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
“哎呀呀,这个粗野无礼的家伙,我要惩罚他一下,让他也像这个样子在马戏团里干上一阵子。”
第二天,马戏团里又增加了个颇受欢迎的演员,那可不是动物,而是一个善于模仿黑猩猩的丑角。他学得可真像,简直同真的黑猩猩毫无两样。
“嘿,怎么会学得那么像呢?”观众交头接耳,颇觉不可思议,但又极其高兴地拍手鼓掌。
《玛蒂尔与钱包》作者:丹尼奥克·丹尔 沃克斯勃特·奥恩
'作者简介'
在以前,也曾有过相互合作的伙伴获得了成功。但实际上,通过现代化的科学技术,在加利福尼亚和德克萨斯两大州之间完成了一个故事,可谓获得成功的首次尝试。这两位作者是通过计算机网来合作的,直到故事接近尾声之际才彼此见了面。这真是罕见的事情,如会人们真是生活在先进的世界之中。
作者丹尔与萨拉婚后就居住在阿尔马达,他们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丹尔在计算机方面通过了等级考试并获得证书,而且撰写了为太平洋市场公司训练的程序手册。
奥恩在德克萨斯州从事电脑软件工作,他的妻子珍妮在剧院工作。他母亲从事专业的编辑工作。他经常写一些学术性的文章。
接下来,就讲述运用科学技术来完成的这段故事。
玛蒂尔醒来,发现有个男人站在她身边,那人正试着用兑钱机,玛蒂尔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在那人身边挺直了身体,站立着。那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钱从兑钱机里出来,同时也正用余光偷偷地看着玛蒂尔,那眼光似乎带有几分恐惧或是几分遗憾,玛蒂尔无法分辨出他眼光的含义。她真想过去一把抓住他,对他大喊:“别那么看着我。”
继而那个男人匆匆地极为窘迫地走了,玛蒂尔凝视着窗上的玻璃,在上面可以看到自己的哈气。她也看到旁边过往的行人。她找来一些可做毯子用的碎布,塞到她买东西的包里。然后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早晨,她沿街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昨天雪消融了许多,她的衣服上、袜子上到处都是雪水,她的衣服还没有干,一夜以后寒冷的风更加猛烈,她的袜子凉冰得仿佛要吞噬她的踝骨一般。
每条街的居民都有自己的口头禅。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听到玛蒂尔的口头语是:“从来也没得到机会”。她一边走路一边嘟哝着。她知道,有许多事是可以去做的。但当她从玻璃上看见自己面容时,便知道并没有她可以去做的任何事情了。
她只有三十多岁,但看上去却是老态龙钟。破烂的街头是许多居民所始料不及的,也不愿相信的。为了防寒,玛蒂尔身上里里外外套了好几层——羊毛衫、衬衫、围巾。她手里拎个包,那包似乎长在她手上一样,正当她准备穿过市场的时候,忽然她发现了一个钱包。
钱包在路边躺着,旁边什么也没有。这是一个绿色、镶着红边的钱包。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看的钱包。街上的行人拉紧衣服、帽子,匆匆地走过根本没注意地上的钱包,而对玛蒂尔来说,这简直是个宝贝。
她踉踉跄跄地,躲闪着从一堆堆人群中穿过,她看着地上的钱包,好一会儿才拾起来,钱包很柔、很瘪。那里也不可能装有什么东西,但她想把它还给主人以便获一些报酬。
她用冻僵的手指打开钱包,手在颤抖着,钱包差点掉在地上。钱包里只有一个加盖宾西法尼亚州公章的驾驶证。当她见到驾驶证上的照片时,便知道没有人会付给她报酬了,因为驾驶证上的名字叫玛蒂尔.格瑞逊。而照片上的人正是她自己。只是显得略微干净、年轻一些。
她忽地瘫软一团,堆在地上,双手抱头。把头深埋在双臂之中,放在膝盖上。她抽泣着。照片上的脸蛋是那么地漂亮,笑盈盈的。她抱怨地说:“从来也不曾有过机会。”在她周围仍旧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她用羊毛衫的袖子擦干了眼泪。忽然钱包里露出了一角绿——原来这丑陋的东西里还是有些钱的。
