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十二点整(海厨房晚餐)(寄秋)






    丝蒂娜的淫乱众所皆知,仗势着美貌优游在众男人怀中,除了她父亲仍被蒙在鼓里,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有不穿底裤的习惯,好方便随时与男人相好。

    「我……」她怔愕的顿了一下,不肯受他的话影响。「我和她不一样,我要你当我的男人,和我共同生育强壮的下一任继承者。」

    这才是她的目的,她要拥有和他一样的权势,不像蕾贝丝只甘于有他为伴便满足。

    「办不到。」

    德烈嘉斯当丝蒂娜的面拥抱百般抗拒他的情人,以坚定的口气和立场表达他的心意,他不会任人左右他的情感,他已经找到一生相守的伴侣。

    也许他这次做对了,看了他一眼湛薇薇便安静下来,任由他双手环抱着,似乎默认了这段感情。

    「你说什么?你想拒绝艾柏格家吗?」猫儿似的绿眸射进出不信的激光,朝他靠近。

    他冷笑地推开丝蒂娜,用不屑的语气讽道:「是拒绝妳,我可不想在身边养条会咬主人的毒蛇。」

    「你……」她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耳中所听见的残酷言语,遂将怒气转嫁到他怀中的女人身上。

    「都是妳这下贱的妓女勾走他的魂,在他的食物里下药让他一心维护妳,抢我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我一定会让妳好看……」

    她故技重施地想用对付门开心那一招朝她的脸掴去,夺人的言语一句比一句难听,手一抬就准备挥下——

    但是半空中就被人攫住,一个巴掌落到她只接受人亲吻的颊上,咱地让所有人都慑住,屏住大气地等着看她发难。

    「你敢打我?!」从来没有人打过她,一个也没有。

    「这是我所爱的女人,一生一世执着的不悔爱恋,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有停止爱她的一天,妳最好学习尊敬她,有一天她将成为妳必须效忠的对象。」

    也就是首领夫人。

    德烈嘉斯的真情告白引人动容,几乎每个人都想为他的忠于爱情而鼓掌喝彩,不是每个男人都肯为爱而战,更多的败将是自动弃权。

    出人意表地,挨打的丝蒂娜并未因此动大怒,反而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嚎啕大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往衣服抹去,让大家看傻眼了。

    这也太离谱,伤兵残将没哭,欺负人的恶霸倒是哭得停不下来,那谁来收拾残局?

    伤得不严重的湛蕬蕬听到哭声,由另一间较小的浴室走出来看到眼前场景却微微一怔。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拜托,她这受伤的人都没哀哀叫了,那女人是在哭什么?真是可恶呀!她不平衡,戏没看到还受了皮肉苦。

    羊肉没吃到倒沾了一身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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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未免太没用了,就这么哭着跑回来,把到手的好机会推给另一个女人。」真是愚蠢到了极点,没大脑的僵尸虫。

    屏退四个可供暖床的保镖,同一饭店下一楼层的贵宾室,哭着跑回下榻房间的丝蒂娜趴在床上痛哭失声,无法接受她居然失败的事实。

    一向心高气傲的她被击败,没法忍受挫折的她一个劲的哭泣,像要把心中的怨恨和不平一口气哭出来,抱着棉被将自己的脸紧紧盖住。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使哭得喉咙都哑了,她还记得不让任何人——尤其是男人,看到她一张哭花的丑脸,黑色的睫毛膏混着浓艳的粉妆,她知道有多么见不得人。

