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 作者:琴律(起点vip2013-02-06完结)
侯夫人冷哼,“拿个‘匠女’的身份做这事儿收买人心?庶出的就是能凑了一堆。”
孙氏心里头打鼓,见那婆子也没什么回的了,便赏了铜钱让她先下去。
“母亲,兴许她也是喜欢仲恒,仲恒乖巧听话……”孙氏话未等说完,就被侯夫人瞪的开不了口,猛斥道:
“你这话说给我听?别以为来此领着他给我磕头,你便多慈心大度,他一九岁的孩子才读完论语,整日里除了书本就是吃饭,你当我是瞎子?”
孙氏连忙低头,不敢多说,侯夫人厌恶的将她撵走:
“先这么着吧,明儿再说,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
林夕落回了“郁林阁”,便急切的将外人都撵走,身边只留了冬荷与秋翠,关上门,林夕落从柜子中将那本奏折拿出,果真没有看错,这木料的纹路与这章印格外相似
“冬荷在这里,秋翠你去门口,谁来我都不见,一定要拦住。”
林夕落吩咐着,秋翠立即应下出门,冬荷在门内上了锁,林夕落便坐下身来,精心的比对着章印开始雕这小木牌。
磨掉了仲恒的名字,林夕落一刀一刀的落下。
这阵子只是偶尔微雕些字,为魏青岩传信,但这般仿照雕章她略有生疏,而且这木料就一块,还要依照纹理来动手,她格外的谨慎细心。
时间过的很快,日落月升,星耀苍穹,冬荷连忙为林夕落点了火亮的莹烛,放置跟前,生怕她累坏眼睛。
不知为何,门口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冬荷即刻去了门口,就听秋翠在说道:
“五夫人今儿累了,正在休息,不允许任何打扰,今儿是不会见她们的,让她们走吧。”
陌生的婆子声:
“这位姑娘,终归是已经到了侯府门口,还是通禀五夫人一声,老奴也能回上话不是?”
“五夫人便是这么交待的,还是走吧,若真有心,明儿再来也不迟。”秋翠依旧不理,那婆子不免道:
“这可是侯夫人的吩咐……”
秋翠有些迟疑,心中开始打鼓,侯夫人的吩咐她到底要不要阻拦回去?如若仍然硬搪塞回去,这可是冷了侯夫人的脸面,会不会出差错?可五夫人在做什么她虽不知,可这副模样也知不是能让人知晓瞧见的……
“那你稍等片刻,我与五夫人的丫鬟通禀一声。”秋翠这般说,那婆子不免往屋内看,“五夫人这是忙什么?屋内莹亮,应是没睡着吧?”
“用得着你管”秋翠斥了一句,不免在门口悄声叫着冬荷,冬荷早已听见声音,已是卸掉了锁。
秋翠进了屋,换成冬荷在门口守着,这婆子一见换了人,不免上前打量。
冬荷的性格虽非秋翠那般干脆,可她脸上毫无表情,倒是让这婆子不知该说何才好。
“夫人。”秋翠悄声探问,林夕落停了手,可她依旧带有几分不满,“何事?”
秋翠连忙回:
“那位通政使梁夫人带着她的女儿来了,如今正在门口等着,奴婢说您歇了,可回话的婆子说,是侯夫人让您见,奴婢便拿不准了”
林夕落凝眉,这梁长林昨儿被魏青岩给拿捏住,今儿他的夫人和孩子便来寻侯夫人,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拿侯夫人来压制她?她为何要听?
“去回,就说我不舒服,请侯夫人与大夫人替为担待一二。”林夕落这般说辞,秋翠略有迟疑,林夕落看她,“怎么还不去?”
秋翠即刻往外走,到门口与那婆子说了林夕落之意。
婆子没想到搬出侯夫人来,五夫人都不惧……匆匆离去回禀,秋翠才感慨的念叨着:“我真是糊涂了”
“只听夫人的吩咐做事便好,否则咱们也没了用处?”冬荷说完,则继续让她守在门口,她则回了屋内锁好,继续为林夕落守着。
那婆子孤零零的一人前来回禀,侯夫人即刻脸色便冷下来,“她若不来,我就亲自去请”
第一百四十八章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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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报复
侯夫人这话说出,却让梁夫人愣了。
连侯夫人她都不卖面子?这位五夫人的架子也端的太大了,可终归是他人家事,她若掺和进来,岂不成了替罪羔羊、罪魁祸首?
