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哪里逃!
“你为什么执意要弹这首曲子呢?”
管羽浔让贝雅趴在腿上,一脸不解的歪着脖子看他……这个人很厉害,在他上次几秒钟之内飞身上了自家二楼的阳台便知道。不过唐枫对他不错,作为邻居,交割朋友什么的他一点也不介意,何况是一个这样想学钢琴的人呢。
只是,明明还是个初学者,执意要弹肖邦的《“小狗”进行曲》,尽管叮叮当当得弹得不成样子,却能在其中混入那么多浓厚的情感……作为一个钢琴师,他充满了好奇。
唐枫一脸温婉的注视着他,目光却很认真——
“我曾经的爱人,跟我一起旅居国外,他每天都会弹这首曲子给贝雅听。他很美,弹得曲子也很美,他会做很多美食给我吃,会让我抱着他入睡,……我们每天一起去遛狗,一起去散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平静的日子。每当我望着他的背影,就会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终极的幸福。可是,后来……却因为我的缘故,让他蒙受到了一场灭顶之灾一般的创伤……在那之后,他离开了我……”
“你没有去找他么?”管羽浔有点后悔他开了这个话题,这不是他一个外人应该介入的事情,可望着这个男人深深落寞的神情,他突然觉得心底有些莫名其妙的抽搐,终于还是淡淡的叹了口气,“我的人生很糟糕,没有什么可以执着的东西,可是我很羡慕可以不管不顾,执着的去追求的人……唐枫,别呢吗轻言放弃,好好道歉的话,说不定还是可以继续的。”
唐枫望着他那张藏不住同情和善意的脸,愣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极力隐忍着想要捧腹的冲动。
——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弃?我这不是正在争取嘛!
……一小时后,庭院的草坪上。
管羽浔被贝雅压在身下,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管羽浔的纤弱,和牧羊犬的强壮,让他很快就居于了下风……于是干脆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贝雅则乖乖的卧在一边,温顺的摇着尾巴。
管羽浔是直接套着家居服就从对面过来的,单薄的布料,起伏激烈的胸膛,让正从远而近走过来的男人不由看得有些痴迷。
牧羊犬虽然性格大多不暴躁,但也没那么容易跟人亲近……看来这个温顺柔美的宝贝不光人见人爱,连对狗都具有明显的杀伤力。
“你和贝雅真投缘,难怪他总是往你那里跑。”
唐枫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管羽浔自然不会知道——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将他性感的锁骨尽收眼底。
今天也是这个理由——狗丢了,所以去对门问问看!
只不过今天他可是真的有把贝雅提前放进去……反正那个臭警察不在,至少因为怕伤到羽浔,激光他是不敢开的,万一狗真的死了,他刚好假装伤心欲绝,把羽浔骗过来安慰他……怎么都不吃亏!
羽浔喜欢狗,喜欢弹钢琴……他便养了狗,买了架钢琴称自己在学……用这个理由骗好心的男人过来教他简直太容易了。
幸好那个约翰不在,真是轻松啊!昨天让蓝炎去诱敌果然是对的,面对自己和蓝漠,那个金毛FBI一定会高度警戒;就算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若在羽浔眼前闹开了终究不好……蓝炎就不一样了,那个笨蛋既然把蓝炎当做寻常的小明星,不倒霉那就太对不起他了!
“没关系,它如果喜欢我家,可以随时过来啊,反正这几天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
——官羽浔正专心的帮贝雅梳理长毛,他的确是对这只狗“一见钟情”,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接受别人的邀请,甚至是毫不防备的穿着家居服就来做客……这狗,让他有一种奇异的亲密感,就好像是他自己养了很久,相依为命的宠物一样。
“哦?你现在一个人住啊?”唐枫明知故问。
“嗯,云在出公差,估计过几天才会回来。”官羽浔毫无防备的顺口道。
只是在这个人面前提起云,脸上还是闪过一抹尴尬——那天晚上,被唐枫看到他和云……他还是耿耿于怀。
只是昨晚,云和约翰的电话都打不通,忙于工作需要深更半夜都不能接电话么?
