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父子,年下)
“喂,你买的也太多了吧。”李夕贵看着一车的东西不住咂舌。
“多?”李炎瑞挑着眉看向李夕贵,“你没有远足过么?”
“不是。”
“那就是都是父母给准备了?”
“唔……是的……”
“你父母一定也买这么多。”瞪了一眼李夕贵,李炎瑞推着车走向款台。
“可是这么多我们怎么拿回去?”李夕贵拉住李炎瑞,看着那一车东西就觉得手臂发麻。
“当然是你拎回去了。”李炎瑞挑了挑眉,一脸不耐。
“啊?”挫败的大叫,李夕贵瞬间矮下了身子,“炎瑞,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
“不像……”就因为这样才觉得恐怖啊……
“那还蹲在这里干什么?便秘么?”李炎瑞瞥了一眼李夕贵,转身推车走向了款台。
李夕贵挫败的蹲在地上,男人的恶质还是一样,如果家中的父亲也可以这样的话,说不定自己不会太厌恶吧……不,说不定对有着这样一个低俗的父亲,更加忍受不了吧。但是现在看来,无论男人怎样,李夕贵都觉得那很可爱。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无言。
拎着大包小包走在路上,李夕贵很庆幸,李炎瑞没有全部交给自己,因此他不时的撇向李炎瑞。
“怎么,你想拿全部?”斜挑了眉,一眼就看出了李夕贵的想法。
“没有,怎么会。”因此急忙的否认,不然男人说不定真的会将所有东西都给自己呢。
“哈……”轻笑出声,李炎瑞有着说不出的开心。
回到家,李炎瑞拨通了电话。
“喂?林贯翔……借我车……对……那好的,明天早上八点我去找你……掰掰。”
“你要借车?我们开车去?”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询问眼前的男人。
“对啊,不然要走着去么?”男人好笑的看着李夕贵。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有驾照?”
“唔,有啊。”李炎瑞眯起了眼睛,“十六岁就考了。只不过一直没怎么开而已。”
“啊?那不会出事么?”李夕贵夸张的叫出声。
接着,李炎瑞竖起了中指,“你明天可以试试看。”李夕贵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李炎瑞的开车技术出乎意料的好。
面对李夕贵惊讶的眼神,李炎瑞只是解释道。
“十六岁的时候要接妈妈,因此经常开车。”
“接……阿姨么?”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才将奶奶两个字吞咽下去。
“是啊,妈妈开始做那种事情,如果没有人车接车送的话,晚上是很危险的。”
“那你就不怕危险么?”
“我?”李炎瑞扯着嘴角,“有几次危险,不过后来遇见了林贯翔,就没有人在找我麻烦了。”利落的梳理了一下头发。
李夕贵可以想像到一个形同牛郎的男孩开车去找夜店工作的母亲,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活下来,对于李炎瑞而言已经很不容易了……
心疼再一次浮上了心口。
“到了。”
看着眼前的别墅,李夕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里是……”
“这里是林贯翔他家的别墅啦,刚好在海边,他就借我了。”
“他对你真好啊。”李夕贵有些嫉妒。
“哈,当然了,你不知道他对丁家小姐有多痴迷么?”李炎瑞笑得有些奸诈,“不过丁家小姐……”忽然他住了嘴,摸了摸自己的脸,“啧”的一声笑了。
“丁家小姐怎么了?”
“不,没什么啊……”李炎瑞似乎隐瞒了什么。
“喂,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不满的叫嚷,扯住李炎瑞的手臂,不让他离开。“你不说实话的话,我可是会做出些什么的。”言语不算严厉的威胁,手已经滑到了男人的腰际。
男人不怕痒,但是却明白他的意思。
李炎瑞瑟缩着低笑。
“我说……我跟她上过床了。”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但对李夕贵而言却好似霹雳一样打在了身上。
李炎瑞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你干吗这副表情啊?男女上床让你这么不能接受么?”
