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不要啊
“有解药吗?”温离师父皱眉问道。
“启禀宗主,这,现在还不知道是什麽药,我正在查……”他抬袖子擦了擦汗,看了温离师父的脸色之後汗又下来了,说道,“之前没有见过,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如果青岩在就好了。”我转身看著师父,“师父,你说宇文这样不会有事吧?”
温涯师父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在一边给青岩把了把脉,说道,“这脉搏虽然缓慢微弱,但是有些後劲,给他下药的人似乎没打算要他的命。”说罢看了看温离师父。
温离师父也若有所思,然後他俩一同看向我,“看来是时候找左青岩谈谈了。”
“可是师父,青岩他好像有些身不由己。”我如此这般的将我白日里见青岩的情况说了,忽然想到那几粒丹药,拿出来说道,“难不成,青岩给我这些丹药就是来救宇文的?!”
345。喂药(非正常吻戏)
好在那个香囊我一直没骨气的带著,连忙从袖口取出来,打开来给师父们看了那些淡粉色的药丸,温涯师父拿出来一颗著闻了闻,说道,“味道清香,看起来应该没什麽毒,只是不知是否对宇文兄的症。”
“青岩让他的婢女告诉我说,这个药普通人吃了能够强身健体,应该没有什麽关系,我相信他不会害我,更不会害宇文。”我知道师父担心是不是有毒,连忙说道。
“这……”温涯师父沈吟著看向温离师父,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後,他将药丸交给了我,“行了,我们也觉得左青岩确实不是那种暗箭伤人的,去试试吧。”
我点了点头,连忙跑到床边将药丸塞到宇文嘴里,可是他的嘴巴闭得紧紧的,根本就塞不进去。
一边沈默许久的郎中忽然说道,“这位公子来了以後就一直这样,水都喝不下去。”
“啊?”我看束手无策的看了看两位师父“这可怎麽办啊?”。
温涯师父略微沈吟了一下,单独在温离师父耳边说了一句话,温离师父点了点头,冲著那影卫说道,“你们下去吧,请孙郎中去那边休息。”影卫连忙称是,两个人带著郎中一起离开。
等到人走了,温涯师父才上前摸著宇文的手腕号了号脉,又让温离师父倒了些温水扶起宇文来给他喝,可是无论怎麽灌那水都进不去,他把水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叹口气,“唉,我看再这样下去,有个三五天就渴死了。”
“啊,这可怎麽办啊?”我慌了神,看著宇文原本白皙细滑的脸变成这样的干枯,真是难过的要命。
“大哥,你别逗犀儿了。”温离师父连忙上前拉住我的手,责备的看著温涯师父,“明明有了主意还随便吓唬孩子,不怕她吓坏了吗?”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真是个傻丫头。”温涯师父点了点我的额头,说道,“两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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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著额头也来不及跟温涯师父撒娇,连忙问,“两个?什麽办法?”
“第一个麽,就是我把他下巴卸下来,你把药和水给他灌进去,我再把他下巴安上。”温涯师父边手捏著宇文的下巴那块边左右看,好像是琢磨怎麽把下巴卸下来一样,我吓得连忙说道,“不行,这个太疼了吧。”
“那就只好第二种了。”温涯师父抬头看著说道,“得嘴对嘴的把药喂进去。”
“啊……”闻言我不由得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扣手指,“这个,让谁喂啊?”
“难不成还让我们俩喂,当然是你啊!”温涯师父恨铁不成钢的看著我,说道,“人家都说昏睡的人其实是能听见声音的,你说宇文兄知道我们喂他能吃得下去吗?”
温离师父点了点头看著我,“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合适。”
“嗯,我喂。”宇文待我那麽好,别说喂药,就是让我喂自己的血也没关系。
温涯师父扶著宇文靠坐在他身上,温离师父又端来水,我将粉色的药丸含在嘴里,扶著宇文的脸贴住了他的唇。
因为刚刚嘴唇只是表面上一层水光,这麽一会儿就有些干了,我伸出舌头顺著他双唇缝那里探了进去,沿著他紧咬的牙齿死死的抵著舔。
他的嘴巴干燥的要命,应该已经渴了一两天了,想起他受的罪心里难过的要命,心里不停的叫著,“宇文,你快点张开嘴巴呀!”
