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精校版)
,怎么回事?”
朱贵说:“其实打我一进这屋就感觉不对。他们一共8人,有4个闪在了我身后,把我堵在了中间,然后他们一边假做争吵一边围了上来,两个人一伙抓住了我的胳膊,后面有人下了手。他们走的时候警告我‘放聪明点’,显然是有所指的。”
这些话朱贵就没跟我说过,显然他不信任我的智商。
吴用忽然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强,你真不是开黑店的?”
我苦着脸抖搂着手说:“这酒吧我才刚接手一天,就算想黑不是还没来得及吗?”其实要不是有言在先,我是真想改造一下这酒吧,弄点小姑娘来,戴上长耳朵扮兔儿女郎,再穿上反光的小屁裙儿,摸一下就一瓶洋酒,摸一下就一瓶洋酒……再在舞台上栽根钢管,让惹火的小妞上去搂着棍子发春,开始穿着棉猴上去,里面套着皮衣棉衣毛衣毛坎肩什么地,下面一扔钱就脱,票票砸得越快就脱得越快,估计脱到秋衣秋裤就能稳赚上万……
吴用听我说完,微笑拈着放云南白药碘酒还有纱布的托盘,问:“你这酒馆还卖刀伤药?”
我悚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这确实是个疑问。
卢俊义插口问朱贵:“那些人叫你放聪明点,所指何事?你得罪过人吗?”
“我才来了不到半天,能得罪什么人?”
杜兴忽然说:“会不会是那些比舞输了的人干的?”
我坚决摇头:“跳街舞的不过是些清水场子,没这种胆子。”
吴用说:“很明显,上任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情,是有人想让你撂挑子别干。朱贵如果不干这个副……什么?”我提醒他:“经理。”
“……副经理,对谁最有好处?”吴用端起啤酒杯来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又放下了。我忙叫人送来两杯茶水顺便把孙思欣叫来,然后回答吴用:“不会对什么人有好处的。这酒吧一年的盈利都是我的,就算我找几百个副经理来,无非是不赚钱了。”
吴用点点头,说:“这倒有些为难了。”
这时孙思欣端着两杯茶进来了。这个精干的年轻人眼见一批一批剽悍地汉子们纷纷到来,看出今天的事情已经复杂了,梁山的人虽然没有长三头六臂,但身上那种舍得一身剐的气质很明显。他在酒吧这种地方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能看出各种人的脾性来。
卢俊义和吴用虽然只是款款坐着,但那土豪劣绅的气势是一点也没收敛,孙思欣把茶摆在二人面前,没有离开,而是垂手等着问话。
吴用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们酒馆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说着把放着药的托盘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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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柳经理的。酒吧这种东西经常出点小状况也不奇怪,所以这些东西也就时常备着。”卢俊义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还说你开的不是黑店?
吴用继续问:“你们这个柳经理什么背景?”
孙思欣稍一犹豫,知道瞒也瞒不过几天,索性说:“我们柳经理在‘道’上颇有人缘,他的朋友与人争执受了伤,经常来酒吧找他。”
“难道也是性情中人?你见过这柳经理吗?”这句话是问朱贵的。朱贵摇头。
“你们柳经理不常来看店吗?”
“以前天天来,只有今天……”
我这会儿也想起了陈可娇跟我说的,看来这姓柳的是非常不欢迎朱杜二人,现在整件事情也开始有了端倪。
吴用也是一副拨开云雾见天日的表情,笑呵呵地说:“看来我这两个兄弟碍了这位柳官人的事,倒是不好意思得很。”
孙思欣打了一个寒战,垂手说:“柳经理平时跟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不怎么说话,再多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这小子也够贼的,这么说一来是推个干净,二来也是摆明立场。
吴用挥退孙思欣,道:“时迁兄弟。”
时迁细声细气地应:“在了。”
“你先在方圆几里内探查一下,看能不能找见那8人。”
“是了。”说着话时迁推开小窗户便跳了下去。包厢的窗户本来是通风用的,勉强只能钻过一只猫,时迁却出去得游刃有余。他在楼下卖馄饨摊的帐篷上一点,身子便飞向对面的二楼,扒在一家阳台上,然后又跃向相邻的3楼,几个Z字后就升上了斜对面的6楼。他身材瘦小悄无声息,简直就是一只流浪成性的野猫。
我赔着小心问卢俊义:“如果这事真是姓柳那小子干的,你们准备拿他怎么办?”
