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真做+番外 作者:圣妖(潇湘2012.12.11vip完结,腹黑、婚姻)
明铮眼里渐沉,狭小空间静谧无声,又是这种几近窒息的感觉,傅染轻吸口气,没用的,任她有心想问出当年的事,可他显然不愿提及,更甚至,早忘记了吧。
无力感窜遍全身,傅染盯着窗外渐行渐远的人影出神,她手肘支起侧脸,嗓音暗哑,此刻她正如一艘漂浮于海面的小舟,除去失去的惶恐,再无其它,“哥哥,”她轻唤声,记忆的片段破体而出,满心难忍酸楚,“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你既不愿说,我不勉强。”
放在膝盖上的左手被一只温暖大掌拉过去,握紧后置于明铮腿上,傅染鼻尖一酸,她没有回头,眼睛始终盯向窗外。
车子一路驶向前,可傅染找不到她的前路在哪。
雨势渐渐转弱,地面却因这场雨而完全潮湿,路旁绿化展现翠色生机,傅染任他握住手,她等他开口,可明铮薄唇紧抿,仍然一语不发。
人总是这样,不死心前,满怀希翼。
傅染有话好几次冲到喉咙口,犹豫再三,她还是鼓足勇气,“哥哥……”
车轮紧挨路牙石停靠,明铮打开车门锁,同时收回握住傅染的手,“我还有事,只能送你到这。”他掏出皮夹,随意抽出叠钱递向傅染,“拿着。”
她手背留有他的余温,傅染怔忡抬头,明铮目光平静悠远,她自嘲浅笑,从他手里抽去张百元大钞,“谢谢。”
傅染推门离开时,再未回头。
说到底,是她自以为是了,他向来懂分寸,可她却妄想越界。
明铮视线定着傅染的身影,眼见她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雨帘,消失在他眼中。
他拿出根烟点上,只深深吸一口,没了吸第二口的兴致。
傅染撑伞来到旁边公园,由于下了雨,鲜少见人,也是,这种天谁像她来逛公园?
油漆过的木长椅也坐不了人,她只得继续往前走,身上只揣着一百块钱,能做些什么?
天色渐沉,不到傍晚5点,外面逼近漆黑,依云首府的客厅内亮如白昼,一道修长人影站在窗前,明成佑掐灭手里香烟,眉宇间略见愁容。
脾气倒是渐长了,他把她丢到外面,她倒是拍拍屁股直接滚蛋。只是她身上没带钱,这出去的路尚且难走,她这幅狼狈样子,也不可能回傅家去。
萧管家见他在这站了半天,一看时间,琢磨着这少爷中午没好好吃饭,真饿着她可担待不起,“三少,”她尽可能小心开口,“吃晚饭吧。”
明成佑转身,目光淡冷瞥向萧管家,她以为他又要发火,吓得脖子一缩,“少奶奶到现在没回来,要不我让人出去找找?”
“不用,门敞在这难道她连回家的道都摸不着?”
萧管家见此,只好回到餐厅。
没多久,她看见明成佑上楼换了套衣服匆忙出去,迈巴赫尾灯迅速消失在门墙尽头。
31鸳鸯浴
傅染走出药店,就一口矿泉水囫囵咽下紧急避孕药片,前额有抹发沾了雨水,熨帖在她精致的眉眼旁。
她随手拂开,拿起雨伞往外走。
“姐?”一道不确定的嗓音掺杂风势而来,傅染转身,看到店里飞快冲出名身材纤瘦的女孩,“姐,真是你,我刚才就想喊你了。”
“尤柚,你怎么在这?”
“给我妈买药,”尤柚手臂挽住傅染,“姐,我都想死你了,前两天去你工作室你没在。”
傅染撑伞将二人身子藏进去,“我最近有事,是不是婶婶病了?”
“都怪这天气,我们全家跟着感冒,姐,我跟蕊蕊姐玩不起来,她也不爱搭理我,妈老念叨你,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傅染和尤柚打小玩得来,关系自是亲密无间,她想着也有个把月没去,正好这会跟个游魂似的,索性点了头。
在外买了些水果,尤柚性子开朗,虽然才19岁,但较为懂事,和傅染特别投缘。
“姐,我刚才打电话给我妈了,家里这会正在包饺子呢。”尤柚挽住傅染手臂一路往前走,才要过马路,却见黑色宝马车横空拦住两人去路,车门随即砰地被甩上,下来个同尤柚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干嘛躲着我?”
