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的眼睛
另外两个人也难得一致的点头说,“程菁啊,再下去你真得成精了……”
……
我没在跟她们继续瞎闹,手立马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
“hi!!好久不见!!!”
真的是好久没见了,算算日子,都快大半年了。
自从他二月走了之后,一直就没他的消息,我曾经单方面的加他为好友,可他一直没半点音讯。
因而此刻,我的心里不是不惊喜的。
他没过几秒,立刻就回复了,“听说你考得不错,进财大了,恭喜。(笑脸)”
我心里微微吃惊,脸上却开心的笑了起来,去了日本消息还挺灵通!
“那你呢?最近怎么样?”我问。
“早稻田。”他只淡淡的回了我三个字。
我靠!那也算是日本名校阿,还那么谦虚!
我立马回道,“你太牛了!!(伸出大拇指),早看出你有前途滴……(鲜花)”
“你来的话没准能上东大。(摸下巴状)”
东京大学???
我反应过来之后,立即笑得歇斯底里的,“呵呵,太抬举我了(暴汗)。”
他问,“过年打算出去玩么?”
我说,“可能,你呢?”
他打趣说,“去过迪斯尼了,(露齿笑)怎么样?你来日本玩的话我铁定招待你。”
“还是算了吧(叹气)。”
“怎么?”
“我没米,555555(大哭)。”
“……”
对方静了约莫两分钟。
半晌,他说,“庄晓楠,你是笨蛋。”
我呆了呆,手愣愣的停放在键盘上,我?笨蛋?
刚想问他为什么的时候,发现他的头像已经转灰了。
什么意思啊?
怎么没说几句就下了阿?
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凌厉风这人实在难以捉摸,没好气地冲电脑屏幕骂了句,“真没礼貌!”我也讪讪的下线了。
程菁她们又不甘心的围上来拷问了我老半天,我敷衍的给她们说了些高中的事儿也就搪塞过去了。
凌厉风……我脑中忽然想起了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不禁叹了口气,一直不懂他,原先就不懂,如今隔了一片海洋,又大半年的光阴,更是不理解他在想什么了。
绿波廊
11月的天,忽冷忽热的,昨天还是十七八度的天,今天一转眼就跌破两位数,最低温度仅为5度了。
这点温度要搁北京还不是毛毛雨阿,可上海的天气就是湿冷,北风迎面一吹,都阴到骨子里去了。
我跟秦旸走在大马路上,我勾着他胳膊的手也冷得直哆嗦。
秦旸好笑的看着我,说“有这么冷么,你瞧瞧人家!”
说着,他朝旁边努了努嘴。
冬天街边的“景致”与夏天相比也毫不逊色,我顺着秦旸示意的方向看去,不少摩登女郎身着毛衣短裙,脚上的靴子踩在地上踢踏作响,大冬天的,照样风姿绰约。
秦旸疑惑的说,“她们穿成这样怎么也不冷啊。”
我白了他一眼,抖着嗓子说,“你懂什么,人家的袜子可比你的牛仔裤还保暖!”
秦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傻傻的问,“真的假的?”
我冷得受不了,也懒得再搭理他,只是更加裹紧了上衣。
秦旸看了我半天,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最后居然夸张的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指着路边一卖烤地瓜的说,“我怎么越瞅你越像他啊!”
我瞧向那男子,他正缩着脖子,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原地不停的蹦着暖身子。
我原本还张口欲辩,但瞧见那人裹紧棉衣的动作后,笑容便僵在嘴边。
……别说,还真像!
我不乐意了,闷闷得绷着脸。
秦旸现在倒也学会了看我脸色,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忙转换话题跟我说,他生日的酒店已经订好了。
我问,“你们家的人都来么那天?”
他摇摇头,眼神微微一黯,道“我奶奶刚去世没多久,我爸妈都说家里就别办了,我也这么想。”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
半晌,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说,“秦旸,你还难过,是吗?”
傍晚的夕阳下,阳光在他英挺的脸上勾出一条金色的曲线,他微微眯起眼,“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更懂得珍惜身边的人不是吗?”
