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哪里逃!
冷不防御堂秀故技重施,猛的吻住他颤抖的娇唇……他想要安慰这个人,赌上自己的全部,可是除此之外却无计可施。
可惜,此时的七绪……可不再是昨晚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由着他上下其手的羔羊——
“啊……”
御堂秀一声低吼,后背传来的痛楚让他不由得蹙眉——七绪的膝盖准确无误的磕在他的腰椎上,虽然控制了力道,但以七绪的身手而言,这一击依旧让他痛得要命!
羞愤于他突如其来的侵犯——自己在这个混蛋眼里,难道就只是那种不管受了多少委屈、只要被他抱着就可以一笔勾销的人不成?
越想越气的七绪趁他吃痛之际,敏捷的抽出自己被禁锢在他身下的双腿,飞起膝盖又是一记狠狠地侧踢——
今天的七绪状态绝佳,可不是当日在东京被他折腾的手脚无力的时候!这一脚踢在脆弱的肋下,纵然是御堂秀也足够痛得半天爬不起来!
然而——
“你放手——”
七绪用自由的另一只手挥手刀,可眼中映着他痛苦的表情,这第三下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御堂秀吃痛到这种地步,却依旧牢牢的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放手!
“我不放……我不放……”
像个无赖的孩子,再也组织不出华丽的言语,只是毫不犹豫的拼上全力,抓住自己想要的……
七绪愣住了,许久……慢慢的放下手。
他实在不知道要拿这个无赖怎么办才好……只是刚才那么激烈的动作几下之后,后庭传来的隐隐痛楚让他再次抿住了嘴唇——
昨晚没有润滑液……浴缸里的温水润滑效果实在不怎么好,加上他一段时间没做过,身体也不那么适应……
虽然整个过程他完全不记得……可他明显觉得那里稍微有些受伤,在刚才的剧烈动作下,似乎又撕裂了……
“七七,有没有怎么样?对不起……昨晚我……让我看看……”
御堂秀倒是立刻明白了他停下来的原因,哪怕一点小小的伤势都让他心疼不已,何况这伤又是他冲动造成的!
“走开……别碰我!”
面对这种“厚颜无耻”的关心,七绪愤怒的扭动着身体,可一想到御堂秀已经被他踢伤了,又不忍心再补上两脚将这个混蛋踢下床……稀里糊涂竟着了御堂秀的“道”——被他趁机将手伸向两腿|之间……
“……恩……别……别碰!”
禁忌的地方突然被触碰,七绪本能的低吟一声,身子差点跟着弹起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砰”的一声,两人纠缠不清的身体顿时顿住了——
“七绪——”
门外的人就这么没头没脑的闯进来,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刚才的枪声显然是他开枪打坏门锁的声音!
可怜塔洛沙还不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背后顿时因为他的枪声警铃大作,眼前又不得不迎上御堂秀那两道像是要杀人一样的目光,这才注意到床上的两人暧昧的姿态,只好悻悻的收起枪。
他本来是规规矩矩想要按门铃,结果突然听到里面的打斗声还有七绪的呼救……心头一急,就……
七绪百般无奈的叹气,眼看压在身上的御堂秀还不肯放手,反倒像是宣告占有的野兽一样,几乎对着万般无辜的塔洛沙竖起了全身的毛……只好抑郁地从他身下探出手臂摸|索到床头的内线电话——
“对不起,是我朋友的模型枪,损坏的部分我们会照价赔偿……”
他可不想等一下再把保安人员招惹来……给自己眼前的狼狈处境,增加几名免费的观众!
“宝贝儿,你要的资料!”
塔洛沙挑挑眉毛,毫不示弱的回瞪御堂秀,丝毫没有把他那引人误会的称呼改正的意思,尽量装作他压根没看到七绪身上那些斑斑吻痕,大步走到床前,借着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七绪的空档,一把将他拖出男人的禁锢。
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奇妙的气息,七绪佯装没有听到御堂秀的拳头捏的嘎嘎作响……塔洛沙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爱慕的意思是不假,不过这个浪漫多与忠诚的家伙,这会儿分明是故意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聪明的御堂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
无所谓的将资料丢在桌角,七绪不等御堂秀拿起床单想要遮住他的身体,就大大方方的赤|裸着身子站起来,麻利地套上塔洛沙带来的衣服。
“恩,就订这套吧,视野采光都不错,明天做完这一票我就凑够钱了,塔洛沙,拜托了,先帮我预定!”
——迅速浏览完这次任务的目标和地点,七绪开始把御堂秀晾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翻阅起后面的广告来。
塔洛沙没有出声,只是随意的点点头,饶有趣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最后轻|挑的落在床上那个无所适从的人身上,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的大金主明明就在身边,还用凑钱?
御堂秀才没工夫搭理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那张广告纸,一张俊脸顿时由黑变绿——波利尼亚?那不是南美的岛国么?
七绪该不会是盘算着怎么离他越远越好,就怎么选吧!
“咦?这是……”
资料的背后掉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只相当可爱的孟加拉猫。
“这是我准备送你的乔迁礼物啊!”
