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大约是爱





娜嗽蹲咚纭!?br />   周是看着她,问:“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他呢?”薛姿挑眉,“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反正我现在很不待见他。见不得他幸福快乐,于是想搞破坏。说实话,我就是一个很记仇的女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是我的座右铭。”
  周是无语,“冤有头,债有主,卫卿不要你,你干嘛找上我呀!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总要讲点道理好不好?”薛姿轻松的说:“不为什么,就因为嫉妒啊,嫉妒卫卿对你好啊。他还故意跑来找我,让我不要去打扰你,说的那个荡气回肠,感人肺腑啊,听的我差点没声泪俱下。你说当着以前的女朋友说这样的话,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周是听的差点没晕倒,强词夺理成她那样,没一定本事还真做不到。识相的转开话题,“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她没有露出新娘应有的羞涩表情,脸色还是淡淡的,说:“人到了一定年纪,也该结婚了。你放心,这次我是专程回来结婚的,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再回来了。”语气很平静,仿佛履行某种责任一样。她找了个英国男友,虽不是王子爵爷,可是风趣体贴,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不满足。世上的事哪能十全十美。
  周是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问:“听说你以前念过军校,跟大嫂一样?”怕她不明白,解释:“就是卫卿的大嫂。”她笑了笑,“我哪能跟陈大姐比,我都不敢说我念过军校,以前光是打架闹事,惹是生非,教官现在见了我还头疼呢。”周是暗中点头,她见了她也头疼。
  薛姿忽然叹口气,看着窗外说:“周是,你比卫卿以前交的那些女朋友好,至少干脆利落,不做作,挺磊落的一个人,我就是想讨厌,也没有理由。卫卿跟我说,遇见你,让他觉得快乐。我一开始还嗤笑来着,可是现在明白了,看见你,确实觉得生活没那么糟糕了。”
  周是问:“那么,为什么你会觉得生活糟糕?我觉得生活挺美好的啊,能吃能睡有事做,小烦恼虽然不断,大烦恼却没有。”再加上还有喜欢的人,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知足者常乐。
  薛姿笑:“这或许就是年轻的好处,天塌下来翻个身继续当被子盖,再大的事也是小事,有无穷的精力经的起折腾。我们却是不行了,心已经漂累了,所以只好急急的找个港湾安定下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喜欢。”神情有些寥落。
  周是看着她说:“可是久了,你就会喜欢的,只要你愿意去喜欢。态度决定一切,不是吗?”薛姿挑眉,“周是同学,你年纪不大,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挺有意思的啊。你也是这么教育卫卿的?就这样把他调教的服服帖帖?”
  周是露出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索性大喇喇的说:“谁叫我是老师呢,正所谓夫不教,妻之过也。你不是也快结婚了么?男人就该一点一点的调教,水滴石穿,持之以恒,天下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说的薛姿抚掌大笑,“周是啊周是,我发觉你真不简单。卫卿栽到你手上,还真不是偶然的。”谈到这儿,气氛才真正融洽。
  周是电话响,是卫卿接她来了。薛姿转头,看见窗外圣诞树下站着的高大人影,卓尔不群,身穿深色商务型风衣,英俊沉稳,对其他女人的注目礼视而不见,不耐烦的看着手里的手机,一遍遍抬头望着门口的方向。年轻时苦苦暗恋的那个人,如今因为另一个女孩子牵肠挂肚,只出来这么几个小时,他便担心成这样。斜睨一眼周是,正在穿大衣,还怕她欺负她不成?
  她忽然对正要离开的周是说:“真羡慕你的运气。”羡慕她能得到她怎么也得不到的人。周是看着她眼中闪过的落寞悲伤,嫣然一笑,兴致勃勃的说:“知道我运气为什么这么好吗?”薛姿挑眉,“哦——那能不能说说你的秘诀?”
