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精校版)
我说:“300个吧。这些人您其实不陌生,咱们大会的举牌礼仪就是他们负责的。还有表演赛上,他们举着……”我说到这不知道该不该提起这件让评委们痛苦回忆的事了。
主席:“哦呵呵呵,我怎么能忘呢!?”
我用脚划着地说:“那天得罪了。”
主席一副不记前嫌的样子说:“没事。要说功夫,贵校的学生让我们几个老朽眼前一亮啊。至于咱们今天说的这个事,本来地方上的公安机关也表示愿意帮忙,但我想咱们武林同道相聚一堂,还得要外人帮着维持秩序,恐怕沦为笑柄,所以这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我忽然说:“给钱吗?”
主席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问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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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正也豁出去了,小声说:“每人每天给200块钱就行。”
某位可能是专修擒拿手的评委一下跳了起来,叫道:“你小子跑这儿讹钱来啦?”看他那样子很想用擒拿手前来讨教讨教我的“铁印子”。
问题是我费半天劲,得罪那么多人不就是为了钱吗?其实对一所真正的学校来讲,这种机会就算倒贴钱都愿意上,在规模如此庞大的武林大会上负责保安工作,那广告效应基本上比团体第一名差不了多少,这也就是精武会和美女领队为什么孜孜以求的原因了。
但对我来说,要低调出名高调发财,300要走了,你不能让他们身上不揣一毛钱就走吧?
主席拦住“擒拿手”,对我说:“钱的问题我还没有想过,但是每人每天200是不是有点高啊?”
我爽快道:“那您开个价。”反正别家都走了,我就不信这老头还有脸再把他们请回来。
主席为难得直撇嘴,说:“问题是这个不在我们的预算范围之内呀。”
我说:“那不要紧的,您只要把今天早上那混乱劲的录象给相关领导看看,他就明白这是重大的失误了。昨天卖大力丸的都跑进来了,这成何体统呀?”
主席终于下定决心,正色道:“你诚心给个价。”
我说:“这样吧,也别每天200了,300个人,每人发1000块钱,一直到大会闭幕,怎么样?”
主席倒吸一口冷气:“那就是30万呐!”
“30万,毛毛雨啦,您在主席台犄角旮旯贴个小广告他不得给个几百万?”
主席想了一会儿,苦笑道:“让你的人下午来吧。”
老头把我和林冲送出门,拍着我的肩膀笑说:“萧领队,我算看出来了,你既不是吴派也没练过铁印子,你是‘巨鲸帮’的。”然后他再次看了林冲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门子里的?”林冲笑笑不说话,把手展开给他看了看。主席点点头,赞道,“果然好功夫。”
在回去路上我问林冲:“你们俩什么意思?”
林冲说:“那老头八成也使枪,手上的老茧厚得都握不住拳了,我给他看看我的,他自然就知道大家是同一路数了。”
300已经在收拾行装准备出发,我跟徐得龙说要他帮我最后一个忙,他没说什么,很快领着人过来了。
中午,300受组委会招待,吃过饭后早早入场准备。他们分成3组,100人负责把守由观众席通往场地的围栏口,100人分成10小分队在场内巡逻,顺便协助裁判做些工作。另100人没什么事干,休息,定点换岗。
下午的比赛还没正式开始就有人妄图在擂台周围占个好地势,结果发现大会加派了人手。这些家伙连保安也不放在眼里,更瞧不起还是娃娃脸的300战士,有的直接往里闯,有的扒着围栏跳。战士们开始是劝说回去一批,硬闯的一律拽倒,不服可以再打,而且全部是单对单。你想,有身份有本事的全有证件可以进,这些挑事的多半就是“百姓”,谁能是战士们的对手?
大概也就乱了不到40分钟的时间,不老实的全都学乖了。会场上秩序井然,大家凭证出入,50个擂台上的赛事比上午几乎要顺利一半。
只是有个擂台出了点小意外,两名选手打急眼了,比赛终止后还在厮扯,双方队友和教练也开始对骂,几乎打起群架来。一队战士先控制住了局面,由李静水上台三拳两脚把俩人摆平,本来束手无策的裁判一激动上前高高举起了李静水的手……
小伙子自始至终都没踢裆。
我们的比赛也很顺利。马贼出身的段景住凭着狠辣和在《蓝色生死恋》里发泄不出的抑郁,将高出他一头的对手3次踢出擂台,最终以点数胜利。董平更不用说,赢得波澜不惊。
不过这些我都没怎么上心,因为明天的第一场团体赛才是最关键的!
