候就一直延续至今。韦小宝这时说要教我武功,我才气愤,说:“凉快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天气实在太热,钟山上虽然要好一点,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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