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哪里逃!
反倒是西佛对于他的直白,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这个人的清雅脱俗,还有他身上那件单薄却昂贵考究的T恤,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不该属于这些地方……只是在特别的时候,在这种特别的地方,“捡”到了这么特别的宝贝,不得不说是他的幸运了。
“既然无家可归,不如跟我走吧?你喜欢酒店的套房,还是跟我回家?”
这问题比官羽浔更加直接,温柔里充满着霸道,似乎直接跳过了第一个问题,进入下一进程一般。
官羽浔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这时候,西佛随行的朋友从车辆拿来了上好的cognac,很有眼色地打了个招呼算是告辞。
跟晚餐一点都不搭配的烈酒带着特有的光泽摇曳在餐厅廉价的酒杯里,官羽浔也没有拒绝,微微开启了了一双诱人的唇瓣,摆出一副慢慢品味的姿态,却很快将杯中物饮尽。
“看不出你酒量这么好。”西佛望着对面的人,努力保持着绅士风度,然而那两片性感的唇已经无疑的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点起了两团熊熊的火种。
谁知,官羽浔面色微红,眼神中渐渐升起了天然的妩媚,意味深长——
“错了,我酒量很差,这么一杯酒足以醉倒了……不然,我要怎么跟你回家?”
今晚,一切都结束了。
他不要在逃避……不停的被追逐,他要彻底的放纵一次,然后给这所有的荒唐画上一个句号!
反正……贞操、尊严……他早就什么也都没有了,连心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在这场残酷的追逐里……是时候该结束了。
西佛愣了一下:“把自己灌醉了才能跟我在一起?你是想说这种话吗?”
这个人有意思!每天想爬上他的床的人,男人女人数不胜数,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
“呐,你的家可以让我不被别人带走么?可以保护我安定的生活一阵子么?”
——官羽浔更是直接忽略掉他的不满。
西佛这么聪明的人呢,怎么会听不出他这话里的“别人”必然是特有所指,或者说和他这样的人出现在这种格格不入的场合有很大关联……
“当然,这个世界上,我西佛保护不了的东西并不多,现在可以跟我回家么?”
西佛笑的依旧是那样的优雅,想要把眼前的人紧紧拥入怀抱……那哀伤到极点的眼神,让他想要狠狠的心疼!
“我叫官羽浔,我们走吧。”
他站起身,突然觉得脚下一个不稳,眼看漂亮的脸蛋就要和地面俩一场狼狈的亲吻,软绵绵的身子却及时的倒在这个外国男人结实的胸膛里——
“看来你酒量真的很差。”西佛笑着将他身子扶正,任由他靠在怀里。
这个人,抱起来的感觉比看上去还要好。
好吧,他承认……除了身体,他还有一种想要这个男人的心的冲动……当然,对方虽然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轻浮放纵,可眼神里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绪却逃不过他的眼睛,看来这是个有些麻烦的过程。
不过,是眼前这样的人话,他倒是觉得很值得。
“谢谢。”
官羽浔微醺的醉颜冲他嫣然一笑,让西佛想起了中国的成语——倾国倾城。
“放开他!”
门外传来的喧嚣不合时宜的破坏了此时的意境,西佛微微的蹙眉,之见一个有点眼熟的东方男子冲破了保镖的拦截,神情激动地冲进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绝情
“羽浔,别乱来!有什么话回去好好说……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我错了……羽浔,跟我回去吧……”
蓝炎此时已经再次被几个保镖压制住,却依旧不管不顾,一双眼眸里只映着官羽浔一个人。
分头找人的时候,他听到有人议论街头小餐馆的先前的钢琴曲,原以为可以顺利的把官羽浔带回去,却米想到这种平民云集的地方居然会出现专业的保镖团!
“羽浔,这位是你的朋友?”西佛挑了挑眉毛。
刚才怀里的美人只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微醺的靠在他身上,而这个男人出现之后,官羽浔显然刻意贴得他更紧,甚至伸出纤细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突如其来的亲密,其中的原因他似乎可以猜出大概。
不过,这样的“投怀送抱”他一点都不介意。
“不是。”
官羽浔平静的摇头,却没有看蓝炎的脸。
“那么,该不会是恋人吧?”
