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主母 作者:人太懒(潇湘vip12.5.18手打完结)
点点失笑。
早已笑不出来才是。
“想来圣上也不会为难主母,不过,在宫里,还是请主母小心为是,至于殿下那里,我会立即派人通知的。”
“我想,我应付的来才是。”
身影自旁边过了去。
耳边回荡的这句话,他听出了无惧。
更像是将事情毫无放在心上,语气不过回家。鲜亮的唇瓣,勾起的一点点,至多的,被划入的是玩意之境。
她,还真的一点都无所谓。
好歹,提着心思的人还在这里为她算着,至少,给人家一个正常点的回应才是。花木月方想阻止,但是,晚了。宫里来的公公已经到了他们的跟前。花木月欲要出手拦下妖孽的扇子顿时毫无痕迹地收了回来,人跟着则是走了出去。
“老身见过木相。”
半百的公公,平凡的不能再是普通。
他是在人海中绝对不会被人记住的那一种,一眼之后,再也不会想起来。但是,能陪伴君王至今,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他这个人。
不卑不亢,一如他给人的印象。
淡然。
花木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带任何的色彩,“许公公。这次不会是来找本相的吧?”
公公笑了,很淡,他摇了摇头,看向了妖孽。“这位想必就是王妃了?”
“有些人是这么喊我的。”
公公听着又是笑了。
“奉圣上口谕,特请王妃进宫一叙。”
“只有我吗?”
“是。”
公公半点没掩饰,“圣上让老奴来,请的只是王妃一人,其他的,老奴就不知了。”
这一次,慕容术不在。
特意的。
悠悠扇子,妖孽心明如镜,莞尔,“有劳公公了。”
“王妃,请。”
公公让道,妖孽笑着离去。花木月手中的扇子很快随之停了下来,人在他的眼前被带走,慕容术怪下来,他可不是好受的。
“李公公。”
公公步伐一慢,顿下,却是说了一句,“老奴明白,木相大可放心。”
公公这么一说,花木月心下似乎松了一下,他回以一笑,点了点头,“在宫里,主母就拜托公公了。”
“王妃冰雪聪明,不过进宫面圣,并无其他的事。圣上老了,有些事,他自明白。”
听着,花木月闪了眸光。
话中话,明了了。
这一下,花木月更加的释然。目送着这一行人就这么离去,手中的扇子再一次摇了起。天气,还是热的很的。
“你不担心?”他忽然问。
旁边站着的是慕容玄。
二人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人越来越远。慕容玄淡淡表情,半抬了眸子,反问,“她刚才那副样子,还用得着担心吗?”
说完,慕容玄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花木月听了,再也笑不出来了。
半晌,他失笑了呢喃,“说的也是。”她那个德行,还用的着担心吗…
天齐,齐王并无子嗣,唯有一位公主,当然,除了归来的慕容术一人之外。也就因为这样,这朝堂有些风云莫测了。
因为,纵观历代,不乏有女子为帝的。
而这位娴阳公主,手段谋略皆有,二五六的年纪,至今未嫁。那一时,众人猜想的帝位继承人便是她。
但显然,天有不测风云。
事情,陡然出现了转变。
——自出生便夭折的大殿下回来了!
“王妃,到了。圣上就在里面等着你。”威严的大殿,透着沧桑与沉府,蛰伏一般。人在跟前,渺小如蚁。
这种感觉,扑面而来。
四周,禁卫军林立,森严无比。
传言,不虚。
当今圣上,病了。
而且,病的还很严重。
妖孽心下一道,眸内,是清明的大智,清浅之笑,温雅的很,“有劳了。”只一瞬,表情的异样就那么消失了。
公公点头,推开了殿门。
吱呀——
殿门沉重地嘶吼,刹那充斥耳膜。
昏暗的大殿,笼罩眼眸,但让妖孽感觉最炽烈的还是那浓重刺鼻的药味,那一刻,她都忍不住要掩住自己的口鼻。
“王妃。”
公公的声音将她唤了醒。
她一笑,方下,抬起了脚……
只一步,便是殿里与殿外的区别!不过跨过脚下这道高槛而已。下一秒,一步落,再一个下秒,两只脚都进入了大殿之内。
吱呀——
殿门重又关了上。
就在前脚与后脚的时间上,它,有点掩上的神秘。前面,灯盏数只,一直延伸到了最里面,那里,帝王的所在,毋庸置疑……
184章 从前
偌大的大殿,灯烛而立,一眼,淡淡的有种孤影自赏之感。
殿内无风,也无声,静的似乎有点不同寻常。然,浓重的不只是威严逼人,以及,那近乎有些刺鼻的药味。
浓烈的那般,非比寻常!