魏大人昨儿已经将自家老爷给制的胆战心惊,发了高热,如若再惹恼了这五夫人,岂不是倒坏了事
梁夫人心里忽然没了底……
本是寻思着从侯夫人这方求个颜面,五夫人那里讨个好,让琳霜抹两把眼泪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如今五夫人不出现,可怎么办是好?
侯夫人气的起了身,梁夫人则在一旁道:
“刚刚这位婆子也说了,五夫人身子不适,那我明儿再来就是,侯夫人您可别动怒啊。”
这话不说还罢,越说侯夫人心里越气,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只得唉声道:
“新婚的媳妇儿就是这样,她又是这几个儿媳中年岁最小的,偶尔也有点儿小性子。”
这话是往回找补颜面,梁夫人也明白,只得连连点头,奉承道:
“五夫人是个喜庆性子,爱与您撒娇。”
梁琳霜在一旁咬着下嘴唇不敢吭声,可不提五夫人?她心里头还惦记着宋氏?
瞧着侯夫人与她母亲都没得话说,忍不住的问话道:
“二夫人可在?能看一看她吗?”
这话问出,却让侯夫人心里头起了疑……
之前梁夫人只说是那日相见时,孩子话语冲撞了林夕落今儿特意来道歉,可这丫头又提起了宋氏?这事儿好似不那么简单。
梁夫人沉了片刻,花妈妈上前道:
“二夫人这些时日忙的很,恐怕不能见了。”
“那我们母子便先回了。”梁夫人自知二夫人是被禁了足,恨不得粘上梁琳霜的嘴。
侯夫人端了茶碗,花妈妈亲自将其二人送至门口,归来时不免道:
“这梁夫人好似有些话没说清楚。”
“她是否说个清楚这不足为奇,我现在要看看,那个丫头怎么就不舒坦了”侯夫人起了身,整理好衣装便上了小轿往“郁林阁”行去。
林夕落依旧在屋中雕着木牌,一刀、一针在静细的修印章,院子里忽然响起嘈杂之声。
窸窸窣窣,侯夫人下了轿,不允许任何一个丫鬟婆子开口,只看着那屋中莹亮的光线,往这方走来。
秋翠站在门口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侯夫人与花妈妈盯着,她若不开口,五夫人被这番惊吓,岂不是要慌了?
顾不得被罚,秋翠即刻跪地大声道:“给侯夫人请安”
这一声喊出,冬荷吓了一跳,跑到侧窗看到院子里如此众人,即刻到林夕落身边道:
“夫人,侯夫人来了”
林夕落皱眉,这老太婆还没完了?
将折子递给冬荷,“把这个锁好。”
冬荷急忙去办,林夕落则又从箱笼中拿出未成型的木料……
门外,侯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秋翠,用脚抬着她的下巴,“就这么嘴急?”
“奴婢不敢”秋翠只觉喉咙都快被踩住,侯夫人吩咐着道:
“你既然这么愿意跪地请安,那不妨就跪着吧,磕上一百个头再说。”
秋翠咬着牙,一个接一个的磕下,花妈妈已经上前道:“五夫人,侯夫人来探望您了。”
冬荷打开了门,林夕落从屋中行出,行礼道:
“母亲来探望,让儿媳感激不尽,给您请安了。”
侯夫人迈步进了屋,看着莹烛多数都在书桌旁燃着,桌上摆着雕刀、雕针和木料,她冷哼一声,看着林夕落,“身子不适还把玩这些物件,你可是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劳母亲挂念,这也不过是寻常喜玩的物件,儿媳虽身子不适但并非重病,不必请大夫来瞧了”林夕落规规矩矩回着话,让侯夫人碰了软钉子
神色更冷,侯夫人看着她:
“不用请大夫也可,我来为你瞧瞧病症就可”随即吩咐花妈妈:“去药库里取上二两黄连,给五夫人熬汤水喝”
黄连……花妈妈心里一抖,在一旁没动弹,侯夫人瞪她,“你怎么还不去?”
