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三国
然后轻轻在陶谦耳边细声道:“老爷,有客人来了。”
陶谦睁着无神泛散的双眼,望着来客,见是张浪神色一振,忙叫妇人扶起他,让他坐起。然后又挥手让她出去,让张浪来到面前。
张浪急行两步,坐在榻上,两手握住那皱如松皮的双手,神色有些激动望着满首白发陶谦道:“陶公,你病好些了吗?”
陶谦苦笑着摇了摇头,十分嘶哑道:“看来老夫大限已到,无力回天了。”
张浪连忙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陶公你安心养病吧,会好起来的。”
陶谦示意张浪在扶扶,让自己在床上靠的更舒服一些,然后缓缓道:“老夫的情况,自己清楚的很,你不用安慰我了。”
停了停,忽然老手反紧紧捉住张浪,语气恳切道:“老夫年有甲子已不负此生,去则便去,只是老夫放心不下徐州,天下大势,张将军知之甚详,徐州百姓刚去心病,如若老夫倒下,怕淮南袁术等众诸侯趁徐州新州府兵心未稳,百姓未安之际,前来相击。只怕老夫这些年的心血,都要付之一炬了。”
张浪拍膛保证,沉重道:“陶公过虑了,只要有浪一日在,必与徐州共存亡。”
陶谦点了点头,两眼迷惘道:“谦在此谢过将军,也唯有将军可保徐州。”
顿了顿,缓过这口气,又道:“谦有两子,长子商,此子颇有才气,只是眼高于顶,志大才蔬,好喜谄媚之言,又沉溺酒色,不可重任。次子应,虽忠厚殷勤,朴实无华,无大野心,却胆小怕事,得过且过,和老夫一样不俱乱世能力,如若此两子掌徐州,不出三年必败。”
张浪忽然心里泛起一阵阵波动,陶谦此语有刘备白帝托孤的味道,难道陶谦想让徐州给我?张浪心里狂喜跳个不停。不过仔细一想又感觉很不妥。
陶谦有些难过,脸色更苍白,接着道:“犬子商,对靡家小姐心有不轨,数次让老夫提亲于靡家,老夫皆不应。平日与曹豹,章诳,许耽相交堪厚,常瞒着老夫做些伤风败俗之事。”
张浪有些不解道:“为何陶公不答应大公子之婚事?”
陶谦又苦笑摇了摇头,涩道:“靡环眼高于顶,俗夫凡子她哪里看的上眼,商碌碌无为之辈,靡家虽敬老夫为徐州刺史,可当上门提亲,靡竺必不答应,因其知商甚详。老夫也没有能力影响他们的决定。”
陶谦好似今天的话匣打开,急喘两下又道:“曹豹,许耽,守成有于,进取不足,靡家,陈家徐州地方势力相当之大,吾观你在他们中间,左右逢隙,应付自如,便如你是一政才。”
陶谦忽然神色十色激动,紧紧捉住张浪神色坚定道:“身为乱世,我等不可做妇人之仁,张将军不到一月便扫平黄巾可见其功,谦去后,长子商如若能扶则扶,如若不可,将军可取而代之。以之清之能,二靡陈家必鼎力相助,曹豹无谋之辈,不足为俱,那时之清可要为徐州百姓谋福,为天下苍生着想。”
张浪一时间愣在那里,想不到陶谦竟如此心存大义,爱民如子,为了徐州,为了大汉可以牺牲自己子孙的权利,这不是白帝城刘备托孤给诸侯亮的翻版吗?但张浪怎么会是诸侯亮呢。自己虽然很想有地盘,可知道来徐州尚浅,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接收徐州。想也不想摇头道:“陶公不用多虑了,我家内人杨蓉精通医术,常能起死回生,解常人不能所不能的疑难杂症,今闻陶公染疾,特来看望。”
陶谦眼里闪过惊讶神色,不过也不反对,便让杨蓉来看病。
虽然没有21世纪的医疗设备,用中医的望,闻,却,问,还是有些难度,不过杨蓉所学可是上下五千年中医的精华所在,所以她还是信心十足的给陶谦把脉,然后问了一些问题,看一看身体。
不久杨蓉才神色凝重的站了起来。对陶谦有些勉强娇笑道:“陶公放心,蓉儿已有办法,待我和夫君商量一下。”接着拉起张浪朝门外走出。
陶谦哪里会看不出来,神色自然一笑,也不在意。
两人一出陶谦卧室,便感觉空气一阵清新。张浪急忙问杨蓉道:“陶公得了什么病?”
