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
这是一个纪委干部可能拥有的座骑吗?
“我父亲送我的生日礼物。”ferrari简单地解释道。
第二天,我来到金海湾道118号的东南特派组上班了。组里人不多,连我在内一共12人,事情倒不少。我一来,就分到了侦查阳泉特区行政长官助理的专案组。这个组由ferrari挂帅,我负责监视其一切对外通信记录。这种工作,技术性不算特别的强,因为除了专业训练过的有反侦察能力的少数人外,多数人能够使用的对抗技术侦察的手段是很有限的。我没来前,这工作是由ferrari亲自担当,现在她终于可以腾出些时间干领导该干的事情去了。
我就在技侦机房打了个地铺,连续监听了那家伙半个月。工作虽然机械单调,但没了黎老太的清净世界已足以让我睡着了也笑。何况还能时不时上上网,也还不错。
半个月后,守株待兔终于取得了成果,我监控到那家伙的一个只用过一次的手机号码向外打了一个电话,商谈跑路事宜。这时是半夜3点半,我迅速叫醒了外边备勤的两个同事,一边联系ferrari,一边打开保险柜取了枪支装甲准备堵截。
不过,这个家伙也真是的,我都不好说他。你要跑路跑你的好了,干吗非要到东南特派组面前的金海湾来偷渡呢?我们连车都不必开,直接跑步了五分钟,就到了金海湾尽头。五分钟后,Ferrari又带了两个人赶到。我们都把包围圈设好等了10分钟,行政长官助理才匆匆忙忙专程赶来中我们的埋伏。他的两个保镖连枪都没来得及抽出来就给我们扑上去按倒了。
成功有时简单得不可思议,我在北京GDI纪委干了3个多月,除了打出了很多份最后命运是装在铁皮文件柜里再不会有人看的文件外,没有任何所谓成果留下。而才调来阳泉半个月,就分享了成功的快乐。这件事办得不错,东南特派组集体记二等功,这一来,把上次南京GDI给我硬砍下来的一点分加上去了,我的个人积分已经超过了中校水准线。但无论如何,我这时都还不到22岁,要升中校,也太勉强了。
虽然我来了这大半个月,苦干的事迹大家都看在眼里,但这件事仍然引起众多非议。我自然不想太露锋芒:如果是呆在北京总部,再过两三年正常调升的时候也未必轮得到我。问题是他们的闲话听多了,心里难免还是不太高兴。这时大老板ferrari拍板了:
“都不要说了,我这方面最坚持公平。人家满足了条件,为什么不往上报?我们这里出了人才,也是大家的光荣,就这么定了!”
有时,独裁者的效率比民主生活会果然高得多。Ferrari决定给我报,叫我写了两份材料交了。10月15日,北京GDI发了特别授衔命令下来,我升级为中校军衔。接到授衔命令时,我正在接寒寒打来的电话,她说准备过来看我。我心里正高兴,问:“龙二和京子来吗?”她嗯了一声,说:“他们都忙着呢,我一个人来。还是……不方便吗?”
