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主母 作者:人太懒(潇湘vip12.5.18手打完结)
“哦噢。”
夏香叹,“小姐,还是我来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丫头真是甚得我心焉,叫小姐我是满心悦然,风光明媚。”妖孽发骚地摸着夏香的手。
丫头直叫鸡皮疙瘩都起了来,立马给抽了回来。“小姐,得了,快收吧,别把别人吓到了。”
“什么别人,小姐我只听到悦耳叮咚的杀杀声,还有闻到迷迭一般的血腥味,哎人生就是如此风骚,叫无数英雄竟折腰,幸亏小姐我是女人,而不是英雄,不然,也得跟着折下腰。”
夏香翻白眼,不想听某人胡言乱语。
不过,有一人却不请自来。
还真有别人!
妖孽双手托着下巴,成花状,装嫩的很,精眸犯懒,微微一斜,然后,百无聊赖地又收了回来。
这会儿,段书恒百分百肯定前面大殿的事都是出自眼前人之手了。论这计谋,虽算不上是上成,可是,贵在敢,时机在前,而贵‘快’。天时地利,倒是都不缺了。
“大夫,您没走错地儿吧?”
“应该没有吧。”
“是吗,怎么我感觉您老走错了呢。”
“或许,是夫人您感觉错了呢。”
‘您老’,段书恒暗自好笑,他可一点都不老,说着,从院口走了进来。分明,这院子到处布满了暗线。
她可真是都算好了。
他听得上官主母白千惠逃去了紫竹林,那里,进深了,可就出不来了,可是一旦出来,这里,可就是出口。
她这是要一棍子全部打死吗?
她还真敢!
“我的感觉一向都不会错,大夫你呢?”
夏香沏好了茶,往着妖孽的面前轻轻一推,妖孽拿起,闭着眼睛,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那扑面而来的清香。
段书恒停住了脚步,却是笑着指了指这间院子。
妖孽挑眉不语。
“这里是方丈大师的禅院,我来这里说禅有什么不对吗?”这里确实是方丈的禅院,而段书恒也确实与方丈约了好,只是这会儿还没见到方丈而已。或许,是那前面的腥风血雨将那方丈给拖了住。
妖孽眼波流转,忽然仰头一杯饮尽了茶。
心思,无人能知。
她忽然想起来,现在好像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碧绿色的茶杯在雪白如玉的手上转动着,闪过一双慵懒带气,却内敛着凌厉锋芒的珠光,一道接着一道……
夏香丫头低垂着眸子,安静地侯在一旁,她在静等着她家妖孽小姐的意思杀,不杀?
这次大雷音寺之行,小姐可是下了血本,为的就是将白千惠给埋了,前面已经干完了一票,可就等着这里收尾了,都到这份儿了,怎么能让人瞧见是她们做的呢!更不用说,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夫人这是在想什么呢?”段书恒笑,手开自己不离身的扇子,轻轻一摇。他,还是如此悠在。
然而,此时的气氛却似乎充满了摇摆的算计……
一分一秒,那碧绿茶杯忽然停止了转动,妖孽勾唇笑了……
第六十一章 疑团
妖孽的无耻在于,没有人比她更无耻。
当段书恒笑问她现在在想什么的时候,她却是明媚回眸一笑,纤手点着下巴,淡然地道了一句‘杀你’。
那语气,就跟在菜市场说那猪肉肉价多少差不多。
不等段书恒色变,周遭的气旋立马一片肃杀,直逼他而来!周围藏了多少人,妖孽自然清楚的很,可是,段书恒并不知道。
而她老人家也不问问人家到底是什么人,还真的就敢这么一不做二不休夏香足尖点地,一脚猛地一踩,顿时直取段书恒的向上人头,这一主一仆,默契非凡,好像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而已。
好奇害死人,段书恒此刻倒有些那么感同身受了。
不过,她还真是说杀就杀。
逼近的利爪,在靠近的那一刻迅速变换为凌厉的掌风,段书恒一把收起折扇,浅浅微笑,身肩一个往后轻挪,持扇柄巧然地扣在了利爪之下,手腕之上,四两拨千斤,以力借力,一把将掌风给推了开。
夏香不及,顿时几步凌乱。
妖孽慵懒的眸子,当即三分又抬了起。
江湖游医这个身份,显然是立马又升了几级,只是,又更为危险了几分。妖孽她不喜欢这个样子。
“夏儿。”
话落,茶杯落,妖孽站了起,夏香一脸严肃地扫了一眼段书恒,没有一丝留恋,当即退到了妖孽的身边。
怎么,不打了吗?
