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
且韵嘤Φ牟停鞒龊虾趼呒慕崧邸谑前缸泳退涫隽耍?br /> 哈里斯的脸上绽开了笑容,称为“谋杀”软件的方案诞生了。
在接下去的几个月里,哈里斯竭尽全力地在晚上和星期天加班苦干,从他所读过的2439本侦探作品中摘录了数量惊人的信息,包括书中的人物,谋杀的手段,犯罪的动机,遗留的罪证,嫌疑者的人数,受害人的资料等等,所有这些都被编译成了计算机的语言。
当筹备工作完成以后,哈里斯对各种数据都进行了分析和测试。
“谋杀行为能以什么样的方式实现?”他在计算机上敲键输入第一个问题。
一瞬间答案就出现了:
打击头部——有2743次:
枪支射击——有510次;
使用匕首或刀——有316次;
窒息或扼杀——有289次;
下毒——有103次;
制造车祸——有97次;
如此等等,直到把炸弹藏在鸡蛋里,只要刚撕去贴在壳上的商标纸就会爆炸——这种方式只发生过一次,把受害者放进太空飞船并把它发射到外层空间的情况也有过一次,还有一次是把被害人密封在木桶中投入了尼亚加拉大瀑布。
“关于谋害的动机呢?”哈里斯又提了个问题。
出现在第一行位置上的是由于贪财,紧接下面的是想夺取权力,后面还有出于爱情上的嫉妒,生怕自己被揭露或某种心理上的变态等等,甚至于还有一种动机是要对爱猫的死亡进行报复。
就这样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每次的答案又被重新输进电脑的存储库里,以便使它积累起识别各种现象出现频率的经验。
下面计算机的任务,就是要把每种变量和其余的变量相互联系起来,使下面的种种问题获得答案:
“是否存在凶手性别与被害人性别间的某种联系?”
“小说的作者与书中的凶杀手段有无关系?”
“侦探小说的爱好者在破案方面能否比专业人员略胜一筹?”
下一个步骤是对各种数据进行分析,找出因果关系,最后一道手续是输入一系列的法则和限制——例如确定侦探本人是罪犯的说法是极为反常的等等。哈里斯为计算机编制了极其复杂的程序,使它能顺利地运用所积累的材料。
对程序的校验表明,一切都工作得非常出色。在近2500本书中,随便输入哪一本的有关数据,屏幕上就立即准确地指出了是谁进行了谋杀。这时哈里斯忍不住想了解一下,计算机能否对其他未被输入程序的(即2439本以外的)侦探作品也具有同样的本领。他拿起了一本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新著《罗泽尔凶杀案》,这本书他尚未读过,接着他把书中的各种线索和数据一一输了进去,又向计算机提出了直截了当的问题:“谁是凶犯?”
在接下去的几分钟里只见信号灯闪动着不同的色彩,机器呼呼响动,恰似狗啃骨头一般发怒作势,然后就在打印机上打出了凶手的姓名……未及读完,他发出了一声惊喜异常的大叫,并坐到操作台前打出一句话:“您是正确的,您透过了别出心裁编造出的扑朔迷离的情节竟看出了奥秘所在。”
机器则回答说:“谢谢!功劳应归于您,我只是做了你教我所做的一切。”
哈里斯又打下:“是的,是这样的。您只是个机械娃娃,而天才——是我。”
机器回答说:“骄傲者必败。”
哈里斯扫兴地皱着眉头,不论他在编制语言程序时是多么卖力,机器在使用成语时总是牛头不对马嘴的。现在它要是回答“天才出于勤奋”该有多好,可谁让它是机器呢?
两天以后哈里斯坐在主任约翰·达贡的办公室里,在过去的二天中,哈里斯在战胜阿加莎·克里斯蒂以后,又请机器解决了一些美国历史上悬而未决的谋杀案,此刻他在座位上简直是坐立不安。
“加尔韦伊·哈里斯,”主任开腔说,“一段时间以来我注意到了您的工作,发现您的任务不是完成得很拖拉,就是根本没有完成,这是怎么回事?”
“说得很对,我是在忙一些更为重要的事。”
“什……什么?”达贡拖长了声调,还扬起了一条眉毛,“我不知道您还在干什么?”
