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蛇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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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巴掌后,嘴角血都出来了,却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即便是莫芸觉得她是咎由自取,活该受打,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更别提一边本就心肠极软的奶娘了,再也忍不住向莫芸求情道,“小姐,红苕这丫头来小姐身边不久,不熟悉小姐您的脾气,您就打人不计小人过,饶她一回吧,她已经知错了。”
“哼!看在奶娘的份上,今次就饶了你,停手吧!”
“谢小姐!”红苕半点不见情绪起伏的停下手,两边的脸已经肿得无法见人了,也不见她哼一声,只是更加垂眉低眼的跪坐在一边。
“还不出去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不是武功高强吗?既然那么高,就出去把外面那些不长眼的人都给杀了,挡了本小姐这么长时间的路,还想让本小姐等多久?”莫芸好整以暇的靠到了身后的软垫上,嘴里满是轻视的道。
红苕顿时低头恭敬地道,“是,小姐!”
说完,红苕便小心的掀开帘子的一角,跨出了车厢。
当她看到不远处,高坐在马上,并没有加入打斗中的人竟然是凤悠然时,不由有些惊愕了一下,随即便大喊一声,“住手!”
正在热火朝天的打斗中的莫家在这一方的人,率先抽身退了开来,虽然这个喊住手的人不过是小姐身边的丫鬟,不过私底下将军却是吩咐过,一旦路上出了什么大事,都听红苕的吩咐,所以此刻听到她喊住手,自然所有的人都退了开来。
而凤悠然早就注意到这个刚下马车,一脸红肿的丫鬟,从她下马车的轻盈落脚来看,这个丫鬟非但是个练家子,而且是个相当高明的高手。
此刻见她不过刚开一声口,对方的人便退了开去,就更坑定了心里的想法。而此时,见那红苕也正看着他,突然间对他行了一个很古怪的手势,凤悠然一下子也有些惊愕了几分,也立时回了一个手势,顿时那红苕便单膝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起身后便道,“这是一场误会,您请吧!”
凤悠然本来还想问点什么,却看到红苕一脸不想继续深谈的模样,也作罢,手一挥,顿时所有的恩都重新骑上了马,对着红苕说了生“多谢!”后,立即策马往前行去。
第029章 一波三折
而听到马蹄奔离的声音,那原本还静待在马车里等候结果的莫芸,顿时便掀了帘子跳下了马车,“红苕,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放人走了?你凭什么把人放走?”
“小姐,这是一场误会,那位公子不会是拦路阻拦我们的不轨之人的!”红苕立即恭敬地垂首站立道莫芸的面前道。
‘啪——’
又一声响亮的巴掌,“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好人?万一他现在逃回去搬来救兵杀本小姐怎么办?本小姐的命是你这样的卑贱丫头赔得起的吗?”
所有的人都知道莫芸不过是在找借口教训红苕罢了,但是碍于莫芸毕竟是小姐,红苕又是来历不明,是由将军安排到小姐身边的,此刻被小姐如此教训,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更别提上前求情了。
“不会的小姐,奴婢认识那那位公子,他与将军大人素昧平生,也没有利害关系,且本身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此次遇见极大地可能是误会,定然不会是冲着小姐来的,小姐您请放心!”
被莫芸如此轻贱的骂着,红苕还是好脾气垂首站着,半点没有流露出对莫芸的不满和憎恨,只是语气恭敬且平和的回答着。
而她越是如此承受着莫芸的怒意,莫芸越是对她看不顺眼,横竖都是挑刺,“认识?原来是旧识!哼,我怎不知道你这么一个丑丫鬟也有认识那种人的一天?说,你是不是和他是一伙的,打算趁着我们不防备,再杀一个回马枪?”
“小姐,奴婢奉王爷之命保护小姐,自然当忠心耿耿,不敢清怠,如何会与他人合伙谋害小姐?那位公子,奴婢虽然的确认识他,他却未必是认识奴婢的,小姐您多想了,时候不早,小姐,我们上路吧!”
“放肆,你敢说我多想?”莫芸顿时又是一巴掌,这一会,红苕本就发肿的脸庞就更肿大的都快要看不到眼睛了。
红苕顿时跪了下来,“小姐息怒,奴婢又说错话了!”
