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
面上来了一个女特工。谭康咳嗽一声说:”为了公正起见,我建议赵准将和我们小刘同志一起进去,好有个见证。搜查女性时,非极特殊情况男性不得介入,我们就在门口等着好了。“
ferrari与那个姓刘的女特工进房间去了。门一打开,我就看见寒寒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上,脸色苍白。然而门立即带上了,我又什么都看不到。这下别无选择,只得跟谭康在门口候着。我们面对面,都有些尴尬。突然他递给我一支烟,问:”你就快生日了吧,准备怎么过?“
我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本来我想寒寒如果能多待几天,可以一起跟我过生日,我还可以带她到海洋乐园等休闲地方游玩,可现在看来什么都做不到了。我烦闷地摇摇头,问:”你也快了,不回上海过吗?听说你在上海交往了一个女朋友。“谭康笑了笑,说:”今年事情多,回不去了,她可能要过来吧。“
我们之间又沉默了下来,毕竟寒寒在我们之间已经造成了很大的裂痕,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弥补的。好一会,谭康才说:”当时确实很嫉恨你,大黄,我是说真的。“我惨笑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弹出窗外,说:”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一样。“
这时楼下传来一声惨叫,好像谭康的哪个手下给我的飞烟击中了。
我们又等了一会,那个女特工把寒寒上了手铐押了出来。Ferrari走过来,把一支封在塑料证物袋里的短左轮手枪给我看,问:“这是你的吗?”
这时我能做的,只有两个选择:
1。帮寒寒说谎,说那枪是我的。可是他们已经掌握了有力情报,还是会把她驱逐出境的。
2。确认那支枪不是我的,效果同上。但不给寒寒打掩护的话,我们已经出现了问题的关系会怎样发展呢?
我最头疼这种事情,为什么总要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很短的时间内作出会影响未来的选择?我抬头看了一眼寒寒,她脸色苍白,一言不发。我突然灰心了起来,觉得没有必要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上演言情小说里的桥段,便生硬地回答:“不是,我没有收藏枪支。”谭康点点头,说:“那么我们就要执行公务了,两位没有什么意见吧?”
ferrari看看我,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谭康的人把寒寒带走了,谭康拍拍我肩膀说:“是直接驱逐,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放心吧。”一边转身离去。过了一会,我突然回过神来,说:“我要送送她。”ferrari立即把车子钥匙给了我,说:“你自己一个人去吧,下午不来上班也可以。”
开着S735,没花多少时间就追上了谭康等人的车队。我放慢车速,与寒寒坐的车平行行驶。她看到了我,可是立即转过头去正正地看着前方,再不看我。一直到了机场,谭康的手下把她押在候机室里坐着,我就站在她对面,可她仍然不肯抬头看我一眼。
眼看飞往日本的班机就快到时间了,我觉得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便把谭康拉到一边说:“我跟她单独说两句行不行?你们站远点围着就行了,我不会抢她走。”谭康嘿嘿笑了两声,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乱逞英雄的莽夫。”一挥手,他和他的手下都站得远远的。
这时不是旅游旺季,机场里人很少,附近二十多米的距离里就只有我和寒寒两人。我定了定神,对她说:“无论你有什么任务在身,我都不怪你。可你要对我说清楚,从昨天到今天,我到底哪一点得罪你了,你对我那么恶劣?”
寒寒抬起了头来,问:“你有别的女人了吧?”
我的身体一下僵硬了。我不擅在这种严肃的场合说谎,更何况自己心里有鬼呢?
寒寒见我的表情不对,立即厉声叫了起来:“你生病在南京几乎一年,我等你,一直在等你。可是我们才分开半年时间,你就等不得了吗?!”