我心中一软,看他的眼神也温柔起来,刚想对他说,你好象成熟不少的时候,却见秦旸下巴微仰,迎着风,闭了闭眼,忽然嘴角一勾,笑了起来,说“让暴风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彻底无语了,嘴角抽了两下,还是忍不住骂道,“疯子!”
秦旸说,“礼拜五晚上,在绿波廊饭店,你认识吗,还是我来接你?”
我问,“是不是就城隍庙里的那个?干吗选那阿?”
秦旸愣了愣,说,“不好吗?周炯说那儿不错,美国一个什么总统也上那儿去过。”
我嘴角又抽了两下,心道,不就过个生日么,随便上个馆子,请一桌人意思下也就算了,
你丫的还要和人美国总统比阿!
我挑衅的看着秦旸说,“你有钱么?”
秦旸点了点头,有些诧异的问,“我爸妈各给了我两千,不够么?”
我又再次无语了……
你小子有钱人,我还替你瞎操心什么呀。
我咬牙说,“够,你够牛!”
秦旸有些奇怪的看着我,问,“你不高兴么?说话那么恶狠狠的。”
我说,“没事儿,就是没想到我也傍上一大款了,就那么随便激动一下。”
秦旸好笑的摇了摇头,继续说,“我请了很多人,袁征也说要来。还有我一些初中高中同学,估计得要两桌人吧。”
我微微惊讶的问,“这么大阵仗?”
秦旸打趣地说,“是啊,所以你到时也打扮打扮,否则别人还以为你是我捡来的呢。”
我挑了挑眉,冷笑说“哟嗬,这会儿还怕我给你丢人了?那好,到时,我们也别坐一块儿了,我随便往角落里一坐,别人肯定当我是一噌饭的,注意不到我!”
秦旸以为我生气了,忙揽着我的肩,正色说,“那不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在同一桌吃饭你却不在我身边!”
……
我狂汗,怪不得他和程菁俩人那么互相欣赏,惺惺相惜哪,原来他们震撼人心的吓人功力也是不分上下的。
我弱弱的说,“秦旸阿,别再引用名人名言了……你水平已经够高的了……”
星期五的那天,我和许芳周炯约好一块儿过去。
秦旸那天是寿星,一个人先赶过去了,他笑说那帮狐朋狗友里,路盲的不少,怕他们迷路,得先过去接应着。
我们坐上TAXI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车开到繁华地段的时候,窗外一片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五六点的时候,车堵得格外厉害。我们三都有些不耐烦,索性就下了车,自己往城隍庙里探路。
我们走了没多久,那家酒店已经赫然现于眼前了。
走进一楼大厅,前台的小姐立刻就迎了上来,满面堆笑地问我们订包厢的人贵姓,我们说姓秦。小姐查阅过后就热情地给我们指路,说“电梯在那边,你们的包间是xxx包厢,四楼。”
我当时听着那个包厢名起得挺雅致的,就是拗口,我愣是没记住。
不过幸好有周炯,既然是他提议来这儿的,那肯定是识途老马,跟着他准没错。
我和许芳边说边聊,一面跟着周炯屁颠屁颠得走进电梯。
电梯很挤,看来今天来这吃饭的人不少。
我心里就犯嘀咕了,都说中国人边际消费倾向低,有了钱就往银行里堆。如今看来,想的穿的人还是很多的。这不是节假日的,上饭店吃饭的也一样不少,还是挺懂得享受生活的阿。
我正想着,忽然耳边听到“噗”的一声,电梯里霎时臭气冲天。
身边不少人都啊的一声,连忙用手捂住鼻子。
我皱眉,眼睛四处探寻着那万恶的源头。
这时,周炯突然坏坏的笑了,对着我说,“教主,让你刚刚别吃那么多番薯片,你不听,这下丢人了吧?”
我一愣,番薯片?我平时爱吃,今天没吃啊。想了想,立即就知道是周炯和我乱开玩笑了,他故意的!!
周围的人不知道实情,果然向我投来鄙视的眼光,许芳也明白了过来,边偷笑边瞪向周炯。
我觉得身边有人在看我,本能的头一回,对上一双寒星般的眸子。此刻那双眼睛的主人正自上而下冷冷的看着我。
我面上一红,知道人家都误会了,忙窘道,“不是我!”