第八章 拳皇
晚上到了宾馆,我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展开梁山整风运动东暨第二天团体赛名单讨论会。与会者:梁山全体好汉。在座的每人面前一瓶330毫升装娃哈哈矿泉水,卢俊义和吴用则是人手一杯热茶,吴用把眼镜架在鼻梁上,很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稿子。
大会第一项议程,由卢俊义哥哥讲话。卢俊义清清嗓子道:“我们梁山是有着悠久历史的。早在汉代……”
我汗下,俯身压低声音说:“哥哥,咱们简短截说吧。”
卢俊义点点头,又说:“那咱们就从前些年说起——那是宣和三年啊,用现在的说法也就是一一二二年……”
我险些从台上掉下来。这是前些年?万幸做报告的不是秦始皇啊。我赔个笑脸说:“哥哥,要不咱再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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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白了我一眼,轻轻拍着桌子说:“那就一句话:不管谁上场,输赢如何,一定要打出我们梁山的气势来!”我伸出拇指表示大赞。
我拿出萧让虚构的名单来在手里弹了弹,说:“下面咱们把明天参加团体赛的名单定一下。”然后我看了看林冲。
林冲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推不掉,站起来转向大家说:“众位兄弟要没意见,恕我冒昧——明天就由林某带队了。”
林冲武功盖世,又谦和冲淡,想当年火并王伦之后硬是把梁山头把交椅让给了晁盖,属于那种远离政治,人品值爆发又百战百胜人见人爱的老哥型人物,全山上下没有不敬服的。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乐呵呵地应道:甚好。
林冲刚要坐下,我忙说:“冲哥,兄弟对各位哥哥还缺乏了解,这点将的事情冲哥一并做了吧。”
林冲也不推辞,往坐席里指点道:“张清、杨志二位兄弟,有劳。”这两个人既是天罡里靠前的,功夫也没的说,众人自然毫无意见。我心想与其这样那团体赛不如全由天罡出任算了。林冲和我想一块去了,接着就指到了张顺那儿。张顺抢先说:“我和阮家兄弟都商量好了,参加个人赛。”林冲点点头,接着往人群里看着。
这时李逵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林冲的手道:“哥哥,算上俺铁牛吧!白日里输得实在憋屈呀!”
扈三娘猛然站起,气咻咻地说:“林大哥做事有偏向。咱108个兄弟向来秤不离砣,为什么一有好事总是你们天罡先上?”
林冲不悦道:“三妹怎么这么说话?我选的这几人是功夫不如你还是资历不如你,仅仅是靠排名来的吗?”
扈三娘道:“是我说错话了,林大哥别见怪。那么剩下的两个名额总该有我一份吧?”她见众人都不说话嘿嘿笑,知道大家都拿她当笑话看,她一拍桌子,喝道:“谁不服?”
在座的人里不少是她马上擒来的,见女暴龙真毛了,都很聪明地闭上了嘴。而且就算有本事的,也不愿意和一个女流之辈较真,所以一时间还真就让她叫住了。她得意地说:“那我明天可就上了啊!”李逵这时才反应过来,跳着脚嚷:“凭什么你上?俺第一个不服!”扈三娘和李逵素有嫌隙,此刻勃然道:“来人呐,抬刀备马。”看来是平时喊惯了。李逵也随手往腰后摸去,叫道:“怕你不成?”
吴用忙道:“莫伤和气,不是有两个名额吗?”
对峙的两人同时一愣,都讪讪地撤了架势,然后一起看向林冲。没等他说什么,我抄起扩音器瓮声瓮气地说:“喂喂,两位同志请安静,明天的比赛你们谁也不能参加。”
俩人这回同仇敌忾,齐问:“为什么?”
“铁牛,你今天上午比赛已经输了,而我们的团体赛和个人赛报上去的名单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不能再出现在赛场上了。”
李逵听完目瞪口呆。扈三娘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说:“我可没输过——丢人败兴的。”她马上对汤隆说,“我可不是说你啊。”李逵干生气没办法。
“你看照片!”我指着报名表上运动员相片的位置跟扈三娘说。
“怎么了?”她还是不明白。
“这脸虽然都照得跟五筒似的看不出谁是谁来,”我说,“可是你看那发型却绝对都是小平头,你要舍得剃成这样你就上!”
