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爱逃妻一百天 作者:暮阳初春(潇湘vip2014-12-10正文完结)
冷嗖嗖地咆哮完,黛眉庄转身疾步离开,而她离开时撂下的狠话,让所有佣人惊若寒蝉。
“婉姐,没事,没事。”秋菊赶紧安慰一语不发的主子。
*
一间七八十平米的住房,客厅只有十几平米,装潢也极一般,电视墙也是简易,可见这只是一处老百姓的住宅房。
一个身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坐在沙发椅子上,面容有些苍白,一绺头发垂落在眼角,发丝尖削有力。
从他眉骨处横了过去,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淡淡柔柔的灯打照在他的脸孔上,与电视闪光交替在一起,将他的五官衬托得更加俊美。
剑眉斜飞入鬓,黑亮的瞳仁虽泛着光彩,却没有一丝的焦距。
由于眼睛看不见,耳朵就变得相当的敏税,所谓耳聪目明正是这样道理。
电视里一直在播放着湖南台最近火爆了的节目《爸爸去哪儿?》,似乎节目已经播完了,片尾曲正在不断地重复着:爸爸,你在哪儿呀?宝贝,宝贝……我就是你的大树……
他没有心思去听,正在他心急如焚之际,忽然,外面有一记巨大的声响袭入耳膜。
“不准跑,再跑,我弄死你。”
凶残的男人声音是陌生的,他腾地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摸索着打开了房门,走出客厅,刚迈出一步,一个柔软的身体撞进了他的怀里。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他能嗅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熟悉的百合花香味,夹含着淡淡的薰衣草之香。
“芦蝶!”
一双玉手紧紧拽住了他衬衫的衣领口,小嘴儿颤动:“三少,快跑。”
不待三少回声,芦蝶手指从他胸膛口滑了下去,改握住了他带有薄薄粗茧的大掌,拉着他,转了个弯,迅速往前面跑去。
“在那儿,不准跑。”
后面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追了过来,手里个个拿着十几公分长的砍刀。
芦蝶怕息连累了身边的这位翩翩美男,随手掀起墙角的一捆柴,挡住了坏人的去路,还刻意将一个竹篓里大黄豆撒在了地面上,几个坏男人脚刚踏上了大黄豆,个个全摔得四仰八叉,芦苇忍住笑,拉着三少的手继续前面狂奔。
她得甩开这种尾巴才行。
她们跑得很快,耳边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不知道跑了多久,见后面再也人影晃动,芦苇这才喘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呼入鼻腔里的全是冷空气,让她感觉一片生疼。
“三少,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唇不点而丹,皮肤白皙,五官棱角分明,身材修长挺拔,自从从海里把他救起来之后,并与她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芦苇觉得息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沉默少言的男人了。
由于看不见,男人的手掌只能在空气里摸索,在她手指的带领下,他终于摸到了她的脸,他看不见,只能用手去描绘女人的五官,眉,眼,唇。
“没有,芦苇,谢谢你。”她何错之有,如果不是她救了他,他安少弦恐怕早已死在了那一片海域里。
“哟,这姑娘不错,皮肤好嫩。”
几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从头顶辟下,芦苇抬头,望入眼底的是几个长相难看的痞子,他们手里虽然持着长长的砍刀,可是,嘴里却咀嚼着口香糖,还有两个嘴角含着牙签,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酒囊饭袋。
原先以为几个流氓,没想到,定睛一看,却发现是刚才追他们的几个男人,她们都跑得这样快,这些人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无声无息就来至她们身边。
“跑啊!怎么不跑了?”为首的那个男人猥锁地在芦苇脸上摸了一把。
“你们想干什么?”芦苇把他们伤害少弦,赶紧将少弦护在身后。
“有人悬赏一百万,要他的命。”
男人的声音放得很低,唇几乎是贴着芦苇的耳窝说的,在她身后的安少弦自是不可能听到。
几个男人望向她的眸光变得邪肆与狂放,老大还故意在她大腿上掐了一把。
“这皮肤嫩得能掐出一不汪水来,嗯。”
“你们要干什么?”安少弦再看不见,也自然能听到这些坏男人当中的弦外之音,他急切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拳就向虚空中挥出。
突然,不知道是谁拿了一根棍子,对准他的后脑勺挥过来,即刻,双眼一闭,他整个人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栽倒在了地面。
“喂,三少,三少。”
芦苇不停地呼唤着他,她心里真是恨这拔人啊!
