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爱 作者:峦(晋江2012-06-22完结)





  对着电话在空无一人的录音室里对电话彼端的兰廷芳大喊着,兰廷芳,我信了,我相信你不爱我了。
  
  其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信了,从他追着她满地球跑却总会无意间把柏安妮唤成连好时一点点的就开始相信了。
  
  柏安妮是在九月底离开北京的,她的制作公司依然在北京占有一席之地,只是制作公司的法定持有人不再是她,据说她是去了英国,走得时候没有和兰廷芳道别。
  
  十月初,兰廷芳和自己的妈妈通了电话,隔着电话对她说生日快乐,隔着电话他听到她正逐渐变得苍老的声音在哭泣着。
  十月低,小刀给他带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他们都说她和柏安妮很像,那天,兰廷芳细细的看了舒小小,觉得她们两个还真有点的像。
  
  她就坐在车里,泪水汪汪的,显然,她用她的泪水让小刀为她大开后门。
  
  “我给你十分钟。”兰廷芳看了看腕表。
  她擦去了眼泪,睫毛因为泪水的关系又长又润,很有韵味,像水仙,可兰廷芳知道这个女孩身上没有半点水仙的特质,这个女孩更像一株波斯菊,印度人把波斯菊那些长长的花瓣比拟为一个人的野心。
  
  “绣锦姐说她见过一个女人把爱兰廷芳这件事当成一项工程,我知道那个女人就是顾连好,可是现在她走了,绣锦姐说她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来了,那么,兰先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她怎样爱你,我就怎样爱你。”
  
  兰廷芳坐在车椅上,由于这里是地下车场,光线不是很足,他的脸隐在黑暗中,舒小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最终会得到那个机会的,连老天爷也站在她这一边。
  “我,可以把爱你这件事也当成一项工程,我也像她一样很不错的。”
  
  他的脸从阴影部分移了过来,表情一贯带着嘲讽,就像听到一件好笑的事情似的:“舒小小,我不愿意你来爱我,也不许你像她那样,我讨厌有别的人像她一样。”
  
  这个男人还真像绣锦姐说的那样会让你觉得卑微,一句话就可以让人为之心碎。
  
  舒小小咬了咬牙:“兰先生,我早猜到你会拒绝的,所以,我把筹码带来了,我就用这个筹码换一个爱你的机会。”
  
  舒小小亮出来的筹码还真让兰廷芳大感意外,然后是愤怒。
  “舒小小,你知不知道我要毁掉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知道,但我还知道你不会的,兰廷芳但凡一碰到有关于顾连好的事情你就会变得感性。”
  
  于是,舒小小真的用那个筹码换来了一个爱兰廷芳的机会,那个机会就是以后每一个月可以一次进入兰廷芳的家里,号称帮他整理打扫房间来表现自己,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舒小小明白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是一直细水长流,最终会融入江河海洋。
  她明白三分运气也要需要七分勤劳,她以传媒大学的高材生的身份持着导师的推荐信以及在笔试面试中得到最高分的成为了亚太传媒的员工,她被分配在三楼,暂时是一名编辑部的助理。但是,她知道终有一天她会拥有直接到达二十八楼的特权。
  
  对于舒小小成为自己名下的员工兰廷芳也没有感到意外,从小困苦的生活给予了这个女孩超人的胆魄以及心机,就像她总是把她的印记一点点的带进了他的生活,比如,每个月一次到清源她会故意落下一点属于她的物品,比如,她把一些看着讨喜的小饰品放在了他的书房里,比如他在晚上肚子饿的时候总能轻易的找到食物,比如。。。。
  
  十一月初,元英雄在米兰春季时装周的最后一场秀中宣布,他将退出时尚界以及娱乐界回美国继承妈妈留给他的超市,那场时装秀成了因为这样的一个告别演出达到了□,元英雄压轴出场,黑色的人造皮革,冷冽的妆容,在变化的T台背景上宛如从原始时代走出来,粗犷,纯真。
  配合着T台主题,元英雄的出场在四次服装的变化中完成了人类的漫长进化,原始,摸索,蜕变,文明。
  