扈三娘顿时痴呆,过了好半天才嗫嚅问道:“不是能戴头套吗?”
我说:“你这么长地头发再戴头套,你那脸得比你那枣红马长。弄好了是橄榄型还好看点,要一头大一头小你就成圣火了——而且到时候也没你合适的头盔,普通头盔都是护脸的,戴你头上成鸭舌帽了。”
扈三娘不寒而栗说:“那明天我先不上了。”
剩下的人又都盯在林冲身上。现在天罡星里只有戴宗没有任务,但戴宗不以拳脚见长,所以被排除在外。卢俊义说了,事关梁山荣誉,不能等同儿戏,那么其余的人谁被林冲点到,也就意味着至少在林冲眼里他是72地煞中最有本事的。
大家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冲,林冲也挨个看去,他的眼神扫在谁身上谁都精神为之一振。但剩下的列位好汉之中,要说谁的功夫强到让其他人无话可说,还真不好找,像人缘好的如朱贵杜兴身手却又着实不行。林冲看了半天忽然说:“时迁兄弟——”
时迁正在专心致志地拿小刀削一个苹果梨,这种状况用脚趾头想都没他的份,所以林冲这一喊他,时迁吓了一跳,刀尖戳在手背上,他嘬着伤口茫然道:“啊?”
“明天你算一个如何?”
时迁一呆,手中苹果梨落下。旁边的汤隆手疾眼快接住,喀嚓喀嚓地啃起来。
好汉们一片咦声。因为技术含量问题,打劫的和小偷向来互相鄙视,自古使然。所以时迁虽然排名不是最末(也差不多),但地位却一直在梁山的谷底徘徊。好汉们想不通之余,都把眼睛望向别处,心说林冲下一个叫到谁那说明在他心目中谁就跟贼一样没品,这种丢人的事是不干的。
林冲见人们都低着头,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微微一笑,忽然转过身来道:“小强——”
我正捏着个大喇叭笑吟吟地看他如何收场,他猛地一喊我,我也像时迁一样吓了一跳,大声说:“啊?”只听会议室里一阵悠长洪亮的“啊啊啊啊”的回音飘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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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捂着耳朵,皱眉说:“明天你没事吧?跟着我们一起上场吧。”
好汉们都笑:“对对对,小强最合适了。”“真是众望所归啊!”
我放下喇叭呆若木鸡说:“哥哥,做人要厚道啊!”
林冲笑着凑近我,悄声说:“还不明白吗?基本用不着你上场。”
我一看也对。林冲、杨志、张清,如果对手有实力把这三位给拼下去,那么其实别人上场也没什么意义。反正都是摆设,而现在也就我和时迁能“服众”了,看来只能这样了。
我拿出名单说:“那咱们把人名对一下。冲哥,你来林胜。张清哥哥,你来李新。杨志哥哥,你是王全。”
萧让纳闷了一会儿说:“有这么个名字吗?”
我看了看那个字,说:“那就是王工。”
萧让鄙夷地说:“那个字念仝(铜)!”我大惭。
这时会议室门一开,包子探进头来,看黑压压坐了一片人,招呼说:“都在呢——强子你啥时候能忙完?”
我对着喇叭说:“啥事啊,你进来!”光露一个脸的包子头看上去挺恐怖的,等她整个人进来就好多了。
包子说:“你先干你的事。我在附近看见几家婚纱店,想让你陪我逛逛。”
张顺奇道:“婚纱是啥玩意儿?”
扈三娘瞪他一眼说:“就是嫁衣。”
包子:“三儿也在呢,一会儿一起去吧。”
扈三娘黯然道:“我不去了。”
我见包子在场这会也开不成了,于是边往外走边说:“那就这样吧,咱们明天7点半准时在大厅汇合。”
张顺欢喜道:“小强要娶媳妇了?这可该庆祝庆祝,咱们喝……”他刚说出一个字就知道犯忌了,急忙打住。
我看出大家是真的为我高兴,笑着说:“喝吧喝吧,每人限量1斤半。”
包子说的那几家婚纱店根本就不是以经营婚纱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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