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哪里逃!
“宝贝儿,你终于醒了。”
官羽浔迷迷糊糊的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称呼让他浑身不自在。
“已经到了?”
他发现车子已经停了,而且恐怕不是停了一会儿。
“恩,看着你睡得那么甜,没舍得叫醒你——”
西佛宠溺的将外套重新给他披上,唯恐他单薄的身子吹不了夜风,短短的距离也怕他会感冒,确认衣服披的严严实实,这才让司机从外面开门。
官羽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也就是说,这个人在车子驶进自家后,为了不把他吵醒,就这么硬挺着坐在车里给他当枕头!?
……原来419的对象也可以这么温柔……突然想起自己从那个狼狈的初夜开始,一次次被那群混蛋强迫和施暴……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比如说自己居然就那样爱上了……
而面对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绅士,他却只有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如果没有遇上他们,或许会不一样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对于自己情不自禁的低吟,官羽浔苦笑。
谁是水,谁是云?
如今水已退,云也散……
“乌尔奇?西佛——”大门边上,站着一名装束不同于公馆里其他人的少年,慵懒的口吻略带着不满,“怎么说也是你约了我今晚签合同,自己就跑出去风流快活……”
“啊,不好意思,临时有些意外。”西佛正要向对方致歉,突然觉得怀里的身子僵硬的不对劲,“羽浔?你怎么了?”
而听到他唤出“羽浔”这个名字的时候,少年的脸也是一僵!
官羽浔脸色惨白的满满抬起头——
这声音……这声音就好像是……
“洛……洛……”
官羽浔突然发现,在目光撞到少年那张脸上的时候,舌头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立刻失去了所有的灵光。
……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夜魅
洒满月光的卧室里,西佛悠哉的靠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杯陈年的红酒,可是杯子在手里晃了十分钟有余,也不见他品上一口……那双深邃悠远的目光早就飘向了别处——
这间新欧式风格的奢华卧室是他自己用的,也从不曾让床伴踏进来一步,寻欢自然有寻欢的房间……可是今晚,他想在自己最熟悉、最隐私的这张床上抱那个人!
——第一眼,他就是不一样的!
在这间纯粹私人的房间里,于是用全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围成,椭圆形的透明的独特的设计感是西佛的得意之作……只是此时,他的目光却半刻也离不开映照在那磨砂玻璃壁上的朦胧身影……官羽浔拒绝了他共浴的邀请,特意在他沐浴之后才进去,眼下洗了半个钟头……他知道那个人在犹豫,或者说也许正在哭泣也说不定……
不愿被他知晓的悲伤,他便也顺水推舟,佯作不知。
那么美好的人……他倒真是很想看看是什么人不知道珍惜到这种地步,居然丢下他一个人,让他独自悲伤、孤单的落泪!
“官羽浔……羽浔……”
不由自主的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唐突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爬上这张英俊十足的脸……至少他要感谢那个人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是不会让他心仪的宝贝跟了他之后再受一点委屈的!
“你在喊我?”
官羽浔在他走神的时候,已经沐浴完毕。
仅围着一条浴巾,局促的站在那里。比男性的黄金比例略显清瘦却毫不逊色的肢体,皎洁的月光照在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越发显得肤质如润玉,诱人无比。
“没什么,看你只是冲个淋浴也冲这么久,有点担心你。”西佛用一贯的笑容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官羽浔却已经走上前,轻轻拿走他手上的杯子,压在唇边,一饮而尽。
对于他一直都是这种糟蹋美酒的喝法,西佛无奈的摇摇头:“你一定要把自己灌醉,才能跟我上床么?唔——”
他吃惊的瞪着主动吻上来的美人——虽然只是唇碰唇的接触,却像有一股电流在一瞬间通遍了全身!