“一个人害怕的话,你可以暂时搬进我家,反正贝雅也很喜欢你。”
唐枫快爱死这只狗了……有他做挡箭牌,让他觉得就算羽浔无法恢复记忆,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把他从那个凌锦云手里抢过来!
“我又不是未成年人!我是男人啊。”
官羽浔无奈的嗔怪,思维却和他在两条平行线上——纠结于自己这张过分稚嫩和美化,总是引人误会的脸!
“好好,那赏脸一起午餐好不好?我的男人——”
唐枫说话间站起身,故意用玩笑的语调调戏他,惹得他面色微红。
而两小时后,他亲自从厨房端出来的东西,却让官羽浔在尝了一筷子后,愣住了——
“这……唐枫……”
他相信,很难有两个以前素不相识的人,可以做出一模一样的饭菜……但是眼前这一桌不算丰盛、但作为两人小酌情趣十足的家常菜……
如果不是他一直坐在这里跟贝雅玩,他还以为是他自己下厨做的。
“这感觉熟悉么?我的羽浔——”
——摆上了最有力的一张“牌”,唐枫终于打算切入正题。
“这些菜,是我当初跟你学的,为了见你——我才会把房子买到你的旁边!我才会拼了命的学做菜,为了跟你那时候做的味道一模一样,把自己在厨房弄得一身狼狈也无所谓,为了接近你,我才会用这双从来没有碰过乐器的手,去学那么难的钢琴曲……你刚才不是说,让我不要放弃么?”
官羽浔手中的筷子应声落地。
没有几个人尝过他的手艺……这味道,就像是昨天蓝炎只给他的海报一样不可能骗人……
可是——
“等一下,你不是云的朋友么?”望着这个男人那张认真的脸,官羽浔突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他们不是朋友,云真的骗了他……在这一刻,他可以理解了。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晚,那个直接轻薄他的蓝漠。口口声声说是“他最在意的爱人”……他没打算相信那种混蛋的话,却也知道无风不起浪的道理!
紧接着昨天,蓝炎把铁证摆在他眼前,说他才是自己“真正的恋人”!
他还没想好药怎么面对蓝炎,眼下居然又冒出一个……他无法否认这饭菜确实是自己的味道,也无法否认他对贝雅的一见如故……加上之前唐枫在他弹琴的时候,讲述的那些他们的过往,他的深情……
他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个人!
……但是……就算云骗了他,那他的恋人究竟是谁?恋人至少应该是一对一的吧?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这几个月究竟做了什么?”官羽浔痛苦的揉着太阳穴,确是自言自语。
最近频繁发作的头晕恶心的感觉又袭上来,让他举得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心里却越发的纠结难受……自己失忆的这几个月里,该不会做了什么荒唐事儿吧?
看他摇晃得厉害,唐枫一步跨过来站在他身边,让他把头靠在自己小腹上。
“你没有做任何坏事,是我不好……是我一次次的没有保护好你,害你卷入危险,害你受到伤害,连你现在忘记我,都是我造成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真的爱你,是不是应该放任你生活在凌锦云的欺骗下,我看得出你现在过得不错,可是,对不起……我很自私,我不能允许你忘记我……我受不了……”
淡淡的话语,像是从心底流淌而出,又同样能够流进对方的心里。
官羽浔没有再挣扎,晕眩的感觉也让他无法再挣扎,就这样静静地靠着。
“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也许,他忘记的并不是无足轻重的事情,而是他害怕想起的……
而现在,混乱的思维伴随着混乱的关系一起,把他从短暂的虚假平静中,又扯了出啦——
……
夜晚的酒吧,比平日里还要热闹许多。
退下黑色大袍,换上正式燕尾服坐在钢琴前面的官羽浔有些窘迫,因为羽伶之前给他准备的面具被新来的小妹搬东西的时候弄破了,他只好素颜上台,却因此引来了不少动机不纯的看客。
黑压压的坐席上,没有一张熟悉的脸,他有些后悔拒绝了蓝炎和唐枫的陪伴……这种场面,总是会让他感到不安。
最后一曲终了的时候,及农田的官羽浔没有哪个星球便谢绝了安可,却谢绝不了客人送上来的啤酒……没有面具,羽伶也不在,整个店里只有几个新来的小妹和他自己……
为了避免客人借酒闹事,他一咬牙还是一股脑的灌入腹中。
……然而,有心事的人,总是特别容易醉……
“你带我去哪里?”
