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7过(完结清宫文)_ 作者:无袖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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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天高任鸟飞

  如同赌局到了最后,揭底牌的时间到了。情势对允禩越来越不利,渐渐出入都有人监视,后来廉亲王府周围也有兵马派驻,允禩为怕牵连小凡,先已将她们搬离西拉胡同,现在更是不敢走动。小凡虽知早有准备,仍是免不了担心,因生产而丰腴的身子又消瘦下去。
  雍正三年末的某个深夜,允禩乔装来到小凡处,两人已有月余未见,见面却顾不上互慰相思,允禩要小凡带孩子即刻离开,小凡抱紧他:“不要,我要陪着你,万一···”说到此处哽咽,不能续言。允禩回抱她,安慰道:“没事,都安排好了,你们先走,到时我们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小凡知他说得有理,可感情上还是不接受:“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别去管史书上怎么写的了。”允禩叹气:“现在我还脱不了身,这事牵连甚广,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现在想办法脱出一个是一个,尽人事吧。”小凡只是哭:“我不管,他们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我只要你好好的。” 允禩轻抚她背:“别说傻话了,你想下半辈子都在追杀中度过吗?再说,你不是说这儿一点变动就会影响后世吗?万一把你弄没了,叫我怎么活下去。”小凡不依:“不管,从我来就已经变了,以后我们做小人物,影响不到什么。”
  好说歹说,小凡终于同意先走。允禩将熟睡的喜善亲了又亲,又抱住小凡,语音有些不稳,说:“小凡,你一定要好好的。”小凡偎紧他:“嗯,你也要好好的。”两人抱一会,允禩咬牙推开小凡:“我该走了,不然有人要起疑了。”小凡含泪放开手,看允禩踏进沉沉的夜色中,想想又追出去叫:“允禩···”允禩回身,一时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最后小凡忍泪说:“你一定要好好回来,不然我就去嫁别人,让喜善叫别人爹,我们快快活活的活着。”允禩疾走几步过来,粗鲁的搂过小凡:“想都别想,就是到了地狱里,我也要爬出来去找你们。”两人又抱住一会,直到外面放风的来催才依依放手。
  半个月后小凡及李文德等到了河北一个小山村,本来允禩是想让她直接去隐居之地,小凡不肯离他太远,最后折中,先在河北等着他汇合,一起去远方。
  山村的生活极枯燥,加上怕引人注意,小凡他们更是低调。每日除了侍弄孩子就是胡思乱想,有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冲回京城,看看襁褓中的孩子又撂不开手。有时恨恨的对喜善说:“我为什么要给自己生一条大尾巴?”喜善以为在逗她,咯咯笑出声,小凡的怒气如气球被“嗤”的戳破,叹气抱紧孩子,为漩涡中的他忧思。
  很快,春节过去了,元宵过去了,二月二龙抬头了,京城传来消息,允禩被囚禁在宗人府,八福晋被休回娘家,允禩、允禟改名为阿其那、塞思黑···历史照着它既定的轨道缓缓前行。虽然早知道是这种局面,小凡仍是泪流不止,允禩虽然不得志,但也是天潢贵胄,何曾受过这种对待?不但身陷囹圄、还要被迫自改贱名,这简直是由身到心的摧残啊!最是无情帝王家!不知在幽暗的高墙内,他会是怎样的屈辱?小凡每想到此处,就觉心痛不已。
  墙内墙外,一种相思,两处浓愁。允禩常有消息传来,有时是一个小纸片,有时是一块衣角,有时是片树叶···上面或墨写或针刺着个‘臼’字。小凡又喜又忧,也托人带进一个‘舅’字。以前他们曾看过一个故事,上面把男女情事用四字归纳:1北——代表一男一女还互不相识;2比——表示一方开始追逐另一方;3臼——代表两人深情相对;4舅——说明有情人终成眷属,要生儿育女。
  小凡度日如年,虽然李文德密切盯着京城的动静,告诉她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她仍是忧心忡忡,‘天有不测风云’这几个字总在她脑中徘徊。然而,屋漏偏逢连阴雨,偏有人来添乱。
  因为是临时歇脚,所以小凡他们住处比较简陋,有一天小凡唱《江南》哄孩子,让个脑子进水的酸秀才听见了,惊为天人,日日纠缠。小凡哭笑不得,抱着孩子告诉他自己有丈夫,那人只是不信,说几个月不见她丈夫出现,也不与人谈起,而她含颦带愁,唱的歌也是又‘葬’又‘埋’又‘殉情’的,又常抱着孩子哭泣,必是想起孤儿寡母的艰难。小凡一听‘孤寡’二字,不是触霉头吗?当即怒从心头起,不动声色打发了他,回头将孩子托给乳母,叫上李文德,在暗处堵住这浑人,套上麻袋狠揍了他一顿,顺带出出心头的闷气,然后假装路过,救下半死的人。那秀才千恩万谢由家人抬回去,小凡耳根这才清净几天,心中的郁结也觉散了些。