“没这回事,我挺想你的。”我催促道:“快点来吧。”
寒寒好像很高兴,又跟我说了好一阵才挂线。说起来可笑,因为我现在级别过高,反而受到限制,不能随便出国去见寒寒、龙二等人。
女朋友要来,自然得好生收拾一下。我向ferrari请了半天假,火速冲回家去搞卫生。单身懒汉住的地方,实在是够呛,方便面口袋、烟盒什么的都是乱丢一地。身上穿的衣服也必须马上洗,只有全部堆到楼下洗衣房去洗,自己光着膀子套了件制服把家里弄干净了,才拿本杂志跑洗衣房坐着去等。
谁知寒寒来得非常之快,就好像飞机是从她家起飞的一般,我还没把杂志的编辑前言看完,她就打电话来了。这回可坏了,我这样在自己公寓里穿着没人看见就罢了,要穿出去,还不如让我裸奔算了。裸奔的话,人家还多半搞不清楚我是谁,可这样光着膀子穿制服出去,人家一看GDI的仪容如此不整,一状告上去就能把我的中校告成中士。我在这里也实在不认得什么人可以帮忙,但又不可能让寒寒傻等着。情急之下,我想到了ferrari,而且有了一个很愚蠢的念头——寒寒如果是坐坐她那超级拉风的跑车,应该会很高兴吧。这是我的超级失败,我把所有人都看成跟我一样简单的爱车族了。
Ferrari一听电话就积极起来,说正闲得无聊,马上去看看我的女朋友到底如何。
我算了一下,以她那S735的速度,最多15分钟就能从单位飙到机场然后把寒寒送过来,也没多少时间。于是我干了一件很恶搞的事情——把洗衣机里的还没洗完的衣服揪了出来穿上。虽然10月中旬的阳泉气候还很温暖,可这也冷得我连蹦带跳窜上楼去,关上门催运野鸡气功,果然这个主意有效,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冒出了不少肥皂泡泡,但我确实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了身上的穿着,准备迎接寒寒的检阅。韦小宝要知道他教的功夫给我当烘干机用,只怕更要死不瞑目了。
Ferrari果然在我预料的时间内抵达了。她把寒寒送了上来,我千恩万谢不已,寒寒也留她吃晚饭。她很不怀好意地看我们一阵,说:“不打扰你们了。”开了车一溜烟又跑了。
我觉得寒寒一向不是个小气的人,她家教良好,可以说一直对人都是保持着礼貌和热情的,不过她对ferrari的挽留却明显让我感到很勉强。我其实也不是很想挽留ferrari,毕竟我和女朋友分离这么久了,有很多话要说,这又是我们交往一年多来很少的单独相处机会,外人在场自然是不合适的。我们的想法应该都很接近,可为什么她都不跟我说话呢?
寒寒进来后就到厨房去弄晚饭,一句话都不跟我说。我试图和她谈起一些话题,她也是爱理不理,不知在生我什么气?一直到吃完了饭,收拾完了碗筷,我们坐下喝茶,她才开始审问:“那个女的是你什么人?你跟她好熟啊。”
“是我领导,比我大五岁,赵准将。”我才明白她在闹什么:“别胡思乱想啊。”
寒寒很不满意我的答复,一个劲的说我有问题。其实我现在没什么问题,虽然已经和五月出了一些深刻的问题,但目前和寒寒还搭不上边。我解释了半天,也不耐烦了起来。我和寒寒居然就这么发生了第一次正规交火,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俩是吵不起来的呢。
我和寒寒吵架,旁人如果拿个录音机录下来才好听。双方一激动,什么话都闹出来了。四川话、南京话、普通话、才学的一点闽南话、天界语、日本话……想要完全听懂,可能一般的外语翻译都还作不到,得特别渊博的那种才行。我们居然为了个子虚乌有的事情吵得面红耳赤,半年多来首次见面,却连和平相处都作不到。
这些琐碎的细节,过了后想回忆起来几乎不可能。我们吵的中心内容就是我是否和ferrari有不正当关系,答案是非常肯定的,可是即使这样,也扯了一晚上。寒寒来之前,我本来以为一切会顺利,我在64年的不顺会从此结束——可是完全不是这样,我们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最后夜深了,寒寒和我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可是双方分歧仍然没有解决,跟着吵了几句,背对背的睡了。我和她不止第一次这样一起睡觉,但这回我一点心猿意马的念头都没有,完全给她气坏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舒展筋骨时,看到寒寒裸露在被子外的一截雪白的肩膀,这才有些觉得吃亏。突然ferrari开着她的S735停在了我的公寓楼下,按了下喇叭,向我招招手。看来昨天晚上她是回的她父母家,从那里上班会经过我这里,有时她就会来搭我一程。我正准备进房间赶快收拾东西上班,寒寒突然从被窝中一跃而起,连衣服都不披就往阳台上跑。我见她穿得太少,四处露风,连忙抓来一件军大衣给她披上,低声责问:“你想干什么,发神经了?”
她站在阳台上,以挑战的目光盯了ferrari好一阵,突然头也不回地问我:“你爱我吗?”