而等他回过神,官羽浔已经爬上了床,借着酒气,像只慵懒高贵又会撩人的波斯猫一般望着他——
“呐,不管什么理由,今晚谢谢你……做吧,尽情的弄疼我,坏掉也没有关系……”
如果没有那怎么遮挡也掩藏不住的哀伤,西佛会以为自己掉进了一个绝美的幻境……可是即使对方的眼中盛满了落寞,他还是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大脑,像着了魔咒,一步步靠近过去。
将床上轻盈的身子揽在怀中,此时官羽浔的轻颤依旧很明显,可是当那沐浴后淡淡的体香沁入心肺,却让西佛怎样也无法再像在车里的时候一样再按捺一次……
何况这身子的主人刚才明眸皓齿的冲他微笑着邀请!
滚烫的吻顺着脖子蜿蜒而下,在织白的肌肤上留下片片特有的痕迹……西佛在这一刻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血液的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更多的索取……
浴巾被他随手抽开丢落在地毯上……他的唇划过平滑的小腹,一直向下……
然而,一声低低的抽泣,却让他猛地清醒过来,抬起头却是一张布满泪痕的绝美容颜。
“你哭了——”他停下动作,望着那张心碎的脸。
这个表面斯文,却素来工于心计著称,凭着独当一面的铁腕手段获得不菲地位的男人,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不知所措过。
官羽浔胡乱擦拭着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肆意出的泪水,一脸尴尬——
“没,没事……你继续……不用管我,对不起,破坏你的兴致……”
他已经决定了……他不再回头了……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他放弃了……那些伤害他的人,他再也不要看见……可是为什么……
当这个陌生的男人压上他的身体的时候……却满脑子都是曾经的那些画面……
“唉……”西佛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别怕,我不会做勉强你的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今天你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在官羽浔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将舒适的被子盖在这具娇弱的身体上……做到这份上停下来,天知道他此时的身体和心情有多难受!
可他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让这个人伤心落泪,舍不得让这个人瑟瑟不已……认识不过几个小时,这个人天生就是应该被心疼的吧……
偏偏这时候外面的火警铃声大作起来——
“安心,外面没事,大概是厨房出了点小问题,我去看看。你乖乖睡觉,今天我睡客房。”
轻抚着他潮湿柔软的额前碎发,直到他终于肯重新闭上双眼,呼吸逐渐安稳起来……半梦半醒之间迷糊的意识里,这个男人慢慢地起身,小心翼翼的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
……
然而,在房间门关上的那刹那间,那个方才还温柔体贴的好男人,脸色徒然阴沉下来——以他现在的心情而言,今晚谁触他霉头,都别指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好脸色!
——比如说,刚从天花板上把支在室内自动灭火器旁边的烟头拿下来的洛优。
“洛先生,你究竟在胡闹什么?”
看着天花板的壁纸上,一小处明显聚集的焦黄,对于重要的生意伙伴,西佛完全没有客气的指责。
“你都说是胡闹了,那就是胡闹而已。”洛优双手一摊,一脸和气,“我一个人太无聊了,不过是个小小的恶作剧,怎么连你都惊动了……你不是正在享受你的美人么?”
今日的洛优,虽然表现的轻浮依旧,却只是故作而已,心机早已比当初那个满心扭曲和仇恨的少年,不知多了多少。
可惜……他的对手是西佛。
故意捣乱,破坏他们“好事”这种动机,混不过去,他也没打算能混过去。
“洛先生,我有些话想问你——”
西佛认真的审视着他,怒气逐渐被理智所代替……他本来就是极为自敛的人,连情绪也可以收放自如。
先前进门的时候,官羽浔在惊异的喊出洛优的姓氏之后,便把头下意识的埋进他怀里,坚称彼此是第一次见面,以前并不认识;而洛优则一直笑得意味深长,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官羽浔的身上,却又一言不发……西佛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只不过为了不让喜欢的人难堪,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罢了。
现在洛优又偏偏挑这个时候捣乱……反正今晚已经泡汤了,他正好趁机问个明白!
