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人生
“真的吗?你要我做导购吗?”小凤喜出望外,她的身子因为兴奋骤然滚烫起来。林峥心中不安起来,因为他已经意示到他无意间的一句话,让小凤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瑕想。他想解释,但看到小凤兴奋的样子,他又不忍伤了她的心。心中暗自一叹,只好找个机会解释了。
那天,他约曾雪怡到江边的一家西餐厅吃牛排。曾雪怡大喜过望,精心地做了头发,让秀发微微地卷起飘洒在香肩上。她穿了一条桔红色的低胸露背连衣裙,脖子上挂了一串明亮的珍珠项链,脚上穿了双水晶色的细带露趾细根高根鞋,明艳动人,丰姿卓越。她如此隆重,让林峥禁不住忐忑不安。
林峥吸了口气,望着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的曾雪怡,说:“我想安排一个人到服装店做导购。”
曾雪怡触了电似的一颤,抬起头来,满眼绝望:“你要她做我的导购?”
林峥不忍看那双噙泪的眼,他的声音近乎于从心底里挤出:“有问题吗?”
曾雪怡吸了一下鼻翼,强抑着眼泪,侧过脸去,暗自长长地吸了口气,极力平抑心中的不安,而后用腕子拭了一下湿润的眼角。回过头来,强笑了一下:“没,没什么问题?”
第八章 林峥的母亲
曾雪怡的店面有九百平尺,代理的都是梦特娇,真维斯之类的名牌。尽管这里的一件T恤动辄成千上万,却从来不乏有人问津。尤其到了节假日,傍大款的富婆,写字楼里的白领,和在上海滩定居的外籍人士,纷至沓来。于是琳琅满目的货架前,便挤满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类女人,使这个店的月销售高额二百多万。
穿着套装的小凤,亭亭玉立,英气逼人。她穿着黑色高根鞋,咯咯地踩着大理石的地面,来来往往地招呼着一批一批的客人,向她们推荐库房里的积押品,面对来自形形色色的质疑,她总能对答如流,从容应对。
林峥望着累得娇喘吁吁,却幸福得像花似的微笑着的小凤,打心底里生出怜惜来。他专注的神情,惹得柜台后的曾雪怡心里发酸。忽然她发现林峥的眸光陡然一变,面色竟十分地难看起来。不由地心中一惊。
她顺着林峥的眸光,看见一个身穿浅绿色绣着缠枝纹旗袍的中年妇女,她手摇檀香扇,面容姣好,举止如戏,尤其是她那一双眼睛,随便那么一轮,便如整个湖面荡起涟漪,水波滟涟了。那个妇人的身旁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尽管他穿着一件皮尔卡丹的西服,打了根金利来领带,他的举止却是相当的不堪。他的一只胳膊挽着妇人,一只手不停地往嘴里塞着一个啃了大半的甜瓜,瓜汁四溅,引得客人见了纷纷蹙眉躲闪。
那个妇人见了林峥,先是一惊,继而露出喜悦,脱开那个男人的臂膀,抢走几步,来到他的面前,噙着热泪,唤了声:“峥峥。”
林峥愤愤地扭过头去,那个男人迈大步走过来,举起手来要拍林峥的肩膀,喊了声:“好儿子。”林峥慌忙一闪,大手扑了空。那个男人一个趔趄,妇人慌忙扶住那个男人。
林峥眸迸怒火,紧攥双拳,妇人见了慌忙挡在男人的身前:“峥峥别这样,怎么说他也是妈**男人,你的继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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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峥哈了一下,咬得牙齿嘣嘣作响。这时一只手臂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回头一瞧,却是曾雪怡。只见她笑靥如花,对妇人说:“伯母好。我是曾雪怡。我常听林峥说起你老。”林峥的身子一紧,她轻轻地捏了他一下。
妇人欣喜过望:“真的吗?峥峥,你真的还记得妈妈吗?”
林峥暗自切齿,对曾雪怡说:“这是,是,我的,我的母亲谢惠萍。”
曾雪怡又望着那个男人:“这位是?”
那个男人随手将没啃尽的甜瓜扔在地上,将手在西装口袋上一蹭,便伸出两只油泥泥的大手,一脸猪相:“我,赵高平。嘿嘿…”
曾雪怡伸出手来,在赵高平将要握住尚未握住她的手时,慌忙撤手,她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林峥,一脸惊诧:“伯父姓,哦,你好。”
“好,好。”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就往曾雪怡的手里塞:“出来匆忙,没有带什么礼物,这就算俺和TMD一点见面礼吧!”
