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官阁下了。
他走了没有多久,谢依、锁柱和雷霆三个人一齐拉开嗓子叫了起来:
“东洋人跑了,东洋人跑了!”说着,赶紧起身朝边上溜去……这样的喊声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半个伪军17团的人都知道了,原本就在密集火力打击下的伪军,一听说赖以依仗的东洋人都跑了,志气一下跌到了最谷底。
“他妈的东洋人,扔下我们自己跑了!”
晃鼎文暴怒地吼了起来:“撤退,撤退,老子们也不为东洋人卖命了!”
“团座,团座,我们的后面也出现了敌人,我们被包围了啊!”
部下哭丧着脸的报告,让晁鼎文只觉得五雷轰顶,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营长,余长官带着一个排已经出现在了伪军后面!”
“好!”高飞大声说道:“喊话!”
随着这声命令,蟹子岭上的3营弟兄一齐大声喊了起来:“伪军弟兄们,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声音铺天盖地,处在“包围”中的伪军惊慌失色,虽然一时并没有放下武器,但还击的枪声却减弱了不少。
“把掷弹筒拿过来!”
两门掷弹筒拿了过来,装上91式手雷,也不怎么瞄准,“日、日”两声就飞了出去。
“轰、轰”两声爆炸,手雷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趁着这个机会,俞振海拉响了早就埋设好的炸药,顷刻,爆炸和硝烟淹没了一小片战场。
“我的娘哎,他们开始用大炮了!”晁鼎文抱着脑袋,浑身哆嗦。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队伍?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团,非但动用了如此大的力量,还把大炮给拉上来了,自己得罪了哪一路的菩萨了?
“团座,团座,弟兄们顶不住了,顶不住了,他们开炮了,开炮了啊!”副官冒着敌人的“炮火”,哭喊着冲了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晁鼎文张皇失措。
“团座,你才是长官啊!”身为晁鼎文的小舅子,副官连声提醒。
晁鼎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是团长,这么慌张未免有失长官威严。
两边的喊声更加急促,副官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连称呼也都变了:
“姐夫,他们眼看就要发动总攻了,咱们的后路又被断了,到时候咱们一个也都活不了。投降吧,别再为东洋人卖命了啊。“到了这个地步,晁鼎文哪里还有半分犹豫:
“他妈的,东洋人自己跑了,留下咱们在这送死,不打了,不打了,投降,投降!”
无数用各种布料做成的白旗,随着晁鼎文命令的下达,一齐挥动起来,那些早就已经没有斗志的伪军,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6点,仅仅进行了三十分钟的伏击战结束。
敌伪军17团全团投降!
当威片威片的伪军举着双手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懊丧。
也是,帮东洋人卖命是个死,现在投降了还能拣条活路,况且又是向“自己人”投降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样的结果就连3营的弟兄们也都没有想到,这算打的哪门子仗?乱放上一阵枪,扔下几颗手榴弹,战斗就这么结束了?
看着成片威片的俘虏,担任恫吓阻击的余文正还有一些不敢相信,怔怔地朝边上的麻旺看了一眼:
“打完了?”
“好…….好像是……”麻旺也傻在了那里。
同样成为俘虏的晁鼎文一见到一名军官在几名士兵的簇拥下朝自己这里走来,赶紧带着小舅子抢先迎了上去:
“长官好,鄙人是团长晁鼎文。”
“我是高飞。”高飞威严的朝晁鼎文看了一眼:“能够选择投降很好,你们不是东洋人,所以不会遭到伤害,当然前提是不出现任何反抗。”
“当然,当然。”晁鼎文点头哈腰,接着又试探性的问道:“看着架势,贵军怕是起码有三个团吧?”
强忍着笑意,高飞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我们26师全师都调来了,师座亲自指挥!”