杨蓉十分沉重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风湿性心脏病。”
张浪吓了一大跳,惊声道:“不会吧。”
风湿性心脏病简称风心病,是由风湿热急性发作或反复慢性发作后遗留的轻重不等的心脏损害,特别是瓣膜损害所形成。这种病容易在潮湿的天气里发做,特别是在初春和冬季的时候。
杨蓉虽然脸无表情,却十分自信沉着道:“虽然没能用X光拍片,但从他的症状来说,十分的相像。第一点,我刚才问了陶公,他以前常就有心悸、气促,严重的出现呼吸困难,端坐呼吸,夜间不能平卧等情况。第二,他不能运动,要不然动后会出现咳嗽、咳带血丝的痰液,声音嘶哑,下肢浮肿晨起减轻;午后又加重,腹胀等。其三,他两颧呈紫红色,这正是二尖瓣狭窄的病人可出现‘二尖瓣面容‘,症况。”
张浪忧心重重道:“那还有救吗?”
杨蓉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道:“病的太久了,我开个药方,最多只能让他多活一年半载。其它的也没有办法。”
张浪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然后杨蓉找来给陶谦看病的名医,看了一下他开的药方,然后和他讨论一番,这才从新开了新方。
接着张浪马不停蹄的赶回府地,急召田丰,程昱,张辽等人商议大事。
待众人都到齐后,见他们个个脸色不解,张浪首先开口沉声道:“陶公病倒消息你们可曾知道?”
大家都表示已知道。
张辽疑惑且有些忧心道:“看起来陶大人的病很重啊。”
张浪点了点头,然后脸色古怪道:“今日我见陶公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一些话。”
典韦素直肠子,最见不得别人吊他胃口,连粗声道:“什么话啊?”
张浪言出惊人把陶谦对自己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张浪这话一出,众人一同愣了下,然后像炸开的锅一样,有沉思者,有大喜者,都论论纭纭。
典韦十分高兴道:“好啊,这个陶老头还算聪明啊,他一去,也只有老大才能担此大任。”
张辽脸色也七喜三分忧道:“此乃天大的好事,将军要成大事,必须有自己地盘,这样才开始无所顾忌的招兵卖马,以图中原。”
赵云也有些赞同道:“的确如此,徐州钱财丰盛,兵精粮足,可做为征战天下根基所在。”
张浪只田丰和程昱只低首不语,沉思中。
张浪便对田丰问道:“元皓,你有何看法。”
田丰又仔细的想了想,然后神色凝重道:“诈听起来是个很好的消息,说明陶公十分信任老大,但仔细想想,还有很多不可取之处,陶大人病去,长子陶商一定会想接手徐州,而且曹豹和许耽等军方重臣会全力支持。其次,靡大家族势力表现暧昧,谁也不知道会支持哪方。第三,我等到徐州日子尚浅,未得民心,此事要从头商议。”
程昱也点头同意道:“的确如此,将军接手徐州的时间还未成熟,如此接手徐州,万一处理不好军方和地方家族的关系,而陶公后人又想争夺,那必使徐州出现权力失衡,刀剑相争,最怕袁术等众诸侯,虎视眈眈,兵出徐州,那时内乱未平,外犯又至,到头来竹蓝打水一场空。”
张浪点头,忽然长身而起,面色正容道:“陶公病已入膏,今日一让徐州,我等可加紧时机,你们要好好操练人马,田丰程昱一定要和靡家陈家好好弄好关系。待时机一到,我等可马上接手徐州。”
众人都立起齐声道是。
陶谦在服用杨蓉的药后,病情大有起色,最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
而张浪令众将日夜训练,那两万黄巾降兵中,经过张浪的严格筛选后,入围的竟只有327人,可见难度之大,也表示这些人潜力惊人。加上原先那100个近卫兵,一共有427人,又挑了73虽然落选又差别不大的黄巾兵,组成自己500近卫兵。日夜加紧训练。
一晃眼,已到了来年春天,此时初平3年,公元192年。张浪22岁。此时天下大势,又发生了变化。袁绍已夺州牧韩馥的冀州,自领冀州牧。刘备因兵微将少,又无谋事,钜鹿大败,差点让审配给活捉,败投曹操。公孙瓒也败回幽州。