“当然……更不是!”
蓝炎做梦也不曾想过,那个永远逆来顺受,像大绵羊一样温顺善良的官羽浔,会有这样的一天……他们真的是把这个人逼到了这一步!
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依偎在别人怀里,从身边插肩而过,他想要上去扯住他,却苦于被压制着根本做不到。
“羽浔!”
“官羽浔!”
“羽浔……”
一遍遍喊着那个熟悉又亲昵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的感觉……
“炎——”
走到餐厅门口的官羽浔突然停了下来——
“虽然今后不会再见面了,但是我仍然希望你做回当初那个阳光灿烂的蓝炎,你曾今是我的太阳,没有一丝阴霾的太阳……现在的你,一点都不适合你。如果是为了我,那我离开之后,就把一切都变回来吧。顺便帮我转告他们——结束了。”
没有回头,没有笑容,一句“结束了”像是诀别的话语,斩断了彼此之间的一切羁绊。
西佛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冷眼旁观。怀里的美人显然没有料到他听得懂中文,他也不说破。
“不要伤害他,放他走吧。”
“好,没问题。”
乳白色的劳斯莱斯加长银刺已经被停在门口,官羽浔微微错愕的看着这个男人一眼——
他只是想任性的放纵一次……对方最好别是什么麻烦的人才好。
可是没有给他过多考虑的机会,已经在西佛半软半硬的搀扶下,被动的上了车……蓝炎被困在原地的嘶吼声越来越小……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官羽浔无力的靠在这个认识不过半小时的陌生男人胸前,他承认他没想到那酒居然那么烈,他酒量再怎么不济,也不过半杯,此时竟然晕眩起来。
知不知道名字,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想要随便找个话题打消自己突如其来的紧张情绪。
“你在意么?宝贝儿——”
西佛突然轻轻地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明显忐忑的脸抬起来,让他不得不迎上这双灼人的视线——彼此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距离,官羽浔当然懂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知道此时他才清晰的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雄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男性香水的味道……是那么陌生……
后悔……这个念头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怎么会?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丧失,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乌尔奇?西佛,你叫我西佛就可以,当然如果你愿意,叫我‘亲爱的’我会更加高兴的。”
——官羽浔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真的回答他……当然那一脸戏谑的样子跟他正轻描淡写的介绍的事存在着天壤之别!
乌尔奇……西佛……
惊愕的表情从他脸上一闪而过……好歹他曾在这里念了多年大学,“乌尔奇”这个姓氏在当地意味着什么,官羽浔还是清楚的!
“受宠若惊。”官羽浔苦笑了一下。
这回他给自己找的麻烦还真不是一丁点!
“是么?可是从你脸上明明看不到一点受宠若惊的情绪来……”西佛注视着和这张与众不同的娇颜,慢慢的俯下头……
“那是因为……唔……唔嗯……”
面对突如其来的法式深吻,官羽浔挣扎了不到两秒钟,突然想起了自己是为什么要跟着这个男人的……
怀里的小猫突然放弃了抵抗,甚至生涩的想要回应他……西佛先是一愣,他的想法这个男人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这样的撩拨,又怎么忍耐得住……
热情的吻顺着他的唇瓣滑入口腔,连每一片敏感的牙龈都舍不得放过,很快将他胡乱纠缠、分不清是抵抗还是引诱的小舌头席卷在一片暴风中、
男人的手娴熟的划过他的衣襟,先前那件昂贵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地上无人理会,官羽浔胸前的扣子很快被悉数解开,露出白净单薄的胸膛——
西佛慢慢地将他放倒,压在身下,一边激动地喘息,一边动手去解开他的皮带。宽敞的加长车子里,座椅柔软舒服的堪比宾馆的大床,也不用担心司机会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发生的一切……
“我现在就想要你……”
陌生的男人热望的话语响彻在耳边,官羽浔紧紧的抿着唇,别过头,轻轻的“恩”了一声。
然而,下一秒……西佛却停下动作。
“对你这样的美人,我觉得还是回到床上再说吧。”
——这个男人突然绅士的将他明显颤抖的身子扶起来,重新拉入怀里,开始小心翼翼的一件件帮他套上衣物。
官羽浔掩不住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却发现西佛的笑容有些苦涩。
他在发抖——这个男人注意到了。
……
与此同时,在酒店额总统套房里——
“你确定你没有记错车牌号码?”凌锦云眯缝着一双鹰眸,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危险过。
“我确定!”
