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主母 作者:人太懒(潇湘vip12.5.18手打完结)
对峙,今日发生最多的事情之一。
“欧阳家主,既然都来了,还蒙着面做什么?”慕容术不冷不淡,目光精炬,好像直接望穿了眼前人一样。
什么!
白千惠一震,当即转身过来。
看了一眼慕容术,顿时又朝着老者看了过去。
欧阳家主,欧阳晔!怎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妖孽的心里同时也在想,如果身体没被定住,她当是抬起手抚着下吧,一番思考。
可惜,现在只能规矩站着当思考者了。
“欧阳晔吗?”她呢喃,说于自己听的,“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如何?”上官野笑道。
不用看他的脸,妖孽也能想的出来他此刻的脸上是怎样的一种神情——与她以前看热闹一样的表情。
“还可以。”
妖孽的回答让上官野又笑了。
“该怎么说你才好呢。”
“捡好听的说。”
“呵呵呵——”他终是笑了出来,在他人发觉朝着这里看过来的时候,上官野先走了出去——一个人。
“等一下回来接你。”擦过风的声音,很轻。
妖孽皱眉,“不用了,谢谢。倒是你干脆死在那里最好了。”
笑意越发,一直勾勒了全。
“坏女人。”
“关你p事。”
两个人的声音淡到只属于两个人,落入彼此的耳中,便是什么都没有。妖孽不想大声喊出来告诉慕容术,她现在就这里。没必要。
这个时候,若让人发现了,赶来的第一个人一定不是慕容术。
虽然脱离了上官野,但是,再落入欧阳晔的手里,如此比较,妖孽觉得还是保持现状为上。而且,解开穴道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
看情况,眼前的局面也不会那么快结束。
漆黑的眼,断然一片深暗。
上官野悠悠然然地走了出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虽然风度不减,可是,那一身湿漉漉无疑在给他拖了后退。
“爷。”
见到上官野,白千惠第一个迎了上去。而上官野这一身类似狼狈是又让白千惠表情不自然地变了一下。
上官野则径自朝着慕容术走了过去,笑靥灿烂,就像此刻石壁上发光的石头一样,“慕容兄。”
“大难不死。”男人冷酷地吐了这几个字。
“呵呵,希望必有后福。”
他自接道,方下,是朝着老者看了过去,狭长了精眸,“欧阳老头子,摘了吧,隔着一层面,看着怪不习惯的。”
老者的眼神一下严厉开来,下秒,他一把是将面罩摘了下来。
当真是欧阳家主,欧阳晔。
“呵呵,我就奇怪怎么您老会没有动静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做的啊,哎。”
“试试便知。”
试试便知,事实说明,四大世家之间根本就没有永远的相安无事。
“看来,老夫要做什么,你们都知道了。”
“只是发觉了一些而已。”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不能说。“不过看来,老头子押的注似乎并不怎么样。”
余光往后,那是段守城的方向。
意味分明。
欧阳晔老眸一片精芒,“看来,老夫不得不服老。”
“呵呵,不如老头子现在转身径自离去。”上官野提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嬉笑着,在此时此刻的氛围中,无异于奇葩一枚。
“事到如今,你觉得有可能吗,上官家主。”
上官野耸了耸肩,意思自了然。
怎么可能。
箭在弦,撕破脸,只等着最后挖个坑埋了,永无天日成秘密。都到这最后一步了,换做是他也不会放手。
这可是做大一家的绝顶好机会!
“相识一场,老夫可以给你们一个自行了断的机会。”
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真是冷的可以,连慕容术都溢出冷笑了,“人各有志,老爷子你既然做出了选择,并无不可,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慕容术直言不讳,倒见了魄力。可是,很快,他话锋是又一转,“不过,自行了断的事,老爷子可觉得有可能。”
“是老夫妄断了,不过,你觉得你们还有可能出去吗?”
“试试便知。”
试试便知,这是方才欧阳晔刚说过的话。
当下,欧阳晔朝着上官野看了去,“上官家主既然来了,那么,上官家的立场如何?”