曾雪怡忙伸手一挡:“这怎么好让你破费。”她回过头去,对着谢惠萍,笑容可掬地说:“伯母,这是我开的店。等一下,你看有什么中意的衣服,就算晚辈孝敬你的。”
两人一脸的惊诧。曾雪怡向小凤摆了一下手:“你,过来一下。”
小凤走了过来,见她挽着林峥的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林总,有什么事吗?”
曾雪怡挽得林峥更紧,向小凤介绍谢惠萍:“这位伯母是林峥的母亲,你带伯母看一下刚从香港过来的货。如果她老人家中意的话,帐就记在店里头。”
小凤看了一眼林峥,转过身满面笑容:“伯母你好,我叫苗巧凤,你叫我小凤好了。”谢惠萍眯着眼睛看了看曾雪怡,又看了看小凤,望着林峥笑着点了点头:“好,峥峥,你真不亏是我谢惠萍的好儿子。”
说着,便拽了拽望着曾雪怡发呆地赵高平,随小凤看衣服去了。
曾雪怡望着身姿摇拽的谢惠萍,情不自禁地说:“伯母好美啊,不知道我到她老人家这个年纪,会不会有她老人家一半的风采。”
“红颜祸水。”曾雪怡一惊,转头疑惑地去看林峥。林峥愤愤地从她臂弯间抽出胳膊,径自进了经理室。
不一会儿,谢惠萍便大兜小袋提了七八件,看得店里的导购小姐直咋舌。曾雪怡却一脸坦然,她见谢惠萍意兴阑珊地走过来。便笑着说:“伯母,快中午了,我请你们吃鲍鱼。”
赵高平兴奋无比:“闺女,你破费啦。”
曾雪怡便载着谢惠萍与赵高平,林峥只得载着小凤向和平饭店行去。
曾雪怡边开车边望着后视镜里的谢惠萍:
“伯母啊,你与林峥之间好像有什么误会啊?”
“这怪不得峥峥,只应了那句话,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说着谢惠萍抹了一把眼泪,倒起苦水来。曾雪怡静静的听着,越听越觉得谢惠萍很有手段,如果她再年轻二十岁,不是在高平,而是在上海的话,她的成就肯定在她曾雪怡之上。忽地她心头一动,蓦地联想起林峥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峥可以抵挡她夺魂摄魄的进攻来。
曾雪怡点了网鲍,这越发的让林峥觉得她用心良苦。然而曾雪怡的努力,很快就被赵高平破坏掉了。鲍鱼一上来,他就迫不及待的用叉扎去,往嘴里塞,肉汁四贱。他边吃边摇头:“这就是鲍鱼,吃着怎么像嚼橡皮,不好。”说着,便要了一碟辣酱沾着吃,边吃边发议论:“俺以前听说有钱的人都吃鱼翅鲍鱼。鱼翅俺吃过,今天又吃了鲍鱼,俺吃得起,俺有钱。但说实在的,这鲍鱼不好吃,就是鱼翅也不好吃,如果它没有母鸡汤勾着,它还比不上俺们山西的土豆粉条。”
林峥眉头紧皱,他忍着心头恶气,顺着纹理用刀叉将鲍鱼一分为二,又将其中的一块再剖成两份,舐了少许鱼汁,放入口中细爵细品。谢惠萍和小凤也依样剖开鲍鱼。
谢惠萍边切鲍鱼,边对林峥说:“看到你现在过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是么,劳你挂念。”
谢惠萍身子一顿,放下刀叉,刹时间眼泪滚滚:“峥峥,妈妈是爱你的呀。”
林峥也放下刀叉,冷冷一笑:“是吗,你真的爱过我吗?”
“是的,我爱你,也爱你的父亲。”
“是吗,我想问你,我父亲的坟干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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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惠萍如遭雷击,面如土灰。赵高平也是一脸难堪,呆呆地杵在那里。谢惠萍抹去挂在脸上的泪珠,神情立变,冷冷地笑了笑:“看来,我们今天是自讨没趣了。高平咱们走,就当我没有生过这个兔崽子。”说着便站起来,去拉赵高平。
曾雪怡忙说:“伯母,你还没吃东西呢?”
