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哪里逃!
来提高他和御堂秀的上限!一般的毒药、催情药之类的东西对他们都没有什么作用,这种体质此时反倒变成了救星!
只是既然站起来没有意义,他的判断是,送死不如这样趴着保持体力来的划算!
“西佛,你信我么?”
“什么意思?”西佛眯缝着眼看着他,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信我的话,现在用你还能动的那只手朝他开枪!”黑泽弦痛得满头大汗,眼神却异常坚决,“我有办法,不过机会只有一半——因为只是一个假设,我没有把握行不行得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这意思就是,如果失败,西佛会立刻被活活蛰死!
“好,交给你了。”西佛没有回头,直接用仅能动的右手抬起了枪,指着少年的眉心。
他知道……黑泽弦要他做诱饵!却不知道,黑泽弦想到了什么主意!
却愿意一句轻描淡写的“交给你了”……交出的,是他的命!
此刻,放下一切,彼此托付……谈不上有多少交情或者恩怨,别无选择,而且那眼神让他无理由的愿意相信!
“砰——”的一声。
少年的冷笑中,自然不会伤到一丝毛发——先前的“蜂墙”重演之后,随着少年的口哨声,疯狂的蜂铺天盖地的再次向西佛冲了过来!
——这一次,西佛已经逃不掉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被这群恐怖的小动物包围的时候……口哨声,却再次响起来——却是在他的背后发出来!
吹口哨的人……是黑泽弦!
吹的却是跟少年相同的旋律!
蜂在眼前停了下来。
紧接着像是陷入了混乱一般在西佛的耳边乱作一团……这一刻,西佛恍然大悟,却不敢乱动分毫——
意识到对方使用哨声控制蜂群的同时,黑泽弦就考虑到是否能用同样的哨声反控制!
其实这个道理并不难,难的是就算用相通的哨子都极难吹出一模一样的声音!何况他们什么工具都没有,只能用嘴来吹口哨!
只要音频有半分差池,两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绝对是只有音乐天才青弦才能创造的奇迹!
少年的脸突然泛了白,绝技被识破甚至反过来被利用,这还是头一次!原先遮掩在袖口的口哨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放在唇边,吹出了更加高频的旋律!
蜂群瞬间恢复了秩序,掌控权再次回到了少年的手中,西佛依旧不动——他信任背后的家伙!
而黑泽弦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还不等蜂群再次攻击西佛,他便照葫芦画瓢,重新模仿出少年新的音频!
于是少年再次拔高音量和音频……黑泽弦立刻模仿……你来我往十来个回合,蜂群始终在蜡像般的西佛身边混乱着,一触即发……
终于……少年那边没有声音了!
望着那张病态的脸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黑泽弦终于露出胜利的笑容——少年的哨子,坏了!
当胜利的口哨声再次从黑泽弦口中悠扬的飘出后……黑压压的蜂群“嗡嗡”的扑向了自己昔日的主人——
来不及惨叫,或者说少年的惨叫已经在瞬间之后被淹没!
黑泽弦扯了一下西佛的裤腿儿,他也已经到极限了,干涸的喉咙现在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彼此一个眼神的交汇后,黑泽弦终于疼晕了过去!
西佛这才弯下腰,将他扶起来放到一边。
那个眼神他自然看懂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他们都没有忘记,还有一个少年始终纹丝未动的站在一边观战,至今还毫发无伤!
然而,等西佛回过头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纤弱的虫蛊师(下)
白蚁!
真正意义上的白蚁——通体雪白,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整个通道,像是给地板重新铺了一层纯白色的地毯一般,只是一想到那是什么东西,就让人一阵恶心!
控蜂的少年早已倒地,白蚁顺着那些蜂爬上去,这场较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动物之间的战争,并且没过了多久,显然白蚁去得了胜利——
那些蜂一层层从之前的少年身上脱落下来,更多的还来不及脱落就被席卷的尸骸都不剩……终于露出里面的身体,却早已断了气!
“尤飒!”