她挺了挺身,又试着把钱包拉开,钱包很柔、很软。但似乎拒绝被拉开。她还没用力去拉它就感到这钱包是如此的破旧。
她顺着钞票的一角,把它从钱包中轻轻地拉出来,生怕把它撕坏了。钞票平平整整地出来以后,她清楚地看见上面覆盖着杰克逊的头像。接着钱包的另一角又出现了一张钞票,她又取出来,定睛地看着这两张钞票。
这两张钞票清新爽洁,闻起来还有股口香糖的味道,事实上,它俩是排着号的。她首先想到,钱包的主人可能用过兑钱机——但这一想法显然是很愚蠢的,因为钱包根本就没有主人,而且玛蒂尔一生中从未拥有过一台兑钱卡。当餐厅倒闭后,她就再也没有过兑钱卡,并且她一生中惟一的一个银行就是在她寄宿的对面。
又一张钞票从钱包的一角露出来了。
玛蒂尔想了一会儿想起她昨晚还未吃饭。她没得到任何施舍物。就连饭店里的剩菜也没法得到。她想吃果酱,每当她感觉心情更糟时她总会带上一两瓶。但此刻,她的胃似乎在警告她:该吃饭了。她需要清醒一下头脑,疏通一下血脉,她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玛蒂尔知道,走过市场再过两道街有个咖啡亭。这时他们可能会很烦地赶她走。她把钞票小心地放好,生怕这二十张钞票会像肥皂泡似的消失,于是把钱放在外套的口袋里,把钱包放进里层的衣袋里。要饭吃的孩子们还没有出现,当他们认出她时,便会像蜂子一样拥过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拎着纸袋,摇晃着向前走去。
咖啡厅里到处都是人,女服务员一直在忙个不停,她把玛蒂尔当成了这儿的常客,玛蒂尔在后排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要了一份咖啡,涂着甜点的热蛋糕。吃了一会儿,她的血脉似乎疏通了,她不禁又把思维转到这个不同寻常的钱包上。
活了这么多年,她从未拥有过这样的钱包。她敢肯定一点,她从没有这么多钱。
她也肯定自己没有驾驶证,即使在埃文生意没有亏本之前,她也从未拥有过轿车。如果想拥有一辆轿车,就意味着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富有。她要驾驶证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获得一些酬金。
去年她想换个新的执照,但城市中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好心肠的。她没有钱能付得起这方面的费用。于是,她带着钱和旧驾驶证来到警察局,并要了一张换新单。
桌后坐着一位戴眼镜的女人,那眼镜与她的脸形极不相称,那双凸鼓的眼睛打量着玛蒂尔,看上去就像螳螂在看着猎物。她要看玛蒂尔的旧驾驶证。她说:“这个执照下星期才到期,所以现在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给你延长90天,直至你的新驾驶证下来。我问一下这是你的住址吗?”玛蒂尔左看看。右瞧瞧。她身后站着一排人,显得极不耐烦地等,他们都在瞪着她。她嗫嚅道:“呵,不。”
这位女士像昆虫似的发出“咔咔”的声音“你必须在六个星期之内告诉我们你现在的住址在哪里!”
见到此情此景,玛蒂尔泪水不禁涌入了眼眶。她赶忙离开了这个昆虫似的女人,离开办公室,挣脱了从前的生活方式。她意识到,她离开时忘了带上她的旧驾驶证,但她还是没回去取。
现在她有了这样一个新驾驶证,她甚至想在费城还有个叫玛蒂尔·格瑞逊的人,或许有人用了她的名字。但这驾驶证上的照片的确是她自己的,而且比她旧执照上还新近一些
女服务员给玛蒂尔端来一些吃的东西:“还想再要些咖啡吗?”玛蒂尔没有任何思考就点了点头,她似乎失去了什么,那个女人的话一直在她耳边——“请问你现在的住址在哪儿?”这挥也挥不去。
在她往蛋糕上涂黄油的时候,一下子跳了起来,刀子落在了桌上。对了,驾驶证上会有地址的。她回头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她。咖啡屋里坐了许多市民,他们都在狼吞虎咽地吃着,以便吃好后出去找一份好工作。
