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鸳缘(女尊)
迎柳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殿下不想……那么……让迎柳看看伤口好吗?……或许可以让殿下没那么疼。”
玉言不置可否,情伤深入骨髓,就算让你看了也治不来。
迎柳见她没反对,就慢慢俯□体,小心拉开她半敞的亵衣,仔细观察起她裸露出来那处狰狞的剑伤。
二殿下的肌肤洁白细腻,胸前两朵蓓蕾呈淡红色,颜色与形状都十分娇美……愈发显得胸口正中那处剑伤很是凶狠。虽然血已经止住,但皮肉外翻,创处久不能愈合,伤口周围的肌肉都呈淡淡的青色,看去让人心疼……他的手指簌簌的轻抖起来,好狠的一剑,要是再偏上半寸,就要刺中心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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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被抬来的时候,气都快没了,浑身都是血,止不住,那样子吓煞人了。黄长老的脸色难看得像茅坑里的石头,绕着大殿走了一周,突然停在正拄着扫帚垂目静立一旁的他面前,胡乱拿手对他一指:“你,给二殿下暖床去,她一天没醒,你一天不许下床!”
……他是悄悄下来过一次,实在是内急,没有办法,幸好那天殿下的伤口看着收了血,他就偷偷溜出去方便一回……后来才知道,伤到殿下那灵器毁了,弥留在殿下伤口的灵气渐渐消散,伤口才能渐渐好起来……他就溜开了这么一次,大概没有大碍吧?不过……殿下这是醒了过来,可是……她的模样……好像很痛苦……殿下晕迷的时候一直就蹙着眉,不时身体猛的一颤,像是被梦魇惊到,可她醒过来的时候好像更痛,虽然没有一惊一乍的,可是她的眉和眼,从来没有舒展过,一直那么皱着,好像心里面有个结,解不开,一直得这样拧着……虽然被指来暖床他就一直害怕,可他现在害怕的是另外一回事……殿下看不上他……也是意料中的事……可这伤……不就好不了了吗……
他缓缓再趴下些身体,伸出舌头,轻轻的在那伤口舔了一下。
玉言浑身一窜,尖叫道:“你做什么?”
迎柳没有抬头,只是微微扬起他乌沉沉的眼眸,颤声说:“请殿下忍耐……伤口……这样会好得快些。”
这一眼,让玉言想起莫邪把她丢下落云渊前,那黯如永夜,没有一丝光亮的深瞳。一下子,疼得,脸都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才从极度疼痛的绷紧中放松下来,慢慢恢复了知觉。胸口伤口那处,不觉得疼,只感觉到一下接一下软软的,柔柔的,热热的,让人心尖都要发颤的舔舐,她从这极其温柔的舔舐中感觉到了抚慰,慢慢松弛下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那温软的抱枕又自动挨过来,这回她知道了那是什么,不再动手动脚,只把双手紧贴腿侧,作挺尸状。恍恍惚惚的想起了跟莲官初识那时,差相仿佛的情景,若果时光能够重来,那该多好!
在她又一次醒来时,她真的以为时光倒流了。
床前站着微笑的人,穿着杏黄的衫子,笑意好像泡在水里的绿叶,舒展而温和。她微笑着:“二殿下,你终于醒了。”
“……”
她是回到了三岁那年的秋天么?面前的人分明就是教她念“鸳鸯于飞”,送她捆仙绳的人。她茫然的瞧瞧自己的身体手脚,分明是大人样,腕上的红绳也在玉琼山一役中失落了……早已经过了十四年,但面前这人还跟记忆中一样。
她抬眸,满目疑问,“请问你是?”
“殿下忘了我?”黄衫人微笑着叹息:“我叫黄缇,正所谓……千载桑麻多旧事,百年池塘少故人,时光飞逝,一至于斯……我曾与你爹爹同窗。”
玉言动了动身体,想下床见礼,结果发现还是浑身发疼,遂作罢。低声道:“我记得你,你给了我捆仙绳,还有琉璃珠。我只是不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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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缇笑道:“我现是鳞族长老,常言道,近北始知黄叶落,向南空见白云多。在这非南非北的东海之下,空闻叶落懒看云多,人生便是如此寂寞如雪……你爹爹把你托付给我,可我现在才把你接回来,你不怪我吧?”