  没想到过了半个月,那打不死的蟑螂又来了,小凡欲哭无泪,李文德更是烦心,说干脆做了他得了,小凡制止他,那秀才只是言语骚扰,罪不致死,而且值此多事之秋,还是别惹祸上身了,以后避着些就是。一天小凡见院外石榴开了,红艳艳的煞是喜人,一时兴起,就出去摘,谁知那蟑螂就逮住机会了,缠住了不放,小凡不耐烦的说:“求您饶了我吧,我是不会喜欢你的。”那秀才追问:“我哪里不好,我改。” 小凡头痛不已:“我哪里好,我改。”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你缠着我娘子干什么?”小凡不敢置信,缓缓转过身,是他,憔悴了,还留起了胡子,小凡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允禩也满眼激动,几个跨步走来,紧紧将小凡抱在怀里。他身后的人将闲杂人等清理出场。
  待情绪稍稍平复,允禩将小凡带回屋,小凡才找回舌头,又哭又笑,语无伦次:“你回来了,怎么会,不是没到时间吗?你怎么这么瘦······”允禩轻拍她后背,让她镇静些,然后一一作答:“是,我回来了···”原来,傅廉开始时找了个死囚,准备到时偷梁换柱,谁知峰回路转,有一天无意间救了个投河自尽的人,是个伶人,得了绝症,怕连累家人,所以轻生。难得的是与允禩竟有七分相象,观察了一阵是个可靠的人,就同他达成协议,他替允禩,换取他的家人衣食无忧。那伶人善于模仿,训练了半个月就很像了,因他久病形蚀神销的,就传讯进去,让允禩饿了几天,憔悴了,这才偷天换日,竟没人觉察出不同。允禩出来后就带了几个身手好的死士直奔河北,其他人按计划分批去各自隐居的地方。小凡曾怨恨老天的作弄,至此重又对老天爷有了信心,感谢他让那个伶人适时出现,也许她这一生的种种遭遇就是为了这苦尽甘来的一刻。
  晚上,两人一夜无眠,倾诉这几个月的相思与煎熬。提到雍正加诸身上的耻辱,允禩仍是愤恨难平,小凡安慰的抱住他:“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是我们自己的日子了。”允禩叹气:“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就做对平凡夫妻吧。”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向云南进发,就隐居于丽江。两人补办了一个朴素的婚礼。依小凡的意思,孩子都两个了,办不办也就那回事,允禩却坚持,说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一定要给小凡一个交待,这样才能在下世结缘。
  隐居后自然不能再叫原来的名字了,小凡建议允禩改为金世遗,允禩黯然:“不错,世遗,为世所弃。”小凡道:“不对,是将世界遗忘,专心过我们的小日子。”小凡原想叫厉胜男的,又一想金世遗和厉胜男的结局并不好,金世遗最后跟谷之华在一起,于是决定过去将来一把抓,来个二合一,叫厉之华,可惜白费半天劲,使用率几乎为零。允禩还是叫她小凡,有时叫她小骗子、小狐狸、小懒虫···,腻起来时叫她小宝贝、小妖精···。随从们称她夫人,外人称她金夫人,而允禩向人介绍,这是内人厉氏,小凡气得牙痒痒,对允禩发脾气:“为什么嫁了你,我连名字都没了,什么厉氏(利市),我还红包呢···” 允禩好脾气的安抚她:“是是是,委屈你了,是我小心眼,不愿他们叫你名字,只想留着自个儿细细品味。”小凡扑哧一笑,虽知是甜言蜜语,仍是中了这糖衣炮弹,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似娇似嗔的瞥他一眼:“讨厌~~”那‘厌’字拖出两个弯,听得允禩身上麻酥酥的,那一眼也勾得他心跳跳的,搂过来调笑:“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吗?”完了,现代那点东西都让他偷去了。
  到十月底,允禟被救出也到了丽江,小凡帮他取名叫金利来。至于其他人各有各命,鞭长莫及,只能遥祝他们安好。一帮人就在丽江住下来,过着闲散的生活。允禟从沉重的打击中渐渐缓过神来。终于有一天,当地木府的小姐找上门来,小凡就知道色狼已完全复原,开始狩猎了。没多久,允禟成了木土司家的三女婿,一群人受到土司的庇护。
  纳西族多为女人当家、养家,男人只管琴棋书画酒茶花,有个故事说有个胖金妹(丽江以胖、黑为美,以此称女孩子)背着个竹篓在路上走,有好事者看见竹篓里冒烟,疑是失火,就舀盆水泼过去,却见她丈夫从里面拿着烟袋湿淋淋站起来。由此可想之,允禟的生活有多惬意,每每嘲笑允禩夫纲不振,让小凡耍得团团转,允禩却乐在其中。以下是几个片断。
  两人赌酒论诗,允禩曰:“天生我才必有用。”小凡对曰:“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允禩笑她不学无术,小凡不服,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不正好说明天生我才必有用嘛。”胡搅蛮缠的混过去。
  允禩又曰:“车到山前必有路”小凡接:“不可沽名学霸王。”允禩不解,句子倒是不粗俗了,可意思哪挨哪呀?小凡解释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是告诉我们要时时抱有希望,不能学霸王不肯过江东,自绝退路。”又让她蒙混过关。
  因她歪理一堆,所以每次允禩只好又气又笑,捏她鼻子,吻她,昵骂她小狐狸、小骗子···
  
