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
“月球基地,发现情况了吗?”麦克肯西上校一向是个从容镇定的人,可这会儿他那焦急的语气引起了3个雷达监控员的注意。
“这儿是月球基地,每隔5秒我就扫描一次。”洛佩斯下士说道。
“我们探测到有东西在远处着陆了,请尽快派人过去检查。”麦克肯西上校说道。
“已经派一艘捕捞船过去了,长官。”
“和我保持联系,假如那里真的有东西的话,我不希望我是从互联网上得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长官,我一旦发现新情况,就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看你的了,通话完毕。”
“嘿嘿嘿,那老家伙一定六神无主了。”
“下士,你觉得很好笑吗?”从下士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长官!”
“做好你的工作,这些俏皮话对你的女朋友说去。”
“是,长官。”
当船长走进捕捞船、关上舱门后,洛佩斯下士非常生气地对他两个同伴说道:“拜托了,伙计们。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船长正站在我身后?”
“先生,你不知道多嘴的人会招来麻烦的。”琼斯下士平静地回答道。
星星离我是那么远。我很害怕,也很孤独,请快点回来吧,我会乖乖的,我再也不会掉队了。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麦克肯西上校询问道。
“除了一大片月面地表,什么都没有,长官。”克林肖特船长说道。
“你都摄下了吗?”
“摄下来了,长官。”
“给我分片慢慢地找。我要你们全面搜索。”
“明白,长官。”
有一个小的银白色的东西缓慢地在我上方来回移动。我隐藏在周围的环境中。它可能对我有危险,我必须藏起来。
“有些异样。”克林肖特船长说。
“什么异样?”麦克肯西上校问。
“以前那里有个东西,但现在不见了。”
“什么东西?看上去什么样子?”
“大概有50米宽,暗灰色的一块。现在不见了。”
“我再检查一遍录像带。如果那里真有东西的话,一定会被拍下来的。”
在我变身时,它一定看见我了。
它就在我头顶,停住不动了。我怕极了,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希望我的伙伴能快点来找我。
“屏幕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但它看上去不像外来物。”
“好的,继续监视,先生。”
突然,那个灰色的不明物体不见了,起先它变模糊,而后就逐渐消失了。
麦克肯西上校沉思了一会说道:“船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那玩意儿肯定变了色,有可能还变了形。”
“请下令着陆吧,长官。”
“不,不准着陆,我重复一遍:不准着陆。退回来,在我向司令报告前,给我继续监视着。”
“是,长官。我们已经退到6公里外了。”
“退到十公里处,用高倍率相机,要记录下每件东西,我们会带备用的带子过来。”
“明白,退到十公里处,高倍率,启动所有相机。”
“长官,在月球边缘遇到了外星生命体。”麦克肯西说道。
“都有谁知道这事?”威廉姆斯将军问道。
“只有我手下的几个人,长官。”
“继续监视着,在我通知总统以前,我希望我的下属能守口如瓶。”
“是长官,我将它列为国家高级机密。”
“做吧,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了。”
“是的,长官。”
“是,总统先生。与异类相遇的情报看来很可靠。”威廉姆斯将军说道。
“我和我的顾问们讨论后,回来和你联系。在我还没有下指示之前,这将被列为高级机密。”
“是,总统先生,我已经强调过了,这是国家机密。”
“非常好。”
那银色的东西退后了,但它仍然在上空。希望栽的伙伴能快点回来,残害怕极了。
“我好像听到了小家伙的声音,我们来了,小家伙。”
“请快点来,我好像有危险。”
“我们很快就来了,别怕,我们就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伤害小家伙了?”
“还没有,如果有人伤害小家伙,我们就毁掉月球和它的行星。”
“威廉姆斯将军,总统先生要和你讲话。”
“是,长官。”
“我可不想和外星人取得联系,摧毁它,别留下任何风言风语。”
“我明白了,摧毁外星人。”威廉姆斯将军说道。
“现在就执行吧!”
“船长,尽快用两个核武器装置攻击那东西的中心位置。”
“长官?”
“长官命令摧毁它,执行吧!”
“我先回去处理捕捞船。”
“动作迅速,它一定还没离开那里。”
“请快点,我非常害怕。”
“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将军。”
“快点,船长。”
“快了,我们已经到这里了,小家伙,我们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导弹发射!”
“等那家伙被摧毁后马上向我报告。”
“我们找到你了,小家伙,跟我们走。”
“谢谢你们,我很高兴离开了日球,那点闪光的是什么?”
“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一些古文明社会在试验核反应而已。忘记它吧,你现在安全了。”
《谜女》作者:星新一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这儿是某幢比较高级的公寓中的一套住宅,由日本式的和室和西欧式的洋室,以及厨房和浴室组成。
敲门声惊醒了独自一人在和室里睡觉的铃木邦男。他今年三十岁,从事商业美术工作。
邦男刚睁开眼睛,很快又闭上了。他皱起眉头,用手使劲挠着后脑勺。头痛得仿佛要裂开似的。他思忖着,多半是昨天晚上酒喝得太多了吧。现在还恶心得想吐,一定是宿醉未醒的缘故。他竭力回想着,到底是和谁一起喝酒的,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大概是趁着兴头,一连逛了好几家酒吧吧。这也是常有的事。
他看了下手表,已经快到中午时分了。他所从事的是自由职业,因此用不着急匆匆地赶去上班。今天就作为休假日吧。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是谁来了吗?是邮递员吧。或者是税务机构的收款人员吧,再不然就是来联系业务的有关人员吧。
“来了。”邦男虽然高声应答道,但还是躺在床上磨磨蹭蹭地不愿起来。宿醉未醒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并且,这两天气温突然升高,更使人懒得动弹。他扯着毛巾毯的一角,无精打采地擦了下脸上的汗。
这时,传来了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好象是有谁走进来了。大概是昨天晚上忘了锁门吧。太粗心大意了。尽管门没上锁,但对方未经主人许可,擅自闯入室内,未免也太失礼了。邦男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目光移向门口。可是,他使劲地连眨了好几下眼皮,最后还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怔住了。
走进房间里的是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子,并且长得相当漂亮。邦男头脑中的痛楚和睡意顿时便烟消云散了。
“啊……”他不禁招呼了一声,但马上就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不知道该怎样招呼对方才好。对于这样一个毫不客气地闯入单身男子睡着的房间里来的素不相识的女子,到底应该怎样说话呢?