    可是她大意的没发现房内多一个人,德克米罗穿着饭店提供的宽大浴袍倚在浴室门口,两手交叉置于胸前,一脚站立一脚后勾,冷眼旁观她的狼狈。

    「你……你出去,我没叫你来,你来干什么!」一听到熟悉的冷讽声,连忙停住哭声的丝蒂娜用湿纸巾抹拭泪迹,也一并抹掉脸上的粉渍。

    其实不上妆的她也十分清丽可人,像极了邻家淘气的小女孩,让人心生怜惜。

    「我不来成吗?瞧瞧妳把自己搞成什么鬼样,受点打击就整个人垮掉似的。」长相俊美的他取来一条湿毛巾,帮她把脸洗干净。

    「不用你管,我没你想得那么软弱。」她一把挥掉他的手,走向浴室重新上妆。

    她不会轻易被击垮的,一时的情绪失控不算什么,她会想办法扳回劣势,让所有看轻她的人知道,低估她是多么危险的一阵事。

    哼!他也一样,莫名其妙在她住的饭店房间出现,肯定居心不良,休想蒙骗她。

    「那个哭得浙沥哗啦的女人是谁?鼻头还红通通像圣诞老人的大鼻子,妳想欺骗谁呀!」他要真不管她,恐怕她到最后还是会哭着回义大利。

    德克米罗的眼中闪着一丝阴光,幽闇地算计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才妥当。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必你来插手,我一个人也应付得了。」连自大的蕾贝丝都能把德烈嘉斯拐进礼堂,她不信她会输她。

    赢一个死人虽然不光彩,但那是她打小立下的志向,非完成不可,否则她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蕾贝丝的阴影。

    他闻言嗤笑地从她后背拥住她,低咬她秀气的耳骨,「在我面前还需要说大话吗?妳忘了我认识妳几年,妳有多少能耐我比妳更清楚。」

    几乎她一出生他就认识她了,他们的关系可说很早就定下,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他教会她怎么以身体去控制男人,让他们百依百顺臣服她。

    可是他们的关系不能见光,因为他是上帝的使者,散播真理的仆人,必须一辈子以圣洁的身躯伺候神,与她的苟合是教会最大的丑闻。

    他们之间没有爱,有的只是单纯的性欲,两个需要伴的人互相抚慰,彼此没有约束、没有承诺,享受一时的贪欢。

    「用不着嘲笑我,我还没拿出看家本领,等我摆平那个女人后……」他那是什么表情,好像非常瞧不起她?

    「啧啧!当年妳大姊也用这一招逼退情敌,拆散人家一对有情人,妳以为同样的招式还会有人上当吗?真是天真呀!」女人想的都是同一件事,了无新意。

    一听又是蕾贝丝用过的老招,丝蒂娜恼羞成怒地捉住他的领口大喊,「你不要干扰我的思路,我自有打算,你给我滚远些。」

    德克米罗对她的吼叫充耳不闻,继续吻着她的敏感带。「有我帮妳不好吗?」

    「帮我?」她冷笑地由鼻孔喷气。「德烈嘉斯会受伤是你的杰作吧!你想他死。」

    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更想要德烈嘉斯的命,因为他是……

    「不,妳说错了,我要他活着,同时娶妳这荡妇为妻,然后替我养孩子。」他要他的孩子名正言顺的冠上瑟米夏姓氏。

    「不要告诉我那颗炸弹不是你命人丢的,那个人曾为你做事。」而她看过对方。

    要不是怕那人一被用刑就抖出她见不得人的私密事,她何必多事地强将人带走,杀之灭口以防他走漏风声,坏了她精心布置的好事。

    因此那两条狗还一度怀疑是她所为,用着询问犯人的口气不断问她是何用意,她逼不得已才搬出父亲的身份压他们,他们才非常勉强的放行。

    「我要杀的是另一个人,他的东方情人,也是阻碍妳达成所愿的绊脚石。」只是他的手下没拿捏好时间,提早一天下手。

    时差,便是错误的开始,他们忽略了这个问题,所以才会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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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相信他。

    「是妳想得太复杂,鱼帮水、水帮鱼,我要的东西妳应该很明白。」她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

    就是明白才无法接受他的说法。「德克米罗,你差点害死我未来的丈夫。」

    「我知道。」所以他还她一个地下情夫,供她随时取乐。

    「我看你是不知道,他就在我同一饭店的上层楼,而你却出现在我房里,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我的一切努力全泡汤。」她瞪着他,希望他懂得自动走人。

    他低声地笑了,伸手解开她内衣的扣子。「妳以为会有人在意妳在什么地方吗?从妳来到台湾后,有谁关心过妳的衣食起居?」

    「我……」她痛恨他的实话实说,让她为自己的付出感到不值。

    「想想他们在上面做什么,也许也跟我们一样不喜欢穿衣服,裸露着身子玩迭迭乐。」他将她推向洗手枱边缘,一手举高她的脚磨蹭。

    顺着他的说法一想,衣物一件一件落地的丝蒂娜不自觉落入他的圈套,越想越气不能自持,而被他引发的欲望也越高涨。

    她的性技巧是他教的,他当然有留一手好控制她,在他需要她听话、乖乖地配合他的计划时,他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说服她,让她欲死欲生的服从他。