卢俊义看看吴用说:“好在朱贵也没怎么样……”我忙附和着点头,卢俊义用征求意见的口气说,“我看卸条胳膊就算了吧?”吴用说:“我看行。”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哭出来。
杜兴把我拉起来,说:“看把小强气的,你放心,抓住人以后让你亲自动手。”我又掉在地上了,杜兴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我歇会儿……”
他们是一帮土匪,他们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他们是一帮寿命只有一年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说他们是黑社会那都是在侮辱他们,他们是比黑手党更黑,比恐怖主义还恐怖的山头主义,讲究的是“人不惹我,我没事也要惹惹人”。他们虽然一直是谈笑风生的,可绝没有把朱贵的事不当回事,现在还有49条好汉就坐在楼下等消息,只要时迁一拿回准信来他们就会兴高采烈地杀人去……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干脆入了伙当土匪去算了。到时候我领上包子,山上不是有很多夫妻档吗,什么菜园子母夜叉,什么矮脚虎一丈青,我和包子就是梁山第109和110条好汉,我绰号不高兴,她就叫没头脑。
好在他们毕竟是从宋朝来的,虽然有蜘蛛侠时迁,终究不如我脑子来得快——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找到柳轩那小子。所以说他们的思维跟不上,朱贵他们虽然也有电话,就没想到找人要号码。
我得提前一步把事情弄清楚,这样才不至于被动。
我单手扶墙颤颤巍巍来到走廊,掏出电话找到陈可娇的号码,刚拨好号就被人拍了一把,回头一看是杜兴。他奇怪地说:“你抖什么?”
原来是我的手指在电话上直磕打,陈可娇的声音传出来:“喂?萧先生吗?什么声音?”幸亏她没干过特工,要不肯定以为我给发摩尔斯码呢,这剧情都快赶上《无间道》了。
我压了电话问杜兴去哪儿,他说:“宋清给我弄了一个做酒的作坊,我回去看看。”
“在这当口儿?”
“嗨,你说朱贵的事啊?小事情而已,用不上我。”
杜兴一到舞厅就被一大群狂热的舞迷围在了中央,其中以妙龄少女为主,听说杜兴要走,一群人不依不饶。最后两个有车的女粉丝还为了抢送杜兴回去的权利差点打起来。
好汉们都在大厅,见了我有人招呼过去坐,我就看林冲亲,向他那桌走去。半路上被阮氏兄弟和张顺截住,这仨人太可乐了,因为长时间没进水,头发都卷了,像是顶了一头方便面。张顺奄奄一息地说:“小强,你们这地方连井也没有吗?”我忙答应明天领他们找水去。
我到了林冲他们桌上,李云给我捏开一瓶啤酒递给过来,环视着酒吧说:“你这酒吧太一般,没有特色。尤其是装修,千篇一律。”看来前些日子他没少去酒吧。
我说:“那你看应该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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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挂四面匾,‘逆时光’拿隶书写,一到晚上点四个大灯笼,写上‘财源广进’。这里的服务员都短衣襟肩膀上搭手巾,客人一来先招呼‘来了您呐’,店里全摆粗木桌,柜台上码一长排坛子……”
我愕然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特色?”
李云道:“这在我们那儿当然不算特色,可放在你们这儿呢?做生意是要动脑子的嘛。”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意思了。复古式酒吧?现在的酒吧都在追求个性和品位,弄光屁股妞虽然能挣点小钱,可是留不住常客,反倒不如往墙上挂草帽和辣椒来得吸引人。而且这酒吧要让李云装修,那就不是简单的复古了,只怕考古学家来了也得折服。
我正想着,包子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说:“你跑这干嘛来了?找你呢,还回不回去了?”然后她才发现我身边还有人,跟林冲他们点头招呼,问我:“都你朋友?”
林冲他们都笑盈盈地看着我,我有些窘迫地说:“这是我媳妇。”包子把我手里的啤酒拿过去,跟林冲和李云他们挨个碰了一下,扬脖喝了一大口,说:“初次见面啊。”
这桌上林冲杨志一群头领都站起来回敬她,一时间周围哄地都响应站起,几十来号人有叫嫂子的有叫弟妹的也有叫姑娘的,说完一片酒瓶倒立,咕咚咕咚声大起。包子吓了一跳,小声说:“这都是你朋友?”