在极短的一瞬间,邦男把自己所认识的女性逐个地在头脑中迅速地回忆了一遍,但没有一个是能对上号的。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到我的门上来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招呼了一句。他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尽量用沉着镇静的语气问道:“你是谁?”
对方并不吃惊,而且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笑容答道:“请别说那种话啦。亲爱的。”
这话音里分明包含着关系密切、毫无拘束的口气,但同时也很有分寸。他原想接着再问下去,但现在不得不慎重考虑了。他准备在一旁好好地看着,这个女人待一会儿究竟要干什么。不一会儿,又发生了更加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今天真热呀。”女人这样说着,竟开始脱起衣服来了。她毫无羞涩之态,极其自然地脱着衣服。因为这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并且也过于自然,邦男竟没有来得及制止对方。
身上只穿着内衣的女人打开了窗户,迎着外面吹进来的风。并且,从手提包里掏出手帕,轻轻地拭着肩膀和胸脯等处的汗。
丰满端庄的体态,洁白温柔的肌肤。邦男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可不象话啊。可是,老是这样不开口地话,越发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为了打破这僵局,总得说点什么话吧。他硬着头皮说道:“假如在浴室淋一下浴的话……”
他是打算顺着对方天气炎热的话头说下去。可是,他突然觉着,说这种话未必合适,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于是刚说了半句就住口了。如果说错了话,说不定对方会一下子生气发怒的吧。
可是,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好,那就淋浴吧。”这个女人说着便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传来了带有一丝凉意的“哗哗”的流水声。但邦男只要想象到她赤身裸体,水花四溅地在淋浴的情形,就会脸热心跳,浑身淌汗,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他竭力驱逐着这种念头,试图使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弄清事实真相。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闯入单身男子的房间、随随便便地行动的女人。也许是在从事什么不正派的活动吧。理所当然的,这假定首先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可是,他立刻又推翻了这一假定。对方的服装和化妆丝毫也没有那种轻浮放浪的感觉。这么说……
看来无法马上得出结论来。哪怕有一点儿启示也好,但是……
邦男悄悄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朝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提包走去。他急于了解事情真相的好奇心非常强烈,压倒了良心的谴责。他打开手提包搭扣时发出了“叭嗒”的响声,但对方正在冲水淋浴,想必不至于听到吧。
他朝手提包里看了一眼,但没发现什么能提供线索的物品。既没有名片和身份证,也没有定期证券之类。只有口红和钱包什么的。他动作敏捷地打开钱包看了下,里面装的钱不多也不少。
由于浴室里淋浴的冲水声开始变弱了,邦男慌忙又回到了床上。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点燃了香烟,不停地往枕头边上那只玻璃的大烟灰缸里弹着烟灰。
那个女人穿着内衣从浴室走了出来。只见皮肤上湿漉漉地淌着水,显得更滋润光滑了。假如伸手摸一下的话,那感觉一定是非常柔和舒适的吧。她也不马上穿好衣服,掠了掠头发说:“啊,洗一下舒服多了。可是,我的口却有些渴了。”
“也许冰箱里藏着什么可喝的吧。”邦男答道。
除此以外,也无话可说。只要顺着对方的意愿去做,说不定等一会儿就能找到解开这个谜的机会的。
从厨房那儿传来了打开冰箱门的声音、拔去瓶塞的声音以及饮料瓶与杯子相碰的声音。接着,那个女人的招呼声也传了过来:“你也来喝点儿吧……”
“啊。”邦男自言自语似地答道,不禁越发感到纳闷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突然想起了所谓“跑到男家硬要出嫁的姑娘”这句话。可是,对方并没有那种胡搅蛮缠的劲头。她自然大方,谈笑自如,简直象是在自己家里。或许她是个演技相当高明的演员吧。
女人两手各拿着一只斟满了果汁的杯子走回了房间。她一边走,一边喝着右手里的那杯果汁,走到邦男身边坐了下来。接着,把左手那杯果汁递了过去:“冰凉冰凉的,好吃着呢。喏,快喝吧。”
邦男有点哆嗦了,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接过来。女方的脸上露出了不乐意的表情。她似乎有些不满:我特意拿来的,你倒不喝。不过,这神情马上就消失了。
女人无可奈何地把杯子放到了铺席上,把自己的脸靠近了邦男的脸。他虽然呆呆地怔着,但也察觉到对方正在逼近过来。怎么,是打算接吻吗?邦男慌忙扭过脸去。这样一来,女方的嘴唇便碰到了他的额头。
他并不是因为感到厌恶才拒绝的。对方是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可是,不管怎么说,要主动地跟一个突然闯进来的、素不相识的、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女子接吻,实在是不能不再三考虑。要放松警惕的话,现在为时尚早。
这一定是这个女人硬要嫁给我的极其巧妙的作战方法。要是我就这样稀里胡涂地中了她的圈套的话,实在是太窝囊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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