  那一场秀,很多超模甘愿为元英雄成为背景,设计师们一个个上台和他拥抱,他没有说一句话始终微笑的把目光投到台下的某一处。
  兰廷芳收看了那场秀的全过程,他知道,她一定坐下台下。
  
  十一月中,兰廷芳收到来自大洋彼岸的邮包,邮包里有一封信还有几张照片,那封信是元英雄手写的,信中提到了他和她在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举行婚礼了,元英雄说为了不要让他太吃味,他还把他们举行婚礼时最丑的照片送给他当个纪念,最后,他还提及她怀孕了。
  
  顾连好终于要当妈妈了。
  
  那一夜,兰廷芳开着车在北京高速狂飙了一夜,那一夜狂飙使得他惹来了三场交通肇事官司。
  
  二零一一年二月,澳大利亚南部突然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洪水,兰廷芳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场洪水会为他带来了连他想都不敢想的机遇。
  
  那个深夜,他的手机响了,局促而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一口气写完,口吐白沫的一口气写完。




☆、回忆之前忘记之后(1)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因为爱情》
  
  二零一一年二月,澳大利亚南部遭遇洪涝灾害,洪水迫使那些住在低洼地区的人们搬离了他们的家园,澳大利亚政府派出了冲锋艇为那些被困的居民送食物饮用水,洪水并没有如人们所意料的那样在短时间散去,相反,有越来越严重的驱使,澳大利亚外来移民人口,留学生居多,在那些移民人口以及留学生中中国人占不少,正因为这样,亚太传媒派出了一对二十八人的新闻组前往澳大利亚南部,新闻组到达的第三天传来了澳大利亚南部全面机场停航的消息。
  
  在澳大利亚机场停航的四十个小时之后,兰廷芳接到了一通境外电话,那是在深夜,电话彼端传来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她在电话那头低低的哭泣着。
  
  挂断了电话,兰廷芳马上打了电话给杰克,杰克是他五个月前录取的飞机驾驶员,是一名美国空军退役军人,打完电话后兰廷芳给航空中心打了电话,申请了前往澳大利亚的空中航线,现在,他想以最快的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现在,她一个人在堪培拉机场,现在,她还怀有身孕。
  
  连好在电话里语无伦次,廷芳,他们告诉我英雄已经和地面失去了联系超过二十四小时了,现在我在堪培拉机场,他们告诉我没有一架通往澳洲南部的飞机,他们告诉我那里的机场全灌水了。
  从她断断续续的诉说中兰廷芳知道了已经讯息,元英雄失踪了,而连好被困在了堪培拉机场。
  
  兰廷芳到达堪培拉机场是在隔日的黄昏,机场人员带着兰廷芳来到了连好住的地方,那是机场里专门为特殊乘客设置的房间,她坐在小行李箱上,穿着蓝色牛仔布宽松衬衫,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杯水,那杯水还在冒着热气,她就盯着那些水蒸气发呆,像个茫然的孩子。
  
  轻轻的走了进去,轻轻的拿走她手中的那杯水,蹲了下去,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下,轻轻的说着,连好,我来了,连好,没事的,会没事的,你一定要相信。
  她梦游般的抬起眼眸愀他,许久,顺着他的话一字一句,嗯,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离开那个房间,她如一个乖巧的孩子任凭他牵着她的手来到机场,坐上了他的私人飞机,期间,兰廷芳忍不住的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腹部上,宽大的衬衫下她的腰身已经不要窈窕,微微的隆起着。
  
  在机场,他们改换了从澳大利亚租用了小型的直升飞机,据新闻组给他出的信息,澳大利亚的南部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机场可以提供飞机的迫降。
  
  飞机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逐渐靠近澳大利亚南部,从飞机望下去可以看到大片的陆地已经变成了泽国,电线杆,高大的乔木只露出的顶端,一些房屋只见到屋顶,还有人站在屋顶上拿着布条像他们发出了求救信号。
  
  连好自始至终都坐在那里,没有说半句话,没有告诉他事情的前因后果,兰廷芳也没有问她,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
  在新闻组组长的提示下直升飞机降落在阿德莱德的政府大楼顶楼的直升飞机降落场,兰廷芳来之前已经联系了阿德莱德当地政府的一名司长,司长招待了他们,留下两名工作人员以及一名警察和一名熟悉当地地形叫默克的当地人。
  