另一个少年眼见自己的双子兄弟居然被自己的绝技侵蚀,不停的呼唤对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绝望之际终于转过身怒目圆瞪——
“我绝对会让你们后悔自己还活着——”
西佛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那群白蚁的身体在蚕食了那群毒蜂之后,不但没有因为疼痛迟缓下来,反而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透明……速度更加迅速起来——显然,这些东西不但吃人,而且毒性比刚才的蜂还要胜出几分!
也就是说……也许一旦被咬上一口,自己就会失去反击之力……
然而,白蚁却正声势浩荡的向他扑过来……转眼之间,彼此的距离竟以不足数米,而身边的黑泽弦早已昏厥过去,别说战斗,此时想要移动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这一瞬间……西佛发现了一个也许可以救他命的讯息——还有少量的白蚁停留在刚才那些死蜂的尸骸上啃食……也就是说……
“砰——”“砰——”两声!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开枪!
果然如他所料,这两个人都不擅长格斗和近战,连敏捷度也跟他差不多——这突如其来的一
枪,对方没能完全避过,血水从少年的肩膀顺着白衣浸出来,异常的醒目!
果然……蚁群停了下来!
——那些蜂由于过于巨大,又被改造过,体内居然有不少血迹,而那少量没动的,依旧贪恋巨蜂带血尸体的白蚁,让他立刻意识到……这群东西对血的迷恋!
而他和黑泽弦身上的伤,却都是没有血迹的!
然而……他只开了一枪,却有两声枪声!
少年白衣上有一个焦黑的洞——藏在里面的手枪刚才也同时发动了攻击!
捂着自己淌血的大腿,西佛苦笑着……蚁群显然陷入了不知道向哪边的血源攻击的矛盾,但是这种矛盾很快就被他们解决——
蚁群迅速分成了两群,向相反的方向顺着血的味道而去!
这群白蚁,所有的行动都显示着训练有素,不同与野生,甚至这群东西居然有智商!
少年冷冷一笑——他不是弟弟,不会被自己的绝技反噬!
一股极其甜腻切带着辛辣的香气突然弥漫开来——少年从怀里掏出一炷香,点在自己身边,蚁群立刻不再靠近!
这回轮到西佛傻眼了——特制的燃香,特别的香气……这不像先前的声音,是无法及时模仿的!
少年不再开枪打他——确切的说,少年是要看着他被活活肯成一堆白骨,方能报弟弟被反噬的仇,方能解心头只恨!
果然,排斥香气的蚁群再次迅速集结合流,西佛身上的血腥味让它们气势汹汹的扑过来——
几米的距离。如果被那些东西沾身,西佛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蚂蚁……该死!真想一把火烧死这群恶心的东西!如果有火源就好了……可惜他身上只剩下雪茄和烟草,打火机和长火柴现在被当做危险品和枪一起在昏迷的时候被收走了,这只抢来的枪也一点不合手!
等等……火……枪……
血!蚂蚁!枪……凌乱的元素在他脑海中迅速的组合,紧接着他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麻利的脱掉上衣,褶皱不堪的礼服在大腿的伤口狠狠的按下去,顿时沾了不少血迹,迅速取出一颗子弹,在金属的枪栓上狠狠一撬,子弹里的火药尽数外套上散在外套上,然后掐准距离迅速抛出去,外套准确的落在蚁群中间!
果然,血腥味让蚂蚁迅速在衣服的那片血迹上集结……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没有尸肉的骗局骗不了这群有智商的家伙多久,但是争取到这么一点时间已经足够了——
“砰——”的又是一枪!
而这一枪瞄准的是那件外套!
到此为止,他的枪里只剩下一颗子弹了!
顺着少许的火药迅速燃烧起来的外套,让一股不属于织物的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和焦糊味弥漫在空气里,白蚁群顿时烧成一团团……
“现在该我们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西佛和少年彼此用枪指着对方——
两人的枪法半斤八两,各自心知肚明!一个只是曾经把打靶射击当做爱好,每天被保镖保护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一个以病态研究和操控虫类见长、不擅长肉搏和枪械……谁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打中对方!
但是……少年在笑!
