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小鱼大心
坐在四名美少年抬的竹轿上,一拢白纱白纹衣裙的我,依靠在同样白袍的朝怀里,在白纱渺渺里,花香阵阵间,向‘菩衍剑庄’飞跃而去。
为了不心疼洒落的花瓣雨,我心里暗自告诉自己:此乃人力飞车,两个字:省油!
手顺着抿襟处露出的古铜色肌肤划进到了他胸前的坚果,微用力一捏,朝身体一抖,银色面具下的眼从原本的深邃,变得炽热了几分。我贼笑道:“朝,你真性感,真怕等会儿见到色女会想吃你豆腐。”
“……”
“朝,你说,如果你这几个月没有和我一起,你看见我,会认出我吗?”
“……”
“你给我说话!不然强Jian你!”
“……”
“哈哈,朝,你希望我强Jian你是不是?”
“……”
“喂,你到底能不能放个屁了!说,到底会不会认出我!”
“不会。”
“丫地,让你说句话,能死啊?在床上你还能叫出那么多种声音,怎么一离开床,就变哑巴了?实在不行,明天咱抬床出来得了。”
“……”
“嘿嘿,脸红什么?天也不冷,也不用涂蜡。朝,你紧张吗?不紧张,你有我,我有你,我们不紧张,不入虎|穴,怎么掐死虎崽子?气死老虎?”
“……”
“朝……我有点紧张……”
“不紧张,有我。”
“这还像句人话!来,长路漫漫,亲亲我,不过这回可和你说了,别亲亲你又急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拿春药当饭吃,怎么一点就着,嘿嘿……还是我魅力大啊。”
我这边嘟囔着,发泄一下略微紧张的神经,转眼间就到了‘菩衍剑庄’的门口,下人进去通报,不一会儿的功夫,府门大开,启尊一身米色衣袍,腰佩同色玉带,半发固簪,身姿俊挺,面含儒雅之笑的恭迎了出来,我半躺在竹轿里,勾起嘴角,曾经因为‘人’,我进来打工混饭吃,是个任人欺凌嘲笑的下人。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坐上宾,再次进府的心情,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四名美少年见府门大开,便目不斜视的踏着轻功,直接将我抬了进去,让门口挂着完美微笑的启尊着实僵硬了三秒。然后又很自然的跟了过来,将我们引到大厅前面,竹轿停下,白纱浮动间,我能看见大厅里迎出来看热闹的人,‘桑鸿山庄’的桑渺和‘韩水山庄’的韩晓,还有缓步而行的禽兽盟主启衍。
花瓣扬起,我心里偷笑,不知道今天是谁打扫前厅,会不会一边感受花之芬芳,一边窃骂呢?白纱被挑起,朝漂亮的飞起,身形利索的站到一边,将手臂伸出,微低下头,看向我,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有着说不清的意味,将手抚在朝的臂上,缓步下了宽大的竹椅,踩在花瓣上,向一杆人等望去。
记得第一次,他们看见我的脸,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次却也吸了一口冷气,看来,极端的视觉总会带给人夸张的表情。在我的浅笑中,他们凝神了不知多少秒钟,直到我走到他们面前,禽兽盟主才惊觉自己的失礼,恍然清醒,请我入客厅品茶。
听见没有?是入客厅品茶?曾经我连倒茶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做个粗使奴仆,因担负着被人整的命运,才被调到大厅里,打扫卫生,不然,来前厅都有恐吓别人的罪过。真是世事无常,几度小雨寒啊。
我踩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迈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厅,白色衣衫缥缈,银色发丝微动,转身坐到了主客位置上,朝静静的立在我身后,俊挺的身姿像极了充满诱惑的保护神。
大家一次落坐,禽兽盟主让奴仆传上最好的茶,我只闻了一下,便放下,摆明了这茶一般。
禽兽盟主笑问:“了(liao三声)宫主,难道不喜此茶?可有喜饮品茗?我让下人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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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微微一软,倚靠在椅子扶手上,抬眼望向他,淡淡一笑:“了了只喜露水,并非茶之过。”说句实在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说得语序对不对,文绉绉的东西,真是闹死老娘的心,不过还得撑着门面,装有钱,装清高,装与众不同,要是我真只喝露水,怕这一冬天都活不过来。
禽兽盟主了然的一笑,说是自己失礼了,没有照顾周全,我玉指轻摆,说无妨。然后他开始给我介绍屋子里的软三脚贵宾,‘韩水山庄’的韩晓,‘桑鸿山庄’的桑渺,还有他自己文雅如儒的儿子。
我对韩晓一直没有反感,想到当初扣她一头脏水的样子,心里还有几分亲切,尤其是现在,知道世间可能还有个与我一般大小的姐妹后,对同龄女子也到留心了几分,于是对她友好的笑了笑,不期然的,她脸红了。我顿时有点无语问苍天的感觉,看来,我现在是男女通吃啊,真是幸会,幸会。
至于那抹淡色蓝衣缥缈若诗的桑渺,无论是他甩我的大嘴巴子,还是无数次侮辱的嘴脸,我可是记忆犹心,没忘记半瞬。对于他,我可有特别的一手,等着吧!面子上不动声色,甚至只是淡淡一瞥,却已经成功引起他的目光追随,对于这种心气极高的人,先漠视,才是最好的办法。
启尊那无懈可击的笑容,曾经被我砸碎得体无完肤,如今,他的笑容已经变了,变得有点感觉了,让人觉得容易亲近很多,真是聪明如他,知道越是自以为完美的东西,就越有其致命的缺点。他的笑真诚了几分,也有礼貌的和我客套了两句,称赞我宫行事仗义。我却别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说:“启公子果然玉树临风,温儒有礼。”然后眼波一转,不再看他,尽量做到若有若无的……调情!