药丸在嘴里已经含化了,满口都是甜香中带著药草味的汁液,我心里越发的著急,舔的舌头都酸了,可是顾不得那麽多啊,再不喝水,宇文就要渴死了。
心中一动,想起师父说把他下巴卸下来,虽然有些夸张,可是下巴那里确实可以试一下。扶著他脸的手移到微尖的下巴那里,捏住了使劲向下拉,宇文仍然一副岿然不动的姿势,急的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就在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紧闭的牙齿忽然有些松动了!我连忙哼了一声,舌尖死死的的向里探进去。
缝隙大了些我就示意师父移动宇文的方向,最後我们的姿势就变成了宇文躺在师父的大腿上,我趴在宇文的身上。嘴里含著的汁液自我的双唇缓缓的向下流,穿过他的唇间,沿著齿间细细的缝隙缓慢的流淌下去。
因为嘴里的汁液连同唾液(唔……含了这麽半天,也是没办法的事)一起缓慢的留下宇文的嘴里,等到终於大功告成的时候我几乎要给憋死,怕宇文嘴巴合上手也不敢回来,只叫温离师父拿著碗给我喝了一大口水含在嘴里,再一次慢慢的给宇文喂下去。
有了喝药的经验,喝水就容易多了,不一会儿一大碗水全部被喂了进去。
我整个腮帮子全都酸了,还憋得上气不接下气,被温离师父抱著休息了半天。等到气喘匀了再看床上的宇文似乎还是没什麽变化,难不成我理解错了,这药跟他没什麽关系?
医术颇为精湛的温涯师父表示,再好的药一下子好起来也是不能够的,好在宇文喝了水吃了药,休息一下没准就能醒来。
到了将近凌晨的时候,宇文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但是他看上去脉搏很平稳,应该没什麽问题,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温离师父让那位孙朗中继续照料宇文。我们三个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免得令狐沛他们发现什麽问题。
因为头天晚上已经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了,而明天,也就是温离师父“大婚”的那一天又有很多事情,这一天我只用来休息,用温涯师父的话说,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著,我这天只要休息好了就可以。
於是吃过早饭以後我乖乖上床休息,一觉睡到晚上,吃过饭继续睡。
令狐沛和绿水似乎都错误的理解了我安静的原因,还以为我为了明日那负心郎成亲的事情伤心,一天都无比安静。他们在饭桌上净捡些损人的不利己的小道消息给我听著玩,什麽东方家二公子险些夺了头筹结果被御宗的高手截和啊,魔教妖男为难东方庄主恨得大家牙根痒痒啊,诸如此类的不胜枚举。听得我哈欠连连,没过一会儿又一次回到被窝里面,没办法,昨天晚上没睡好,太累了。
大昌真宗四年十月初九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这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淬剑山庄已是一片张灯结彩,处处都是欢声笑语。今天,就是我的师父温离和东方大小姐成婚的日子。
我站在窗边看著东边贴著大红喜字的房门,我们的计划,就要开始了。
346。抢新郎
令狐沛作为淬剑山庄座上一早就被东方府的官家请走;温离师父今天是“新郎官”,昨天便离开淬剑山庄去了“御宗晋中分舵”准备;温涯师父一力安排今日的事情,早上来见过我就匆匆走了,只留下绿水与我大眼瞪小眼。
可怜绿水这原本爱凑热闹的小丫头听著外面喧闹的鞭炮声和欢声笑语也不敢多说话,只恨恨的骂东方小姐不要脸之类的。
我笑笑拉著她一起坐下跟我吃了早饭,绿水全程食不知味,笑得比哭都难看。我知道她惦记我的事情,每次安慰她“我真的没事”她的脸就苦上一分,我也只好作罢,只跟著她一起骂那东方小姐。
“绿水,你说现在她们在做什麽呢?”我看著收拾好饭桌後就开始胡乱找事做的绿水问道。
“谁知那对狗男女……”绿水话到一半吐了吐舌头,改口道,“我也不知道,左不过是新郎骑著高头大马来到山庄迎亲,那死女人,咳,东方小姐打扮打扮上花轿。不过啊,说道这个我就想笑,夫人您说哪有在女方家中成亲的!这位温宗主倒是好脾气,魔教教主想看他成亲他倒真赶著成个亲给他看。我听说啊,因为那两位都在淬剑山庄住著,东方庄主只得安排东方小姐在他叔父家中,温宗主头天也赶回他们御宗晋中分舵去了,这会儿还没到呢。”
我看著她一脸坏笑禁不住也笑了,说道,“绿水手这麽巧,新娘子的发型也会做吧?”