  周是认真的说:“笑的甜的女人,运气总是不错的。”接上去一句:“所以,你应该常常笑才是。”薛姿看着潇洒离去的周是,哑然失笑。
  笑的甜的女人,运气总是不错的。至理名言。
  卫卿看见她出来,忙迎上去,见她心情不错,于是开玩笑:“我以为你一定鼻青脸肿的出来。”周是哼一声,“我又不是去打架,以礼待人,人家自然以礼回之。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最是理想。”卫卿笑的不行,“既然两军交战,短兵相接,敢问战况如何?”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女人,不亚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周是撇撇嘴,“化敌为友。”听的卫卿一愣,“真的假的?”够本事的啊!周是不耐烦,“骗你干嘛!谁像你那么没用,办个事拖泥带水,不干不净。”卫卿不理会她语气里的讽刺,称赞说:“哎呀——,周是,看不出来,你真是出息了啊。”连薛姿这样的女人都能拿下。
  周是阴恻恻的说:“我这么出息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还有多少个薛姿,从实招来!”卫卿忙抱住她,又亲又蹭,“周是,这事咱们就算完了,行不?都是八百年前的旧事了,再说还有什么意思!”周是重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是她不介意,可是喜欢一个人,不是意味着独占,而是宽容。宽容他的过去,享受他的现在,期待他的未来。周是在某日,忽然看到一句话,“你若要爱我,就爱每一个阶段的我。”最终释然。她喜欢的卫卿,是全部的他。
  经过这么一闹,也不是没有好处,卫卿言行举止不由得收敛许多,周是再也不用跟着他到处应酬,算是因祸得福。
  元旦那天晚上,两人出去吃饭。卫卿带她到一家西餐厅吃烛光晚餐,鲜花美酒,优美的音乐,精致的餐具,气氛十分浪漫。午夜十二点,满天的烟花如百花盛放,火树银花,星光如雨。周是就一小女人,此情此景,哪经的住诱惑,很有些飘飘然。
  卫卿将她拥在怀里,趁机说:“周是,晚上我们回家吧。”周是尚未反应过来,愣愣的点头。卫卿见她终于答应,兴奋异常,一路上不断亲她,动作猴急。周是不想破坏气氛,也就任由他胡亲乱摸,慢慢地感觉到他有反应了,犹豫不决,没有死命推拒,想起一事,问:“薛姿走之前,让我来问你,你的过肩摔还在练吗?”蹙眉不解,“她这话什么意思?当时她表情怪里怪气的。”
  卫卿一听,想起当年所受的侮辱,羞愤难当,欲火自然而然消失了,怒气冲冲的说:“周是,她满口的疯言疯语,你还当真正儿八经的拿来问我!她还能有什么意思?挑拨离间,无事生非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她什么时候又找过你了?以后别再跟她来往!再让我见你不学好,看我怎么教训你。”
  周是吓了一跳,忙说:“卫卿,你怎么了?就算是玩笑话好了,你也犯不着发这么大火啊!”她只不过传句话,又怎么不学好了,真是莫须有!见他抿着唇不说话,觉得委屈,生气的说:“卫卿,你就因为薛姿这么一句话对我发火?大过节的,你至于吗?”捶着车门说:“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卫卿恨的牙痒痒,他可以想像薛姿那小人得志的嘴脸。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哄的周是点头,因为她一句话,就这样泡汤了。怪不得人家说,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他总算是明白了。
  周是为此好几天对他不理不踩,卫卿无法,在周是步步紧逼下,不得不将“过肩摔”的典故说出来,男性自尊受到极大打击。听的周是拍手大笑,“阿弥陀佛,报应不爽。”谁叫他以前作恶多端!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以后卫卿还有的受。

第四十五章 懵懂
  俩人重归于好,甜蜜如初,不过小摩擦还是不断。流光容易把人抛,倏忽数月,又是一年。还没放假呢,周是便开始兴致勃勃收拾行李,归心似箭。卫卿却说:“周是,临近年关,我很忙,可能没时间送你回家。不如今年就留在我家过年怎么样?”