段书恒心道,却是不敢怠慢,谁知道妖孽会不会这边唤走丫头,那边,就让那暗处的人出手。
他倒是小看这当家主母了阴素素。
今儿个,还真的就不会出不去吧?
谁又知道呢。
段书恒的心里也没有底。
看妖孽一开始的毫不犹豫就已经显而初见了,如果没有‘意外’两个字,或许,他这个八王爷就要这么被人灭口了。
只是,为何他的心里只是觉得好笑。
下一秒,段书恒一震,只见妖孽自顾地理了理身上的装束,端庄作势地走了下来。而他,还真做不到风轻云淡,一脸赔笑。
防,当然要防。
他这个王爷还没有想要亮牌子的想法。
“人来了,不打了。”妖孽启唇,翻了一个白眼,擦过他的边,淡淡说道,那半身慵懒,整一个欠扁腰子,上一秒,说杀人就杀人,下一秒,说不打就不打,这杀跟打,敢情在她的口中就这么被吃的一干二净了。
人来了?
段书恒眉目一挑,面上却是笑着将手一引,“夫人请。”
这二人,皆是高手,脸皮厚中的高手。
段书恒以为是方丈之类的人来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却是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欧阳世家的当家主母,盛牡丹!
一个花白老妪!
他惊奇,妖孽却比他也好不了多少,今儿个,莫不是真的太阳北边升,打歪主意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晚辈见过前辈。”礼数两个字,对妖孽而言就好比吃饭,有的时候,一天都可以不吃,有的时候,三餐都得照吃,反正她这顿吃了,下顿想吃就吃,想不吃,谁也逼不了。若是哪一天抽风,她是装逼,别人,那就是苦逼何必呢。
花白老妪手拄龙头杖,在众人的簇拥下,健步而来。若是忽略掉她那满头的花白,以及保养甚好的皮肤,倒是根本让人联想不到这是一个将近六十的老妇。
盛牡丹迎着妖孽,伸手将她虚扶,慈蔼道:“不必多礼,堂堂慕容主母给老身行这么大的礼,倒是会让老身折不起。”
“前辈哪里的话。”妖孽笑,端雅无比。
是的,她又换灵魂了。
盛牡丹,五十多年前,可是一个倾国倾城,才情名满整个大清皇朝的人,自嫁入欧阳世家之后,一直便稳坐当家主母之位,从来没有一丝动摇。就凭这坐了这位子五十多年,妖孽就心甘情愿叫她一声前辈,更何况,她不是一个倚老卖老,目中无人的人。
“前辈怎么今儿个来了?”
每逢十五烧香拜佛的人应该只有白千惠一人才是。
“还愿。”
“哦。”
事后,妖孽才知道,这还愿原来是替她孙子还的。欧阳世家,经过十几年前的那场家变,现如今,就只剩下了一条血脉。也就是那个孙子,一个痴儿。而那痴儿也不易,几日前,又被人给下了毒。经过一番抢救,才堪堪将他的命从阎王那里给抢了回来。
这还愿,便是与那慧智方丈大师约好的。
好巧,不巧。
初听无味,再品味,妖孽心弦猛地一根挑起,那秃驴就今天得空闲了不成,谁都约!