“哼,别以为你每次对着我说,说错了话,我就会原谅你,既然你是授命来保护我的,他们也都是保护本小姐的,他们也没有进马车里来,你便随着他们待在外面好了!”
说完,莫芸趾高气昂的,头都没有回,就重新凳上马车,把红苕一个人留在了马车外的地上。
“红苕姑娘,属下把马给你骑吧!”一个看不惯莫芸如此欺负红苕的人,终于忍不住上前,轻声地道。
话刚说完,就听车内莫芸大声的命令,“你们都听着,谁敢给那贱丫头马骑,或者途中帮忙那个贱丫头,本小姐立即就让他滚蛋。还不上路?”
顿时马车再度被赶着往前而行,而听了莫芸命令的众人,根本再也没有人敢把马让给红苕骑,红苕只是对着之前想要帮她的那人笑了笑,“没关系,我走路就好!”
众人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苕快步小跑的跟着马车往前的模样。
而莫芸仿佛嫌这还不够一般,那尖锐刻薄的声音又从车厢里传出来,“跑这么慢干什么?准备要本小姐赶不上太后的寿诞吗?长两条腿的跑不快,连长四条腿的畜生也跑不快吗?”
这话一出,顿时马鞭高扬,马车立即以比之前快了一倍的速度前行了起来,其他护卫也只好驱赶马儿撒开四蹄快速的奔跑开来,以便能不离左右的护卫住莫芸的马车。
而此时,那原本以为会被甩在后面的红苕,却依旧不紧不慢从容的跟在马车旁边,众人这一回,才真正服气王爷把红苕派来统领他们的事实,毕竟光这一身轻功,已足够他们难以望其项背了。
且说凤悠然带着人奔出去十数里后,闯了祸的木让才一脸愧疚的跟上凤悠然的马,落后一个马头的道,“公子,都怪属下没用,给公子平白添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公子您惩罚我吧!”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几次三番告诉你,行路做事要谨慎再谨慎,这次便罢了,反正事情都出了,好在没弄出更难以收拾的状况来,还是赶路要紧!”凤悠然有些不满的轻责了他两声,也就算了,毕竟木让也不是有意的,不过是无意的交错时马鞭轻轻地带了一下,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大家都很意外,幸好对方马车中竟然有他们月降国的人,看那女子的手势,她应该来自月降国内最富盛名的三大诛妖派系中的封派。
只是既然是月降国封派的人,怎么算来也该是天赋极高的诛妖士,如何会在凡人家里做丫鬟?而且还是在日升国的大户人家做丫鬟?凤悠然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显然那个女子,却显然是在第一眼看见自己时,就认出了自己,否则不会主动做出那样的手势给自己看,毕竟那是封派的人向自己确认身份时,特有的手势,而懂这手势的人却并不多,那面貌普通的丫鬟却不巧正好知道,这显然代表着,她在封派中地位应该不低,且不管她为何隐匿在人家家里做丫鬟,凤悠然已然很庆幸,若非是因为她,自己等人不知何时才能摆脱那些人呢!
然而此刻虽然把那场不该有的打斗,给结束了,凤悠然的心里却依旧感觉不痛快,因为十几个好手,一下子伤了好几个不说,且与那些人纠缠困斗了半天,气力早已经花去了不少,只怕此时真要赶到城中,遇到正好动手的场面的话,自己带来的这些人的战斗力,也已经大打折扣了。
所以此刻凤悠然既希望城里一切都还平静着,他的计划依然能顺利进行,然而内心里的预感却告诉他,一切怕是已经迟了。
果然,当他策马离城只剩四十里的时候,迎面就看到了似乎早就守候在一边的森罗,顿时十几匹马再度停了下来。
凤悠然只一眼就看到了被摆放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的冷红袖,当即忍不住已经惊问,“冷红袖她怎么了?”
不知是害怕冷红袖死了,他会找不回他要的东西,还是怕冷红袖死了,他永远理不清心里对她的感觉是什么,总之凤悠然觉得他的心,在看到冷红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的那一刹,几乎有些不会跳动了。
森罗冷冷地一笑,“凤悠然,你不是最清楚事情的原始吗?怎么还要问我?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而听到森罗这话的凤悠然顿时便以为冷红袖真的出现了不测,心倏地沉了下去,“哪一方的人干的?”
