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天使by 红茶q





里传来微微的汗味不刺鼻却透著年轻人特有的青春的体味。看他健步如飞的样子连口气都不喘,看来是根国家队的  
好苗子。刻意选择了僻静的小路苏阳一路将我抱进了保健室。一脚踢开大门就冲了进去。
“哟,阳阳怎麽又来啦?”穿著白大褂的保健医师正展开一朵美丽的笑容。
阳阳?好肉麻!怎麽也是奔三的美女难道还喜欢吃嫩草的?一眼瞥见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才明白她已经名花有主  

望见苏阳怀里的我,女校医忍不住吹了一个响哨。嫣红的嘴角顿时咧到了脖子上。
“奔的那麽急,原来是送心上人来就医的呀。我看看,还真是个小美人呢。怎麽全身湿淋淋的?难道你们刚才去洗  
鸳鸯浴了?”
苏阳将我放在床上喘了口气不满的瞪了一眼女校医道:“别胡说八道!是我不小心一球把他踢到湖里去了。”
“哦,是早有预谋啊~”
女人果然都是喜欢妄想的动物。
“没有!都说是不小心了!”苏阳急得跳脚。他不知道越是这样那女人就越喜欢逗他。
“哎呀,男人把女人肚子搞大的时候都说是不小心,失策的呢。”女校医交抱著双臂妩媚的笑道。
“……!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果然是傻小子轻而易举就被别人牵著鼻子走。
“哦呀,是男人麽?”女校医凑过来一把罩在我的胸口肆无忌惮的摸了半天。如果我是猫一定狠狠的抓她满脸叉叉  

“真的是男人呢。脸蛋还挺漂亮的,皮肤也不错,身材也很棒,阳阳,没想到你居然好这口啊。”
“我……!!!”苏阳已经快要爆炸了。
女校医果然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模样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放心,我一定支持你的!这年头同志也应该得到尊重,李银河女士都已经向人大提交同性恋婚姻法草案了呢。  
呐,将来结婚记得请我喝酒哦。”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狠角色。那傻小子根本只有被她耍的份麽。  
哈秋!我的一个喷嚏终於让那两个唱相声的家夥注意到了我这只可怜落汤鸡的存在。女校医这才拿出大毛巾包住我  
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身体,苏阳在女人的眼色下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我的手上。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女人伸手过来探我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迹象。如果觉得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哦。万  
一肺部积水没有除干净的话可是会引发肺炎的,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好好保重。咦,你锁骨上的有好大一块红斑啊。  

这女人眼睛还真尖锐。我慌忙裹好毛巾,随口掰道:“是寝室里的蚊子太厉害了。”
“哦,看起来像是公蚊子咬的呢。”女人不怀好意的说。
“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公蚊子是不咬人的,只有母蚊子才咬人。”我冷漠的横了她一眼。
“呵呵,可是也会有常识之外的蚊子呀。比如咬你的那只公蚊子。”
听到她把白敬修比作蚊子我险些喷笑出来,如果说白敬修是蚊子的话,那麽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一只蚊子了  
。  
等到身体终於恢复过来我已经翘掉了下午的两节课。躺在保健室的床上昏昏沈沈。苏阳一下课又急匆匆的赶过来看  
我。当然少不了被那个女校医嘲讽两句。虽然衣服已经烘干但是身体还是很不舒服。我站起身准备回寝室好好洗个  
澡。
苏阳一把拉住我的手,支吾了半天,话没说出来脸就开始红了。枉费他长了一张俊脸,怎麽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没  
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跌进湖里的。”他低下头。
看著他自责的模样我原本在心里酝酿了许久的恶毒计谋终究还是烟消云散了。看来我一见到帅哥就没辙的本性还是  
没变。
扬起手说是迟那是快我毫不留情的扇了他一巴掌。顿时他惊呆了,愣在原地笔直的看著我。女校医也被这响亮的巴  
掌声惊的何不拢嘴。
我绽开一个微笑,说:“我原谅你了。拜拜。”
一甩手关上了保健室的大门。  
“很有个性的美人呢。”女校医撑著脑袋赞叹。
苏阳抚摸著火辣辣的脸颊默默的站在原地。 
白敬修知道了我落水的事情。
  