那人冷峻的脸上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切了一声,不屑的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什么人都能上这来了。”
话里有浓浓的不加掩饰的讽刺。
他身边的少女听了这话,掩着唇咯咯娇笑了起来,眼睛也是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我。
我心中有气,最受不了人家狗眼看人低,面上却勾出一抹蒙娜丽莎的微笑,“这到是,鸟大了什么林子没有?我爱上哪儿上哪你说是吗今天别说这屁不是我放得即使真是我放得好了也是人正常的生理现象阿忍不住怎么了至于你说话这么夹枪带棒尖酸刻薄么?”
我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都没加标点符号,瞧见那人眼中的冷冽慢慢被一抹诧异取代。
边上原本鄙视我的人这时居然有两三个站到了我这边,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剑跋弩张的这一刻,空气中充满浓浓的火药味。
耳边又传来了“噗”的一声,我们都愣住了,周炯这回叫了起来,“我听见了,是他!!”
一个头发微秃的中年男子被周炯这么一指,面上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众人不约而同的用第三声哦了一声,原来是他。
电梯“叮”的一响,那个中年男子立即掩面逃窜而去。
电梯里的人陆续鱼贯而出,我对刚才身边的倨胜少年胜利一笑,“借过。”
语毕,便领着周炯许芳抬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我感到身后依然有道目光紧紧地锁住我们。
周炯用无比敬仰的眼神看着我,激动地说,“教主,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我睨了他一眼,说,“别,我这人儿从不搞个人崇拜,你以后别给我再添乱就成!”
夜宴(一)
包厢的门一打开,我一眼就瞧见了秦旸。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外面随意的套了件深蓝色的毛衣,黑色的大衣披在身上,有股说不出的俊朗风姿。
秦旸看见我们,微微起身相迎。
周炯立刻走了上去,勾肩搭背的对秦旸说,“今天倒是人模狗样的阿,结婚还是怎么着 ?”
秦旸笑说,“滚滚滚,你小子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快点坐下吧你!”
说完,秦旸拉着我的手,在他身边的位子坐下。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么个圆台面,所有人都盯着我瞧,眼光似笑非笑的,搞得我跟女主人似的,要多怪有多怪。
当然这桌上也有不少我认识的人,袁征看见我的时候就笑着跟我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碍于我们坐得太远,我也不方便跟他讲话。
秦旸跟我介绍了几个他初中的哥们,其中一个就是他跟我提过的凯子。
那人憨憨的挠了挠头,冲我叫了句大嫂,我顿时懵了……
这时候,又有两人推门而入,我定眼一瞧,居然是刚才电梯里的那家伙!!
他似乎也看见了我,望向我的目光颇有些玩味。
那女孩从他身后露出了脑袋,惊讶的阿了一声,“你不是刚才电梯里的那人吗?”
我稍稍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
秦旸有些意外的说,“裴帅,你们已经见过拉?”
那人对他点了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濯彦,我想坐秦旸旁边嘛!”他身边的少女拉着他的手撒娇的嗔道。
裴帅?濯彦,似水濯颜?还没吃饭,我就有点想吐了。
倒不是他长得抱歉,实在是刚才的第一印象实在太差,先入为主的就觉得他是个自我感觉良好,又自私冷酷不把别人当人看的自大狂。
别人再这么喊他,他岂不是更加自我膨胀了么?
裴濯彦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放柔了些,声音也不似刚才那样讽刺而冰冷,“就坐这里吧,大家都已经落座了,难道还要别人让你么?”
那女孩似乎颇听他的话,噘着嘴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秦旸笑着打圆场,说,“裴以珊,就听你哥的吧,你那个位置才好呐,一会儿上菜了你第一个尝鲜。”
我有些明白了,原来是兄妹,怪不得看着有几分相像。
那裴濯彦坐在我的正对面,他的五官我瞧的一清二楚,狭长的凤眼,挺鼻薄唇,长相有些邪魅阴柔。
他妹妹和他长得很像,也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