扈三娘一下蹦起来,说:“你是这小子的媳妇啊?”包子嘿然,我跟她说:“快叫三姐。”扈三娘大声道:“叫三妹就行,我今年其实才23岁。”
包子应付了一轮敬酒,晕生双颊,我跟她说:“你们先回吧,我跟他们再坐坐,都是大学同学,好几年没见了。”
包子问:“你什么时候上过大学?”
我说:“社会大学……”
第六十四章 踏水无痕
我跟包子说:“你领着表妹他们先走吧,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回去。”
包子边点头,边装做柔情款款的样子在我耳边低语,但她说的是:“你要敢跟他们洗澡去小心点!”然后站起身,跟好汉们道别,临走又瞪我一眼,我忙说:“我会小心的。”
包子走了,扈三娘捏住我脖颈子问:“她跟你说的什么?”
我苦着脸说:“她让我离你远点。”
扈三娘知道我在胡沁,她把胳膊压在我肩膀上,跟林冲他们说:“哎,你们发现没,那姑娘特像我二姐。”一干人都点头笑。
我知道她可能是说孙二娘,不禁问:“二姐也长得她那样?难怪我张青哥哥不能拥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变态到卖人肉叉烧包的地步。”然后我笑嘻嘻地说,“原来你才23岁,你小强哥我今年27……”
扈三娘一拳揍我一个包:“老娘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今年我900岁,你们萧家往上十几辈的祖宗说不定都跟老娘喝过酒。”她扫了一眼,忽然指着圣手书生萧让说:“那个说不定就是你祖宗,快磕一个去。”萧让居然真不客气,搬了把凳子坐过来,说:“也许还真是呢,你家有族谱吗?”这读书人心眼就是坏!
我胡咧咧说:“我听我爷爷说过,他爹原本不姓萧,是跟着后爸改的姓。”
扈三娘道:“那你说姓什么吧,我给你找,今天非让你认祖归宗不可。”
这就是人多的好处,这50多个人几乎姓什么的都有,看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还真有想认我这个便宜十三代孙子的。我说:“从我身上就能看我们家祖上肯定也是守法良民,说不定还是书香门第宦门之后啥的呢,绝对和各位哥哥不能有半点关联。”
好汉们大笑,都说:宦门之后要都你这样我们还造的毛反。
只有林冲面有不豫之色,看来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我忙岔开话题说:“林冲哥哥,上次你教我的枪法我颇有长进。”
林冲果然精神一振:“哦,真的吗?”说着他把一瓶没打开的啤酒摆在我眼前,然后四下摸。我问他找什么呢,他说:“我找个棍儿给你,你要能把它点破,我再教你别的。”
听他这么说,临近几个人也帮着找,萧让问:“要多长的棍儿?”
林冲说:“筷子那么长就行。”
然后萧让从地下捡了根吸管给我……
林冲失笑道:“他要能用这个把酒瓶点破,我拜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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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手里一直把玩着一个开心果,这时忽然用拇指一弹,那小东西一道斜线射来,正打在那瓶啤酒的瓶口上。“砰”的一声,酒瓶盖子被顶飞了,啤酒立在那儿纹丝没动,只有几缕气从瓶口里冒出。张清笑道:“小强,这个比林家枪好学。”
我眼睛大亮。我要学会这一手了,以后泡MM买瓶啤酒就搞定了,去参加电视直播也行呀!我拉住张清的手说:“哥哥教我!”
张清道:“这个简单。你只需看准一个目标,用意念和气锁定它,力道要自己掌握,经验多了自然也就熟了。”张清把一个开心果塞进我手里,指着远处说,“照我说的做,你一定行的。先用意念锁住它!”
我东张西望地看了半天,才茫然道:“锁住什么?”
“那个酒瓶子,你只要把它打倒就算成功了。”
我顺着他地手,见他说的是李逵他们桌上一个空瓶子。
“锁住了吗?”张清问。
“锁住了!”我心里这个紧张呀,我就要练成弹指神通了,以后床头放把瓜子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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