“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他的命,说啊?”
不管芦苇如何怒斥,这拔人就是不开口,为首的男人邪邪地笑着:“妞儿,这可不能告诉你,不过,如果你让我们都尝尝,说不定,我们可以放他一马。”
“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想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么?”为首的男人继续与她调着情,身后的男人响起了一片邪秽的声音。
“好。”芦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睡的男人,反正,她本就是一名妓女,多被几个男人……也无所谓。
咬了咬牙,她把昏迷不醒的男人安置到了一个安全的房间里,然后,带着那几个男人去了隔壁的一间房。
房间灯光很昏暗。
芦苇感觉眼前的事物晃荡的十分厉害,头发从额头散落下来,雪白的肌肤全是一个又一个紫色的於青,这些男人,凶猛如虎,又怎么可能会怜香惜玉?
至始至终,她都咬着牙。
一个离开了,又来了一个,尽管她的工作就是这个,可是,平时,她都有选择的权利,今天,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不能选择,无从选择,她只能让这些人满意,她心爱的男人才能捡一条命。
那儿很疼很疼,两腿也开始抽筋……
直至全部结束,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男人用脚踢了一下她的身体,道:记着,把你那破男人带远一点,下一次,如果再遇上,就不能这样白便宜了你。“
几个男人说笑着离开,谈话的声音渐渐隐没在她的耳朵边。
芦苇忍着身体的不适,从衣袋里掏出一瓶药,将微黄的药丸丢进了嘴里,咀嚼一番,慢慢吞入喉管,口腔里弥漫着一股子苦涩的味道,她吃的是避孕药,自从十五岁以来,这几乎是她从不离身的东西,也许,她早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她这种人,是不配生下任何一个孩子,更不会生下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
爬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那间柴房,辗转到了隔壁,慢慢走到角落里,蹲下身,抚摸着沉睡男人的俊美的五官,他的头发好硬,多有男人味儿。
那一刻,芦苇哭了,明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明知道,他不可能喜欢她,可是,她还是要这样为他付出。
为了他能活下来,让她去死都行,只因,这段时间与他相处,他是唯一一个疼惜自己的男人。
也是这么多年来从事妓女工作生涯中,自己唯一喜欢的一个男人。
她与他相遇是这样的晚,如果早在多年前,她就遇上他的话,或许,她也不会去当妓女,但,似乎,她的命运自己并不能主宰。
*
接到父亲的电话,尹婉说不出来的激动与担忧,激动的是父亲带着母亲从澳洲回来了,担忧的是,难道父亲知道了她怀孕的事了吗?
父亲告诉她,他乘坐的飞机马上就抵达了锦洲山运机场。
尹婉急忙打车奔去了机场,她与秋菊刚站入迎机的人群中,远远地就看着父亲高大的身形从机舱口里走出来,母亲虽一脸病容却依偎在他身边。
眼神飘忽不定,即便是看到了她也不会有半丝的反应。
”爸爸,妈妈。“
尹婉见到父母,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她扑上前,扑进了父亲的怀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回了家。
可是,父亲却没有象往常一样抬手搂住她,而是,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爸,你……“
尹宛耳朵翁翁作响,心头涌起不妙的感觉。
尹方毅用着一种痛心疾首的眸光盯望着女儿,他没有搞懂,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这么贱?
