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史记
和范蠡对抗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的黑肤青年,他身手极为敏捷,宛如猎豹般迅速前冲,阻拦住范蠡前行的道路。范蠡挑起皮球试图越过他的头顶,却被他迎脚踢中,皮球改变方向径自向我的面前射来。
我看到他们蹴鞠早就心痒难忍,看到皮球过来,考虑都没顾得上考虑,抬脚就是一个凌空怒射,我的这脚大力抽射准确的两根竹竿之意穿过。
一时间场中人都愣在那里,谁都想不到我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黑肤青年双目充满愤怒的盯住我,也难怪他恼火,刚才我射穿的就是他一方的球门。范蠡认出了我,哈哈笑道:“想不到陆公子蹴鞠的技艺也是如此地出色!”
我慌忙向他作揖行礼。
范蠡笑道:“有没有兴趣上来踢两脚?”
我笑着推辞道:“这样不好吧。还是你们玩,我在一旁看无敌0龙。书'屋;整9理看就行!”
那黑肤青年接过同伴拾来的球向我扔了过来,我这次不敢冒失的再用脚踢,双手接住。那青年道:“不过就是下场比试比试,你害怕吗?”
我好胜心顿时被他激起,心中暗想:“不过是踢个球,怕你个鸟!”当下脱去外面的长袍交到戴小楼的手中,大步走入场内。
“范蠡笑道:“你们年轻人玩玩,我去休息!”
我走下场地看了看身边的四名同伴,微笑道:“是不是踢进竹竿就算赢?”
四名同伴面露鄙夷之色,显然没有看起我这个半路上杀出来的菜鸟。
对面的那黑肤青年笑道:“把球放在中间,难不成你要始终握着吗?”
我的一名队友冲上来拿过皮球跑步放在了双方中点地位置,然后回到我的身边。我转身向范蠡望去,却见他正在树荫下和两名年轻人说着话儿,因为背过身的缘故,看不清他们地面貌。
我的肩膀被粗暴的撞了一下:“你会不会玩呢?”
我讪讪笑了笑,心中暗骂,老子马上就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伴随着那黑肤青年的一声大喝,我们场中的十人同时向中心的皮球冲去。我K,这分明有点像橄榄球的玩法啊!不过与橄榄球不同的是,蹴鞠只能用脚。
我奔跑的速度很快,第一个冲到皮球地面前,刚想抬脚却被我身边的同伴一脚把皮球勾了过去。像踢毽子一般来回颠了两下,然后一个极其花哨的动作,将皮球挑到了身后。
与此同时对手将他围了起来,那黑肤青年抬脚将空中地皮球挑了过去,也颠了两下。我心中暗自好笑,这花架子有个屁用,趁着那皮球被挑高还未落下的时候,我猝然伸出脚去,将皮球踹到了地面之上。
一群人对我怒目而视,显然认为我破坏了他们表演的兴致。我才不理他们那一套,抬脚向着对手的球门射去,打空门老子太在行了,皮球嗖地一声从两根竹竿之意穿过,我得意的拍了拍手道:“一比零!”
我的四名同伴率先指责我道:“你踢得如此难看,竟然让皮球落地!”
我嘿嘿笑道:“既然是比赛,就要以取胜为目的,你们踢得好看?花拳绣腿,有没有搞错,球门在那边呢,难道对手等着你们把球颠进球门里去吗?”
那黑小子似乎彻底被我激怒,低吼道:“再来!”
我挑衅似的将皮球扔给他,两拨人重新站定,比赛开始之后,同时向皮球冲去。这次我学了个乖,根本不和同伴配合,其实这帮古人脑子里根本没有配合的观念,我胜在奔跑的速度快,抢在那黑小子之前抢过了皮球,一个巧妙地晃动将逼上来的一名对手晃过。
想来这帮家伙还不懂什么叫带球过人吧,又有一人抬脚想要挑起我面前的皮球,我一个巧妙的拨弄,随即用肩膀狠狠的在他胸口撞了一记,反正没有裁判,也不用担心红牌罚下。刚好多犯几次规,那小子被我撞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黑肤青年过来阻击我,也被我轻巧的晃了过去,看准空隙又是一脚。这次我是左脚施射,皮球再度从两根竹竿之间穿过,还没等我大声欢呼庆贺胜利,腰眼上便被俩小子猛然捣了一记,痛得我哎哟一声惨叫,身体在空中翻滚了三百六十度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我惨叫道:“犯规,红牌!”