“哈?不是……”低下了头,他只是不能接受,李炎瑞和别人发生了关系。
一旦喜爱成型,嫉妒便成了无法控制的野兽。
李炎瑞靠入了车内,“是啊,做了。因为她要求的,丁小姐可不是我可以得罪的人啊。”胡乱的抓着头,李炎瑞口气中是难得烦躁。
“所以说,你是被强迫的?”李夕贵无法说明自己的心情,既不想让李炎瑞和别人发生关系,但是想到自己是男人的儿子,这个世界上必须有一个女人作为自己的母亲,就让他呼吸困难。
好似为了相爱,必须要将爱人送给别人一样。
痛苦的无法言语。
“算不得强迫,你放心吧,她不会怀孕的。”李炎瑞看着车外,逃避一般的想要结束话题。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她第一个,也不会是她最后一个男人,她对这个一向很清楚,怎么可能怀孕?”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瞪圆了眼睛解释,李炎瑞本能的摆出了一副防备的姿态。
“哦……”掩去了失落,如果不是丁雪莹,那么还会有其他人吧……那个成为自己母亲的女人……
“你干什么啊?来这里应该开心一些啦,不要去想太多其他的东西好不好啊。”受不了的撕扯着李夕贵的脸,李炎瑞一脸的不耐。
“我知道,知道了!”投降的挥舞着双臂讨饶,揉着被捏疼的脸,想着男人以后的样子,在心底眼前的粗暴咋舌。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李炎瑞又竖起了眉毛。
“没有,没有。”急忙摆手,逃命一般的下了车,将行李从车上搬入屋内,李夕贵想着,来到海边的男人似乎被释放了一样。
就像李夕贵所想的一样,到海边的男人像是被放飞的风筝一样,不受约束,恶质的本性完全的暴露了出来,像个女王一样使唤着自己。
“喂,给我一杯果汁。”
“好。”
“喂,冰激凌没有了。”
“知道了。”
“防晒油!”
“知道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断发生着,但是男人也有吃瘪的时候。
“帮我抹防晒油。”男人趴在垫子上,身体完全隐蔽在遮阳伞中,白皙的肌肤如同艺术品一样。
“好。”坐在了男人身旁,将防晒油挤了出来,然后盯着男人的后背发呆。
男人的身材很好,紧致柔韧,凹凸有致。
李夕贵想着,将手抚摸在了如缎般的肌肤上,小心的感受着男人的肌理。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臆想……
“喂!我只是叫你涂防晒而已,你在做什么!”感觉到背部奇妙的感觉,男人羞红了脸,抬起头质问。
“涂防晒啊!”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扳回面子,李夕贵手上涂满了防晒,轻柔的抚摸着男人的后背,缓慢的来到了腰间。
“喂。”腰间的刺激让男人有些不受控制的颤音了。
“怎样?舒服么?”李夕贵得意的眯起了眼睛。故意的呲开了一嘴白牙。
李炎瑞闷哼着趴了回去,然而李夕贵却不满于被忽略。手指轻轻的挑入了李炎瑞的短裤中。
“喂!”受惊了一样的翻了过来,瞪着大眼,红着脸看着李夕贵,咧开的嘴随时都可能咬他一口。
李夕贵笑了出来。扬起满是防晒油的手,“不舒服么?”然后低下头看到了短裤下面,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已经起了反应。接着他低声失笑。
“很好笑么?”似乎听到了咬牙的声音,李夕贵仰起脸对上了对方狰狞的面容。
“回去吧,这里人多。”李夕贵好心的提着建议。
李炎瑞哼了一声,别开了脸。
“难道你要在这里解决么?”伸手恶意的碰触了男人的脆弱,满意的看到男人迅速涨红了脸。
“你要我这样走回去么?”看着不算近距离的别墅,男人的眼里险些留下眼泪。
“那就在这里吧。”李夕贵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这么恶质的人,他用身体挡在了男人身前,然后手探了进去。
“会……会被人看到的……”
“没关系,如果看到了,你就趴在我怀里好了,不会被看到脸的。”
“你……混蛋……”手不自觉的捶打着李夕贵,可是在对方的动作下,最后却不由自主的反搂住了对方,高 潮的一霎那,李炎瑞咬住了李夕贵的肩膀,心底激动之余,口中尝到了腥咸的味道。
“喂,出血了。”李夕贵无奈的看着李炎瑞,仍旧有些瘫软,浑身散发出慵懒的气息,只有水润的眼睛,潮红的脸,控诉着李夕贵。