她慢条斯理地把手伸进衣服的里层,把钱包拿出来。钱包的第三个角又露出了钱。她拉得比以前更轻巧了。又是二十张钞票。她似乎觉得自己在做梦。但她已经有好多日子不再做梦了,即使做梦也是梦见过期的钞票或是房东跟她要房钱。
钱包的另一角又露出一张钞票,但此时此地她并不想研究这钱包。她以为这里是个显眼的地方。如果这一切都不是梦,她决不想失去这个宝贝东西。
她又一次审视着驾驶证,上面的确有地址在达尔文街南路。她想这可是个麻烦事,于是她想出了一个计划。
哈利穿梭于人流之中,朝斯纳特街方向走去。他周围的人们都在擦擦碰碰中走过。哈利却沿着自己的方向向前走。突然一个流浪的女人从咖啡屋里急匆匆地赶出来,哈利迅速地改变了方向,以免撞到她的身上。这种情况他已经碰到第二次了,他不禁想:“为什么不让这些白痴都住进精神病院呢?”在他看来流浪也是在犯罪。
又是一个糟糕的星期一上午,恐怕他上班又要迟到了。干了十七年这样一成不变的工作,他反倒并不太适应从早7点到下午3点30分。他转身走到服务厅,他的同事伫立在门边静候在寒风中,他们有些发抖。
“哈利,早上好。”
“早上好,思埃文。”
他从外衣兜里掏出钥匙,寒冷的天气使他的手指都冻僵了,他终于打开门,他的手下也跟了进来。忽然他听到一阵叮当声。他转过身,只见一个人正在直喘粗气。还没等哈利问话,那人便开始把眼睛往上一翻,呕吐起来。
凭借工作的经验,哈利从心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不是个好人。他一把拎起那人的衣领,把他转了一圈,把他斜靠在一边。眼看这个人就要吐出来了。旁观的人心想:“弄得好!”
当这人好一点时,哈利问他:“好些了吗?”那人摇摇晃晃地说:“放我走吧!”
哈利不禁摇了摇头,放下醉汉,让他骂街而去。“这简直就是这城市的垃圾。”哈利心里这样说道。边想边走进洗手间。
梳理之后,他来到售货处,店里早上忙碌的气氛令人欢愉。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厅内亮堂堂的。各种糕点都摆放成一排排的,散发出芳香的气味,他看到柜台里摆满各种新花样。他有种无以名状的感觉,他不禁笑了。
他手下的人分散在店内的各处。门卫处坐着一个便衣的守卫,他向哈利挥手打招呼,哈利也向他挥挥手。
走进店里,哈利就会感觉比外面好受多了,外面的世界对人来说是昏昏暗暗地充满了敌意。在里面,他有自己的朋友和该做的事。
每想到他在圣诞节高峰期把这一切处理得这么好,他认为老板一定会对他相当满意的。这个世界有这样一个规律:并没有许多好工作去做的。但对于他这个曾经做过警察的人来说,无疑是个例外……
她从卡车上下来,按驾驶证上的地址,她又走过一条街,走了一半的路。这是个旧居民区担保存得并不好。这居民区仿佛是介于翻新和衰败之间。在这个中心城市,玛蒂尔仍能感到九分生存的恐惧。
她摆手向站在台阶上的人打招呼,不过那些人只是瞧瞧,并没有人回应,她却一点也不在乎。
这个旧旅馆是用砖建成的,自从乡下有许多旅馆建成后,这种旧旅馆就按月出租。在门边的一则海报上面写着,斯甘那部队驻扎处——费城最优秀的历史名店。
玛蒂尔疑惑地皱紧眉头,顺着这个有些冰的台阶向上走,进到门里,这大厅完全是她所期望的氛围:很小的空间,灯光暗淡,到处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大厅的左侧有两架古老的电梯,右侧有个昏暗的登记处。
桌子旁坐着一个男人,看起来与这旅馆是同一时代的产物。他沉浸在一本猜字谜书中,直到玛蒂尔来到桌前,他才放下手中的铅笔,抬起头。
“夫人,需要帮忙吗?”声音中含有疑问。
玛蒂尔摇摇头。“你知道格瑞逊的房间在哪儿?”
“我知道,但她现在还没来。这是她的行李吗?”说着她把目光移到行李上。
玛蒂尔心想:回答这个问题是至关重要的,“噢,是的,这是其中的一部分。”
她随手晃了晃,以显示这的确是她的财产。
他把书扔到一边,站起来,把脸转向了玛蒂尔。他衬衫的前襟染上了墨汁。
“你就是格瑞逊小姐?”他如坐针毡,“噢,你是吗?”他和蔼的脸色流露出几分焦急。似乎希望她能给予肯定的答复。
“他们说你今天能来,我告诉他们首先要证明你预订的房间,所以我希望你能把你的驾驶证、护照或是其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