我无言以对。如果要扯开说的话,那就非得说开始和她交往都不是真心,可究竟是否是真心、什么又是真心,我自己都搞不清。我沉默了一阵,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准将的关系,我再次跟你说,我们……”
“就算不是她,也有别人。”寒寒断然下了结论。
这下我就真的无话可说了。我们互相沉默了许久,谭康的人走了过来提醒我:“你的话说完了吗?我们得送她走了,飞机就要起飞了。”
寒寒被他们带上了飞机。我看了好一会,直到飞机起飞,向东北方向飞到了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才一个人回了家。Ferrari既然说可以不去上班,那我就正好在家发呆。都不知到了多久,突然电话响起。我接起来一听,是ferrari的,她在那边问:“你不会把我的车弄丢了吧?”我才想起来,说:“在我这,开回来了。”ferrari催道:“那还等什么,现在下班了,你快给我开过来啊,难道要我走回家?”
我把车开回了单位接ferrar。大概是看我精神不好,她约我一同到她父母家吃饭,我心不在焉地答应了,直到抵达了赵府,我才醒悟过来。她父母家实在大得惊人,看来是巨富豪门一类的。我来了阳泉后一直没什么空闲时间去搜集资料,也没有问过ferrari,但光看这庭院,她家给她买个S735原型车当生日礼物,也是不难想象的。门口牌子上写着所有者姓名(这是阳泉的地方特色,日式的):赵船山。
我靠,ferrari的父亲原来是1400亿身家的南中国船王赵船山!
赵船山的大名我也有所耳闻,他在十五年前抓住阳泉列岛从军事对峙区转化为共同开发特区的机会,从借船倒货起家,身家以一个月翻一番的速度暴涨,仅三年就跻身世界富豪榜前50位。十多年来,实力有增无减,生意已经覆盖大半个中国和半个地球。这个人属于典型的暴发户,民间评价也不太好。我见到他时,觉得的确是个从长相到举止都很粗俗的中年人,真不知他怎么生得出ferrari这样高智商的漂亮女儿。
Ferrari一回家就换衣服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客厅。他父母两个就把我围着观赏不已。赵船山的夫人年纪跟ferrari差不多大,肯定是后来娶的,至于ferrari的母亲如何,我就不好当场询问了。赵夫人见了我,热情无比,一个劲地探听我是ferrari的什么人,家庭情况如何。我心情很不好,可又不敢得罪这种贵夫人,何况还是领导的后妈。无奈之下潜心运转野鸡气功,一个循环而过,心情略好些时,就跟她对答一些;心情低落时,又急忙催动内气运转。韦小宝大概都不知道这气功有这么多用处的,我真是会利用材料啊。
出乎意料,赵船山对我倒客气得很。他还主动给我看手相,吹嘘他发迹之前靠这手艺捞了不少外快,非常灵验云云。他给我上看下看一通,结果皱眉不已,跑到书房查书去了。赵夫人大概觉得他很没礼貌,连忙插话:“这老头子,就是没有礼数。哎呀,让小黄你见笑了。”我正跟她客气回去,打太极云手时,ferrari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问:“你们在说些什么呢,这么热闹?”
ferrari换上了一身家居的休闲服,显得非常轻爽,与她平时上班的严肃认真和酒廊里的谈笑风尘模样大不相同,我不由看得发呆。好在直觉够灵敏,才一会就发觉赵夫人很不怀好意地奸笑着看我,才连忙撤退了目光,扯开话题说些家乡的风景见闻。
一直到开饭,赵船山都还没过来,赵夫人亲自去叫他。我坐在下首客人的位置,有点浑身不自在,ferrari说:“轻松些吧,只要不做生意上的交涉,我爸都还算好相处。”我连忙点头道:“多谢领导费心了。”ferrari一听我叫她领导,眉头一皱问道:“你说什么,再跟我说一遍?”我急忙屈服道:“我说大姐,大姐。”她才得意洋洋地饶过了我。
赵船山给夫人揪了过来,来了先不坐到座位上,而是跑到我跟前又仔细端详了一通,又把我的左手右手都拿起来反复看了一回,惊叹道:“不——得了——哇!”正想继续发挥,ferrari一声怒喝:“爸爸,你又把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拿出来卖弄,丢死人的脸了!快给我好好吃饭!”赵船山给女儿一喝,吓的心惊胆战,再不敢废话一句,埋头吃饭不已。赵夫人又开始主持饭局,使得气氛不至于过于僵硬。话说回来,我一直是不相信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的,虽然曾经去了天界一次,但仍然没有改变我的无神论点。因此我也根本没有在意赵船山的举动,边吃饭边运气边和赵夫人与ferrari谈笑。
用过了晚饭,我正准备告辞,赵夫人却说他们家天台风景好,一定坚持要我上去看看。陪着上到一半,她突然又说身体不适跑掉了,只让我和ferrari上去。我们来到天台上,这个地方确实好,依山望海,在夜幕中看到远处点点星光,风景果然不错。
Ferrari突然开口:“他们很突兀吧?”