“李琛,我上次跟你说的很清楚,我现在想学习……”
“我不会妨碍你。”
“你已经妨碍到我了,我不喜欢你,听清楚没?”尤柚冷着小脸,面颊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气的,呈现出白纸般透明,“姐,我们走。”
身后少年倚在车窗旁,傅染待走远后才出声,“怎么回事?”
“姐,我这只小白兔都要被这富二代大灰狼缠死了,我爸妈要看见的话指不定以为我们两个真有事,非打死我不可。”尤柚面目愁容,傅染在她头顶轻揉,只19岁就出落得这样标致,怪不得人人觊觎。
“我们尤柚很乖,现在是该以学业为主,乱七八糟的事用不着多想。”
尤家离药店不远,步行一刻钟后,傅染看到叔叔正站在楼道口等候,她加快步子上前,“叔叔。”
“小染,怎么穿双拖鞋就出来了,快,你婶婶今早还说起你呢。”
叔叔婶婶性子温和,一个不爱说话,另一个却是打开的话匣子关不住。
“小染,多吃点,瞧你最近瘦的,来来,这是白菜馅,还有这个,香菇、豆干……”
“婶婶,够了,我吃不下这么多。”
旁边尤柚捂住嘴偷笑,帮傅染取过调料,“妈,蕊蕊姐来从不见你这样热络,你肯定跟我一样,喜欢小染姐。”
婶婶笑着继续给傅染盛饺子,“小染,在那边都习惯吧?”
傅染不知婶婶说的是傅家还是明家,她咬了口饺子,浅尝辄止,“挺好的。”
她习惯不多说,能笑的时候,绝不浪费一滴眼泪。
吃过饭,叔叔给每人泡上一杯茶,不算宽阔的客厅内挤着四个人,29寸彩电播放着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在身边的新闻,没有任何取暖设施,但四面墙壁很好地阻挡住室外风寒,捧着茶杯,傅染只觉暖意从手掌浸润至全身。
明成佑开车在外疯找了一圈,最后还寻个借口把电话拨至傅家,电话是保姆接的,说傅染自生日后没再回去过。
夜色浓重而黑戾,分别至车窗两侧蔓延,黑色迈巴赫笼在昏黄路灯下,前面的路如瘴气般使得车子失去方向感,明成佑遥遥望去,却没一道背影是属于傅染的。
萧管家电话打来时,声音在静谧空间内显得尤为刺耳,“喂,三少,少奶奶回来了!”
明成佑快速调转车头,驶进花园时,他下意识抬头,看到二楼主卧的灯并没有打开。
他草草停了车大步走进客厅,蹬亮皮鞋有一只被他踢到门口,“人呢?”
萧管家应声,“少奶奶在房间。”
明成佑经过楼梯,灯光散落一肩,他推门走进卧室,打开灯,并未看到傅染。
洗手间有光,明成佑贴近门板,里头安静得很,但一拧门锁,是反锁着的。
找出备用钥匙,推门瞬间,氤氲水汽扑面而来,寒冷毛孔瞬间扩张,按摩浴缸喷嘴定是打开着的,明成佑听到汩汩水声如溪涧,他走近才发现傅染头枕向浴缸边沿,双眼紧闭,睡得正香甜。
水底射灯把她白嫩肌肤照拂得越发紧致,如不是一层泡沫,傅染这会全身风光怕是早泄光了。
她在外漫无目的走了大半天,只想泡个澡舒服下,却不想美梦正好,突然身子好像向前倾去,她吓得睁开眼,看见细碎浓郁的泡沫飞快淌出浴缸。
背部瞬间接触到一具滚烫似烙铁的胸膛,她咻然回头,正对男人那张孤傲俊脸。
她张了张嘴,硬是咽回惊呼,傅染想起明成佑是有备用钥匙的,“我洗好了。”
手掌才接触到边沿,上半身还未来得及撑起,腰间一股猛力把她拽回,傅染脚底打滑,砰地坐到男人腿上,明成佑掬起她荡漾在水面上的墨发,“耍脾气给谁看呢?既然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我肚子饿总要找个地方去吃饭,你不说让我站外面好好想想么?”
明成佑光洁下巴贴向傅染颈间,惹得她一阵痒,“那,想好了吗?”
傅染点点头,权当敷衍。
明成佑手掌环在她胸前,健硕臂弯越收越紧,傅染两条手臂被他交扣紧压,胸前硬是挤出道暧昧深沟,她脸腾地烧红,任她用力挣扎明成佑却毫不松手,“说说,都想出了些什么?”