  当晚我无精打采的翻了几遍电视台,忍不住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发泄无聊。沙发是白敬修精心挑选的。他说住不  
惯没有沙发的宿舍,趁著双休日拉著我去市中心的家具城逛了一圈,并且一眼就相中了这尊昂贵到让人咋舌的真皮  
沙发。曾经我一度觉得那些喜欢购置毫宅挥金如土的款爷是我一辈子都不能理解也不敢奢望的存在,而那日当我真  
正亲眼目睹了白敬修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刷卡添置了这尊数十万价格的昂贵沙发时,我越发感慨穷人和富人之间的  
云泥之别,仿佛一个天生就在九重天上做神仙,另一个却活该蹲在十八层地狱底下啃馊馒头。
  望著那一串长长的零和两个数字分节符,我突然觉得自己屁股下面的坐的不是一张沙发而是滚烫的火炉。
  白敬修早就瞥见了我经不起“大市面”的苍白模样,回程的时候揽著我的肩膀在我耳畔暧昧的低笑:“你信不  
信,只要你说一句我会连天上的星星也摘下来送到你手里。”
  我茫然的看著他笑脸,那双修长的眼睛依旧含著薄薄的冰霜,我想此时此刻如果是一个天真的小女生站在他怀  
里听著他的甜言蜜语或许早就激动的涕泪齐下以身相许了。可惜,我骆依夏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也不是三言两语  
就能哄上天的傻瓜。比起黄金白银比起锦衣玉食我更想要得是自由。然而这偏偏不是他能给我的。其实不是不能给  
只是他不愿意给罢了。
  
  我蠕动著嘴唇有点僵硬。
  “恒星是不能移动的……”
  我的眼神流连著广场上的白鸽,看著它们快活的啄食,羡慕著它们能够自由!翔於天际。
  “你没有翅膀,所以不要妄想做那些鸽子,如果你真想体会飞翔的感觉我可以带你去蹦极。说起来,我还从来  
没见你玩过那些刺激的玩意儿。不如抽个时间我带你去嘉年华疯狂一下。”
  刷一下子我的脸色一定惨白到家。他果然一早就抓住了我的弱点,像猫儿踩住了耗子尾巴,慢慢的戏耍享受著  
过程却不会轻易结果了它的性命。
  “那种地方……我不想去……”
  “那就先记著,等哪天我有兴致的时候你陪我去。”
  白敬修勾勒起优美的唇线,明明依在他的怀里我却从头冷到脚跟。
  
  
  正在沙发上翻滚著耳边就传来了转动门把的声音,仿佛一阵旋风,白敬修刷一下子就刮到了我跟前。原以为不  
到三更半夜他是不会回来的,此刻我愣在沙发上保持著滚了一半的愚蠢姿势扬起头瞪著眼睛看他。
  白敬修的脸色不善,阴冷的视线像刀子一样,我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得他不快了赶紧在脑海里搜索著。突然间  
想起苏阳抱著我在校园里飞奔的情景我的心不禁咯!一下。
  讨好著扬起笑脸我坐起身,结巴著问他:“你、你怎麽回来的这麽早。不用去图书馆和自修教室了麽?”
  
  见他突然伸过手来我立刻条件发射的闭上眼睛,我知道他又想扇我了。僵硬的萎缩在沙发上我等著脸颊上即将  
落下的麻辣熊掌。当初他因为不爽同班男生把昏厥过去的我抱进保健室,不管我是不是还虚弱的无法动弹扬手就掴  
了我一巴掌,现下又重蹈覆辙我不敢保证他有没有在我身旁安插眼线。纵使他自己没长千里眼顺风耳,自然也有人  
愿意做那只屁颠屁颠的狗凑过去给他通风报信。
  
  白敬修明显怔了一下,白皙的脸上掠过惊异的颜色。伸出手将我一把带进怀里。
  “你以为我要打你?”
  我睁开眼睛有点胆怯的望著他。
  废话!你一伸手我不以为你想揍我难道还以为你要疼我麽!暴力分子,魔鬼,禽兽,变态,统统都让你一个人  
占全了!
  我当然不敢把心里想的怨愤说出来只能低下头躲避著他的视线生怕被他那双锐利的鹰眼看出些破绽来。
  