范蠡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和他一起交谈的两名少年也向场中走了过来。
那黑肤青年伸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你蹴鞠的技艺不错,可惜手段不够光明!”
我苦着脸捂着腰眼道:“是你们不够光明吧!”
范蠡哈哈笑道:“陆公子的动作虽然不雅,可是重在实效。如果在战场上,陆公子必然是胜利的一方!”
他身边的一位少年清脆的说道:“那倒未必!我大哥他们都是习惯了约定的规则,方才让他钻了空子。”
我转身望去,却见那说话的少年长身玉立,相貌俊美,只可惜肤色微黑,小巧的鼻梁之上生满雀斑,将一张原本美好的脸儿彻底破坏了。举手投足之间也表现出阳刚不足,带着说不出的脂粉气。和戴小楼有种类似的感觉,想不到这越国竟然生产这种女里女气地少年。
那少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傲然望向我道:“敢不敢和我下场比试一场!”
我向范蠡看了一眼,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做任何事要先征求他地意见。却见范无敌0龙。书'屋;整9理蠡微笑着点了点头,有了他的默许,我自然无所顾忌,笑道:“好,你说怎么玩?”
那少年虽然女人气十足,可是举目之意却流露出一股高贵的气度,他的声音也异常清脆,不像寻常男子那般低沉。如果不是他的胸膛平平宛如飞机场一般,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丫头了。
黑肤青年也走了上来,他大声道:“七……七,你当真要和他比试吗?”
那少年傲然笑道:“大哥放心,他赢不了我!”
我不甘示弱道:“还没有比试,别那么大的口气!”
那少年笑道:“好!”他指向其中一个球门道:“就依你的规矩,谁先把球踢进去,就算谁赢!”话音刚落已经将皮球扔出,一个箭步率先向皮球冲了过去。
我没想到他说比就比,先机已经被他占去,只能大步在他的身后苦追。他分明是在卖弄球技,等到我快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足尖轻挑,皮球从我地头顶飞了过去,身躯灵巧的过了我的追踪。脚后跟一磕,皮球嗖!地一声再度飞向天空。
我看准时机,猛然跳了起来,脑袋准确无误地顶在皮球之上。我的判断虽然准确,却算漏了一项,春秋时候蹴鞠用的皮球跟现代的足球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我的脑袋虽然用尽了全力,却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将皮球顶开,而且弹射的角度也让我大失所望,刚好落在他地脚下,被他足尖一挑飞上肩头,肩膀轻轻耸,皮球又向上窜升数寸,他身手之灵活的确超出刚才那群家伙太多。
我仗着身材高大想要将他挤到一边,却被他虚晃一下躲过。他前行几步却故意放缓脚步,存心想要戏弄我,将皮球踏在足下,不屑的目光仍然向我挑衅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全速冲了上去,在我冲上去的时候,他同时启动了步伐,我一个标准的倒地铲断,将皮球抢了过去。
那少年根本没有想到我会用这样的方法抢走皮球,身体因为我地合理冲撞,失去平衡,一下坐在了我的身上。我们两人都不想放弃皮球,双腿纠缠在一起。他的臀部竟然相当的富有弹性,凑巧又坐在我的命根子上,这炎热的夏季本来就穿得很薄,两人的肉体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摩擦,我禁不住有了该死的反应。
那少年开始并没有觉察到,竟然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拨开顶着他臀部的东西,他的动作忽然停滞在那里。转过头来,一双明澈的双目睁得溜圆,猛然扬起手来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被他这一耳光打得晕头转向,我K,就算是我有点反应,他也不至于如此激烈吧。当着众人的面,我岂肯示弱,也伸出手去猛然回敬了他一个耳光。
我打了他这一耳光无异于捅了马蜂窝,那些在场边旁观的人一起冲了上来,将我围在中心。那少年捂着面孔双目含泪的站了起来,他显然愤怒到了极点,推开众人了跑了出去。
我其实打了他之后也感到有些后悔,这里毕竟是范蠡的府邸,搞不好我刚才打得就是他儿子。这下只怕麻烦了,冲动是魔鬼,我怎么就那么不冷静呢?
