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做情妇





  第三次见面,欧阳浩天穿着一身燕尾服,黑色的燕尾服,将他修长的身材,完美地呈现,看来既优雅又迷人。
  区蝶衣看着地,无法否认他的确很吸引人。
  “找?我只是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欧阳浩天微笑说道。
  今天区蝶衣穿了件珍珠白的小洋装,短发吹成微翘的样式,俏皮而可人。虽然比起在场浓妆艳抹的女人,她打扮得实在很朴素。但光凭她那双美丽的杏眼,区蝶衣仍然是最抢眼的女人。
  “除此之外呢?我知道你拥有一家律师事务所,但这应该不至于,让这宴会里的所有女人,都恨不得把你吃下肚吧?!”
  区蝶衣没好气地说道,拒绝让他带开话题,虽然她的确有一瞬间的小小感动。
  欧阳浩天长得很帅,受女人欢迎是很正常的,但除此之外,一定还有些什么原因,让那些女人都想把他抢到手。
  例如……金钱。
  但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拥有者,会有钱到这么令人觊觎的地步吗?区蝶衣非常疑惑。
  从阿聿学长的口中,她多少知道一些关于欧阳浩天的事情。
  但是,区蝶衣并不知道,欧阳浩天所拥有的律师事务所,规模有多么庞大,她只当那是家小小的事务所罢了。
  “或许是因为,我是霸天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之一。”欧阳浩天说得轻松,仿佛那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霸天集团?!”区蝶衣非常讶异,虽然她归国不久,但她仍是清楚的知道,霸天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重要企业。
  身为继承人之一,难怪欧阳浩天会受到这么多的关注;也难怪那些女人对她,感到又羡又嫉。而父亲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把她交到他手上,应该也是以一种看金龟婿的想法吧!区蝶衣感到有些泄气,但这的确是一般人会有的想法。
  “既然你的出身这么好,为什么会看上我?我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啊!”
  区蝶衣绝不是妄自菲薄,虽然她父亲是公司里的高阶主管,但终究是拿人薪水的员工,与霸天集团这种超级豪门相较,根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欧阳浩天的答案从未改变。
  “蝶衣,你会因为我的身份而爱上我吗?”他问。
  “不会。”区蝶衣坚定地摇摇头,欧阳浩天的嘴角,正扬起一抹欣慰的笑痕,区蝶衣使接着道:“因为我根本没爱上你,又怎么会为了你的钱而去爱你?!”
  正好一曲终了,区蝶衣优雅地朝他福了福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欧阳浩天再一次吃了败仗。
  不过,他绝不会因为这小小的挫折而放弃的。
  ******
  回国也一个多月了,区蝶衣对于台北的环境,倒也熟悉得差不多了。
  这多少算拜欧阳浩天所赐,因为他总是不由分说地,拉她上车,再带她四处游玩,不管她拒绝他多少次,他却是越挫越勇。
  前两天,欧阳浩天倒是突然消失,让区蝶衣不禁猜想——这回他总该放弃了。
  趁着牛皮糖不在,区蝶衣便去了几家公司面试,准备好好一展身手。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辛苦的,因为父亲曾提议,要她一起进诚邦建设工作,但最后被她以避嫌为由,婉拒了这项提议。
  “蝶衣,陪妈妈去买菜吧?”区母问道。
  “好。”想到她们母女俩很久没一起出门了,区蝶衣连忙应好。
  正想打开大门,区蝶衣依稀听到门外有人声传来,她皱眉,直觉认为是自己听错了。这里可是住宅区,再加上是上班时间,附近的人并不多啊!
  “怎么了吗?”看到女儿迟迟不开门,区母问道。
  “没事,我们走吧!”区蝶衣笑着摇摇头,应该是她听错了。但没想到,她们连自家大门都还没踏出去,就差点被挤在门口的记者,给挤了回来。
  “区太太吗?请问你对你丈夫亏空公款的事情,了解多少?”
  “区太太,请问这栋房子是用公款买的吗?”
  “区小姐,你知道你父亲盗用了上亿的公款吗?”
