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笑
反正他也听不懂,自己爽了就好,只是,她越骂对面那对美丽的金银瞳眸中的笑意就越浓,至最后,干脆翘起嘴角,露出个真正的微笑,让萨秋荻再也骂不下去,最后就成了现在这种大眼瞪小眼的状况。见她停了下来,练绝寒张开双臂。萨秋荻眉尖一挑,左手就着指着人家鼻尖的姿势一翻,食指一勾:“是我先表白的,自然是你过来。”齐笑衍嘴角一抽搐,表白?练绝寒又笑,走过去将她抱在怀中:“怎么突然开窍了?”萨秋荻恨恨的搂住他的脖子,练绝寒肩膀上的小紫蝎机灵的迅速沿着萨秋荻的手臂转移到她的肩上,避免了被压成扁蝎的悲剧:“你喜不喜欢我?恋人的喜欢。”大有说不就勒死他的意味。
练绝寒困难的拍拍她的头:“傻瓜。”萨秋荻将头埋入他的肩颈,不知过了多久,扬起来咬住他的唇,真真正正的,咬出个血印子:“你这个自私的混蛋,看着我挣扎,早点告诉我,或许师兄不会这么难过。”我对他做了多残忍的事,你可知道……练绝寒伸出舌头,舔掉血迹:“这种事该你自己想。”不等萨秋荻回话,狠狠地堵住她的菱唇,带着丝暴虐,又掺杂着些许温柔,辗转其上。齐笑衍看直了眼,太劲爆了吧,虽然早知道萨秋荻不同凡响,但,简直颠覆了他对女子所有的印象,这也太……太悍了吧。突然回过味来,转身就跑,太失策了,居然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但愿没被秋荻记住,这个恐怖的女人了……
番外之我是皇太子
我自小喜欢读书,所以,我从小就想,我真是古往今来最幸福的皇太子。江山,是父皇刚打下的,父王文成武治,将这个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不费什么力气,便是这大一统天下的君王,继承的是这河清海晏的天下;且,放眼父皇的后宫,除母后外,其他嫔妃皆无子女,而母后的孩子中,只有我一个男孩子,连兄弟阋墙都省略了,我,注定是这个国家的君王,小小的我,很是自得。
但是,在我长大的某一天,我突然发现,在我的回忆里,从没有见母后开心过,笑是有的,母后看到我,总会笑的,但是我知道她不开心,我非常疑惑,父皇后宫女人并不多,而且父皇只准母后生他的小孩,母后为什么还会不开心呢?再大一点,我又有了新的发现,那就是,父皇后宫之中,除了母后之外,所有嫔妃都是凤眼,无一例外,我曾经想,是不是因为父皇不喜欢凤眼,所以才只有母后一人有孩子,我问母后,母后愣了一下竟然哭了,边哭边说:“连孩子都发现了……连孩子都发现了……”然后挥手让我回宫,我看母后好像很伤心很伤心,所以,再不敢提此事,只是,化作心中疑问,留在心底,任其发酵。
再大一点的时候,我获得了每月一次出宫的权利,然后,我知道了一个名字,萨秋荻。原来,萨秋荻竟是随父亲一起打江山的,可是,我在宫中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萨秋荻。回到宫中,我开心的告诉母后拨给我的茉姑姑,茉姑姑竟变了脸色,告诫我绝对不可以在母后面前提这个名字,见茉姑姑如此焦急,我乖顺地点头答应了,茉姑姑见状欣慰一笑。晚上,茉姑姑哄我睡觉,以为我睡熟之后,摸着我的脸,叹道:“若萨秋荻是你母后,沣丞不知会有多开心,而我,也会为他开心,就连你母后,恐怕也会比如今过的自由吧,无论是身,还是心。”我彻底迷惑了,这萨秋荻究竟是谁,怎会影响到我父皇和母后呢?渐渐便知道了萨秋荻是个多么令人惊叹的奇女子,她的过往,已经成为传奇,令这个国土上的子民念念不忘,顶礼膜拜。而我,已经有了太子妃,才明白,父皇每次凝神远望,母后每次掩面垂泪为的是哪般。望着我美艳动人的太子妃,我不禁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令我天神般的父皇,骄傲果决的母后至斯。当我有了第一个小公主的时候,我终于得偿所愿,见到了这传奇中的女子,但如果可以,我宁可不要那一场梦一般的相遇。当时,我信步走在父皇最喜欢的园子,奇怪的是,那个园子没有名字,额匾上,一片空白。在那棵梅树下,我以为我看见了仙子,额头饱满,仙眉若画,凤目妖娆,内含波光,鼻梁挺俏,菱唇粉嫩,完美的嵌在那如羊脂白玉一般滑细的脸上,她并未绾发,黑亮柔顺的发丝只用一根白色的发带随意系于身后,配上她身上的一袭白袍,飘飘欲仙,美不胜收,令我一时呐呐不得言,生怕唐突佳人。