因此即使肩膀被咬出了血,李夕贵还是满心喜悦。
“你活该。”咬牙切齿的咒骂,李炎瑞的表情像极了兔子,让李夕贵忍不住想要发笑。但是此刻发笑是会被整的很惨吧,李夕贵憋住了笑意,一脸无辜的看着李炎瑞。
“分明是你让我帮你涂防晒的。”晃动着混合了□和防晒的手,一脸坏笑的看着男人。
男人脸上的神情可谓是精彩绝伦。
嘴巴蠕动了一阵,男人才哼了一声,心虚的看着李夕贵肩膀的牙印。
的确出血了,而且四周还泛起了紫色,应该是不轻吧……男人有些歉意的看着李夕贵。
“没关系啦,也不是很疼。”
“是么?我也觉得自己应该再用力些,咬掉一块肉才好。”男人又开始咬牙切齿。
“哈?那多不好,又不卫生,而且我皮糙肉厚的,万一弄坏了你的牙怎么办?你这副伶牙俐齿,我可赔不起。”
“你!”李炎瑞只能瞪着眼睛,喘着气。恨不得在扑上去咬对方两口。
来到了海边,三餐反而变成了由李炎瑞打理。
李夕贵也因此知道了,十八岁的李炎瑞就一定可以说是精通厨艺了。
看着一桌精美的饭菜,李夕贵可以听到口水在自己喉咙中不住翻滚的声音。
“你还真是厉害,能做出这样的美味来,可以和顶级大厨相比了。”李夕贵一般品尝着,一边赞不绝口。
“这也没什么,以前在餐厅打工的时候,和那里的厨师学的。”李炎瑞优雅的吃着东西。
“那后来呢?”
“后来?”李炎瑞抬起了头,“后来发现做牛郎挣得更多,于是就去做牛郎了。”
“什么?”李夕贵险些将嘴里的食物喷出去。如果有人见到十六年后的李炎瑞,一定不会相信眼前这个随意说着“做”,“牛郎”的男人会是那个一脸温柔,事事忍让的完美男人。
该不会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吧……
李夕贵如此想着,嘴里惊讶的可以塞入一个鸡蛋。
“怎么?对于我做过那一行很奇怪么?”拨动着头发,李炎瑞的表情很妩媚,“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可以认识丁家小姐的?”
“呃……难道不是因为林贯翔?”
“林贯翔充其量不过是个小混混而已,他如果想做到和丁家一样,还需要很多年呢。而且林家的大哥根本不会让自己的小弟去混黑社会的。”
“唔……林家似乎是商家啊。”想起了林冉的父亲,也就是林贯翔的大哥,的确是个商人。
“是啊,所以更不能允许有个丑闻弟弟了。”李炎瑞别开了眼。“不过林贯翔也是看见了丁家小姐,才开始一定要走这条路的吧。”摸了摸下巴,李炎瑞一副大人的模样,“所以说,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被逼出来的,没有人一开始就该走什么路,所以根本无所谓管教一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李炎瑞眼底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喂,你好似很讨厌别人管教你。”
“难道你喜欢?”
“至少说明有人关心你啊。”
“关心应该是给与对方最大的支持吧。”托着下巴,李炎瑞笑了。“关心的话,是默默的支持吧。”
“所以你才不管我么?”李夕贵想起了男人温柔的放任着自己,所以才成为了懦弱的代名词。
“啊?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管你啊?”受不了的摇头,李炎瑞一脸看疯子的神情。
李夕贵叹了口气,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至少现在还不是。他觉得有些可惜,有些想要回到未来,但是他更想知道男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变成后来的样子,那样的温柔,剔去了所有的棱角。
“不是啦,至少关心一下我吧。”全然的打哈哈,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
李炎瑞打量着李夕贵片刻,才笑道。
“我很关心你啊,而且在好好锻炼你独立啊。说起来今日的饭可是我做的呢。”一双不怀好意的眼打量着李夕贵,“那么之后的碗筷就有你来收拾吧。”
“我知道了。”李夕贵满心不在意的答应,可是当他看到厨房内的景象,他才明白为什么李炎瑞要笑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