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鸳缘(女尊)
锦青不想跟他纠缠,虚晃两招,身影如同鬼魅,眨眼间已至河岸,他料定羽族人畏水,只要他跳入河中,对方定不能跟来。不想朱霓追他不及,却猛一拨弦,大圣遗音琴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清响,震得锦青脑袋直发晕不说,平静无波的河面被激起无数破碎波纹,暗涌阵阵,竟像是一面镜子被他一弦震裂。
朱霓见到一下就阻止了锦青,正在得意,忽然见到河水波动,脸色有变:“她是不是在河里?她是不是在里面?”
锦青待他近前,霍的一刀劈去,刚才一声震得他的耳膜现在还嗡嗡作响,他已认定此人是敌非友,一刀劈来,杀气凛然。朱霓匆忙拿琴一格,两下相碰,“嘎”的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声音,他顾不上心疼他的宝贝琴,急道:“你快告诉我啊,她是不是在河里,河里被下了锁魂椿啊!”
“锁魂椿?”锦青曾在紫遨手下受过各种训练,世间法术法阵也略有涉猎,他虽不识得此物,但大名却是听过的。
那是得道高人在极阴之地用槐木桩布下的一种毒辣法阵,若从死门闯入的精怪鬼类,但凡是有法力的,都会被困在阵中无法突破,妖气精力渐渐被布阵的木桩吸尽,直至妖气殆尽,妖身消亡。吸收了精怪鬼类妖气精力的木桩却会因此而法力大增,况且槐木是极阴之木,本身就很吸引精怪依附,假如吸收了足够的妖气精力,那些木桩也有成妖的可能,到了那么一天,就会成为布下阵法之人的手下傀儡。总之,这是一种布下陷阱自己养妖的阴损阵法,只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妖界重要之地。
锦青听朱霓这么一说,顿时心焦如焚,想起玉言下去已有小半个时辰,动静全无,难道已经被锁魂椿所困?这些锁魂椿布在这极其隐秘之地已不知多久,难怪河里连一个族人都没有,想是早已全遭毒手,也难怪会出现刚才那种会冒出水面吞噬妖怪的怪物,看来就是这锁魂椿的化身,已经幻变成妖状,这么说来,就算殿下是真龙之身,被这些妖阵所困,怕也不易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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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心则乱,握紧刀柄便要往下跳。朱霓一把拉住,叫道:“跳什么跳,你知道这里是生门还是死门么?如果是死门,你跳下去也是个死!”
锦青知道他说的是道理,可觉得他说的话刺耳,猛然一挥,挥开他手。朱霓叫道:“嚯,还有脾气呢,难道我没有?你这死爬虫,我偏不帮你,你要送死自个儿去。”见到锦青无动于衷真的又要往下跳,急道:“别别,我算服了你,你别冲动行不行?等我先看看,救人也不是这样救法的,你的妖力能强过那冷血龙么!”低声嘀咕:“看去死人脸,心里面这么冲动,蠢爬虫,跟冷血龙一样蠢!”
仔细看了一回,指着河岸一处微微的凸起道:“这里好像是生门……就算不是,也绝对不是死门,我们从这里下去最合适。”见到锦青就要往下跳,急道:“你别丢下我,我要跟你一起去!少了我,你绝对救不了她!”锦青一脸你在放屁的表情,朱霓叫道:“你不信你就自己去试试,保证跟她死一块儿……哎哎……你这死爬虫,我跟你激将法你听不懂?气死我了,你不捎带我一块你一个人晓得怎么破阵么?我跟你说,只要她没有识破这阵法,胡乱触碰那些椿木是不会有事的,只要……”
话声未毕,脚底下踩着的河岸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两人全都站立不住,顿时歪倒。朱霓惨叫道:“糟了糟了,她撞到椿木了。”再一看锦青人影没了,心里叫苦不迭,赶到河岸往下一看,黑漆漆的河水像是往他迎面扑来,他吓得浑身一哆嗦,缩了回来。心里一股强烈的不安恐惧驱之不散。
罢了罢了,那把自己孵出来的冷血龙困在下面,自己要是不救她,岂不是会被人说忘恩负义?教人知道堂堂羽族妖神小殿下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连脱壳之恩都不敢报,丢脸死了!