大概见我呆愣的模样有趣,那白衣仙子轻笑一声,朝我走了过来,我僵住身子,望着越近越美的容颜,一个黑影一晃,佳人被带后几步,我不悦的瞧去,想看看是谁如此无礼,这一望,使我从头顶凉到脚底,抛开他惊人的气势,这个俊逸非凡的男人,竟生着妖瞳,金银妖瞳,我心下一凛,这个男人的身份猜到了八九成,可是,看他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纪,心下又忍不住怀疑,最重要的是,我不愿去想这个仙子……与他的关系……“呵呵,”仙子笑了起来,声音如我所想的悦耳,话却是对着男人说:“寒寒亲亲,不要吓坏了小孩子。”说着伸出那冰肌玉骨的一双柔荑,揉揉男人的脸,生生将这男人揉出几分柔色。然后仙子转向我:“小朋友,你是沣丞的孩子?”我愣愣的点头,望着她伸过来想捏我脸的手,可惜那修长的手指还未碰到我,就被那个黑袍男人握住,拉了回去,我怒~~~仙子无奈的叹口气,换只手捏住那个男人的脸,嘟囔一句:“小气鬼,小孩子的醋也要吃。”
那男子满面宠溺,任她捏玩,亦不说话,只不过,手臂占有欲颇强的揽住仙子的细腰,我心里颇不是滋味的望着这一切,脚却象定住一般动不了,我甚至怀疑这是个梦,否则我怎会如此失态。
仙子递给我一个卷轴:“我跟我老公游玩时无意中发现个未采的金矿,这是地图,你拿去给你父皇。”老公?我傻傻的接过卷轴,获得金矿却连喜悦的心情都生不出,眼睛只是望着这仙人之姿的美颜,然后,一只紫色的小蝎子爬上我的鼻尖,我还未惊叫,仙子一只手便伸过来,手掌上翻,小蝎子便爬了上去,我愣愣的看着,本该是极恐怖的画面,竟硬生生在仙子手中多出几分美感。
“叫你父皇保重身体,再见,小朋友。”远远的声音传来,仙子已经被那金银妖瞳抱着飞远。
我静静地站在树下,四周寂静无声,若非我手中地图,我会以为这只是个梦。
我将地图呈给父皇的时候,父皇竟红了眼眶,失声唤道:“秋荻……”我静静退下,待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站在相遇的梅树下,心情复杂。原来,原来如此,难怪父皇心心念念这么多年,那传奇般的女子竟是这般,灵秀洒脱,放眼世间,再无其二,我摸着梅树,为母后叹息,莫怪,莫怪……我成了第二个父皇,除了我的太子妃,诸侧妃侍妾皆为凤眸,亦只许太子妃得以怀子,父皇心情,我皆数尝到,凤眸凤眸,似是而非,远近皆不得。父皇得知后,目露怜悯,叹息而去;母后大怒,然,心不由己,心不由己……
变天
太冲动了……真的太冲动了……萨秋荻在屋顶上滚来滚去,怎么会这么冲动,冒冒失失跑去跟男人告白,还是注定要分开的男人,最重要的是,忍不住抱头呻吟,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人家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望着明晃晃的太阳,晒死我吧,晒死我好了……一声轻笑,萨秋荻眯着眼睛望过去,是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练绝寒。不想理他,鸵鸟的装没看见。练绝寒心里叹口气,将她抱到膝上,随意坐在屋顶,萨秋荻也不反抗,舒服得窝在他怀里。
练绝寒一下下的抚着萨秋荻的头发:“小乖,你到底在烦恼什么?”不要叫我小乖,萨秋荻心中抗议,不过现在不想说话,以后再纠正好了。
见她不说话,练绝寒沉吟一下:“觉得对不住离凌月?”为这个想法,练绝寒脸色沉了下去。
