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腹黑老公+作者:独爱夏
我承认,我功力确实不够,我认输,我认输还不成么?干嘛压着我的手不让我抽出来啊,放手啊,你个妖孽!
一只手被武力镇压,但我不断反抗,发挥中华儿女聪明机智不屈不挠的精神,从多方面多角度使力以逃离禁锢。奈何敌人实在太强大,七扭八扭左拉右扯你来我往,还是未完成伟大事业。
一片混乱之中,老大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楚:“玩够了?要不要送你们去城西疗养院接着玩?”美其名曰“疗养院”,实则是本市著名精神病院,电视里广告打得比算盘珠子还响:“XX病消失的地方,就在XX市疗养院,地址:XXX,电话XXX。欢迎有需要的朋友入住。”
可我怎么从中听出牙齿咬合的声音来了?
一只手迅速撤离,另一只手迅速撤离,一个人影在后排迅速端正坐好,一个人影在副驾驶座迅速端正坐好。一系列动作连续流畅,在3秒内顺利完成。
一路无话,直接到家。
为什么瘟神要来我家?为什么?为什么?我在内心泣问,还是没胆子让声音从胸腔迸出嗓子。
“你十万个为什么啊?”瘟神走过我,在我耳边耳语,吓得我小心脏蹦蹦的。
诶?我胆子如此之大?看看前头走的付一驰,没甚异样。我惊恐地看着一脸奸笑跟在付一驰屁股后面的瘟神,这故事要开始走灵异路线了?
Jason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包(果然是灵异路线啊),掏出一个装碟的包,兴奋地拉住付一驰的手——我瞪大了眼,付一驰那表情,不忍心看了都,跟吃了苍蝇似的——“咱们今晚来个恐怖片大串烧吧!”
恐怖片?兴趣不大。这厮还真想玩3P了,真是神经病。我摆摆手,说,要看你们看去,我可没空理你们,闪了,白!
瘟神带着小兴奋的声音传来:太好了,mark,我们终于可以独过春宵夜了。
我猛地回头,但见老大无视瘟神的存在自顾自踱到吧台,拿杯子,倒酒,瘟神则挂在他身上随着他的脚步移来移去。
漫漫长夜,春宵苦短,我怎么能任他们两个在那干苟且之事,要干也不能背着我干啊,好歹让我观摩观摩。
我狗腿状奔回原地,挂在瘟神身上,跟着付一驰的脚步移来移去。
付一驰有一间非常豪华的视听室,进口的顶级音响和屏幕,环绕全室的声音逼真到让你觉得自己在电影里演戏。不过我最喜欢的是那个大大的沙发,座位又宽又软,一坐进去就陷在里面,靠背可随意调整角度,还特别设计了最大限度提升生理舒适度的靠枕,真是特别的舒服。
我默默在心里为付一驰加了分,瞧瞧,这是怎样一个经得起变态摧残的人啊,被两只猪挂着还能行动自如面不改色地该干嘛干嘛,真是……强人哪!
付一驰身子一转就要往卧室走,瘟神立刻紧紧抱住他,嘴里大声喊:“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别想反悔!”
付一驰回头看了瘟神良久,身子又一转往视听室走去。
Jason眼看就要贴着付一驰坐下,我可不干,加快速度插在两个人中间,硬生生把瘟神挤开了。
开头那电影里危险的气氛还稍稍吸引了我,慢慢的就到了血腥的镜头。
我这个人,最怕这种血淋淋的东西,一到关键时刻我就用手挡住,可是可恶的瘟神不肯,每次都硬是拉下我的手,强迫我对着屏幕。
对着就对着呗,我还不能自己闭眼睛了?