客套的和禽兽盟主寒暄了两句,就要求入客房休息,因为我感受到朝暗涌的杀意,而这种感觉,根本无需言语,就如同一种内在的磁电波一样,我们彼此都懂。看看禽兽盟主,想想朝,我觉得,他们之间,必有联系。
禽兽盟主欣然同意,且让启尊亲自为我引路,还说定要多留我些时日,让他尽尽地主之仪。并告之,等晚宴设好了,再请我前来一聚,我浅笑着称:多有打扰。
启尊带路,朝随我同行,四名白衣美少年整齐的跟在身后,无事时,充充人场,拽拽面子;有事时,充当打手,打打人脸,再赚些面子。人,是好东东啊!
被引入屋子后,启尊欠意道:“了宫主先行休息一下,我会命人重新布置另一间房,晚上便可入住。”
哦?这算对我的特殊照顾了?嘴角擒了一抹笑,缓缓靠进他,让彼此间若有若无的摩擦,抬眼凝视着他,笑道:“既然启尊也知道我住不习惯,莫不如带我出去走走,看看剑庄的风景,如何?”
启尊呼吸一紧,脸上浮起淡淡的潮红,双眼投在我眼底,整整失神了五秒,才慌乱的别开,然后欣然同意陪同我四下走走,看看风景。
让四名白衣美少年留在客房休息,朝陪在我身边,开始了闲逛。启尊引领着我们,缓步与青石上,古树碧草间,介绍着无关痛痒的花花草草,我有意无意地往后院奴仆居住的地方转,启尊到是没说什么,只陪着走。当我路过和小甲小乙一同住过的屋子时,心里泛起阵阵酸楚,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不见任何人出入,心想,这两个孩子跑哪里去了?平时的这个时候,一定从这里出去,忙活着准备吃饭。
绕过此地,继续往前走,路过操练场,一群黑压压的人正吼吼哈哈的踢着拳头,男子女子各半边地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本来整齐的队形与招数,因为我们的到来,变得有些凌乱,到最后,领头的大师姐,干脆就不喊号了,皆傻愣愣的凝视着我,待我看过去,又匆忙的别开头,我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要长鸟儿啊?怎么女人见我也如此神魂颠倒?MD,晚上回去得让朝给我好好看看,是不是下面长出个小小鸟,要成异型变种了!
启尊喝令他们继续操练,不许无理注视。
昔日的梅花林,如今已经抚去莹白淡粉,化做孤干,风景全无,到是旁边的一处亭子旁,杨柳青脆,风姿婆娑,袅袅动人,百花争艳,笑露峥嵘,阵阵香气沁心,怡人。我缓步向里走无,依靠在栏杆处,闭上眼睛,享受着夕阳的温暖,嗅着淡淡的花香……
启尊坐在旁边,差遣下人摆上干果点心水果,我转身依靠进朝的怀里,脚一踢,将鞋子甩掉,光着脚丫,腿微曲的踏在了长椅上,半眯着眼,指轻点了一下核桃,朝拾起一颗,手指轻压,核桃皮应声而碎,他拣起核桃肉放入我口中,我咬了两口后,勾过他的下颚,贴上他的唇,将口中碎裂的核桃肉用粉嫩的舌间渡回到朝的口中,被他咀嚼吞下。
如此煽情画面,看得启尊面色潮红,心跳加快,我心中暗自好笑,接下来还有你受的呢。
我腿一伸,嫩白泛粉而圆润饱满的脚尖轻点一下启尊的手背,看着他瞬间僵硬成化石的模样,我笑道:“启公子也应尽地主之仪,好生的款待与我,也为了了碎个核桃吃,怎样?”