愤怒着,却也笑着——少年只是被子弹擦伤左肩,而且精密的枪里还有五颗子弹,当然也不排除他身上还有一把枪!而西佛的一条手臂残留着先前的蜂毒,全身被这疼痛折磨得苦不堪言,连举枪都先当吃力,大腿刚才也被击中,勉强维持着站姿!他手上拿着的是受用最低的武器,而且里面还只有一颗子弹!
——这一枪不能将对方一举毙命,他就会立刻被打成筛子!
西佛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生平第一次颤抖——
“砰——”
“砰——”
两声枪响之后……西佛跪倒在地!
捂着鲜血汩汩的伤口苦笑——这位置,距离心脏靠下两寸……果然还是避不开……这少年的枪法也没有差的太离谱……
然而紧接着“咚”的一声,少年盛满错愕的脸上,慢慢地被血水不满……眉心正中的窟窿搭配上这幅表情,原先精致的面孔显得异常阴森恐怖,身体终于一歪,倒在了地上。
身中数枪,已经无力站起来的西佛慢慢地向黑泽弦爬过去,在地毯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切!干嘛临死前还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死都不肯相信他能打中么?无聊……虽然说,他刚才瞄准的其实是心脏——
艰难的爬到黑泽弦身边,终于靠在墙上,吃痛得蜷着身子,冷汗像是也跟手上的身体变得迟钝了一般,此时才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今天,他们还真不死和一般的幸运!
如果哪两个少年从一开始不是抱着游戏的心态作弄他们,而是相互合作的话……现在的他跟黑泽弦,恐怕连尸骨都被啃没了!
他们本来就是个共同体——彼此为矛,彼此为盾!
利用蜂墙为盾,可以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那些蜂的进攻之下,他根本没有空隙玩这种火烧的小把戏,失去还击之力的同时配合白蚁进攻,那样黑泽弦也没有机会能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吹出旋律……
可惜,敌人小看了他们!
“谢谢你……愿意信任我,愿意为我作盾……”
为耳边模糊地声音而小小吃惊,西佛转过脸,却见黑泽弦努力地想抬起眼睛,可是只是眼皮微微的跳动了两下,没有成功。
哼……居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从来没有任何交集的同伴,一登场就要以命相托……看来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
“啊,彼此彼此……”
脱力的应了一声,声音含混不清,西佛便也靠在墙上不知道是昏厥还是睡了过去。
只是一身狼狈的两个人并肩靠着,却不知道自己跟对方正做着同样一个梦!
梦里……那个叫做官羽浔的男人,正一脸温柔的张开双臂,甜腻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兄诱弟攻
蓝漠望着眼前的敌人,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这个人在想什么……而在他的身边,相貌有几分酷似的“拍档”亦是平静的很,似乎根本没有什么深究的意味。
——这种默契,怕是只有血缘才能产生的特殊契合!
蓝漠选拍档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了蓝焱……理由简单而俗气,因为他想要保住这小子的命!
当然,前提是自己能活下来!
他从始至终都不赞同林礼的说法,只是懒得跟那书呆子理论——虽然看上去完全没有机会,但对绝这种事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和巧合,用研究科学的那种方法严谨的计算百分率未免太荒唐了……
可惜,他和蓝焱的运气看上去的确不怎么好——
对面两个男人虽然并不强壮,也没有魁梧的身躯,但是一身精瘦,看得出身骨绝佳各自以身僧侣打扮,手持特制的铁木长棍,头上看得到清楚地戒疤,怎么看都是正宗的武僧,而且僧服都有些地方不合适的微微鼓起,必然是身上还藏着枪——既是武僧,又是杀手的双重身份,若不是有所持凭,不会干这种不伦不类的事,所以这两人恐怕枪法也绝不会差!
真正让蓝漠倒吸一口气的是那些戒疤的数量——每个人都上各自九个!
他以前曾经在闲暇的时候邀请过少林武僧切磋武艺,这还是那个辈分不低的和尚在闲聊的时候告诉他的常识——和尚头顶的戒疤可以区分地位,戒疤越多级别越高,从古到今头上拥有十个戒疤的和尚不超过5个,包括释迦牟尼……于是,九个戒疤的武僧意味着什么——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蓝炎,蓝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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