结果瘟神不知从哪里捞出根牙签儿,恐吓:“信不信我用牙签撑开你眼皮!”整个房间早就关了灯,只剩下屏幕的光亮。瘟神白森森的牙在那忽明忽暗的亮光中尤其恐怖,闪着光芒的一双眼睛跟屏幕上那变态差不了多少,我吓得不行,忙往后退。
忘了背后还有个付一驰了。
哎呀,这是我老公啊这是。我舒了口气,紧紧扯住付一驰,两只本来放在沙发上的脚不停往他腿下面挤,屁股的三分之一已经蹭到了他身上。
瘟神还不放过我,拎着跟牙签慢慢一寸一寸凑过来,嘴里嘿嘿嘿阴笑。
我正退着,忽然感觉一点异样。
背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爬,凉凉的,有点粗糙,缓缓地沿着我的脊骨往上走。
可背后是付一驰啊,我身子立马僵硬了,脖子梗着不敢动弹。
瘟神从前面猛地就扑上来,我再也顾不上什么,啊的大叫一声,窜上了付一驰的身上,两只手紧紧抱住了他的头,身子尽可能地缩成小团挤进他怀里。
然后我就发现那凉凉的东西直接附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哆嗦着去摸付一驰的手,想让他帮我把那东西拍了。摸着摸着,一路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最后停在了我的脖子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胸腔处(付一驰的头还被我抱在手里呢)和后面分别传来了闷闷的和大大的笑声。
我像机器人一样一寸一寸转过头,那边死瘟神已经笑得开始打跌了,这边付一驰笑得更欢快,同样森森的白牙看得我想撬了。
居然耍我!我恨恨地站起身,扔下一句:“你们这对死gay去死吧!”就愤愤夺门而出,门关上那一刻,又听到一阵爆笑。
笑,笑死你们两只变态!
诡异的一天
我知道我的命运其实很凄惨,但没想到凄惨成了这个地步。
Jason那个瘟神真成了瘟神,除了我上厕所睡觉上班,其余时间都跑来凑热闹。我的生活不仅是3P,有时候4P甚至Np,我招谁惹谁了,瘟神你要这么整我?
实在是气不过,我指着他的鼻子干脆破罐子破摔,这种人就爱玩,你要真跟他扯开了,他就没兴趣了:“你说,你这种人还有一点贞操观念么?明明暗恋付一驰,现在又来招惹我,你烦不烦?”
“哎呀呀,怎么这么说话,真伤心。虽然我的贞操早在八百年前就没了,但我还是很尊重你的贞操观念的。”瘟神苦着脸哭诉:“其实,我根本就没看上mark,我为之神魂颠倒的是你呀。”
吐血!这人还演的没完没鸟了?好吧,你真爱玩我就陪你玩!
趁中午我们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郑重地给他一个选择:“Jason,既然你对我一片真情,今天咱把话说清楚,我和他,”我指指付一驰,“你选一个,你选他,我跟他离婚成全你,选我,我跟他离婚跟你结婚!怎么样?够干脆吧。”
“哼,哼,我还不知道你对我老婆打的这主意呢?”这些天来一直由着Jason乱玩乱搞的付一驰发话了。
看着付一驰那轻飘飘一个眼神就把瘟神给吓得不小,我的小心肝挺爽的。
“没,没,我没那个意思。”Jason顶着巨伏压力,话都说不稳了,陪着笑说:“我这不是觉得你压力太大,想替你分忧解难么?咱妈怎么说也比较希望看到我娶小爱,而不是你呀。”
“什么咱妈?”我脑子灵光的时候也是比较好使的,一下子就抓住了话中的关键。
付一驰的脸此时非常阴沉,跟昨晚暴雨来临前差不离,那嗖嗖的飞刀眼串串往Jason那飞。我耐不住好奇,赶紧拯救证人:“去,去,别打扰jason说正事。”
“你还不知道吧,其实……”Jason无视付一驰杀人的眼光,用飞快的语速把话说完:“mark的老妈是我继母,我的养父是他继父。”
什么继母继父养父?这么复杂的东东,确实比较考验我的小脑袋。
我低头沉思了良久,终于捋出一条线,抽丝剥茧形成了一个简陋的故事。
结婚前,爷爷就问付一驰为什么不让他家人来参加婚礼,付一驰的回答是他妈妈身体太差,根本无法坐飞机。现在看来,不对,事情不对呀,有内情,绝对有内情。我的推测是:付妈妈,也就是我法律上的婆婆,跟Jason的养父产生了奸情,于是和付爸爸,也就是我法律上的公公离婚了,带着付一驰远赴美国,跟奸夫结了婚,而付一驰则认贼作父。所以付一驰才不肯让他妈妈来参加婚礼。至于付爸爸,被妻子抛弃是从此意志消沉自暴自弃,还是终日饮酒度日身体日衰呢,我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看上次那张照片,付爸爸似乎也出轨了,但要是被妻和子全抛弃了,估计也是很惨。不管哪个结果,看来都不怎么好啊。我跟付一驰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说过让我这个好媳妇去见公婆。这付一驰也真是的,自己爸爸也不关心,我心里默默为他扣了10分。(总分10分)
我抬起头刚想接着问,还没开口就被付一驰冷冷打断:“你脑容量太小,别老在那想些有的没的。”
我瞪了他一眼,他这种人怎么能了解我为八卦娱乐事业尤其是豪门恩怨献身的精神?