上官野听得笑了,“老爷子你就别离间了,既然要吃掉上官家与慕容家,也就别怕撑着了。今日,上官家与慕容家共进退。”
“这是上官兄至今为止说的最中听的一句话了。”慕容术道,毫不吝啬。
上官笑,“看来,以前说的都是废话。”
慕容术没有应。
两个男人皆是看着欧阳晔,话说间,却是一眼都没有相看彼此。同坐一条船,二人当真了难得。
欧阳晔的脸色倒是又严肃了几分。
上官野的出现无疑是让情况朝着他不愿的方向发展。另一边,段守城歇斯底里地咆哮,他,杀光了所有的人。
一片腥红。
烙在白骨丛中,直叫刺目的诡异。
那一刻,段守城转过了身来,众人惊愕。双眼通红,不自然的红,那红,红的就好像要满出来一样。
挂下两道血水,狰狞了他的整张面孔。
“快将三王爷带出来!”
欧阳晔当下厉喝,事不宜迟。看段守城的样子走火入魔怕也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晚了,即使带出来,恐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三王爷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
黑衣人得令上前,可是,有人不准。
出手,那般的快,准,狠。
见得,欧阳晔当即阴沉入三分骨。
妖孽看的清清楚楚,连眼睛都未眨动半分过,穴道被冲开,就快了,她心里倒数着,时间从未有过的慢。
目光掠过上官野,顿时犹如针刺。
都是拜这人所赐!
下一秒,被定住的身体猛地一颤,解开了。心里刚松一口气,一脚迈出是要直往慕容术而去。可是……
这一脚之后,妖孽是顿时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明亮的眸内,黑的够可以!
都快吞噬人的感觉。
脖颈上,赫然又见一匕首!
又来!
她老人家,生气了!
115章 花木
距离地底之行,已经过去两日。
重见天日的时间跟这个时间一样。
可是,妖孽感觉,一点都不美好。只因为,她脱了狼爪,又入了狗爪。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对方长的还是蛮赏心悦目的。
——也就仅此而已。
叹。
因为,长的再好看,也熄灭不了她要灭了他的恶劣。
“赶了这么久的路,口渴了吧,给。”花木月笑着,将沏好的茶推了过来,那直叫一个温柔体贴。
自从那一日被妖孽套上麻袋狂殴一顿之后,他第一次出现——在地底。那挨千刀的将匕首搁在她脖颈上的家伙可不是他!
那一刻,妖孽真叫抚额,翻尽白眼。
竟然会在那里见到他,可真叫是缘分啊。
眸光当下瞥向了眼皮子底下的茶杯,然后,一个转向,又回到了花木月的脸上,“喂。”一个字,干脆的利落。
而只有他们知道,此喂,非彼喂。
闻之,花木月又是一笑,笑到了眼底,又风情,又碍眼,当然,是在妖孽的眼里。眼见的下一秒,花木月是伸手拿起那杯茶递到了妖孽的面前。
——妖孽手不能动。
确切地说,上身皆不能动。
双眼盯着花木月,他人影都要抠入这眼中,黑白分明。花木月笑等着妖孽,妖孽盯着他,缓缓地张开了嘴,贴住了茶杯。
花木月顺势将茶杯稍抬了起。
这就是喂。
喂吃喝的喂。
妖孽喝了几口之后,花木月作势要将茶杯收回来,一拉,却是没动。
唔?
花木月扬眉。
眼前,妖孽是将杯子给咬了住,她一笑,眼睛弯了一下。也就这么一下。
“你确定要这么咬着?”