  “区太太……”
  “区小姐……”
  镁光灯不断闪着,闪得区蝶衣还以为自己会瞎掉,而步步逼近的记者,以及摄影机,更是将区蝶衣逼得无路可退,最后,她拉着母亲闪身入门,把大批记者给阻挡在门外。
  一确定区家有人在家,记者们干脆来个守株待兔,不同于先前的安静,整个区家门口变得闹哄哄地,仿佛成了个小型市场,记者们各据一角,有配SNG车的采访记者,干脆现场连线报道起来。
  “天啊!那些记者到底想做什么?什么亏空公款?!”区蝶衣和区母连忙跑到电视机前,直到转到新闻台。
  二十四小时播放的新闻台,女主播端坐在主播台上,她正以专业的口吻冷静地报道着新闻,忽地,像是接到了什么插播新闻似的,她口气一变,说道:
  百位观众,根据本台最新消息,今天稍早爆发的,建设公司主管亏空公款一案,刚刚本台的现场记者,为您采访到该主管妻女——”
  接下来的画面,简直就是一片混乱,就看到现场的记者拼命问话,而区蝶衣和母亲却一语不发地逃进了家中。
  那正是方才家门口发生的事情。
  区蝶衣瞪着屏幕,不敢相信那么粗糙的拍摄,以及单方面的问话,居然可以称之为“采访”。
  接着,画面转到现场记者身上,记者说道:
  “方才的画面,便是区家母女在得知亏空公款一案爆发时,最最真实的反应,从她们的反应可以看出,她们对这件事也是感到措手不及。现在,让我们把画面交还给棚内的主播——”
  “好的,各位观众,刚刚就是从区家传来的最新画面。如果还有更多的最新消息,本台将立即为您报道。
  “今天稍早,诚邦建设公司爆发了公司主管亏空上亿公款的事情,初步估计,亏空金额已达上亿,而实际亏空数字还在追查当中。
  “该主管名为区正杰,在诚邦公司是一高级主管,在诚邦建设工作了二十余年,在此事爆发之后,区正杰已遭收押禁见,现在让我们看看,另一边的现场记者,有何最新消息——”
  接下来,又报道了些什么,区蝶衣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她实在无法想象,一向努力工作、一心为公司打拼的父亲,会亏空公司的公款。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们会说爸爸亏空公款?”区蝶衣问,她现在亟需一个保证,需要有人来告诉她,她的父亲绝没有做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是头一次听到。蝶衣,你要相信你爸爸才对。”
  区母自己也觉得很混乱,她只是个平凡的家庭主妇,亏空公款这种事,对她来说,根本就是电视上才会发生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居然发生在自己老公身上。
  “蝶衣,你一定要相信你爸爸,我们这个家的花用,以及你出国念书的钱,都是你爸爸一点一滴挣来的,他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区母坚定地说着,是安抚女儿,同时也是安抚她自己。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爸爸绝不是这种人!”区蝶衣抓着母亲的手,却发现母亲正在颤抖。
  为什么爸爸会被抓走,这仍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区蝶衣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混乱的脑子也开始运转。
  她拿起电话,拨了个熟悉的号码,几乎是立刻的,对方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是蝶衣吗?”张聿的声音听来相当紧张,看来他的处境也不大好。
  “阿聿学长,你知道我爸爸到底出了什么事吗?”没有废话,区蝶衣单刀直入问道。现在她需要的,绝不是空泛的关心,她要知道整件事的经过。
  “大概半个小时多前,几个警察就把你爸爸给抓走,后来我就被主管叫走,他们叫我不可以声张,以免造成公司其他员工的恐慌,所以,你爸爸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刚听到新闻时才知道的……”
  “怎么会这样——”区蝶衣感到难以置信,难道就没有人可以告诉她答案吗?
  “总而言之,我刚刚联络过浩天了,不过他目前正在美国,暂时赶不回来,可是他已经答应安排一名律师,去见你爸爸,你暂时就留在家里等消息,好吗?”
  “可是——”区蝶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聿打断——
  “蝶衣,现在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何不等律师跟你们联络会比较好?!”