蓝炎一身狼狈,却对他的质问再次给出无比肯定的答复。
那是他唯一记住的线索,怎么可能弄错!
不顾医生反对,强行出院的蓝漠,重新包扎了被鲜血染透的绷带后,从卧室出来刚好看到凌锦云用手提电脑调出来的资料,不由苦叹——
“这次麻烦了,怎么偏偏会被他带走……乌尔奇?西佛……你们有什么好办法么?”
唐枫、黑泽弦……全都回来了,面对对方庞大的个人资料,五人眉头紧锁,各自陷入了沉思——
乌尔奇?西佛,奥地利有名的贵族后裔,目前不但掌管着维也纳额经济命脉,更是奥地利新崛起的政坛新贵……
“办法只有两个,谈判或者抢人!”唐枫对于不妙的处境直言不讳,“抢人的可行性比较大,但善后很麻烦!”
他刺杀过的政客也不是一个两个,何况身边身手好的还有蓝漠和凌锦云!即使这个乌尔奇?西佛的公馆是个绝地堡垒,也未必闯不进去!问题是这不比平时执行任务,羽浔在他那里,他们动手绝对会留下蛛丝马迹……行刺国家政要这种事东窗事发,问题可就大了!
唐枫自己是个杀手,早就上了国际刑警的黑名单,他倒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他可与完全无视蓝漠和凌锦云将面临的麻烦……可羽浔怎么办?让他从此跟着他们亡命天涯不成?更何况按照蓝炎的描述,羽浔根本就是自愿的!
怕就怕到时候弥天大祸闯了也罢,羽浔再死活不肯跟他们走……
“那,谈判呢?”黑泽弦若有所思。
很显然,五人的思维同一时间到达终点——贸然抢人,绝对行不通!
“谈判的话,我们谁有合适的身份出面要人?”凌锦云一脸忧虑,环视了一圈,摇摇头。
“我们俩头上顶着‘蓝’字,肯定不行。”
蓝炎今天显然受了很大刺激,官羽浔诀别前说的那些话现在还在他脑海中翻滚,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那个人,心头就向无数把尖刀正对他的心脏凌迟一样……再也不见面、结束了……他怎样也接受不了这种事!
可是,作为亚洲数一数二的黑帮家族,以那个乌尔奇?西佛现在的身份,为了避免丑闻,恐怕连大门都不会让他们进去!
“我就更不用说了。”唐枫无奈的摊手,“凌锦云,你不是fba吗?不能用你的身份求见吗?”
凌锦云直接回应他一个大白眼:“拜某些人所赐,目前停职检查中,证件和枪都已经全部上缴了。”
“我行么?”黑泽弦摸着下巴,打算硬着头皮上,“虽然黑泽家也不算光彩,但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小提琴家青弦!去拜会当地名望,也算说得过去啊。”
蓝漠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掐碎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最不能去的就是你!羽浔是为什么出走的?他现在在气头上,看到你……你觉得他还会想回来么?”
陷入无路可走的几个人,纠结着眉头各自默不作声,一时间仿佛连空气都像石膏一样压得人头不过气来。
羽浔……你真的好狠心……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回头……
……
被他们心心念念的主人公,却在这时悠悠转醒,一脸羞窘狼狈的望着这个将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纵容他安然沉睡的男人。
实在不能怪他失态……西佛家的私人公路实在太长了,比当初从蓝家老宅出来还要长,两边又都是葱葱郁郁的园林,单调的很。他本来就喝的晕晕乎乎,不睡着才奇怪!
意识到他又想起蓝家的事,官羽浔本能的甩了甩头……这个可爱的动作却引来西佛一阵促狭。
“宝贝儿,你终于醒了。”
官羽浔迷迷糊糊的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称呼让他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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