“凤悠然,你不用演戏了,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今天要你死的决心。”
森罗缓缓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见到他的动作,几乎所有的人,包括木让在内,都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挡在了凤悠然的马身之前。
在场的众人中,除了木让和凤悠然是亲自见过森罗杀人的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与森罗照面,对他的深浅并不了解,不过此时他们自忖有十数个人,而对方只有一个人,怎么算,他们也是胜券在握的,是以并不紧张。
之前在莫家的人那里没能占到的上风,还指望在森罗头上讨回来呢。
而凤悠然本来的计划若是得以顺利实行的话,他应该是个充当恩人的角色出现的对象,然而如今计划没赶上变化,他变成了伤害森罗和冷红袖的一方,在森罗本就看他不顺眼的情况下,他的命自然就显得很危险了。
说不怕自然是骗人的,凤悠然此刻真是有点恨为什么天总是不帮他,原本该属于他的皇位总是一波三折,如今难道还要在他没有实现理想的情况下,就死在这么一个名不经传来历不明的森罗手中吗?
便也苦笑了一下,“森罗,看来你已经决意不顾上次我对你言的话,准备与我国撕破脸了?”
“哼——凤悠然,你大可继续说危言耸听的话,你看我森罗是否买你的帐,等我解决了这些酒囊饭袋后,再来送你去西天见如来佛祖!”森罗话刚说完,五指弯曲成钩,顿时就掠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同样飞快的拔剑想挡,却抵不过森罗的动作快捷,一声惨叫,那人已经血淋淋的被开膛破肚了。
这般一个照面就如此凶残的对手,他们前所未见,立即全部围了上去,而凤悠然却已然高坐在马上,因为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就算下去了,也于事无补,果然计策失败的下场,是很可悲的。
不多时,除了木让,其他所有的人都已经形容凄惨的死在了凤悠然的马脚前,那拼死顽强抵抗的木让,此时握剑的手都已经断了一半了,血不停地在流下,却依旧坚定地挡在凤悠然的面前。
“森罗,你放了他,我让你杀!”恐惧到极点后,凤悠然反而不害怕了。
森罗听了他的话后,冷笑着如催命的厉鬼般,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掌刚刚举起,只听一声,“住手——”
第30章 冬玉玉蝶
森罗听了他的话后,冷笑着如催命的厉鬼般,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掌刚刚举起,只听一声,“住手——”
森罗顿时凝目望去,喊住手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谁都没有看到他们是何时走过来的,只知道看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凤悠然的马旁边了。
“三公子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呢?需知得饶人处且饶人!”老者饱含智慧的眼睛,神光暗聚的看着森罗。
森罗一听到这老头叫他‘三公子’这个称呼,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这一看,手倒是慢慢地收回来了,不过嘴上的讥诮弧度却展了开来,“原来是你,我说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敢管我的闲事,怎么,几年不见,你是到哪里混来了这身皮?弄的我差点一时没认出你来?”
“三公子说笑了,老朽都这把年纪了,也没几年日子可过了,到时三公子根基绝佳,前途无量,如此糟蹋下去,未免……”
“放肆,老东西,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竟然敢这样与我说话,你以为你现在冒出来了,我就不杀凤悠然了?你再啰嗦,我连你一起杀,我虽然对你家主子有几分忌惮,不过杀你一个奴才,量他也不至于找上我的门!”
森罗顿时杀机暗现,以为他不知从何处得来了一件佛家的宝衣,自己就怕他不成,要知一直没动他,不过是看在他的主子的份上,这个老东西,倒是拿起乔来了!
“三公子息怒,是老朽说错话了,老朽也是一片好意,这凤三太子杀不得啊!”
老头知道森罗这人最是不会遵循规矩办事,自己之前一时着急,竟然说出他最不喜欢听到的话来,此刻见他已然动了杀心,不由也有几分忧怕了起来。
“哼,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杀不得?”森罗分明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老人家,你还是走吧,这是我和森路公子的私人恩怨,你就不要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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