  周是漫不经心的咬着吸管,却没有喝,说:“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可以回家。”她又没说让他送。卫卿说:“你带着一大箱子行李,怎么提的过来?春运期间人山人海,挤来挤去多难受啊。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带你回家也是一样的。又省心又省力还舒服。”周是硬是自己在学校订了火车票,他不放心,怕她一个人在路上出事。
  周是当然不乐意,“没事,我以前不是也这么回家吗?就人多点,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卫卿没好气的说:“你觉得没什么,那是因为你以前一直跟李明成一块回家,他帮你拿这拿那的。你一个人试试,光是那么大一件行李,提都提不上站台。”周是瞪他,“说的我好像跟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似的,不就一行李吗?我还对付不了?大不了到家打车回去。”
  卫卿说:“行李事小,我担心的是你。你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一看就容易欺负,万一路上碰到小偷或者色狼怎么办?”周是不耐烦了,“哪有那么多小偷啊,随时注意点就是了,你还防的了人家当贼的?要是真碰到色狼——嘿嘿!我就一脚踹下去。哦,对了,我们班的女生每人都有‘防狼喷雾’的,嘻嘻。”
  周是学校最近出了一件事,一个女生晚上图近,由后门回来,差点被人污辱了。幸好当时还不太晚,后门值班的警卫隐约中听到哭救声,立即冲了过来,那女生吓的面无人色,嚎啕大哭。学校拿这事当典型教育大家,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女生。周是班上的女生听了很有感慨,义愤填膺,于是拿出班费,每个女生发了一瓶“防狼喷雾”。
  卫卿摇头,说:“你啊,还是没经验,人家真要对你做什么,就凭你那慢腾腾的动作,还有机会反抗?乖啊——路上真出点什么事,得不偿失。我知道你想回家,正月我带你回家拜年总行了吧?”只要过了年三十,他就清闲了。
  周是闷闷不乐,“我干嘛要回家拜年啊,我要回家过年!”莫名其妙,她还没有嫁给他好不好。卫卿细心的擦掉她唇上的残液,哄着她说:“周是,听话,留在我家过年也是一样的,你爸爸不会不同意的。我爸我妈老早就问你会不会留下来过年呢,他们拿你当儿媳妇,自然希望一家团聚,开开心心的吃年夜饭。你就过完年再回家好不好?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是为难的说:“卫卿,我知道你爸爸妈妈的好意。可是我如果不回家,我爸爸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很凄凉的。”卫卿问:“那你以后嫁人了怎么办?你总不能天天想着往家跑吧?我没不让你回家,我的意思是,你先在我家过大年三十,正月初一我就陪你回家,一直住到开学。这样合情合理,一举两得,有什么不好呢。”
  周是还是不愿意,可是道理上又讲不过他,只好拿吸管用力戳着饮料,半天不吭气。卫卿刮了刮她脸颊,“好了,别不高兴了,先这么说定了。过年带你庙会玩去,北京有很多大型庙会,你还没见过吧?可热闹了。”直到卫卿送她回宿舍,她丢下一句:“我还是想回家。”转身上楼了。
  接连几天无精打采的,卫妈妈特意来打电话来让她先不要回家,留下来过完年再走。周是不好拒绝,唯唯诺诺的混过去了,心中十分烦恼,她还没结婚呢,就有这么多事!想一想,真是有些害怕。
  给学生上课也有点心不在焉,让他们自己练习水彩画。宁非一个人坐在角落,手上拿着笔快速涂抹。班上有女生走过去搭讪,他也是爱理不理的,还有不死心的女生问他这样画对不对,他十分不耐烦,冷冷的几句就打发了。周是看的直说酷,真是干脆直接啊,她得学着点,就得这么拒绝卫卿,他近来越来越过分了,她都快招架不住了。她有好几个星期没见宁非来上课了,今天见到他,心想他大概是想开了父母的事。小孩子也挺无奈的,惟有接受。
  周是想提早完成寒假布置的任务,放假的时候就可以尽情的玩了,所以这两天在画班都待到很晚。都晚上七点了,见宁非还没走,不由得说:“你不回家吃饭?”宁非头也不抬的说:“你不是也没吃饭?”
  周是觉得跟他说话真难,难道青春期的小孩都这样?她记得以前自己一直很听话的,偶尔想闹个脾气,在街上乱溜达一圈,最后还是乖乖回家,实在没有叛逆的天赋,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说:“我不要紧,习惯了。你是男孩子,还在发育呢,比较容易饿。”
  宁非忽然抬头看她,似乎觉得好笑,说:“为什么你每次都摆出一副师长的表情?你不觉得累啊?我知道你刚刚二十岁,还是学生。”周是咬牙看着他,有点礼貌好不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