脚步声在这个时候起来,再轻,却也无法掩饰它所造成的响动。
就像此刻细针落地,也会造成铿锵之音一样。
所幸,妖孽放开了步子。
无所顾忌。
都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好想的。
一步,一步,一步……
循着灯烛红光,直入殿内深处。
似乎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人。
扇子在手,依旧风轻作样的摇动,但是,充满整殿的药味根本无法吹散,片隅的清新好像也只是遐想而已。
嘴角淡淡的嘲。
齐王,命不久矣。
与传闻的说法,没有相近,只有更甚。她倒是能想象的出他将慕容术叫回来的心思。都说人之将死,总会将心上所惦记的事都给办完,不想留有遗憾。特别是那些所亏欠的。慕容术与他一定发生了什么!
规律的脚步声突然骤停。
大殿,断然再一次陷入了幽深的安静。
外面分明艳阳高照,阳光逼人,可是这里,只能说是黑暗。光与夜的区别,到了这里,仿佛就是诠释。
门窗四壁,将外面的明亮通通都给隔绝了!
难怪……
妖孽眸色如流星划过一道闪亮,一瞬之间,骤然消失。流星,本就是如此。难怪这座殿宇会这么的黑暗,大白天的点蜡烛,原来是这样。
“你不怕朕?咳咳咳。”
高高在上的是帝王,可是,却是那般的骨瘦如柴,若不是身披明黄,眼眸深邃如鹰隼,一身气势如山脉,她,倒是有几分不相信了。
妖孽看着他,目不闪躲。
直接,而淡然。
然,她却是拿着扇子还摇的起来。
时间掐指而过……
妖孽忽然淡淡一笑,启唇,吐字,简短的不可思议,“怕。”口中说怕,可是,她的语气可有点货不对板。
齐帝坐在龙椅上,那种瘦,将他的脸完全突显了骨骼,那是一种面皮贴在骨头上的感觉。在妖孽的所知中,他不应该是这样。虽不至于那已死去的清帝,可是,至少也不至于是瘦到如此境地的程度。
事,有蹊跷!
“你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怕的样子。”
深沉的很的声音,带着穿透的能力一般,想象的出来,这位帝王健康时的状态当是何等的君临天下,群臣叩首。
刚说完,他顿时拿出黄绸的帕子掩住了口。
一阵咳嗽。
妖孽都能见到他的胸口在那里剧烈的起伏,火山之口,蓄积着动荡一般。而他的手,细长,不是修长。因为,那是完完全全的皮面包着骨指,看起来,就连一丝毫的血肉都没有一样!
人若是一个半月不吃不喝,倒是会有这种程度。
可是,如果人家是帝王的话,会吗?
自然不会。
理所当然的答案,根本连思考都不用。
等着齐帝缓下来之后,妖孽才说了道:“可是,我的心里怕就足够了。”
“这个,朕也看不出来。”
妖孽风清笑,她那样子哪像害怕的,分明八竿子都打不着。不过,齐帝的样子着实是有点骇人。
更不用说,在这样一间昏暗如幽冥鬼府似的大殿,那森然阴凉的感觉已经胜过了殿宇本身的磅礴气势与尊贵高傲。
“好吧,我胡说的。”坦白,有些幽默。
深深抠入眼窝的眸黑亮的出奇。
齐帝盯着站着下面的人,一眨不眨。
妖孽更愿意将他联想为一个饿死鬼,而不是一个帝王,因为,前者真的更像。
“呵呵,咳咳咳——”齐帝笑了,然而似乎每一次说话都会让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若是不然,便是像现在一样,咳的厉害。
“阴俞和生了一个不得了的女儿。”
老爷子?