踌躇半晌,把心一横,大呼:“死爬虫,等我一等!”捏着鼻子,两眼一闭,便往河里“噗通”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偶不得不请假了。
年末嘛,经费没用完又不能发的,只能借做总结的缘由组织员工去旅游。。。
偶星期一出发,星期三回来,请假三天,周四恢复正常更新。
有筒子问过年前能不能完结,依我看是不大可能了,
可是过年过节的,弄大虐的情节貌似不大妙
偶现在在筹备一个圣诞的番外,已经想得自己想死,某只真不是写短篇的料= =b
等我联系下其他的作者,看看人家过年要不要更,是怎么安排更的,到时再说。
《最鸳缘(女尊)》锦秋词 ˇ鬼河渡凤影,朱唇落烟霞4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玉言暴怒之下,拿角抵桩,她力大无穷,双角一触木桩,一阵地动山摇,这木桩被她撼动,却似大梁推倒,顿时整个空间震动摇晃起来,河底河面两下一合,竟要把她夹住。
开玩笑,我可是条龙,就这样被你拿河水困住,我还混不混了!玉言喉咙里格格作响,一张嘴,一道炽热无比的龙息喷将出来,面前木桩顿时陷入火海,她认准是这些木桩作怪,立心破了它再说。那些木桩被火这么一烤,竟然扭曲变形起来,好像面条一般软了下去,还唧唧歪歪的发出怪声,好像是什么生物似的。
玉言觉得阴气扑面,四周生寒,暗骂怪道这么邪门,原来是鬼灵作祟。呼呼再喷两口龙息,河底结界内的火更猛了几倍。不想那些木桩虽然变形挣扎,却没被烧焦,被逼得狠了,就化作一缕轻烟消失,转眼在别处火小些的地方又冒出来。玉言一不做二不休,四下一喷,河底顿成火海,无一处遗漏。
众木桩被烤的吱吱作响,突然群起发难,幻作无数人影向玉言发动攻击。只见这些鬼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差异之大,难以尽表。玉言挥爪抓死两只,却见鬼影消失后又化做别的形态再扑上来,玉言若有所悟,看来这些形体都是教这些鬼吃掉的妖族吧?想到自己的族人被这些鬼魂吃掉,怒火上涌,幻身成|人,指尖已套上十只炎炀指套,体内怒火熊熊,十只指套烤的通红,指间银红丝扯得笔直,一声怒吼,银红成了火网,铺天罩下,要把众鬼一网打尽。
不想那些鬼魂油滑极了,好像鱼儿一般游来游去,她捉来捉去只绞碎了几只,转眼散碎的形体又重组成新的模样,继续向她扑来,竟是杀不死毁不掉的恶物。玉言杀了一轮,怒火渐熄,发觉周围的河水越形粘稠,竟像熬过的米浆一般,一静下来,便束手缚脚,令她无法使力。她使劲挣了挣,结界里稀薄的河水被她挥开,随即又聚拢来,她的身体越来越重,动作越来越吃力,她心中凛然,知道再想不出法子,只怕会被困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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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远处“噗通”的一响,好像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了,四下空间被牵引得一片跌荡,但随即恢复沉寂。她似乎看到青影一闪,怀疑是锦青跳下来了,可即便是她的目力,也瞧不到任何东西。无可奈何之际,身侧又是“噗通”一响,这回是红影,她有了先前的心理准备,加上近在身旁,赶快伸手一抓,捞住块布便直扯过来。手下有股大力与她争夺,她使劲一扯,那红布被撕成两片,她赶快双手齐出,终究是牢牢抓住抢夺过来。
扯到跟前,那憋得满脸通红的少年,张牙舞爪的竟在掰她的手,一口气忽然松了,咕噜噜的直喝脏水。玉言发现朱霓不能如她那般在水下自由吸气,见他灌得直翻白眼,抓他过来,按住头,嘴衔嘴,给度了一口龙气。
朱霓猛烈的咳嗽起来,呕出几口脏水,辛苦至极,眼泪鼻涕齐流,骂道:“臭恶龙,竟敢轻薄我,亲我,还抓破我衣裳!死冷血龙,好□!”
玉言冷晒道:“就你这副鬼样,我好哪门子的色啊!”心道要不是我救你,你淹也淹死了,一只淹死的凤凰鬼,有啥看头!