启尊手臂一僵,下意识的看了眼核桃,顿时变得面色绯红,一定是想到朝喂我核桃肉后的亲密行径了。他虽然伸手将核桃握进手里,却仍是犹豫着,到底把扒不扒这个核桃,喂不喂我肉吃。
这时,韩晓桑渺也装做无意的信步走来,其实,从我们坐进亭子,他们就一直在远处观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直到我用脚勾引启尊,他们才按耐不住,装做闲游到此。
韩晓看的我眼已经变得充满敌意,我心中暗爽,看来,我还是个正宗的女人。而桑渺看我的眼神虽略有不爽,却也眼波动荡,怕是不理解我为什么勾引启尊而忽视他吧?哈哈……男人的心思,也很有趣呢。
启尊邀清他们同坐,我把玩着朝的长发,眼睛只瞥了一眼桑渺,又转向韩晓笑道:“韩姑娘和桑公子同行而来,到也是亮了人眼,不知道佳期何时而至?了了也要凑个热闹,送上一份薄礼。”我搅,我搅,我搅疯你们。
桑渺俊颜染霞,忙说:“了宫主误会了,韩姑娘的意中人是启兄,桑渺只是局外人。”
我眼神一瞄,扫了眼启尊,脚尖到他手上一挑,将那颗核桃卷到空中,朝伸手接住,我淡笑道:“看来,这核桃还不能劳烦启公子,不然,韩妹妹要怪我的。”
启尊手指动了一下,看了眼朝手中的核桃,没有说话。
我呵呵一笑,看像韩晓,说道:“韩妹妹不但人玲珑俏美,且有个好眼光,若不嫌我放荡不羁,我们之间多亲近亲近,可好?”
那韩晓见我如此夸她,小脸又成红润色泽,好不可爱。圆润的大眼笑开,点了点头:“韩晓至小一人,家中虽有长辈,却无同龄玩伴,也愿与姐姐亲好,不知道姐姐家里可有姐妹兄长?”
小小年纪,心思到不少,将自己的身世介绍一下,就想套我的。吞掉朝喂的核桃肉,我笑道:“怎么?若有兄长妹妹还想讨了去做夫君吗?哈哈哈……”
韩晓瞄了眼启尊,忙摇头:“姐姐可不要说笑。”
我支起身子,靠向启尊,在他的侧脸上看了又看,颇认真的说:“就算有,我也不能将其嫁给韩妹妹,我的家人都是红颜祸水,怎比上启公子的端雅行径。”
韩晓忙开始插话,说:“小妹冒昧,姐姐的头发怎么会是如此耀眼的银色?而眼睛竟染墨绿?难道姐姐不是‘凤国’的人吗?”
微风徐来,将发丝仰起,在花间飞舞起闪亮的银光,我勾起嘴角:“曾经练功走了火,就成了这副模样。”身子后仰,又倒入朝的怀里,打了个哈气,闭上了眼睛,打算睡一会。连续几个月来的习惯都是晚上练功,白天睡觉,弄得我一到白天就总迷糊的贪睡。
韩晓问:“姐姐这是要休息吗?”
我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又将身体调整一下。
启尊说:“这风大,易着凉,这么睡怕是不妥,不如……”
我突然睁开眼睛,嘴角擒笑,竖起一根手指,放到自己红润的唇边,轻轻一吻,在众人的面红耳赤中,再度闭上了眼睛,始终没有和桑渺说过一句话,就开始了补觉行动进行时。
有朝护着我,我在哪里都会很安心,就再这样的安稳中,一觉睡到天色乌黑。
张开蒙胧的睡眼,看见桌子上点燃了小纸灯,朝仍旧一动不动的抱着我,静静的守候,身子上盖了一条雪白的毯子,看来是他人行为。启尊仍旧坐在我的脚下,正恍惚的望着我,见我醒了,温润如玉的一笑:“家父已设好酒宴,只等宫主醒来。”
我支起身子,银色的秀发在黑夜中,闪闪柔亮,珠唇轻启:“有劳了。”转向朝,说:“把我的披风取来。”朝听话的退了出去。
见我眉头微皱,启尊忙问:“了宫主有何不妥?”
我仰起小脸:“脚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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