  两年后,小凡再度怀孕,允禩对喜善的出生记忆犹新,心有余悸,因此潜心医学,竟成了小有名气的妇科专家,此为久孕成医之特例。小凡在允禩保驾护航下,有惊无险生下一个儿子,为着远方的弘旺和弘历,小名叫三三。
  
  喜善渐渐长大,果然漂亮,最爱吃糖,先会说的第一个字不是‘爹、妈’,而是‘糖’,气得小凡叫她‘糖糖’,时刻提醒自己这个耻辱。平时允禩常叫她们娘儿俩为大宝、小宝。待三三出生,糖糖说:“现在弟弟是小宝了,我要做大宝,娘就叫老宝吧。”小凡气得差点和她断绝母女关系,允禩快笑翻了,搂着小凡幸灾乐祸地安慰她,小凡恨恨道:“我要是老鸨,就把你推出去做牛郎。”
  
  小凡生平大憾是不能做红颜祸水,见糖糖很有发展前途,就从小培养她,誓要成一代妖姬。允禩对她无法可想,只好由她。有一天,小凡训教糖糖的肢体,教她跳伦巴,允禩在一旁看到她媚惑的样子热血沸腾,找个理由将糖糖支出去,一把抱住了,问:“怎么没见你对我使过?”小凡白他一眼:“谁会给网里的鱼下饵。”允禩气结:“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网里的鱼。”良久以后,鱼吃饱了饵,志得意满;饵瘫在床上哀叹,不是说男人五十就松下了么?怎么他却老当益壮?
  
  小凡去过很多地方,没事就说些各地趣闻给他们听。这天说到风俗,小凡就说:“不同的地方,吃喝拉撒都有不同的讲究。”允禟不同意:“吃喝有讲究也就罢了,拉撒还能变出个花儿来?”小凡答:“当然了,比如在关外,冬日里在外头便溺得带根棍子,而在南方,春天在竹林里是不能解大手的。”允禟不信:“那两地我都去过,没听说有这事。”小凡笑道:“驸马爷你有所不知,在关外,因为太冷,一拉出来就会冻成冰凌,需得用棍子敲下来。而在南方,春天竹笋长得太快,拉时间长了就会戳屁股。”允禩忍俊不禁,敲她,“你怎么尽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凡揉脑袋,也很疑惑:“我也不知道,背诗向来背不全,只能记住好玩的几句。看书也是总记住作怪的事。”
  
  
21尾声——画蛇添足

  几年过去,允禩纵有不甘,也在闲适的生活中消磨掉了,有时回想都觉不可思议,怎会在权力争斗中殚精竭虑那么多年,白白浪费了大半生命。
  常与小凡在闲谈中感慨:“想想前半生,除了遇见你,似乎一事无成?”
  小凡劝慰:“怎么会?那些支持你的人会记住你的贤能,那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