不料洛优叹了口气——
“官羽浔曾经是我的钢琴老师,我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他最恨的男人。”
不等他问,便率直的将他想要的答案摆在明面上——反正两人原本在门口时,就是心照不宣的。
西佛一愣,不可否认这个答案确实让他震惊不小,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别那么吃惊……他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我,我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洛优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到这个早熟于常人的少年眼中深深的落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便也淡淡一笑:“是啊,所以就算你现在想要公平竞争的话,我也没有任何惊慌。”
“哼,我是来谈生意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新铁路的策划我已经带来了,只等你签字。我如果是你,就赶紧签了让我走人……心爱之人曾经的男人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终归是看起来不顺眼吧。”
——偏偏洛优一贯是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
“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尤其是对你——”西佛意味深长的注视这少年的脸,这话显然是自嘲与威胁兼半,“明天上午我去联络相关公证人,下午正式签约……至于今晚,时间已经不早了,洛先生‘好好休息’,在下就不打扰了——”
在刻意加重“好好休息”这几个字后,西佛一个礼貌的欠身,从外面轻轻地关上门。
洛优对着那扇纹丝合缝的门,不由露出狠辣的眼神——这个混蛋敢威胁他!
拿下新铁路的修健权,对他和西佛而言是一场双赢!
他把旧的洛氏抽空、建立的新财团的确在蒸蒸日上,但是成长速度并不满意。为了稳固地位便用了不少所谓“不得已”的手段,自然少不了蓝漠的帮忙,可是也因此再次陷入洛老头在世的时候的局面,不得不出手帮蓝漠的黑帮洗钱,所以他才会押上全部的家当做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明天签约到手,出不了半年,他,洛优,就可以跻身全球十大富豪,从此干干净净的做生意!
而西佛无论是作为奥地利贵族后裔,还是身为名门之后的他目前成为政坛一个耀眼的新星,自然少不了一些老家伙的树敌和排挤,明争暗斗,为了稳固地位,这次拿到铁路修筑权并且力排众议跟他签约,都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仅能名利双收,还可以借机在经济大权上铲除异己……
正因为是在极端互利的前提下,两人才能一拍即合!
但是,如果合作失败的话……他将会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甚至因为觉得贷款无法偿还而面对锒铛入狱的危险,而西佛则大不了白忙一场,浪费一纸许可权……
所以,那家伙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他!
西佛输得起,而他输不起!
那家伙刚才的意思很明白——不要再跟官羽浔扯上任何关系,否则他不排除公报私仇的可能!
哼,想不到羽浔只用了几个小时,就把那个传说中如何了得的人物迷的神魂颠倒,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官羽浔……如果你不是早就在医院的时候便弃我于不顾,如果不是知道你那么讨厌我……我会不惜倾家荡产带你走!
但是现在……你要我怎么办呢?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轻轻的敲了一下门便推门进来——
“怎么,Mr西佛还有话没交代……”洛优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微微惊愕之余却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因为……进来的人不是西佛。
漂亮的欧洲美少年,带着怯生生的摸样看着他。
“有事?”洛优挑挑眉毛,看不出真实的想法,就这样戏谑的盯着对方看。
回想起刚才西佛离开时那句意味深长的“好好休息”,对方的来意他已经猜出八九。
果然,少年怯生生的朝他靠了靠:“西佛先生说……今晚由我来伺候您。”
“哦?你是哪个俱乐部的?”
看似笑谈,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实则处处小心……这男孩儿比洛优的年纪明显还小,最多十五六岁,不像混迹于俱乐部的MB,而且那个西佛也实在不是表面上那么厚道的人。
“我……我不是俱乐部的……”少年见他不拒绝,好像松了口气,自己走到床前开始脱衣服,可是那双白净的小手却掩不住颤抖,“西佛先生说,您喜欢处子……所以……我没事的,西佛先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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