“我的娘啊,一个整师……,”晁鼎文心里暗叫了一声侥幸,拿一个整师来对付自己一个团,自己也算是面上有光的了。
虽然瞅着周围26师的人马不多,可天知道还有多少千军万马正埋伏着呢。
不过自己成为俘虏之后将来的命运如何,晁鼎文也就不得而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军法
在西河镇保卫战打响之时,为缓解26师正面压力,23集团军之134师也奉命对当涂发起主动攻击1134师的荣兆奉团是主攻当涂的部队。
为了集中兵力,134师师长杨汉忠又给荣兆奉配备了一个营,形成一个加强团,共二千余人。连师部亲自掌握的的手枪连也交由荣兆奉指挥。
荣兆奉,四川安岳县人,是杨汉忠自勺一员爱将,作战勇猛,肯动脑子,还是杨汉忠的同窗好友和表亲,是深受杨汉忠器重的一名指挥官。他找来荣兆奉,共同研究攻城作战。杨汉忠最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兆奉兄,日军怕夜战,我们怕恋战。夺城以后一定要严防死守,切记,切记。”
进攻当涂是134师的第一次攻城战。如果说,利用突袭的方法可以在日军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夺取当涂,可是攻占城池后又该怎么办?那些疯狂的日本鬼子能容忍在自己的家门口让134师钉上这颗钉子吗?
杨汉忠叮嘱荣兆奉要“严防死守”,可是低劣的装备能在平原大坝中守得住飞机大炮的攻击吗?可是杨汉忠没有深想,也可能无法深想,因为攻占当涂是来自23集团军的命令!
杨汉忠先用一支部队在当涂县以北三十公里的佳山乡展开佯攻,以牵制佳山乡的敌人。
连长路信宜率兵两连,乘夜翻入佳山乡城中,与城外埋伏的一营士兵配合,搅得佳山乡城中翻天覆地,打得城内鬼子首尾不能相顾,打死鬼子中队长一名、其余官兵五十余人,夺到手枪数支,步枪十余支,另有队旗、队印信等,直到拂晓始撤出城外。
此时,荣兆奉利用佳山乡敌人惊慌失措之际,于当天夜间对当涂县城展开突袭。
这一招果然奏效,当涂城中的酒井支队来不及作出反应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死伤狼籍,剩余的鬼子只来得及向花山之敌发出求援急电就向城外溃逃。荣兆奉杀得性起,率部尾随逃跑的鬼子猛追,一直追到了花山城下,并把花山囤了起来,以火力攻打了几个小时,才撤回当涂守城。
在荣兆奉率部追击日军和围困花山的时候,日军已经出动围屏、佳山乡和银塘的干余人反攻当涂。此时,杨汉忠命令谢奋长营在当涂县城的内外守城。
谢奋长在数个月前于上海伤其一臂,人称独臂营长,他把部分部队埋伏在城北的麦地里,一边破坏铁路公路,一边守候。另一部分队伍则合同部分民军城北墙上守城。
反攻当涂的日军到达县城,见城门紧闭,立刻找来梯子爬城。就在这时,独臂营长带着他的十七岁的勤务兵,看见时机已到,立即命令开火。瞬息之间,城内城外,喊杀声、追击炮、手榴弹、机枪步枪一齐打响。直打得敌人尸横遍地、死伤狼籍,狼狈溃逃。
敌人退走之后,荣兆奉带领他的人马接替谢营守城。他在城中和城墙之上构筑工事,并用石料将四个城门完全封锁。没等他的工事就绪,敌人又卷土重来,从花山增援的日军和佳山乡等地的日军二干余人已经将当涂县城包围起来。
元月27日,敌人开始攻城。疯狂的报复心理驱使日军飞机大炮猛烈地轰击,很快就将四个城门的工事摧毁,把城墙轰开缺口。紧接着日军在火力的掩护下蜂涌而入,和守军在城中展开巷战。荣兆奉看见敌人破城,立即率部堵截,在城墙上,在街道中,同鬼子展开了惨烈的短兵相接。
二等兵朱三水,四川眉山人,身高体大,膀阔腰园,作事呆笨,平时爱干重活,行军时专找重机枪扛或为追击炮背炮盘,常咧着嘴对人傻笑,大家又多叫他“朱瓜儿”。
当敌人冲过来时,他却敏捷得像一支猴子,枪里子弹已经打完,来不及装上子弹就“噌”的跳出工事,抡起枪托就朝当面一个鬼子打去。这个鬼子双手一张扑倒在地,钢盔被打得飞出去老远。朱三水又补上一枪托,鬼子当场脑浆迸裂。第二个鬼又冲上来,举枪对准当胸就刺,他身子一偏,刺刀从胸前滑过,当敌人还来不及将枪抽回时,朱三水把手中的步枪一丢,顺势把胸前的三八枪挟住,另一支手飞快地就折下枪上的刺刀,“卟哧”一声捅进这个敌人的腹部,趁这个敌人还没有倒下去时,接连又是两刀,随即飞起一脚踢翻在地!