鬼才会这么咬着。
妖孽嫌弃地翻了一个眸子,然后超淡定,若无其事地将嘴巴松了开来,端庄而笑,“下次可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皮笑肉不笑,却是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阴险。
“看着主母这样的表情,在下断然是不会的了。”
“希望。”
“呵呵,被阴一次就够了,哪还能第二次。”花木月端起自己的茶杯,笑说了道。要是被阴第二次,那他真的可以将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然后,自觉跳河去了。不过,若说再以后点的话,……
花木月目光分明闪了一下。
已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事实上,便是。
那是一种他老人家不得不承认的坏事情。说到以后的话,被阴,不对,该说是被妖孽追杀还差不多,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很对的话,可是现在,不管了。
花木月对今后的事倒是明白的很。
而俨然,现在的事,他是一个权衡之下,先选择了当下。
被妖孽报复是一回事,此刻头顶上悬梁着的另一件事,当是另一回事。先解决了头顶上的,再来解决眼前的,花木月就是如此打算的。
抓了一只阴险恶劣的狐狸,他是也先不管了。
“吃完东西,我们便上路。”
“随便。”
“与主母打交道果然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意指干脆,与聪明。
“那是因为最痛苦的时候,你还没有遇到。”泼凉水的总是会在下一招,尽捡最阴的放。嘴角一咧,白齿一亮,猛然间,是被刺眼的感觉。
犯怵。
花木月小怔,这两日来的相处,他可说是摸着一些脾气了,此刻,是小吃惊过去,然后便是迅速淡定了下来。
被拔了牙齿的老虎,也就那个样子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轻轻一笑,话道:“木月不喜欢最痛苦的事。”
“到时候可不是你说了算了,公子。”
公子两个字,从妖孽的嘴里出来,花木月浑然觉得怪怪的,那是听哪儿,哪儿起疹子般的不自在。
或许,还听不习惯。
又或许,是这语气,是这说话人的小诡异情调。
反正,他是防着了。
从带人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可是提着百分之两百的心给防着。就像当事人说的,这万一阴沟翻船了,那拿着竹竿死命撮着他往水里捅的可是一定还不止。
就凭这一句话,他哪能优哉游哉着呢。
再说了,现在哪儿不是到处人在找她这位主。
挨着窗户边上,小余光淡淡懒懒地一扫带了过去底下的川流大街,那三两的人拿着一张画像在人群中擦了过去。
——没有来酒楼。
这已经是他看见的第几次了。
花木月扬眉,这次接的活可谓真的够他做完之后,休息个三五年了,因为,他用脚趾头都能想象的到,就这三五年,对面坐着的这人可是会追杀的他满天飞。
“找你的人真多。”他瞥着视线,笑道。
“人品好。”很正经的回答。
听之,气差点没顺成。
“主母,你的脸皮能再厚点吗?”
“再厚点,给我钱吗?”妖孽眨了眨眼,等同于白了白眼。包厢内,两个人,大眼瞪大眼,气氛‘甚好’。
这一句,花木月被塞的哑然,给钱,她给他钱还差不多。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外,小二敲门开始上菜了,冷笑话顿时为之先落下一个中场休息号。每上一道菜,小二是热情地扯着嗓门大声报菜名。
很快,菜齐了,人随之退去。
那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大堂内的嘈杂便是跟着窜了进来。
“听说三王爷疯了,是不是?”这种吃喝地方,汇聚大堂上坐着的都是爱说八卦,爱听八卦的人。这人刚将话说完,下一秒,便是有人将话给接了过去。
“岂止是疯了,听说,简直是快不成人形了。”
“此话怎讲?”又一听客加入。
说王爷的是非,众人那是小声谨慎的。
“我那表哥的外甥的朋友就在江阴城中的欧阳家当差,据他所讲,那一夜,日黑风高,……”
此刻,全场静籁,只闻那说话人一人的声音。
包厢房门虚掩,是以都听的见。
再而,又有什么隔音的。
花木月听之一笑而过,这些话,听听就好,再而,他又不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俨然的,坐在对面的妖孽并不知道自她离开后,发生的事。
不过,她的表情却是扬着像听故事。
就像小孩儿入睡之前,奶娘之流说与的故事,好不悠哉。
花木月见得几分奇怪了,“怎么,一点都不想知道少主他们的情况吗?”从离开后,妖孽可是连问都没有问。
“不是没死吗?”
“路上都听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问了,你会搭理我不成。明显落下风的事,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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