眼看王允设连环,吕布杀董卓的日子越来越近。张浪忽然心里老感觉闷的很,眼不眼就想起蔡邕脸色苍桑,忧心报国的样子。暗想如果自己在不想好办法,那蔡邕可能就要给王允杀了,自己老婆文姬要是知道之事,一定会伤心要死。而自己如此不去救 的话,那良心何在。
眼下,徐州平安,百姓乐业,程昱,田丰长于内政,赵云,张辽精于训练,高顺夫妇镇守琅琊。
晏明,韩莒子所领的黑鹰卫,有长足的进步。
张浪暗思蔡邕性恪刚烈,如若书信于他要离开董卓,想来不太可能,唯有自己亲自出马,必要时可动用手段。
张浪决定二进长安。
这次谁也不带。不过走的时候,张浪吩咐程昱起书一封,送往河北袁绍手下郭嘉,要他前来相助。又自己亲让田丰起书一封,到北海寻太史慈去。然后才去陶谦那里请行,陶谦对张浪爱护有加,几乎到了他想什么就给什么的地步,所以二话不说就放行,只是叮嘱张浪要早点回来。
张浪这才上路。
第二卷 第十章 二进长安
长安,事隔不到一年,张浪又再一次回到长安。
阳春三月,草长鹰飞。阳光明媚,百花开放。长安也热闹起来。
这次看起来比上次繁华许多,商贩也多了,街上也热闹起来,虽然张浪名声雀起,那也只限在徐州,经过一年,相貌虽然变化不多,但明显多了一股稳重的气质,就算王蒙,李方,董升之辈在自己面前,他们也不一定认的出来。
在去长安的路上,张浪可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跑。因为史书上记载王允设连环的时候是公元192年四月,同月,吕布杀死董卓,王允捉蔡邕下狱,只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给自己了。徐州去长安路程实在遥远,几乎横贯了半个中国。自己不加把劲实在不行。
此时天色已暗,张浪立在金壁辉煌的蔡府面前,感慨许多,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的不可捉摸,头一次自己是以难民的身份出现在蔡邕面前,这一次,可以用女婿的身份进入。当然这事情只能在蔡邕面前,要不然让别人知道就是自己打劫了文姬,还不给五花大绑才怪。
守卫的士兵显然换了一批,不过张浪运气很好,蔡邕这个大忙人竟然在家里。
在书房练字的蔡邕得知张浪到来,急出来迎,看来也是思女心切。
蔡邕出来时见张浪静静的站在一边,看外面来来去去的人群。从他侧着的脸上,分明看到老练和成熟,精干和刚毅。心里不由暗赞。蔡邕又左顾又盼,见文姬没有到来,心里十分失望,虽然知道她不大可能会来,可是心里总希望什么吧。
蔡邕还是老样子,如果硬要找出什么新的变化,也许就是脸上又多了几条皱纹,头上白发更多。
两人礼后,一同走进大堂。路中蔡邕不时问起文姬的事情,偏张浪没给他好脸色,一进门后就阴暗着脸,对蔡邕的话爱理不理,弄的这个大官一鼻子灰,又想不出为什么,自己哪里出了差错,想大声质问,却发现没有火气,只有纳闷的陪走进客厅。
待两人入坐完毕后,蔡邕才又心急又无奈道:“之清,你到说琰儿近来可好。?”
张浪脸阴沉了半天,见蔡邕坐立不安,脸有担心之色,想来他也是从自己这个表情上,联想到什么。心里暗说声对不起。终于开口沉声道:“你也学会开始关心你女儿了啊?”
蔡邕大为不满有些怒火道:“之清何出此言,老夫本来就是十分关心文姬。”
张浪反驳道:“我看不是,如果是的话你为什么要她嫁给卫仲道。”
蔡邕先愣了一下,然后苦笑,接着软做在椅子上:“之清还提他啊,前些日子听郭大人提起,卫仲道思念琰儿成疾,不久前咔血而亡。”
张浪听了也大愣,想不到文仲道还真的是痴情种子一个,自己害人不浅。
蔡邕望着张浪那阴阴沉沉的脸,忽然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急站起来,捉做张浪手臂连声道:“琰儿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张浪演戏功夫十足,先叹了一口气,接着用一种沉痛又悲伤的语气道:“文姬身染重疾,众医束手无策,她心里十分挂念大人,所以之清日行千里,连日兼程,希望大人能去见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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