”尹老先生。“秋菊也没有想到尹方毅会打婉姐,而且,出手还如此之重。
”她是谁?“尹方毅在澳洲那边看到报上的消息,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他本来不相信,可是,看到女儿身边这个陌生的乡下丫头后,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相信。
”她,她是我同事。“
尹婉捂着肿得老高的脸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在心头缭绕。
”同事?恐怕是敖辰寰请来照顾你的保姆吧!“
见父亲火气冲天,尹婉知道,父亲从不在公众场合动怒,如今,是心里憋了多大的火气,才会在人来人往的机场甩自己一个耳光,见许多人都向她们投来了惊诧的眸光,尹婉尽管感到很委屈。
还是小声地开口:”爸,不管你有多生气,多愤怒,我们先回家再说。“
”尹婉,我们还有家吗?“尹方毅冷冷一笑。
”如果是回你被包养的囚笼,那就不必了。“尹方毅拉着老婆的手,拔开人群,大踏步向前面走去。
”爸。“尹婉愣了两秒,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拔腿就追着父母的背影跑去。
尹方毅带着老婆去住了酒店,虽然,他卡里没多少钱,还是尹婉以前为他存在卡里的,但是,他就算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也绝不可能去住敖辰寰为尹婉提供的居住地。
开了房间,将神智不醒的老婆安置好。
”爸。“尹婉冲了进来,她呼喊着父亲,可是,父亲却置若未闻,似乎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爸,你听我说。“
尹方毅也管她,径自拿着睡衣去了浴室,他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见女儿仍然忤在房间的角落里不走。
毕竟也是自个儿疼入心魂的女儿,越是在乎,越是心疼,就越是恼火,他是恨铁不成钢啊。
”你跟我跪下。“
话音刚落,尹婉双腿屈起,缓缓就跪在了地板上。
”为什么,尹婉,你说,我现在听你说,为什么?“
十万个为什么让尹婉心口如积了千万吨棉一样难受。
”你知道外面都说你什么吗?她不止给敖辰寰当情妇,还怀了他的孩子,尹婉,难道你忘记是谁把你的妈妈害成这个样子吗?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尹氏是怎么破产的,是谁把我们变得一无所有,是谁你父亲我坐了五年的牢,是谁让你去美国,离乡背井,过了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是敖辰寰啊,尹婉,为什么你就这么不争气?“
尹方毅气得肺痛,他真恨,恨女儿这样作贱自己,在他心里,他的宝贝女儿一直就是一个很听话,乖巧的孩子,除了喜欢敖辰寰外,她几乎事事都听从他的安排。
五年前,敖辰寰是她命中的魔障,都已经隔了五年的岁月,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她还是无法克服那道魔障。
父亲的指责没有错,她不明不白与敖辰寰住在一起,在别人的眼中,她就是敖辰寰的情妇。
”爸,我不是心甘情愿的,是他一直囚着我。“
”这是一个法治社会,他没砍断你的手,也没砍断你的脚,你不可以离开吗?“
对于父亲的谴责,尹婉无话辩驳,的确,敖辰寰只是让人看着她,并没有砍断她的手与脚,也没有太限制她的去处,只是去哪儿,见了谁都有专人向他汇报而已。
见女儿沉默不语,尹方毅又愤愤地说:”就算这一切并非你所愿,那么,孩子呢?为什么要怀上他的孩子?你可知道,你与他根本不可能有未来,五年前如此,五年后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爸,五年前,你入狱之时,我是怀着孕被她们逼着离开,因为没有钱,我去公地做苦工,摔了一跤,所以,孩子就死了,他是死在我肚子里的,是一个男孩,他小手小脚都长全了,爸,当我看到那个染血的孩子时,我的心好痛,这一次,是无意中怀上的,当医生告诉我,这将是我唯一一次当母亲时,我犹豫了,爸,拿掉这个孩子,我将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尹婉的声音很轻,平淡如一杯白开水,平淡的语气,就犹如在诉说今日的天气一般淡然。
她的心到底有多痛,尹方毅还是能感觉得到七八万,毕竟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
空气在周测凝滞,回旋,尹方毅也保持了沉默,无法再言语半句,他不能因为自己心里的恨,就剥夺女儿失去当母亲的资格与权利,如果是那样,他与安家的这份仇恨,未必损失也太过于惨重。
”爸,敖辰寰就是当年的敖小虎,这件事,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五年前,他现身锦洲,这则上是找我报仇,因为,我在他额头刻了那个十字叉,爸,是我对不起他,是无悔了他,让他一生都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