花妈妈不敢再拖延,只得往门口去吩咐人,林夕落看着侯夫人,自是知她在故意拿捏:
“母亲体恤儿媳感激,可黄连不过是清火的药,儿媳好似不大用得上”
林夕落顶嘴,侯夫人即刻恼了,冷斥道:
“你这心里头没有火?那便是没毛病,我派人来传见,你却在这院子里把玩破木料子,没责你是匠女的出身,你还猖狂起来?这里是宣阳侯府,不是你那个小破院子”
“侯爷也是允了儿媳继续把玩雕件,今儿也是为仲恒少爷雕了木佩,故而才又拿出。”林夕落顿了下,不免道:
“何况梁夫人来此,我却不知她有何意,为何去寻到母亲那里?如若真有心,为何白日不来?偏偏赶到下晌临近晚间的空当?”
“伶牙俐齿,我今儿必须要治治你这张嘴”侯夫人说罢,召唤了丫鬟婆子们上前:
“给我把她这些乱木料子和雕刀都扔了,烧了,不允许有一件再出现在侯府”
侯夫人如此吩咐,这“郁林阁”的丫鬟婆子们都惊了,纷纷看向林夕落。
林夕落面色沉重,却也未反驳,她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侯夫人的人四处乱走。
屋子里被这群人翻腾的狼藉遍地、凌乱不堪,连小匣子里的木料都被找出扔了院子里。
院子中的木料起了火,更有着一群人在继续往里头填……
侯夫人冷着脸,“你还有何话说?”
“恭送母亲。”林夕落行了福礼,只说出这一句,侯夫人冷哼的离开,而此时花妈妈也端了那一碗黄连进门
“侯夫人,这……”花妈妈欲放下,侯夫人则看向林夕落。
林夕落直接走上前,端起那一碗闻着都酸苦的黄连汤子汩汩下肚,随即将碗扔了那火堆里
侯夫人心中仍恼,却也未在此处过多耽搁,上了轿带着人便离去。
冬荷即刻上前看着林夕落,“夫人,您没事吧?”
林夕落摇头,“吩咐人将外面的灰烬收拾了,记得五爷归来,谁也不允许多一句嘴,不许说”
“这事儿不告诉五爷?”冬荷有些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难道不寻五爷诉两句苦,让五爷出头?
林夕落斩钉截铁,“挨个告诉每个人,谁敢多嘴,我就抽烂她的嘴巴”
冬荷不敢耽搁,即刻出去挨个告知一遍,林夕落看着仍在门口磕头的秋翠,亲自扶她起来:
“去寻个大夫上点儿药,这两日不必再来侍奉我,歇两日。”
“夫人,奴婢……奴婢真的是拦不住”秋翠涌了泪,林夕落道:“你做的好,去吧”
给身边的婆子使了眼色,婆子即刻将秋翠扶下去,林夕落沉着心,只是看着涌起的月色冷笑,心中道:有你好瞧的时候
魏青岩归来,林夕落依旧笑面相迎,没有半点儿的异常挂在脸上,夫妻二人依旧嬉笑亲昵,旖旎缠绵……
侯夫人的“筱福居”却灯火莹亮,没人有半丝睡意。
“五爷回来了,没任何动静儿,五夫人应是没与他诉今日之事。”花妈妈在一旁格外担忧,今儿侯夫人的确是有些没按捺住,做的太过反常。
侯夫人似是自言自语的道:“她会是服软了么?”
花妈妈没回话,侯夫人也不苛求答案,就这样一直的沉着,一夜都没能入眠。
二日一早,林夕落依旧早早起身,洗漱,用饭,随即便欲去侯夫人的院子。
冬荷在一旁担忧,直至看着魏青岩出了门,才悄声问道:
“夫人,您今儿还去立规矩?侯夫人岂不是对您更狠?”
“那又如何?这规矩是定要遵的,否则岂不更多过错?”林夕落说着便往外走,常妈妈瞧见,即刻吩咐身边的小丫鬟率先跑去了“筱福居”。
瞧见林夕落依旧来此请安,随即去侧房陪着魏仲恒行字,只当昨日之事未发生过一般,侯夫人这心里头好似被拧了一把。
可她又能如何?昨儿思忖一晚,她的确是有些太过急促,即便想收拾这丫头也不必亲自出手?
而后仔细想想,应是她心中不稳,摸不清这丫头到底有何事能让侯爷都亲自出言呵护。
这是她的逆鳞,谁都不能触碰……
这一日,侯夫人都在屋中静坐,林夕落如常一般,下晌才离去,二日又是如此,侯夫人的心里头更是气恼难平,哪怕是听到她说话的声音都觉刺耳
几日过后,侯夫人的心里头也将此事淡去,不再记挂身上。
这丫头一如既往的规矩,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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