    德克米罗曾经是个男妓,买他的人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更懂得如何彼此取悦,他将对男人的秘招用在她身上同样管用。

    然而他现在还有更崇高、让人尊敬的身份,没人怀疑他左手拿刀、右手持着圣经布道。

    黑色的长袍挂在衣架,象征对神的一生奉献,他是被修士养大的神父。

    「妳不想报复吗?看他们匍匐在妳的脚底乞怜,悔悟自己不该对妳恶言恶语,甚至对妳的蔑视。」女人是很好掌控的,只要给她们想要的。

    身一沉,他进入她的肉体,规律地撞击女性最柔软的部位,让她浸淫在肉体的欢愉中浑然忘我,热情扭动迎合他。

    一场激烈的云雨就此展开,在狭小的浴室里,他们贴着壁砖大声呻吟,毫不顾忌羞耻地大玩禁忌游戏,不把世俗的规范放在眼里。

    保持圣洁之身是人曲解神的旨意,假借神意将世俗的规范套在人的身上,还因此衍生出无数神职人员扭曲的性观念,造成不少骇人听闻的丑陋事件。

    「我要他们付出代价,你要怎么帮我?」只要能达到目的,与魔鬼交易又如问?

    「这么想就对了,只有我会出手帮妳,妳要百分之百信赖我才能达得妳想要的。」而她的利用价值届时也将告罄。

    抚着令男人血脉债张的惹火胴体,表情露出嫌恶的德克米罗并未有任何激情之色,反而是极度的不耐烦,勉强自己去让她得到高潮。

    丝蒂娜绝想不到一度喜欢女性身体的他竟是同性恋,在遭逢某次打击后改变性向,在同志圈里扮演零号角色,比她更受男人的欢迎。

    只要能得回属于他的一切,什么牺牲都值得,尽管自私将受到神的谴责。

    天空蓝的眸子闪着最深冷的阴邪,猛然一瞧他的侧脸,竟有七分神似德烈嘉斯·瑟米夏……

 第九章

    「我不答应,绝对不答应,谁敢拿她当饵我就把他丢到海里喂鱼,造福海洋生物。」

    早就心软的湛薇薇无法继续恨她所爱的男人,在一连串的追爱行动中,爱上他是毋庸置疑的事,她从未停止爱他。

    可是受过伤的心仍然有些怯懦,虽然已经释怀他一时的错误决定,但对情人而言,欺骗仍是一大致命伤,她还在慢慢调适中,以及考虑日后该怎么面对这段感情。

    她不会离开台湾,而他的家在西西里岛,他们之间还有许多问题待克服,绝非一个爱字便能消弥。

    不过目前他们算是回到恋爱甜蜜期,形影不离黏得更紧,同榻而眠、同饮怀水,连沐浴都一起,简直过份亲昵得叫人眼红。

    除了一件事不能做外,他们的起居生活和情人无异,毕竟两人都带伤,一个在手,一个在背,真要做什么也不适宜,每天来换药的医生一再慎重警告他们要节制,勿让小小的欲望坏了她多日来的辛劳。

    「亲爱的德烈嘉斯先生,我们已经很努力克制痛殴你的冲动,希望你能体谅我们一点,别为难我们。」里奥也不觉得这让湛薇薇当饵的馊主意很好,可是……

    他喜欢女人、疼惜女人,更以她们的需要为毕生任务,但与主子的性命一比,女人的可爱度会降低十个百分比,以他为优先。

    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不过比起西西里岛上万名得有个首领领导的黑手党成员,小小的冒险是必须的,狼主的存活维系一个古老帮派的正常运作,他当然要让德烈嘉斯好好地活下去,重返义大利。

    至于要寻找党中信物就没那么重要,反正都丢了五年的「西西里之光」再继续失踪下去也没差,能让狼主全身而退才是当务之急。

    何况提出这计谋的可不是他们,怪在他们头上太叫人伤心了,他有力气怎么不去吼他怀中的小女人?

    「为难你们?」瞪着里奥满脸嘲讽的神色,德烈嘉斯的颈筋隐隐浮动。「我从不晓得黑手党两名最有实力的高手会这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