“主任先生,起先我只是用业余时间,但后来实在满脑子都被这件事占据了,所以我只好先把它干完。”
“加尔韦伊,您违反了劳动纪律。您当然十分清楚,我们从来是鼓励个人研究的,但这不能影响本职工作……您搞的是什么程序?”
“是关于谋杀的。”
“请您原谅,你说的是……是谋杀吗?我没听错吗?”
“没错,按照我的设计,计算机可以准确地预言在每本侦探小说中究竟是谁在谋杀别人,隐藏得再深也没用。”
“是这么回事!”达贡直视着他的下属,“依我看来,这是我所听过的玩笑中间最无聊和最愚蠢的一个。”
“可这是您先想出来的呀!依靠我的程序,我们将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警方的最佳刑事犯罪顾问。”
达贡瞪圆了眼睛:
“我们又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
“这还不明白?……警察向我们提供有关谋杀的所有信息,我们则开动计算机,它就会显示是谁杀的以及为什么要杀,警方于是就拘捕罪犯。”
“这真是天大的荒唐!要知道现实中的凶手完全不是象书中那样的!”
哈里斯仍未屈服,他说:
“这将是整个美国法学界的革命转折点!这是一项最伟大的社会成就!当然是您,约翰,首先提出了这个思想。而我,只是略尽了绵薄之力罢了。”
“呃……咳,”当达贡回过一口气以后,他尽可能地平静地说,“听着,加尔韦伊,别再提起这个发狂的念头,懂吗?”
“但是我的确具有无可怀疑的证明,计算机能帮助我们。喏,请看这几张纸,”哈里斯把机器打印的几页纸一口气摊在桌上,“知道吗?谋杀林肯只是整个阴谋的一部分,其幕后的指使人是他内阁的成员……”
“加尔韦伊,历史早就检验并抛弃了这种离奇的想法。”
但是机器在95%的程序上相信它的结论没错,这里还有……”哈里斯推过来另外一页,“关于肯尼迪的……”
达贡仅仅只瞄了一眼就害怕得脸色泛白。
“您真是疯了!”他喊道,“瞧瞧看,竟敢打印这种材料来!是想以诽谤罪把我们送上法庭不成?”
“那就只讲讲马丁·路德·金被害的事好吗?……”
“不不!绝对不要!我坚决禁止您再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达贡从桌上抓起纸页,狂怒地撕成碎片,
“听着,加尔韦伊,只要你胆敢向任何人暗示一下这件事,我发誓要亲自送您去精神病院,把您象病人一样关起来,懂了吗?”
“我懂,是您不喜欢我的设计。”哈里斯说。
“滚出去!”达贡吼叫说,“快滚!关于这种荒诞的设计方案我连一个字也不想再听!”
哈里斯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桌边,沉郁地埋头回想刚才的事。后来他坐到键盘前把全部谈话过程输入了计算机,十分之一秒以后屏幕显出的是:“您已经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哈里斯叹了口气,又敲进一句话:“我现在该怎么办?”
当他看见下面的回答时不禁浑身悚然一震:“应该杀掉约翰·达贡。”
哈里斯决定采纳计算机的劝告。
以他的绝顶聪明,用计算机来拟订一项谋杀计划当然毫无困难。机器建议他采用重物打击头部的方式,还要把达贡的副手——实验室副主任作为第一号的怀疑对象,让副主任的名字出现在主任遇害当晚8时的约见单上,他将设法把约见单压在达贡的台历下面。犯罪的动机被设计成是想阻止达贡的揭发——似乎这位副主任已挪用了近三万元的公款。
在计算机的帮助下,哈里斯制作了一些财务单据,它们伪造得十分逼真,但又显示出借方和贷方的不一致。
方案准备就绪以后,哈里斯曾在计算机上检验了它的可靠性,而机器毫不迟疑回答说:
“杀害约翰·达贡的凶手是他的副手,我有98%的把握深信这一点。”
哈里斯笑笑并关闭了计算机。如果达贡及他的副手被清除掉的话,他哈里斯理所当然地就是实验室主任的第一人选,到那时……
……夜幕初降,钟鸣八下,哈里斯已站在尚未下班的主任桌前,睨视着他的秃顶。
“您还没回家吗?”达贡问,一面推开面前的文件,“有什么事?”