本想只是一瓶啤酒而已,自己再怎么酒量不济也不至于会两脚发软,神志不清……可是,连日来异样的头昏却被他忽略了……
含混不清的问着身边长相还不错的陌生男人,迷离之间官羽浔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腰正被对方挽着。
“晚上陪我如何?”男人暧昧的语调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已经将他搀到了外面,拉开了自己的车门。
作为这里的常客,本来这个男人今天没有打算过来,朋友突然打电话说“面具歌手”揭下了面罩……他本是来看热闹的,却不料只是一眼便迷上了这个惊为天人的尤物。
官羽浔没有回应,迷迷糊糊的靠在陌生人的怀里睡去,更不知道这个男人正载着他向某个酒店的套房驶去。
然而,在酒店门口的一个急刹车,让官羽浔猛地弹起来,酒意顿时醒了大半。
“你是谁?”皱着眉,他现在很不舒服,却不得不惊讶的瞪着这个陌生人。
可惜,男人似乎没有闲暇来回应他——
车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紧接着眼前一排冰冷的枪口让他彻底清醒了,身边驾驶座上刚才还十分优雅的男人早就吓得面如土色了。
“把这个爬墙的,还有奸夫一起绑了,带走!”
这群黑衣人的头儿一声令下,官羽浔只觉得脑袋还在“嗡嗡”作响……爬墙?奸夫?
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为什么会在陌生人的车上,只好等一下再问了。当务之急是先搞清楚眼前时什么状况!
“我说……你们是不是……唔——呜呜——”
可惜,来人不给他这个机会,还没等他一句完整的话问出口,一张早有准备的胶布便将他的唇牢牢封死!
轻飘飘的身体,像是一件物品一般,被轻易的拎起来,丢进另一辆车的漆黑的后备箱里——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回忆大作战之失败的帝王
深夜。
蓝墨郊外的别墅——
“漠帝,属下们把人抓回来了!”
新来的手下,恭敬中难掩兴奋,才刚刚跟随少歌先生不久,第一次办事就这么顺利,这事儿明摆着是个美差,既轻松简单,还是替大名鼎鼎的漠帝直接办事,能够见到传说中的漠帝,让这男人既畏惧又亢奋。
“你说‘抓’?”蓝漠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人呢?”
站在背后的少歌心里咯噔一下,他记得他吩咐这些人的时候,是说的“带来”……也许……他应该说“请”……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冒了出来。
“关在地下的囚房了,连奸夫一起都抓来了!”男人还处在兴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难临头了。
蓝漠“嚯”的一声站起身来,脸色居然泛了白,一句话都顾不上说,大步向地下的囚房奔去——
……身后一干人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眼见漠帝失色,自然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
“羽浔——”
听到呼唤自己的名字,官羽浔缓缓的挣开双眼,在后备箱里颠簸了一个多钟头后,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得无比刺眼。
可是出现在他眼前的蓝漠,却让他感到更加恐惧!
拼命地想要往后退,可是全身上下被绳子毫不怜悯地束缚得很紧,没挪动一下,绳子都好像要嵌进肉里一样钻心的痛,尽管如此,他还是拼命的挪动,可惜狭窄的你囚室里,他很快抵到了墙壁。
“呜呜——”
别过来……他想阻止打开铁门,迅速靠近的男人,可是因为嘴被封上,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
弯腰蹲下身子,麻利地卸掉了他身上已经勒出了血印的绳子,将他僵硬冰冷的身子用嘴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然后生怕扯破他的皮肤,一点一点慢慢的将胶带拿下。
身后的手下早就看傻眼了,谁见过如此温柔的漠帝?
“羽浔,好点没有?都怪我没有交代清楚……我不是……不是要伤害你!”
官羽浔身上被勒出的血痕,还有那双畏惧排斥的目光,让他心疼得语无伦次起来。
“漠帝,这是……”抓了官羽浔的男人,意识到情形不对,为了自保,立刻指着关在官羽浔隔壁囚室的人,“漠帝,属下连奸夫一起抓来了……这个人……他可是背叛了您,要跟别人去开房,被属下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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