“不,还好。”我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没有带男性朋友回过家,所以他们有所误会了。”ferrari叹了口气:“我不是有意的。你好像和女朋友出了些问题,所以这个时候带你到我家,让他们对你说了一些不适当的话,是我考虑不周。”
我觉得她多心了,忙解释道:“你不必多虑,我没事。”一边又扯开话题:“这个地方不错,要是白天来看的话,风景会更好吧?”ferrari转颜笑道:“那可以啊,我们什么时候白天到这里来晒太阳吧。在这里吹吹风,晒晒太阳,会什么事也不想做呢。”
话说回来,我心中倒是产生了疑问:ferrari是3037年底出生的,比我大5岁,现在即将27岁了,为什么她会没有男朋友呢?与她同龄的大多数女性应该都已经结婚了。所以赵船山夫妇见到我的那种反应是不难理解的,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女儿,也会为她的终身大事费很多心思吧。
不知不觉,寒寒的事带来的焦虑感消失了。我自己观察着家居服装包裹下的ferrari,她这时体现出来的一种亲和力,使我对她的领导身份产生的隔膜消失了。我和她畅谈了一阵,方才正式告辞,信步走回家去。
第三卷 人世间 第六章 兄弟重聚
第三卷 人世间 第六章 兄弟重聚
阳泉的夜景是迷人的,我欣赏着夜景,走得很慢。回到家时,竟然已经接近23点了。上班族必须按时作息,我匆匆洗漱了一下,拿本小说坐到床上正准备翻翻时,电话响了。这么晚了谁给我打电话啊?我疑惑地拿起来,喂了一声。那边传来ferrari的声音。她迟疑地问:“你……刚回来吗,这么晚给你打是不是不合适?”
我连忙说没关系,自己是因为闲走所以走得慢了。Ferrari有些歉意地说她父母家离我这里还是有点远,她该想到用车送我一下的。我跟她客气了一阵,慢慢聊到今天的事情上来。
“你表现得很坚强啊。”ferrari用试探的口气问:“你的感觉怎么样?”
我的感觉?打从寒寒离开阳泉的那一刻,我对她的感情就含混了起来,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在想念她,还是在思念五月。犹豫了一会,我回答道:“我和她已经无可补救了,但这时我的心理却并不十分难受,只是感觉又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好朋友?难道你对她的感情仅限于此吗?”
“我也不十分清楚,也许是吧。”
Ferrari察觉到谈论这些使我心情低落,于是灵巧地转换了话题,我们聊起了别的事情。我才知道她小时候也过惯了苦日子的,那时赵船山只是阳泉贫民区的一个头脑比较灵活的半老混混而已。她母亲死得很早,她的记忆里一直没有母亲这种角色人物,直到5年前赵船山找了现在的这个才比她大两岁的赵夫人。那时ferrari都已经22岁,大学即将毕业了,所以她对这个后妈也实在培养不出什么母亲的感觉来。而我呢,似乎因为双亲健全,反而不太感受得到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我们又聊到彼此的学生生活,见闻经历等。Ferrari是在英国念了信息科学的硕士才回来的,因为她的特殊身份,担任驻阳泉的特派专员就再方便不过。她边工作边函授了博士学位,现在已经取得了证书。不过,她倒很爽快地承认——那是为了政治需要、事业需要,真正学东西还是要在学校学或者实际重要工作中练的。我又向她打听有没人追过她云云,ferrari先支唔了一阵,突然惊叫起来:“不得了,都一点钟了!
明天我还要去北京开会,完蛋了。不跟你说了,拜拜!“
哦,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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