妖孽心暗,阴俞和可不是她家老爹。
“皇上认识我家老爷子?”一个在大清,一个在天齐;一个是大清的前丞相,一个是天齐的帝王,是认识,还是熟识,这差别可有些大。
“岂止认识。”
齐帝说完,拿着帕子又掩住了嘴。
这个时候,妖孽摇着扇子,慢了一拍。
“该不会是大仇人吧?”挑动着修的精致的细眉,妖孽猜想,不见齐帝说话,她顿时又道,拖长了音,“难道,不会是情敌吧?”
“咳咳咳——”
齐帝猛地大咳!
这一下,不想某人顿时一副明白了,接没被吓死的表情。“原来不是。”
“你——”
齐帝忍不住地笑了,带着阵阵咳嗽,妖孽的玩笑,很好笑,也很抽风。齐帝是不想笑也忍不住。
“呵呵呵——,阴俞和看来没少受罪。”
“老爹他天天‘活蹦乱跳’,过的可一点都不无聊,怎么会受罪。”在江阴,她那般活法,她家老爹是得气得天天活蹦乱跳,哪还有时间无聊来着。
她倒是会说话。
反话!
齐帝自然了解。
待等咳嗽稍缓之后,他说道:“朕见过你,第一次见你是在你十岁那年。……”
妖孽动色,却是没有说话,因为显然,齐帝的话才刚刚开始。十岁,那个时候,她可还不是阴素素。
“那个时候,朕并不看好你,因为,你性子太弱,就连小你好几岁的雪雪都欺负到你的头上。”
这倒是不假。
妖孽悠哉自顾地继续摇扇子,看起来,这是一个故事。
对她来说,而且还不是一个很糟糕的故事——听齐帝的语气看来。
“你是否奇怪,为何朕会去你那里?”
当然奇怪,妖孽心应。
“我们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朕还未登基,年轻气盛,与你爹志同道合,我们二人经常一同出去游玩论道,诗词歌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认识了术儿的娘,……”
慕容术的娘。
妖孽眸眼一顿。
这事儿,她倒是不知道。
不过,这听起来好像……妖孽不自禁地yy中,不怪她想到那份上,只怪事情都是这么发展的。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
“呵呵——”妖孽可不掩饰,事实就是这样,“不是吗?”
“不是,后来,她与你爹成了兄妹,无话不谈。”
“哦”妖孽的语气可听不出一丝‘哦’的意思,反而,有种想入非非。谁叫她老人家的嘴角含着一抹怪笑。
齐帝摇头。
“事情并非如此。”
“那又是怎样?”
“第二年,她去了你家,认定了你。朕不明白。”
妖孽也没听懂这句话。不过很快,她突然明白了。那一年,正是她许配给慕容术的那一年。
只是,她,慕容术的娘什么时候来了?
她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想不起来。
“她说你很特别,很好,在她的眼中,她就要你当她的儿媳妇,朕很不明白,西苓的眼光一向很高,能对的上她的癖好的人,朕自认一个都没有。不想那一次,她就这般定了下来。你爹也想不明白,一直未答应,可是,耐不住西苓的软磨硬泡,西苓想办的事,她似乎就没做不到的。”
“我爹答应了。”
“嗯,咳咳咳。”齐帝咳嗽,这么多的话说下来,他显得似乎更为疲惫了,而且,更为的吓人。
“朕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西苓会选择你。是看在俞和的面上?不会,她不会拿术儿的事这般轻率。回来之后,西苓对你赞不绝口,朕就更加不明白了,因为,西苓说的跟朕见到的你相差的实在是太远。说是十万八千里,还不如说是两个人。一年之隔,人真的会变这么多吗?凤凰涅槃,这是西苓给朕的回答。朕真的更加好奇了。自从那时之后,朕就开始关注着你,而你,也确实没有让朕失望。”
齐帝这番话下来,妖孽一下子收了脸上的神情。
最后剩下的是,淡淡如水。
慕容术的娘,她见过吗?
“为什么慕容术一直没有提起过他的娘?”
“因为,……”齐帝的面色顿时变得异常的难看,似恨,又毁,而又那么的悲痛,“她死了。”
“所以,他怪你。”
妖孽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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