闷闷的声音传来:“不是。”练绝寒脸色立马好转,那声音接着说道,“我太自私,丝毫没考虑到师兄的心情,我早该彻底的跟他说清楚,也好让他早些另觅佳偶。”练绝寒不以为然:“你迟早要面对这些,你怜惜他,那有没有想过东尔然?聂沣丞虽说依你的意思与万俟情联姻,但他的心情你有体谅吗?只不过因为离凌月在你眼前受了伤,但实际上,他与其他人是一样的。”萨秋荻猛地抬头对视那双冷酷的金银瞳,咬牙切齿:“我怎会喜欢上你这个冷血的东西……”望着那美得妖冶的瞳,萨秋荻再骂不下去,败下阵来,窝回他的怀中。练绝寒心知肚明她骂不下去的原因,眸中闪过一丝温柔笑意,嘴上却依旧不留情:“你会同情喜欢我的人吗?”感觉怀中人静了片刻,复又抬头,“你这个混帐,也罢,反正我也不算是好人,配给师兄算糟塌他了。”练绝寒为这个说法感到不悦,惩罚似的勒紧她。萨秋荻在他怀里扭了扭:“喂……你知道我是要回去的吧……”“嗯。”抚着她发的手未停,练绝寒毫不在意的哼一声。为他的平静恼怒,想质问他,却心惊得停住,她在干吗?早晚要回去,非要惹到他为她的离开寻死觅活才满意吗?这样最好,这样最好,自己走时不必太过牵挂。可,她该死的就是不爽,太自私了,自己都唾弃……萨秋荻没有看到,温柔抚弄她的练绝寒脸上是醉死人的柔情宠溺,要说这样的人会不在乎她的离开,怕是鬼都不信。小宝贝,我不在乎你回家的事,是因为我不可能放你离开,既然你敢选择了我,那,势必与回家无缘了,莫怪我狠心,换做你是我,亦会同样的,所以,你才会选我,所以……
晚饭过后,萨秋荻早早回房,拿自制的鹅毛笔默着兵书,准备编一本内部教材,发给凤湘高阶将官。扣扣扣,敲门声响起,萨秋荻头未抬:“请进。”离凌月。萨秋荻放下笔,望着他,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该怎样才可抹去此间尴尬。
离凌月何等聪明之人,无奈一笑:“荻儿,我无事,只是需要时间。”将手中盒子递给她,“我伴你数日,虽想过今日结局,却未料竟是这般……”挥手止住萨秋荻话语,“盒中乃千年冰莲子,你需自练功数日由练绝寒看护服下,我……,你如今有练绝寒保护,我自是放心,只是,武功之事,最重要还是己身,切不可贪懒放置,我话便至此,你好生保重。”萨秋荻喉头哽塞:“师兄,你要走了吗?”离凌月望着萨秋荻欲哭不哭的样子,叹口气:“荻儿,我终究凡人,奈何……你有我令牌,有事随意递到哪个堂口,我自会助你。荻儿,对不起,在此关头离你而去,但,即便此时我在你身边,亦不会有何益处……”萨秋荻闭上眼睛:“师兄,我明白的,你对我已经太好太好,丝毫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欠你的,欠你的多。”离凌月黯然:“秋荻,保重吧。”满室寂寥,萨秋荻握着盒子呆呆得站着,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掉入个温暖的怀抱。
“师兄走了。”萨秋荻喃喃道。“我知道。”练绝寒抱起她,坐到软塌上,温柔的摇晃她,“小乖,你戊需担心,离凌月的强悍,你该了解。”萨秋荻想环住练绝寒的脖子,方觉手中木盒,打开一看,一颗冰晶般的莲子静静的躺在里面,摸一下,犹摸冰般感觉。萨秋荻阖上盖子,塞到练绝寒怀中,环住他的脖子:“师兄给我这个是何意?”练绝寒道:“千年冰莲子,可助练武之人平添一甲子功力,不过,与身体融合之时,需有人在旁助力,以免抑不住体内真气。”“师兄对我真好。”练绝寒扬眉,不置可否。两人静静的呆了半晌,萨秋荻突然将练绝寒扑倒在软塌上:“你要回去吗?”
练绝寒环着她的背,不答反问:“你还是要帮聂沣丞统一三国吗?”萨秋荻皱紧眉头:“无论如何,到了现在已经无法停止,即便……”不,练绝寒是这里的王,若随她回去,一切将从头开始,何其残忍,那,除非自己留下,否则二人便只有分手一途,也不,凭什么,她就不信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到时再烦恼好了,不然,逆天石还没着落,自己先愁死了。望着练绝寒,可恶,凭什么他就这么悠哉,恨恨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个牙印。呵,练绝寒抓下张牙舞爪的小猫,顺着猫背,轻抚:“我留下来陪你。”
小猫毛被撸顺了,舒服了:“那,万一被人知道了你是绝帝怎么办?”“知道又如何?”练绝寒不以为然。萨秋荻眼睛闪闪的望着练绝寒,练绝寒挑眉,萨秋荻抵上他的额头:“帅呆了。”
虽然不甚清楚帅呆了是何意,不过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