我把热切的目光投向Jason,哪知这厮刚还八得响亮,这会连个P都不放了,默默低着头在那吃饭。
我转着眼珠子想着趁付一驰不在的时候该怎么从Jason那撬料,付一驰悠哉地举着一小块牛肉往嘴里放,开口:“不用再指着他会给你说些什么了,否则你们两个下场都会很惨。”
付一驰手上那切牛肉的刀叉在透进来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怎么看怎么耍彝塘送炭谒崖购闷娲湃馊滔氯チ恕?br /> 我吃饭,吃饭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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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了下午,可以和吱吱一起去看画展。
付一驰有活动,于是我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要甩掉跟屁虫跟吱吱来个二人世界,哪知道Jason这厮鼻子那么灵,居然早就躲在我房间外面拉着扯着要跟我去看画展。
本来我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的,哪知道正好吱吱打电话过来听到jason的声音马上就没了立场一定要我把他捎上,我在二人的夹击之下,也只好无奈屈从。
我跟Jason和吱吱直接在目的地碰的面。周末果然人多,看来如今爱艺术爱生活的人确实多啊,连看个画展都这么热衷。
隔着人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吱吱招手示意,旁边几个MM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入我耳朵。
“你不知道这个画家可帅了,那样貌那气质,韩剧男主角都比不上!”
“真的真的?昨天我同学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想来了,幸好今天周末还没结束。”
我搜索了一圈,果然,来看画展的MM占了很大一部分。我说呢,这年头,光是几幅画哪能吸引这么多人,原来啊,人比画重要。
对于帅哥我一向是兴趣盎然的,听那几个MM还在讨论:
“今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了,咱们应该能碰上画家本人。”
哇,运气不错。我来了兴趣,摩拳擦掌,全力出击,扫开挡路的人群唰唰唰几步冲到吱吱那边和她会合。旁边的jason大喊:别跑那么快啊你。
吱吱这个花痴见到jason自然是眼前大亮,忙卯足了劲套近乎。Jason这次倒是来者不拒了,和她有说有笑,还边充当保护伞护着我们俩穿过人群走进画廊。
一进门就看到右侧一群人围着,还有人驾着摄像机在拍摄,应该是在采访。
站在我这个位置听不见声音,只看到那个人圈中的男子高高的背影。
我的心一动,这背影,太像某个人了。
恰在此时,男子回过头。
那一刻,我知道,我晕了。
太太雷人太太恶俗了,这城市有多大,美国的画家有多少,这样都居然能碰上旧相好啊。
我呆呆站立完全茫然,只看到那个人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却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我印象中清洌的一把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小爱,是你吗?”
我脑子比身体反应快,在飞速运转。
废话,当然是我!你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锦衣玉食一声不吭把我抛下,看惯了西方健硕美女,现在居然还来问是不是我?
这几年我回忆了无数次我和他曾经在一起的画面,却忘记了设计我们重新再见面的场景,以至于此时我根本无法在几秒钟内反应出该用哪种姿态来面对他才比较合适。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嘴巴张了张,愣是没吐出个字来。
吱吱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之王,大概是见我的傻样太不上台面了,连忙站出来充场面:“什么小爱小恨的?你谁呀,我们不认识你哦。”
说完一把把我拉出画廊。靳逾适似乎是想来阻止我的,但是身后一堆人,记者啊,摄像啊什么的硬拉着他不让走,吱吱才得以我把成功送回车上。
诶?等等,我怎么就回到车上了?我还没跟他说句话呢,我,我,还没臭骂他一顿呢我。
“你个呆子,对这种男人就该冷酷心肠,不然他还真以为你这几年一直想着他呢。”吱吱边行使交警的角色指挥Jason做了驾驶员,边行使居委会大妈的角色对我劝说。
“好歹也是校友嘛……”
“少来,你就是不坚定!这男人当年一声不吭跑了,有把你当女朋友么,你当时受多少幸灾乐祸的眼光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