“你先松开。”
明成佑瞅着她的面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知道闹脾气,昨晚卖力的是我,出去找了你一圈到现在都没休息好,来,洗个澡我带你睡觉去。”
“你慢慢洗吧。”傅染手扳住明成佑臂膀,想把他推开。
“自欺欺人个什么劲?还想着昨晚是喝醉酒,骗自个没和我上床呢?今晚睡觉前再给你复习遍,一次和一百次反正没差别。”
傅染不用回头都能猜到,男人定是一副痞色模样,标准的浪荡公子,专属明三少的龌龊形象!
“对我来说有差别,我昨晚没意识,我是可以当没发生过。”
傅染明知自欺欺人,但碰上这样的人,别的招均没用。
“呵,昨晚可是你里面有我,我外面有你,你和我还能分得那么清楚吗?”
32舍得放弃
傅染咬住嘴角,防止它真的抽搐。
没皮没脸到这份上。
明成佑欺身过去,傅染手掌掬起把带有泡沫的温水用力挥向男人,只听得他低声咒骂,一手松开钳住傅染腰的手,另一手去揉自己的眼睛。
傅染趁机起身,拿起浴巾裹住胸前,背贴墙面警戒地望向明成佑。
她这幅样子走不出去,头发乃至全身都是泡沫,她更没兴趣在明成佑眼皮子底下来个美人出浴。
明成佑洗把脸,眼睛有些红,他抬起头,一把视线胶着在傅染身上。
她方才因着急起身,连拖鞋都没穿,傅染两手抓紧浴巾,眼见明成佑打开花洒,肌肉分明具有美感的身体曝露在人前,他洗的特别慢,一个个动作被刻意拆分。傅染站得两腿发僵,湿透的长发耷拉在背部十分难受。
等傅染洗完澡出去,明成佑早已吹干头发悠闲地坐在床沿,他长腿叠起,两手分别撑在身侧,手指正无节奏轻弹。
傅染穿了整整齐齐的睡衣睡裤,走向床边的步子有些僵。
“喂,”明成佑喊住她,“我出去找你了。”
“嗯。”傅染轻应,绕过床尾来到明成佑对面,她疲乏困倦,但不敢睡,只得强打起精神。
“嗯什么嗯,我说话你没听见?”明成佑嗓音陡地拔高,惊得她睡意全无,“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却哑口,胸腔内实在憋得一口气无处发泄,他翻身躺到床上,裹起蚕丝被把背影丢向傅染。
身后传来明成佑均匀的呼吸声,傅染关灯,尽量把动作落轻,被子只有一条,她缩在靠近床沿的地方,把身子小心翼翼拱进去。
初夜的不适,泡过澡后才完全驱散。
她不知道明成佑用了多大力,会让她这么疼,这么累。
倦意再度袭来,耳旁却传来可疑的窸窣声,花园内的景观灯五彩绚烂,颜色迥异的光束穿透过不规则分割的落地窗照到床前,傅染见一道黑影压来,男人剃须水的清爽味道沁入鼻翼。
她这会清醒的很,抡起手挥去,却被明成佑反压在头顶。
暧昧呼吸流连忘返,他不费劲地掳去傅染的睡裤,膝盖撑开她两腿,原来男人和女人力量悬殊最能体现的地方,竟是在这。
她想吼一句让他滚。
明成佑手掌掀起她睡衣衣摆,乘隙钻入,“我出去找你的时候,碰上大哥了。”
傅染肌肤自腰线开始紧绷,火热带有撩拨的手指不急不缓探索,夜凉如水,明成佑看不真切她的面部神色,“大哥说,不过几日他就要和罗闻樱订婚了,还问我怎么看上去精神不大好,你猜我说了什么?”
傅染把脸侧向旁边,避开明成佑一下下烫在她颈部的呼吸,他嘴里能有何好话出来?
“我说大哥,这有女人睡跟没女人睡是两样的,我精神不好全是给傅染榨干的,噢——”明成佑思忖,逐又添了句,“我还说,初尝滋味的女人很磨人,总是不够……”
她双腿为了承重,只得屈起。
“你真无聊。”
何止是无聊,要想抹黑自个找个大染缸跳进去就是,何必把她也扯着?
典型的拉垫背。
“我和你说过,一次和一百次没什么区别,再说你天天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就算真是清白的,在别人眼里也洗不清。”
明成佑的嗓音愈发沙哑,偶尔断断续续的几个字蒙在傅染耳边,整个房间如置于火炉内,噼啪燃烧的炽烈蹿至每个角落,一把男声深沉醉人,傅染听到明成佑的浅笑自唇间逸出,带着满弓拉至极点后的旋律,“果然,做运动时不能说话。”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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