朱霓大怒,正要继续骂,突然察觉自己不难受了,也能吸气了,才能骂得这般爽快,呆了呆,脸又红了。这回却是因为气自己,好端端天上的凤凰不做,非要下水去给这坏龙调戏,还是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真是气死人了。
他气得身子都抖了起来,努力拨着水转身去不要瞧她,全然忘了自己下来是干嘛的了。突然玉言从后面一揽,把他转了半个身子,他又想骂,一件白白的东西咻的擦着他鼻子飞过,他就闭了嘴,突然懂事起来。
“我是下来教你破阵的,你给我道歉,我就救你!”他突然理直气壮起来。
玉言无语的瞧了他一会儿,吭也不吭。
朱霓恼了:“我说真的,你不道歉,我就不告诉你脱困的法子。”
玉言手中银红丝一振,又绞碎两个鬼魂,漫不经心的说:“你小心些,我不是时常能顾得上你。”
“你……!”朱霓正想说本殿下哪里要你照顾了,突然一口气接不上来,竟喝了两口水,手足无力,咕噜噜往河底直直沉下去。
玉言手疾眼快一把捞着,知道他火气大,一下子把自己度给他的气消耗光了,抓过来又度了一口。朱霓一张脸涨得紫色,知道自己在这里得靠玉言“调戏”才能说话才能走路,顿时恼火得恨不得自己把自己一口口啃掉,可生气也没有办法,要离开这里,还是得靠死坏龙!
他脸憋得都要肿了,恶声恶气的说:“你,快照着本殿下说的去做!赶快!”
玉言头也不回,“你省点气吧,别拖我后腿!”
朱霓气晕,龙气消耗更快,又开始咕噜噜往下沉。玉言苦笑,索性把他搂在怀里,离自己近些,容易亲到,不然像他这般拼命喝水,就算不淹死也怕他拉肚子拉死。朱霓直翻白眼,差点没气绝身亡,亏得玉言一口接一口的度气,他喘了几下,咳出两口脏水,恨声道:“你,臭恶龙!你再欺负我,我,我,本宫跟你同归于尽!”玉言随口应道:“嗯。”“我说同归于尽!”“嗯嗯,继续!”再来一口。还是定期定量亲一回好了,谁晓得他什么时候又突然岔气的,反正他的唇糯糯软软还烫烫的,好像刚蒸好的年糕,口感挺好的。
朱霓至此不得不认命了,咬牙忍住废话,直接正题:“你刚碰了那些木桩对不?那些木桩都变成精了,你把它们碰散了,它们离了束缚它们的阵法,成了游魂野鬼,找不到替身是不会消灭的。要摆脱它们,就要把自己的气隐藏起来,骗过它们,才能离开。”
“怎么藏气?”玉言听得朱霓说起正事,也认真的跟他探讨起来,不时头也不转的信手打发几只精妖。她是打熟练了,不用看也能对付它们,让它们近不了身,可想要一下子摆脱它们也是不能。
“你是龙,难道不会变化之术?”朱霓一副嫌弃样子,可装了没多久,让玉言亲了一口,顿时瓦解。
“别亲了!”他火大。玉言一脸无辜,“我怕你不够气说话只说一半。”朱霓肚里骂了她几千句,终于还是得省着气用,咬牙跟她解释变身的法门。玉言一听,便觉这法门似曾相识,信口便接上两句,朱霓见她方才还是一窍不通,这一下就触类旁通,说出来的道理比他说的族内秘传法门还要高深,不禁惊讶不已。脸上虽还是不屑,心里早就很是佩服,瞧着她的眼神也变了,如此一口龙气,竟可以支撑良久,可玉言宛若未觉,照样按时亲他。心情平静下来,感受又有所不同。玉言这边说了一串话,听得朱霓没了声气,奇道:“我说错了?”朱霓别转脸,哼哼道:“我没气了。”玉言一声低笑,扭过他脸,亲将上去,朱霓忽地伸手一勾,搂住她脖子,丁香返吐,竟是结结实实的亲吻起来。
玉言被他勾住脖子,身躯紧贴,只觉热热的气息一□喷来,温度竟比自己更高,心神一荡,逼退几只前来骚扰的鬼影,返手也揽住他的腰,只觉他身躯火般灼热,绵软无比,紧紧贴将上来,还轻轻的蹭动,十分依恋情动。她想起小朱在蜒宫时每晚爬床蹭她一点热气的日子,心里一丝温柔翻上来,一口龙气度得连绵不绝,又想他竟然能克服怕水的弱点,亲身来救自己,可见一片真诚,自己怎么都得护他周全。默运起刚忆起的法门,隐没了气息,集中全身劲力,便要闯阵。突然间四下里一阵震动,法阵里的空间再起变动,河底一股巨力涌起,把两人直冲上河面。
这以极强法力直接冲破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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