绿水手当时就顿住了,连忙说道,“夫人,你不要太伤心。”
我摇了摇头,隔著镜子望著她,“我真的想试试看,能帮我做一下吗?”
绿水眼含著泪水咬住嘴唇,半晌才说道,“夫人瞧我的手艺吧,肯定比那东方小姐美上一万倍。”
我点点头,绿水手指灵活的缠绕起了我的发丝。
绿水果然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不到一刻锺,一个婉约漂亮的新娘发髻便出现在面前的镜子中。绿水拿出一边的玉簪帮我固定一缕头发,说道,“夫人可真美。”
我笑了笑,摸了摸脖子後面被盘起的头发,大昌女子只有成婚後才能盘发,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有些发涩,说道,“还是你的手巧才是,”想想又说道,“绿水,今日我不想顶著这张假脸了。”
绿水点点头说道,“也是,反正也不出去,我帮夫人揭下来吧。”说罢又打了温水帮我弄湿脸。面具被揭掉以後,镜中的人变成了真正的我,绿水正在帮我往脸上擦雪花膏,忽然外面的唢呐声响起,一时间鞭炮齐鸣人声鼎沸,绿水的手颤了一下,我心中也微微发涩,说道,“没关系,继续吧。”
绿水点了点头,继续帮我弄了起来。
我心中开始默默的算计著时间,这个时候温离师父到了,按照习俗娘家人要为难新郎,没有半个时辰他根本就无法进院子,进院子以後那为东方小姐还要与母亲告别什麽的,再有半个时辰才能跟著师父一起出来。时间还是充足的。
感到面前没什麽动静,我定睛一看,绿水早就举著镜子站在面前,我看著镜子中比之前更加白皙水嫩的脸,原来带面具久了还有让肌肤增白的功效。
“还不错,看著比原来还顺眼。”我抬头笑看著绿水。
“嗯,夫人真是大美人!”绿水拉著我,热情的有些过头,“夫人想要做什麽,是下棋还是看话本,要麽吃点零嘴吧,昨日赵方他们从家中赶来,少爷特地叫他们带了夫人腌制的梅子干,很是爽口……”说著眨了眨眼,又晃了晃脑袋,缓缓说道,“夫人我怎麽觉得头有点晕啊……”然後就慢悠悠的倒下,我连忙扶住她,暗处一个人唰的一下到了面前抱住她,我指了指我的床,他点了点头,将绿水抱了上去。
“一定会经过这里吗?”我看著身边一身下人衣服的男子,不知道是带了面具还是怎麽著,他一张脸平淡无奇的要命,是放在人堆里看十遍也记不住的那种类型。当然,师父说这样的脸最适合做暗卫和间谍,而他就是御宗最好的暗卫舞影。
“无影,就是没有影子吗?”那天晚上他被师父叫出来时我这样问他。
而他屈了屈身说道,“是舞影,跳舞的舞。”
“这……”我看著温涯师父,温涯师父冲著温离师父努努嘴,温离师父干咳了一声说道,“他被父亲送来的时候我们恰好学到苏轼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我见他轻功了得行走如飞,就联想到了课上夫子讲得那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所以就叫舞影了。”
“咳,师父果然有文采。”我边嘴角抽搐边看著一边舞影毫无表情的肃立在旁边,估计他已然适应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今天也是这样,我们两个连同後面几个人一起藏在这树丛後的暗道边,舞影仍旧是面无表情淡然的看著外面,本来以为他是在发呆,可是後来才发现他几乎什麽细微的动静都能注意到,真是那什麽大象无形、大音声稀。
暗道的出口被挡得严严实实,恰好透过面前的大片草丛间看到外面的路,温离师父与那东方小姐依照礼数要饶镇子一周再重新回到淬剑山庄,而这一段是回去的必经之路。
也不知道温涯师父是如何安排的,我们一路过来丝毫不费力,除了遇到一位倒霉的想要抄个近道如厕的东方府厨子就没有遇到别的人。这位舞影确实是高手,那厨子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放倒了,被捆在我们屋子放杂物的耳室中,估计不到明天是没机会起来。话说,耳室是我们白泽这些日子休息躲清闲的地方,现在恐怕它正十分不爽的看著那位厨子,好在它没有吃人的爱好,不然还真要替那人捏一把汗。
“有声音。”舞影忽然说道,我侧耳倾听,果然吹唢呐的声音渐渐近了,那些人看了舞影的手势都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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