这人可真是啰嗦哎……玉言想了想,摇了摇头,自觉的惜言如金起来,“不。”
她想来想去,这个人一直对自己很好,只有帮忙没有欺负过自己,至于接自己回妖族……要不是发生了玉琼山上的事情,她恐怕也不怎么愿意回来。
黄缇一笑:“二殿下真是宽宏大量,放眼现今,如二殿下这般仁慈的年轻人可不多了……二殿□上为灵器所伤,这种伤势药石无灵,须得妖气滋润方能痊愈,我已为殿下挑选了族中二十位妖力充沛,出身良好的处子,供殿下挑选。既然殿下已经醒来,我这就通知他们到偏殿等候,殿下等方便的时候随时可过来挑选。”
玉言一怔:“让我挑处子做什么?”不是用来当点心吧?她虽然经常威胁要吃了人家,可是……真要下嘴了,她会反胃的。
“殿□上的伤需要妖气滋润,正所谓……”黄缇正待长篇大论,忽见到玉言脸上写着大大一个问号,想起这位殿下自小在人间长大,有如璞石,改口直达主题,笑道:“想得到妖气滋润,最直接快捷的方式便是跟妖力充沛的处子同床合欢,我为殿下挑选的这些适龄男子都有五百年以上的妖力,殿下只要从中挑选三四个与之合欢,吸收了他们的妖气,这伤势想必便无大碍了。”
玉言听得面目昏沉,这做妖果真跟做人不同,做人讲究□过频伤身,这做妖却提倡多做床上运动可以疗伤益寿。她窘了半晌,问道:“要是我跟他们……那个,咳咳,夺了他们的妖气妖力……他们自身不是会受损么?”
黄缇听得好笑,忍不住调侃起来,“他们能够得殿下怜惜,是几生修来的福气……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想当年我年轻之时,最是沉醉花丛,所谓人间至乐便是云鬓冰肌,芙蓉帐暖,唉,剩有余勇话当年,此间好处我就不多说了……若是殿下觉得他们还不错,不妨收在房中,他们能常跟在殿□边,沾染殿□上的龙气,那可是别处绝不能得到的益处和荣耀。”
玉言沉默了一阵,低声问:“我前生是条龙没错,可是怎么会变成你们的妖神殿下了?还有,我为什么会在人间长大,你们都已放弃了我十七年,为何现在才接我回来?”
黄缇微一怔忡,复又笑道:“真龙贵为远古神兽,灵魂除非经历极特别的手段,转世不灭。你身上流淌着龙神的血,怎么不是我们的龙神殿下了?至于你在人间生长十多年,是你爹爹的意思,想当年……他欠了那个人间女子的情,故把骨肉托付给她十八年。不料她保护你不善,令你灵力被封,我们才决定把你提早接回来。”
原来妖界最为重视血统,血统决定地位。玉言是世上少有的族类龙神,生出来便是殿下。
“我跟紫遨……?”玉言再问。
“紫殿下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她的母亲是上任妖神王,不过上任妖神王不是真龙,是一条角蛟,而你的母亲,是人间女子。”
玉言睁圆眼睛,“我的娘是……?”当日突然知道养育自己多年的盟主不是自己亲娘时,她不知多难过,现在突然又知道她竟然是自己亲娘,她也不觉得多惊喜,反而一阵茫然。
黄缇淡淡点头:“你爹欠了情的人,就是当今人间的武林盟主。你爹以为把你托给她十八年,她必能好好保护于你,而这短短十八年,相对于你的寿命,不过弹指,不想却几乎误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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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默默,是的,要不是把我交给娘养大,若我从小知道了自己是妖,就不会妄想能修道成仙,就不会受这些苦,可我也不会遇上师傅……
黄缇感叹:“正所谓……记得长安还欲笑,不知何处是西天。他这人就是这样,冲动如同离弦之箭,有去无回,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曾对他苦心相劝,他还是一意孤行……要是换到现在,我是一定不会……”
玉言插话:“那我爹现在哪里?”