“哼,不必了,宴无好宴,省得碍了兔崽子的眼。”
“那我用车送你。”
“不用。”
说着,便挽着赵高平,趾高气扬地出了饭店。
曾雪怡叹了口气:“伯母变的好快啊。”
林峥愤愤地拍了一下桌子:“她本来就是一个戏子。”
小凤脸色顿时苍白,她呆呆地望着林峥,竟不安起来。
第九章 恶庄屈服
林峥又动手了,当0021跌破19块继而反弹到19块3时,林峥出手了,他在19块2时进了3000手。但对手没有给他从容进仓的机会,便迅速将股价拉了起来,一直拉到21块,但在见了21的短期高点之后,便掉头向下,报收于20块4毛5,第二天,更是跌到19块9毛2。林峥是在第三天走的,他走的价位,仅比20块的开盘价低了一点,是在19块7抛出的,当天该股收盘的价格是19块2。这一次他没有赚到什么钱。第四天,0021以19块2开盘,短线回落至19块,便迅速冲至19块6毛8,尾盘报收于19块3毛8,留了个上影线略长的红十字。
小梅惊呼:“不好了,它要涨了。”林峥摇摇头,他没有下单,因为他心里十分不安。他已经觉察到对手正向他投来鱼饵,要引他上勾。
翌日,0021以19块4毛1开盘,快速下探18块8,便开始一路高歌猛进,盘中甚少震荡,尾盘报收在20块当日最高点,留下了下影线很长的大阳线。但是林峥依然没有下单,这令小梅大惑不解,若是换作往常,林峥绝对会在19块钱附近进仓的。但是他居然没有做。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了?这么好的行情错过了,真是太可惜了。”
林峥一脸沉思:“你不觉得这次的拉升,与前两次实在太相像了吗?”
“那有怎么样?”
“可在一在二,不能在三在四。对手已经被我们偷袭两次,真的会再给我们这么一次从容的偷袭机会吗。要么是他疯了,或者就是他傻了。”
“可是,它的形态很好啊?”
“所有的技术形态,都是庄家做出来的。惟一无法骗人的就是成交量。这也是惟一与前两次不同的地方。前两次都低位放量暴涨,而今天的走势却是缩量上攻。一个放量,一个缩量,这就很说明问题。我曾经说过庄家已经发现了我们。如果他不设陷井把我套住,他早晚都会被我吸干的。”
“真的会是这样吗?”
之后的走势应验了林峥的推测,次日0021并没有延续上一日的升势,而是以19块3毛5的价位开盘,只略涨至19块4毛6,便持续盘跌,最终报收在19块零8,而后连着四根阴线将0021打到17块附近。林峥忍了两天,才开始进货,他用了四天的时间,才在17块3附近,进了7500手的股票。就在他完成建仓的后两天,0021再次发力,将股价推到22,尾盘开始快速下落,林峥是在21块5抛出的。这一次他又赚了300多万。
0021,没有急跌,对手变得小心翼翼,他每天仅押低几个价位,竟用了20天,才将0021的价位压到18块5附近。林峥出手了,他以迅雪不及掩耳的速度全仓扫入,收了8500手的股票。对手猝不及防,但他显然不甘心为林峥抬轿。连续六天将股价押在林峥买入的股价附近。
那天有两个人来见他,一个是陈杰,另一个是他的幕后老板。林峥找人调查过,知道他叫方建国,是成都的一个地产商,财雄势大,传说他的财力足以买下成都最繁华街道上一半以上的店铺,所以又有绰号叫方半城。最近听说,他在上海开了家奶业公司,叫什么真牛奶业,要与本地一家叫成天|乳业的上市公司一决高下。
陈杰开门见山,一脸的兴师问罪:“林老弟,你很阴哪,总是在暗处放黑枪,这可不是做人的道理?”
林峥呵呵一笑:“我不过是搭了一下你老哥的顺风车,接了一些你老哥的漏杂水罢了。怎么着,总不至于你陈老哥吃肉,就不让兄弟我喝点汤吧。”
“你的汤太贵,已经舀了一千五百万。既然林老弟有意分一碗羹。咱们也不应该拒人于千理,就以现在的价位,我分给你一半股票好了。咱们联手把股票拉到天上去,狠狠的赚他一笔。”
“嘿嘿,老哥真会开玩笑,这样的价位让给我你一半的股票。你以为我真的是冤大头,二百五啊!”
“那你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我绝不会空手套白狼,我也是拿出真金白银的。我只不过跟着老哥你发点财罢了。”
陈杰依旧鼓惑:“老弟,现在我已经把0021做得非常活跃,只要你投一些资金过来,咱们联手,怎么着也能让它在这个价位上翻几个跟头。那时你赚的可不是这一点小钱了。”
林峥呵呵一笑:“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难道不晓得,我从来只是跟庄,绝不会做庄的。国内的股市比不上外面的环境,也比不上国债期货。国外的股市和国债期货,总是多空两股势力在博弈。而国内的股票只能做多。而一只股票通常驻守一个庄,而这一个庄却面对数以千计,甚至万计的散户。就像一头饿鲨面对着几千几万条比它小却同样想吃掉它的鱼。双方博弈的结果是,在争斗中,鲨鱼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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