“听说,上官主母今日被人刺杀,人则逃入了紫竹林中。”老妇不温不火,一手拄着龙头杖,一手由丫鬟扶着。妖孽跟在一旁,齐上了石台。她试试了水温,还热乎的很,她顺手便倒了一杯茶,敬了老妇人。
老妇双手接过,笑着点了点头。
看样子,眼中倒是没挑出妖孽的刺。
及格了。
“是。”妖孽慢悠悠地解道:“那个时候,晚辈正巧去解签了,事中才知道上官主母一出了大殿便被人刺杀,听说,来人各个凶狠,似乎早已谋划了周全,上官主母带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后来,下人向我禀告的时候,晚辈就想,若是我置之不理,不出手相救,这出了大雷音寺,晚辈的面子也不好搁,所以,晚辈觉得还是卖她上官主母一个人情也好,于是,便让手底下的人出手帮忙了,不过,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上官主母已经由她的人护着逃进了紫竹林中。”
“紫竹林什么地方,那可是有进无出的地方,上官主母女辈之流,又怎可受得住,所以,晚辈亲自带人侯在了这里。前辈不知道,晚辈刚来的那时,那些刺客可都守在这里就等着上官主母一个回头,赶尽杀绝,哎,也不知上官主母得罪了何许人也。”
脸皮厚,这就是好处。
妖孽淡定地说着,情到深处,有感而发,这一段话下来,是的,她也觉得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她让自己都信了。
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妖孽‘悲伤’地摇了摇头。
“噗嗤”
世界是不和谐的,所以,总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段书恒喷了,不是他不想忍住,而是,妖孽的表情真的太够水准,越说越勾心,最后那一句‘哎’也不知上官主母得罪了何许人也,乃真是真正的点睛之笔。
无耻,是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支持的。
妖孽应该是非常之强大。
所以,无耻恶心了这么久,自己到现在还没被恶心到,依然健康幸福地活着。
敢砸她场子!
妖孽当即歪过了头,俾眸斜视,瞪了一眼,瞬间,又是恢复了温柔高贵。她这整日里这般变着,没得失心疯,抑或精神病,倒也是个奇迹。
段书恒被看的又是一愣,他真的很想笑,最近的笑点似乎一直很低,又好像,从他遇上了她开始。
碧波清水,眸间荡漾,段书恒不笑了,却差点憋成了内伤,幸好,妖孽没继续演了,否则,若是他当场横尸在这儿,那可真是要溯古旷今,载入史册不可。
“这位是谁?”老妇看向段书恒,几不可见,她神色轻动,不过,倒是没怎么异样。像!她的心神只出现了这一个字而已。
妖孽顺口就道:“他啊,江湖游医一枚,解签和尚一道,什么事儿都做的路人甲。”路人甲三个字,微微拖音。
“哦”
老妇笑眯起了眼,转而,朝着段书恒看了去,“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晚辈秦允之,见过欧阳主母。”段书恒朝着老妇谦谦施礼,那‘秦允之’之名,张口即来,好似早已经用上一些时日了。
“原来是秦公子,听公子的口音,好像是皇城里的人。”
妖孽听出些什么了,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顺风耳顿时马力全开。让老妇这般问着,怎是没事找事,又不是她;如果是她,八成就是没事找事。
段书恒轻笑,谦虚而礼貌,实乃一枚好儿郎,看虚幻,只觉得,就是妖孽那一流的,都爱装。
“是,在下祖辈都在皇城里经商,不过,晚辈对这些打小就毫无兴趣,只是喜欢韵律五经之类,所以不才,现下,正在圣天书院担任先生一职。”
“哦,原来是这样。”
哦——
两个‘哦’,一个是老妇的,一个,自然是妖孽的。
妖孽的‘哦,之后,还有一句是,‘原来还是神棍一个’,老妇又是一翻上下打量,顿时精邃的眸子里没了那一丝亮光,“老妇只觉得公子几分面熟,想来,是老妇看错了。”
“呵呵,若是能与前辈相熟,是晚辈的福气。”
“嗯。”
虽不是那个人,不过,老妇还是对段书恒赞许地点了点头,接下来,话题自然又回到了妖孽那一段将自己都能败下来的‘肺腑之言’中。
或许,该说是自恋地拜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也不为过。
起码,有那么一个调调。
“丫头,差一点,你是连我都要骗过去了。”老妇喝了一口茶,许是渴了。妖孽善良地眨了眨眼,波澜不惊,连个小浪都没翻起来。
老妇看的反应,顿时被逗了笑,她慈眉善目,一脸祥和,乍看一眼,当真就像一个邻家老奶奶一样,当然,若是除了那一身非凡的气质与魄力。
五十多年而屹立不倒的当家主母,这世间,可不是萝卜青菜一把抓。这皇帝都换了几代,她可还是坐在那巅上,俯瞰着。
“还装!”老妇嗔道。
“呵呵。”
脸皮厚的都被看穿了,再装就脑残了。
妖孽笑出了声,凑近道:“前辈,那话,我可是连自己都信了,您怎么就不信呢?”
“你这丫头,都当别人才刚认识你吗,江宁府的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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