这个时候,我真希望是五月站在这里这样问我。那样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哪怕是欺骗,也会立即给予确认。可是对于寒寒,我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第三卷 人世间 第五章 来往旧人
第三卷 人世间 第五章 来往旧人
我没有回答寒寒的问题,只是匆忙披上外套,拿了包就下楼上班去了。Ferrari好像对寒寒的挑衅没有反应,一路上倒还与我谈笑风生。我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觉得自己应该好生思考一下将来的问题了。一上午我一点工作都没作,只是在电脑面前发呆。
快到中午了,寒寒应该做好了饭在等我吧?她这一来不知道待多久,反正只要她在这里,我就应该不愁吃喝了。想到这里,觉得寒寒对我还是够好了,我是否该作出些妥协呢?正在此时,ferrari从组长办公室出来,对我低声说:“去拿枪,我在门口等你,你家出了点事。”我吃了一惊,急忙跑去枪支保管室拿了枪跟了过去。
坐ferrari的S735是种享受,我坐公共汽车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她5分钟就安全平稳地赶到了。因为如此,我经常得替她到交警队去交超速罚款。车才靠近我住的公寓,已经可以看到门口横七竖八地停了四辆车,看牌照是阳泉管委会的公务车。
Ferrari一个甩尾把车停下,我端着枪就往里面走……
为什么是端着枪呢?
因为今天好几个同事都去出外勤,把能用的几支手枪都领走了,我拿来的是一杆福田式长管霰弹枪,俗名“暴力枪”的怪物……
院子里站着几个穿黑西装、胸口别着证件的男女。他们开始还有上前阻拦我的意图,可一看我手里的家伙,立即都往远处站。一个家伙还冲我叫:“哥们,我们是南京GDI的,你们是北京GDI的,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你快把保险关上,这玩艺要是走火了可不得了!”我哼了一声,不予理睬,直接走上楼去,他们也不敢阻拦我。上楼来到自己家门口,倒是猛吃了一惊:谭康带着两个人正在我门口敲门!
大概看到我的眼神不太友善,他旁边的俩人都面对我,手按在怀里的枪柄上去了。我稍微一抬暴力枪的枪口,说:“想动粗是不是?来试试看,我们对标一下。这种距离我一枪打你们五个!”谭康面如土色,连连挥手叫他的手下把枪放下,想了一下,又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我才收了枪,直瞪他道:“你搞什么名堂,操我场子操到我家来了?”谭康一边不住看着我的枪口指向,一边取下胸口的证件给我看。原来他现在是特区管委会外事科的科长(这个单位是南京GDI特区组织的特务部门),上尉军衔。我想着自己比他高整整两级,脾气都要粗不少,把自己的证件也给他看。谭康哭笑不得,说:“大黄,今天来不是跟你找茬的,那是我们的私事。今天有公务要办,你不要妨碍我。”
我正准备说:“要想干什么,问过我这杆枪先!”一类的豪言壮语时,ferrari上来了。她对谭康出示了一下证件,谭康只好立即毕恭毕敬“啪”地立正给她敬了个礼。我看他这两年一二一大有长进,说:“不错啊,你看是不是给我也敬一个?”谭康心中发火,顶了我一句:“大黄,你别捣乱!”一边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来递给ferrari,说:“管委会主任林少将签署的,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Ferrari低头把文件看了一阵,交换了谭康,然后扭头对我说:“你看来只有合作才行了,他们似乎有很确切的情报证明你的女朋友是来搞间谍活动的。”我吃了一惊,叫道:“不可能吧,她来这里能刺探什么东西啊,未必还是要搞什么绑架暗杀的勾当?”谭康点头道:“她在日本的这半年里根本就没休息过,都在进行特殊训练。日本GDI的伏见特殊能力研究所盯上了你,让她来策反你。如果失败,就要求她绑你回去。
大黄,我们彼此都很了解,寒寒如果动手,你我谁是她的对手?“
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来三个寒寒我也不怕。但我没有对他说这些,因为我的脑子里已经混乱不堪。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没有人可以信赖,万般无奈之下,我扭头向ferrari看去。她说:”可能你感情上接受不了。不过,还是给他们开门吧,我们在场,想必他们也不至于胡来。“
我只得掏出钥匙去开门。此时钥匙似乎都有千钧之重,使得我费了半天力气才把门打开。谭康掏出对讲机说了两句,下面上来了一个女特工。谭康咳嗽一声说:”为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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