  “你不会游泳有没有被水呛到?”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以为他会恶毒的问我“怎麽没有被淹死,贱命够硬的。”
  “有,脚抽筋了,好痛。”我窝在他的怀里咕哝。
  “谁救你上来的?”
  “……就是踢我下去的人。”
  “他给你做人工呼吸了?”
  白敬修的问题让我再度噎了一下。与其骗他不如坦白,白敬修的精明不是我能用小伎俩蒙混过去的。
  “……我不清楚,那个时候昏过去了,似乎是有人对我做了人工呼吸……”说到最後四个字我的声音逐渐低了  
下去。
  “谁送你去的保健室?”
  还问?有完没完?你当我犯人审讯呢?明明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装模作样的问我,不知道安的什麽居心。
  “还是踢我下去的人。”我咬住下唇。
  白敬修沈默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肩头,我脱出他的怀抱立刻紧张的颤抖起来,难道他还是要抓著这些把柄打我  
一顿麽?对於暴力我一向打从心底里恐惧著,顿时就忍不住浮起了泪雾。
  “……我那个时候真的没有力气自己走,我不是有意让他抱我去的,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勾引他的意思……  
我……”
  话还没说完我的嘴唇就被白敬修堵住了。他咬也似的封住我的双唇,烦躁的情绪全都表现在了接吻上。他的心  
乱了,我如是体会到。
  
  良久我们才分开,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我红著双颊扑扇著睫毛,下半身已经隐隐有了欲望。谁让刚才的那个吻  
如此浓厚都快到了前戏的阶段了。
  “你怕我?”白敬修不悦的挑起眉。
  我不敢否认也不敢承认。只能僵硬的看他。
  “那家夥叫苏阳是麽?大一足球社的新近主力。听说高中的时候就是体校里的佼佼者。如果不小心折了腿那该  
多可惜啊。”
  一抹森冷的笑容在白敬修的脸上绽开。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白敬修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肌肤里。
  “你……你想做什麽?!不要这样!他不是故意的!他已经道歉了,很诚恳的向我道歉了!而且我还狠狠的扇  
了他一巴掌作为教训。我已经出过气了。求你不要再去报复他!”
  “你又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来求我。骆依夏!”
  白敬修狠狠的瞪著我,我知道他又想起了他小叔白修远。想到白修远我的心不由一阵抽痛。自从上回在校门口  
被白敬修生生拉走後就再也不曾见过他了。如果说我已经彻底忘记了他不想见到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一个联  
系方式甚至不知道他住在何处公司何处,即使我有心找他也不可能找到的。
  “你在想白修远麽?”白敬修的声音里酝酿著隐约的怒火。
  “我保证过我不会去找他的,请你相信我!”我怕他火山喷发竭力哀求。
  “那麽我现在要你保证从今以後都不许在我面前想他!”
  这种要求怎麽听起来那麽像八点档肥皂剧里的妒妇啊?一个人的心要如何管得住?别说是你,连我自己也无法  
完全控制啊。
  “我……”我哆嗦著嘴唇。
  “你发誓!发毒誓!如果从今以後你再敢在我面前想起他,他就死无葬身之地,永不超升!”
  面对这种毒誓我不知道该感激白敬修疼爱我舍不得我违背誓言後遭到报应好还是憎恨他不顾念亲情分明欲置白  
修远於死地好!
  我忍不住泪如泉涌,抓著他的手臂嘤嘤哭泣。
  “我求你了……不要逼我发这种毒誓好不好……我保证我不去见他不去想他还不行麽?为什麽一定要死无葬身  
之地永不超升那麽可怕……”
  “你不说麽?如果那个苏阳某天突然变成瘸子你也无所谓了?”
  他就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逼我就范。明明就是两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明明就是和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的陌路人,为什麽我要把自己逼到如此不堪的境地?为什麽我要为了这两个人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还要被眼前这个  
恶魔般的男人威胁强迫!
  “我发誓,我发誓……”咬了咬嘴唇,我哽咽的喉咙生疼,几乎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发誓,从今以後如果我在白敬修的面前想起白修远……我就死……”
  白敬修愤恨的一口咬住我的嘴唇,用力的吻残暴的吻。他的眼睛里映出熊熊怒火,烧得原本就漆黑的眸子更加  
明亮。
  “就知道你会这麽说!骆依夏你总是这样嘴上一套背後一套!别以为我能一直容忍你的放肆!如果再有下次我  
一定不会放过你!”
  
  衣服从小客厅一路散到卧室,柏朗亚高的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