“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很长时间都不会露面的,他老是这样,想当年……”
玉言皱眉:“我不想知道我爹的当年,他在我心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何必强留痕迹。”
黄缇一下没了声气,脸上感慨的表情调整了一下,表示要告退。玉言叫住她:“等,等一下。那个,这几天侍奉我的那个叫什么柳的,他也不错,到哪里去了?”刚才她一睁眼,只见到黄缇一个人,现在黄缇要走,进来侍候的人是副生面孔,她便抓了黄缇来问。
黄缇道:“他让我摒退了,殿下回来时伤势严重,迎柳原本是洗扫这玉殿的三等侍童,难得的跟殿下妖气相合。既然殿下还未醒来,不能主动吸取妖气,我就让他侍奉殿下左右,让他释放自身妖气让殿下先缓缓。既然现在殿下已经醒来,他也该退下了,他身为一尾墨鲤,妖力很是有限,殿下不必在他身上多费心思。”
玉言听得想摇头,又怕头疼,只按倷着说:“我不费心思,不过让他侍候得很舒服,还是让他来吧。”
黄缇答应了。玉言又问:“我现在当了二殿下,有什么特权没有?”
她见到房内的摆设大方富贵,样式跟人间并无不同,但诸项用具都很是精致奢华,在人间怕是只有帝皇家才能用得起。单说那壁上照明的便不是油灯,而是鸽子卵大小的粉色明珠,至于穿在身上薄如蝉翼的亵衣,看上去亮闪闪的已非凡品,穿上身上更是轻薄妥帖得如同无物。玉言跟这啰啰嗦嗦的黄缇聊了一会儿,有了几分认命的感慨,这上下刚起了些生的意味,瞧着这些东西,虽说是身外物,但华美得让人小心肝直跳,不禁便转移心思奢想起自己的即将开展的贵族生涯来。
黄缇略想了想:“族中宫殿除了禁地及紫殿行宫皆可去,族中人手除了重要位置上的其余闲杂人等,除了紫殿手下的人,皆可由你支配,族中宝库经紫殿及我同意可随意进入,所需物件可向我申请……”
“……”
玉言发觉这些“特权”里面出现频率最高的名字就是“紫殿”,其次就是黄缇自己,她自己的地位明显排在第三,不禁有些泄气。
黄缇察看了她脸上神色,笑道:“我怕殿下觉得麻烦,已作主挑选了十位聪颖伶俐的仆从过来负责你的日常起居,她们从化为人身以来就经过一番调教,干起活来还算利落省心,不知殿下觉得可够么?”
玉言没有什么心情对下人,信口说:“让她们听迎柳指派吧,迎柳让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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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缇一笑,告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殿下问题,原来的表述不清,现已改过。
是龙神殿下,不是妖神王殿下,嗯嗯。
还有,龙是远古神兽,小黑也是远古神兽,两只是同级的,
谁要小黑来暖床的,自己站出来自PIA~
温柔一帖药,玉殿弹金钟2
心情低落了没多久,迎柳来了。
玉言按着额头瞥他一眼:“眼睛怎么红成这样?”
迎柳两颗兔子门牙啃着下唇,眼里含着两泡眼泪,轻轻摇了摇头。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就是不掉下来。
“呵……听到我要选新人,不高兴理我了?”
“不,不是!”迎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行过来,颤声道:“迎柳怎么敢……迎柳是太高兴了……迎柳以为自己,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殿下您了。”说着竟然抽噎起来。
“喂,我只是跟你说笑的。什么见不到见得到的,听黄长老说你是在这里洒扫的,就算不来侍候我,往后总会见得着的,你说的是什么丧气话呢?”
“不,不是的……迎柳侍奉过殿下……本来就遭人嫉妒……要是又被逐出,就会……就会……”紧紧咬住嘴唇,怎么也不肯说下去了。
看样子要不是自己一时兴起要他来,他的下场定会很惨。玉言轻敲额角:“别哭了,现在不是很好么。我还把黄长老给的仆从拨到你下面,让你指派,让她们看见你为了点小事哭哭啼啼的,往后低看你一头,怕是不好管教。”
她拍拍身边床沿,“起来吧,坐这里……来帮我按按头,我头疼死了。”
迎柳的眼泪来得快也收得快,马上抹干净脸,跪坐在床踏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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