就在这时,一梭机枪子弹扫过来,朱三水头部中弹,光荣牺牲。
敌人依仗火力的优势对我进压制,轻、重机枪扫射得如同狂风瀑雨一般,我守兵在巷战中受到极大的伤亡。荣团大部牺牲,营长赵前裕、副营长贾国华、连长陈绍虞、中尉副官黎伢冬等人在巷战中壮烈牺牲,手枪连的手枪兵也伤亡殆尽。天黑之后,只有部分士兵和军官冲出城外,余下的小部分隐藏在老百姓的家中,被老百姓化装保护起来,在黑夜中又乘乱送出了城。
荣兆奉被中三枪,身负重伤,满身鲜血,跌跌撞撞跑回师部报告。杨汉忠一见荣兆奉损兵折将,不待士兵全部撤离便已先行脱离战场,立刻大怒,以丧师失地、临阵脱逃罪将荣兆奉看管起来。
当时,在23集团军有唐式遵亲自制定的“连坐法”。
谁都知道,作战中兵无常胜,但在战斗中官兵牺牲或被俘,带兵主官先行脱离战场逃走即要受“连坐法”的制裁或被处以死刑。荣兆奉显然触犯了此法,面临被制裁的生死之间。
此时,在荣兆奉逃回后,又有部分突出重围的官兵陆续被收容回来。有一名在坚守在北门的轻机枪手右肩窝中弹,鲜血长流,还抱着他的那挺机枪和一名轻伤员一道突出来。
他们沿途拼杀,追兵近了,便用机枪射击,敌人被压制住了,又立即向后撤退。后来,轻伤员中弹牺牲了,子弹打光了,这名机枪手抱着这挺已经打完子弹的轻机枪一直跑了三十多里才跑回自己的部伍。当他跑回自己人那里时,只来得及喊了声”报告”,就昏倒在地。
看到这些普通士兵的英雄事迹,杨汉忠愈加憎恶荣兆奉最后时刻的苟且行为。
他找来参谋长、副师长罗泽洲,一起商量对荣兆奉的处置方法。荣兆奉是杨汉忠的爱将,何尝不是这些带兵首脑的爱将!
杨汉忠找来众人商量,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是不能痛下杀手D阿!如果会上有人挺身而出而出力保,或可杨汉忠就借机下台放荣兆奉一马了。可“连坐法”是军中至高无上的法律,军队崇尚‘军令如山,军法无情’,谁人也不敢破。众人还巴不得全军首脑杨汉忠提出从轻发落的意见,好顺水推舟,留下荣兆奉一颗人头来。
在会上,人人心情沉重,沉默不语。等了一会,还是副师长开了口:“我看,还是报个’全团牺牲,团长阵亡’向委员长交差算了。”
副师长是荣兆奉的主官,不得不先说话,于是拿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折充的办法。
参谋长摸了摸下巴,站起来,踱了几步,又坐下,然后说道:“我在下面听到不少官兵说,荣兆奉在当涂打仗是勇敢的,他是同敌人拼了命的。当涂失陷也怪不了他哟,只是他不该先跑回来。依我说,这个办法值得考虑,既可向唐总司令交账,又可让荣兆奉不负家人了。”说着又望了望杨汉忠:“9币座以为如何?”
底下一名军官也同意这种处置办法:“我看就照这个意见来办吧。诸葛亮挥泪也要斩马稷!”
杨汉忠挥了挥手:“难啊,难啊。“大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处置荣兆奉的事难办,还是按参课长提出的意见办难。
这些人都是戎马一生的人,部是多次体会过经历枪林弹雨和生死之间那令人心悸和恐惧的时刻。有的人在逃走的时候中弹阵亡,也容易被人认为是英雄。但真正的英雄决不在面对敌人的时候逃走!
尽管英雄也是人,也有恋生和胆怯的时候。有时,是英雄、或是懦夫仅是瞬间的事,仅在于一念之差。有的人要经过长期的历练才能威为真正的英雄,有的人却天生具有英雄的气质。
荣兆奉,荣兆奉,英雄一生,为何在这关键时刻留下含恨名冬生的败笔!
最后,杨汉忠终于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杨汉忠备下一桌酒席,叫人把荣兆奉叫来。杨汉忠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阵苦笑:“兆奉兄,来!干了!”
荣兆奉“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师座,你杀了我吧!”他为自己的过失而悔恨不已。
“起来,起来,兆奉兄,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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