  当警察提出询问,连好才从梦游的状况中解脱出来。
  
  八天前,阿德莱德的一家超市向英雄的超市进口了一批新型食品,谁知购买了新型食品的顾客在吃完食品后有少数人出现里腹泻的情况,这涉及到食品安全元英雄不敢怠慢就赶到了阿德莱德。
  
  几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联系到了那位超市的老板,老板神情凝重并且带着满满的懊悔告诉了他们的缘由。
  原来,元英雄到来之后对那些出现异常状况的顾客进行了走访,经过了解情况后才知道那些出现腹泻的顾客并没有像食品包装袋上的指示对食品进行烹饪导致出现了状况,情况很快就解决了。
  
  好客超市老板有些过意不去,硬是挽留了元英雄在这里住一夜,谁知,天一黑,整个阿德莱德就出现了百年难遇的大雨,大雨下了一整夜,导致部分航班,在加上市中心很多的道路已经无法行驶,这一天,元英雄被困在了阿德莱德,他竟然找不到一张前往美国的机票,第三天,澳大利亚南部发出禁航令。
  第三天,元英雄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接完电话后他恳求超市老板帮他,因为他要赶回去陪他的妻子产检,因为他妻子在怀孕时被检查到婴儿的胎位不正,她每次产检的时候他都会陪在她身边的,他很宝贝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
  
  于是,超市老板为他联系了他的一位朋友的儿子,他朋友的儿子正在阿德莱德飞机培训中心接受培训已经快毕业了,也完成了一些常规测试,还过了上万里的飞行经验。
  好无容易,他们一起说服了朋友的儿子,于是他们驾驶着小型的直升飞机从阿德莱德出发前往堪培拉,到了堪培拉元英雄会搭乘堪培拉的航班返回美国。
  
  两个小时后,飞机和地面失去了联系,最后培训中心收到的信号是从弗林德斯山脉发出的。
  连好听到这里瘫在了兰廷芳的怀里,脸色苍白,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给他打电话,顾连好老是搞不清楚状况,既然不知道阿德莱德遭遇洪灾,那可是英雄到达的城市,那天她还问他那里的天气怎么样,那家伙就没心没肺的回答她,晴空万里。
  在她打着电话给他的那个时候,元英雄有没有失望?一定失望透了吧!
  
  又是电话,若干年前的一个电话让妈妈离开,现在的一个电话。。。。。
  
  连好疯狂从兰廷芳怀里挣扎开来,从手袋中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狠狠的砸在地上,这个时候她憎恨那发明些发明电话,发明电话线,发明卫星信号的人。
  
  此时,超市老板家的电话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连好捂住了耳朵瑟瑟发抖,兰廷芳把她拥进了怀里,像在安抚着受惊的孩子一下一下的顺着连好的背部。
  “连好,信我,没事的,你不是说元英雄很难缠的吗?听说元英雄参加过青少年野外求生夏令营,他会没事的,而且,我以前有一个邻居会摸骨看相我也略懂一二,元英雄的面相挺有福气的,所以,他不会有事的。”
  
  连好仿佛抓住了最后的那根稻草,她揪着兰廷芳的领口,一遍遍的求证,英雄的面相很有福气的吗?
  兰廷芳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回答,他甚至模仿了那位会看相的邻居的口气,和连好分析着元英雄的五官。
  
  连好点着头,对,英雄很有福气,他的运气好的很,一个月前他还捡到了州长的电话以及钱包,那个州长啊还请了我们家英雄到他家去用晚餐呢!
  说到这里她呵呵的笑了起来。
  
  当晚,他们选了位于政府办公楼最近的酒店住了下来,兰廷芳在连好的牛奶里放了半颗安眠药,堪培拉机场的工作人员告诉他连好一整夜没有睡觉,何止一整夜,看着连好的样子,兰廷芳敢肯定她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了。
  
  这一夜,他就坐在她的床前,她在他只手之间,轻轻在的脸上用手指临摹着她的眉目,连好睡觉的时候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