  “我知道了,我会等律师跟我们联络。”知道有律师的帮忙,区蝶衣一颗高悬的心,总算稍稍平静了些。“阿聿学长,谢谢你的帮忙。”
  “不必客气,我的能力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接下来的仗,要靠你们自己来打。”张聿匆匆说道,接下来像在躲什么似的,忽地收了线。
  “蝶衣,你刚刚是打给阿聿吗?”见区蝶衣挂上电话,区母连忙问道。她也认识张聿,他不仅是老公的下属,也是女儿的社团学长,偶尔会来家里玩。
  “嗯。”区蝶衣简要说明了,张聿那边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区母听到张聿竟是一问三不知,也跟着慌了手脚,连跟在他老公身边的人都不知情,那未来的情况,岂不是很不乐观。
  “妈妈,不要担心,阿聿学长已经请了朋友帮忙,对方会叫一个律师去探探情况,如果有什么消息,那个律师会联络我们的。”
  “真的吗?”区母稍稍安了心。
  “真的。”区蝶衣用力地点点头。
  现在,她们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第三章
  随着时间流逝,区蝶衣的信心,也跟着被一点一滴削减掉。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父亲的确亏空了公款,因此截至目前为止,父亲仍是被收押的状况。
  守在家门外的记者逐渐散去时,父亲已被收押近半个月了。
  “蝶衣,还不能保释吗?”张聿关心地问道。
  区蝶衣摇头,表示无法可想。随着她的摇头,室内的气氛也跟着降到冰点。
  “对了,浩天已经回台湾了,你去找过他了吗?”倏地,张聿想到这位老友。
  “没。”区蝶衣还是摇头。“找他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绝对是大大的有用。”张聿眼中燃起一线希望。“蝶衣,他可以说是台湾最好的律师,只要他出马,至少能把你爸爸保释出来。”
  后面的事情先不提,把人保释出来最重要。
  “真的吗?”张聿说得太过信誓旦旦,反而教区蝶衣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的煎熬,已经大大磨损了她的信心。
  张聿啪啦啪啦地说着,有关欧阳浩天的事迹,关于他的不败记录、关于他那司法教父的名号,只为了让区蝶次多点信心。
  “可是,我之前一直拒绝他的追求……他会不会因此拒绝帮我?”区蝶衣可没忘记,自己多次拒绝欧阳浩天的记录,这样的自己,他还会愿意帮忙吗?
  “蝶衣,如果你不去试试看,又怎知道他会不会拒绝你?!”张聿为她打着气。
  “如果他真的拒绝帮忙,那我再出面拜托他,这样,你总该安心了吧?”
  看着热心帮忙的学长张聿,区蝶衣其实是相当感动的,毕竟他们非亲非故,仅有的一点关系,又薄弱得很,学长根本不需要为他们忙东忙西。
  如果她再怯懦一点,就该求学长直接找欧阳浩天帮忙,而不是她先出面,失败了再请学长帮忙。
  但就像学长曾说过的——这场仗,要靠他们自己来打。
  所以,即使担心、即使害怕,区蝶衣还是来了。
  揿下电铃,区蝶衣紧张地等待着,她真的好怕欧阳浩天会拒绝她。
  时间缓缓流逝,或许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在她的感觉中,却仿佛已经过了好多天、好多年。
  在区蝶衣几乎要放弃之前,大门被打开了。
  “是谁?蝶衣?!”欧阳浩天仅穿着一件浴泡出来应门,从他还滴着水的发梢看来,他刚刚应该是在沐浴中。
  “对、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我下次再来好了。”
  没料到会看到这种画面,区蝶衣边说边退,因为太过紧张,她脚下一个踉跄,竟直直向后倒去。区蝶衣闭上眼,等待预期中的疼痛。
  但当她再睁开眼,自己竟好端端躺在欧阳浩天怀里。
  两人的距离非常接近,接近到区蝶衣的鼻间,净是他身上传来的肥皂香气,眼睛看到的,则是他犹然挂着水珠的胸膛。
  因为方才的动作,欧阳浩天的浴袍稍稍被拉了开,大片精壮的胸肌,就这样大咧咧地呈现在区蝶衣眼前。
  从没跟男人这么接近过,教区蝶衣慌了手脚,几乎是立即地,她推开了他。
  “进来吧!”虽然被推开,但欧阳浩天并没有在意,他只是率先进屋,把那尴尬的情况抛诸脑后。这段时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