那黑肤青年冷冷盯住我,目光中流露出森然杀机,他怒喝道:“把他给我斩了!”
“是!”那群彪形大汉饿虎般向我扑了过来。
我这才感觉到形势不对,妈的,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开口就要杀我?我这次该不是惹了什么皇亲国戚了吧?
“住手!”范蠡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满面忧色的戴小楼,他因为心系我的安危,急得已经涌出了泪花。
范蠡来到那黑肤青年面前道:“太子殿下,既然是比赛便会有身体接触,陆公子之所以动手也是因为七……动手在先。况且他并不知道太子的身份,赛场之上的事情好像不应该用法律来解决吧?”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后悔的叫起娘来,搞了半天这黑不溜秋的小子是勾践的儿子与夷。范蠡这混账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他早一刻告诉我与夷的身份,我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下场跟他比试。
事情已经发生,害怕也是没用,我迅速冷静了下来,目光毫不畏惧的和与夷对视着。
想不到与夷竟然呵呵大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恭敬向范蠡道:“范将军教训的对,与夷险些做了一件错事。”
范蠡微笑道:“太子只怕还不知道,陆公子的姐夫就是太傅瞿穆!”
与夷听到这层关系,神情更见缓和,他微笑道:“不知者不罪,算了,大家退下吧!”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历史上越王勾践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家伙,没想到他儿子的胸怀居然如此广阔。
范蠡笑道:“大家去花厅坐吧!”
就在这时候,却看到刚才被我打了一掌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柄青铜长无敌0龙。书'屋;整9理剑怒气冲冲的向这边而来,我顿时明白这小子肯定是冲着我来得。
与夷看到他手中的青铜剑的脸色不由得一变,大声道:“七七,你拿这把剑干什么?”
那少年柳眉直竖,双目圆睁道:“今日我定要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与夷拦住他的去路道:“事情已经说明白了,不许胡闹!”
范蠡连连向我使眼色,我何其的机灵慌忙作揖道:“刚才陆小龟多有冒犯,还望公子恕罪!”
那少年不依不饶的尖声叫道:“都给我让开!这是父王赐给我的剑,见到它如同父王亲临,你们谁敢拦我!”他推开与夷,一剑毫不容情的向我的胸口刺来。
范蠡看到势头不妙,将我向后一拉,我趁机一个翻滚躲过他的劈刺,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这小子也是越王勾践的儿子。
第一卷 色狼笔记 第三十五章【原来如此】(上、下)
范蠡悄然向我递了一个眼色,看眼前的情形,连他也护不住我,我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拔腿向前方跑去,慌乱之中也分不清地方,看到东南角的小门开着,我拉开便冲了进去,想不到里面居然还是一个宽敞的院落,这范蠡的府邸虽然破旧,可是面积倒是极大啊。后院朝南的方向是一个巨大的谷仓,还有一架木梯靠在那里。
我被这少年追得无路可逃,干脆攀上那梯子向上面爬去。
我刚刚爬到中途,他便抓着梯子爬了上来,我大声威胁他道:“别追了,再追我就把梯子推下去!”
“你敢!”他扬起面孔毫不畏惧地向我喝道。
他姥姥的,我的确不敢,明明知道他是越王勾践的儿子,我要是再推他,岂不是肥猪跑进屠户家——找死!我爬上谷仓的屋顶,看到他已经爬到梯子的中途,我抓起梯子的上缘,威胁道:“再追过来,我真要推了!”
他根本没有把我的威胁当成一回事儿,仍然倔强地向上面爬来,从这个高度要是将他推下去,说不定要摔个腿断胳膊折,我咬了咬下唇,仍然无法下定决心。
此时范蠡和与夷带着那群人已经追入院内,与夷大声叫道:“陆小龟,你不可以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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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叫道:“有没有搞错,现在不是我伤害他,是他要伤害我!”
与夷大声道:“七七,下来。上面危险啊!”
那小子根本不听他大哥与夷的话,带着青铜剑已经爬到了谷仓之上,我唯有沿着谷仓的房顶转圈儿跑了起来,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那么窝囊,妈的,打又不敢打,逃又没处逃。这谷仓因为长期无人整修,上面的瓦块多处残缺不全,杂草众生,不少地方还藏有鸟窝,我们在上面一闹,五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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