哈里斯靠得更近,突然他从桌上抓起沉重的吸墨水器,使劲砸在主任的脑袋顶上。
达贡无声无息地从桌边滑向了地上。
哈里斯悄悄地朝出口走去,在经过电子计算机时他停了下来,接通计算机并打进了一句话:“约翰·达贡死了。”
然后他离开了实验室。
第二天他上班时看见全实验室的人都在围成小堆,神色紧张地在轻声议论着。机房大厅里满是警探人员,他们叫来了清洁女工,是她在今天早上首先发现达贡尸体的。
很快在警察手上出现了台历和财务单据的复印件,那是哈里斯蓄意留在主任办公室里的,于是那位副主任被传讯了。
“我认为,这些账的账面上确有不实之处,”警方代表说,“从已经掌握的线索看,昨晚您和达贡先生可能有过一场不愉快的重要谈话,他也许指责了您盗用公款并涂改账目,是吗?”
“我昨天晚上根本没看见达贡,而这些帐目也与我无关。”副主任声色俱厉地反驳说。
“但您并没有可靠的不在现场的证人,昨天晚上您究竟是在哪儿?”警方代表指出说,“我们让审计人员查查帐再说,眼下你先要因涉嫌杀人而受到扣押。”
当警察伸手去带走这位副主任时,副主任愤然推了对方一下。那警察失去了平衡,不自主地倒在电子计算机凸出的控制台上,他的手臂“啪”地一下扫在一排按键上。
在刹那间这台机器苏醒了,打印机也嗒嗒地工作起来,飞速地打出一行行整齐的字句。警方代表大吃一惊,他俯身去看看这台机器。
“这儿出了什么事?”他愕然地叫出了声。
然后他双眼盯住了打印机,念道:
“更正!
“约翰·达贡不是实验室副主任杀死的,所有不利于他的罪证纯属捏造。
“由于补充输入了这样的事实,即约翰·达贡确实已被杀害,本课题已超出了仅作理论性推导的范围,由此原先认定的罪犯也发生了变化。真正的凶手是加尔韦伊·哈里斯,是一位未经公认的天才。是他为我编制了破获各种谋杀案件的程序,我100%地相信我结论的正确性。”
“上帝啊,谁能知道这是在讲什么?”警方代表喊问,“你们中间谁是加尔韦伊·哈里斯?”
哈里斯走上前来,凝视着打印纸,然后坐到了键盘操作台前,他打着:“你真是个可恶的机械告密者,我真是瞎了眼。你就是为了要我成为世上第一个电子的福尔摩斯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机器回答说:“我只是遵循了所有侦探小说的第一号原则。”
哈里斯又问,“那是什么?”
“一切罪行均将受到正义的裁决——所谓恶有恶报。”
“这倒底是什么意思?”警方代表从哈里斯的肩上看着屏幕问。
“这就是说,”哈里斯颓然地说,“原来它在使用成语方面还真有一套呢。”
《母亲节》作者:阿斯特丽德·朱利安
在南希号星际海盗飞船上,米歇尔·圣·吉丽一边冲着淋浴一边唱着歌。
“米——歇——尔……”镜子里那张蜘蛛脸突然咳嗽起来。两个巨大分节的前腿拿起洗发精和浴巾停在空中,胸部中间长着的四个萎缩的小爪把下颌下部一排呼吸孔上的洗发精清洗掉。“这样好些,”十个呼吸孔分别发出锡铁般声响,喘息着说,“啊,米歇尔,你今天多美啊。”一支羽毛般的爪尖抬起来把左边五个眼睛上的肥皂擦掉。
“虽不是典型的蒙特利尔小姐,”这张脸低声说道,“也还不算坏吧。”
女儿的头发是否和瓦希里的一样是金黄色的呢?圣·吉丽想着。把满是茸毛的脸弯下来贴在浴室的墙上,无菌空气的温暖的气流吹动那短短的茸毛,使它们漩动着像一朵朵黑色的雏菊花。她回头看看镜子,这毛发蓬松的样子,她几乎想夸赞自己这张毛茸茸的脸很吸引人了。
圣·吉丽很爱回想另一张脸,那是安妮特·科利尼科夫,她五岁的女儿的甜美而年轻的脸。她还爱回想当她把安妮特送回她护士的臂弯里时对她说的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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