塔洛沙说的煞有介事,提前先卖个人情嘛……其实他这个局外人倒是觉得,礼物是一定要送的,只不过到时候恐怕不是乔迁贺礼,而是庆祝某些人复合的礼物了。
只不过被他这么一渲染,好像七绪立刻就要住进那个岛国一般,对御堂秀而言,俨然就是雪上加霜。
“七七,我不同意!”御堂秀终于发现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抢过七绪手上的广告,迅速团成一团、准确无误的丢进垃圾桶,“七七,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跟我回家——”
经过刚才的“肉博”,御堂秀深V的浴衣领口显得有些凌乱,松垮的腰带让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刚才被自己猛击两次留下的大片乌青顿时盛入七绪的眼底。
七绪蠕动了一下嘴唇,犹豫从眼底一闪而过……明明知道不是什么重伤,却让他没来由的觉得心疼。
熟练的将手上的东西整理好,七绪今天第一次愿意这样直视他,不再逃避,可是目光却意味深长的辛酸——
“秀——”
“我在!跟我回家吗?”
终于改回口的称呼,让御堂秀几乎喜出望外,然而——
“秀,你应该知道中国有句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别再白费力气了,就当放我一条生路吧!”
比起精通中国文化的御堂秀,一边只是粗懂汉语的塔洛沙显然听不明白……只是看着两人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越看越是艰难。
而御堂秀却愣在了原地……
七绪摇摇头,一声淡淡的叹息后,从塔洛沙手里接过车钥匙,扬长而去!
——不愿再与这个人纠缠,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心软!
一个并不高明的阴谋,却让这个男人轻易将他绝情的抛弃,爱他却不肯信任他,甚至不肯给他一个分辨的机会……在老宅那个晚上,他的人没有死成,可是心却像已经死了一次一般……
好吧,他承认他放不下!
他这一辈子,心里都不会放得下这个男人!
……可这一次是绿真,现在误会消除了……那下一个又是谁,他还会不会这么幸运?
……他害怕……害怕再被这个男人伤害一次……那日的痛苦,他再也承受不了一次重复上演了……
御堂秀,这个早就烙印在他心里的名字,对他而言又是何等的危险!
门从外面狠狠关上的声音,让御堂秀猛然清醒过来,耳边却传来塔洛沙轻声的叹息——
“你看的清楚么——他心里的伤痕,你留下的那些伤痕,有多深,有多痛!”
这句话,让御堂秀对着这个不顺眼的男人挥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
做杀手,买别墅,跟他断绝关系……他把一切都归咎于别人的错,却差点忘记了他的七七是为什么悲惨到了这一步田地!
……全部……都是他自己的错!
“我以为你应该是更强的男人,想不到也不过如此!”碧蓝色的眼睛熠熠有神,冷嘲热讽的口吻之下,却透着意料不到的玄机,“那么深刻的伤害,是你造成的!你还是男人的话,看得到,就去把它们全部医好……当然,如果你不行,就麻烦你离他远点,不要继续伤害他!我更愿意取而代之——”
一语点醒梦中人!
御堂秀的目光在一瞬间恢复了那个属于黑道教父的凌厉——
“你休想,我不会给你那种异想天开的机会!”
……
望着穿着浴衣就仓促追出的背影,塔洛沙无奈的摇头。
一贯被人叫做“笑面修罗”的自己,难得这样失态的扮一次黑脸……谁让他心中所在意的那个人,眼里根本没有别人的位置呢?
那家伙说得对——他不可能取而代之!
因为……根本没有人能取而代之!
七绪就像一块奇妙而令人憧憬的瑰宝,明明外表看上去那么令人心疼,可那颗心却倔强的称奇——外面的人轻易进不去,一旦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
“喂!他今天的任务很危险,记得一定要保护他——”
猛然想起了什么,无奈的塔洛沙只觉心头一阵不安,扯着嗓子冲那道渐渐消失的背影大喊——
……
番外 第三十四章 险境遇故人
低调而奢华的车子绕着“目的地”远距离的转了两圈,七绪不由在心里赞叹起塔洛沙的细心来——特意准备了这种高贵却不张扬的车子,既适合在这种人群出没,又方便隐藏自己……
反观身边某个混蛋的男人……七绪只恨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因为时间不够,没能把这个突然抓住车门、硬“塞”进来的家伙一脚踹出去!
“你跟来做什么?”七绪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保护自己老婆是天经地义的吧!”
——御堂秀像是吃了秤铊铁了心,决定把厚脸皮进行到底!
不过,他此时有点感激那个讨厌的法国佬,幸好那家伙在车上准备了各种替换的衣服,否则等一下万一行动需要下车,他穿着一袭酒店的白色毛巾浴袍绝对会成为“亮点”!
节骨眼儿上,七绪懒得搭理他,而是把车子最终停在远处一个并不适合狙击的地方,微微的蹙起眉——这任务,比他想像中麻烦的多!
确切的说——这个现场本身就太诡异了!
他的任务是刺杀一个仅次于州长的重量级人物,资料上说,那个怕死的老头子平日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群顶级的专业保镖跟着,加上防弹汽车,家里和办公室也全都是防弹玻璃,简直把自己保护得像只钢铁刺猬!今天刚好是他出席一个上流社会酒会,难得的是这酒会还是露天的!本以为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绝佳狙击机会!然而——
这酒会本身明显就有问题!
举办酒会的主人是大名鼎鼎的华裔律师官允,虽说外面确实有关于这个人在洗黑金的传闻,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站在阳光下的公众人物,这又是个简单的私人派对……可是表面轻松和谐的气氛之下,藏在暗处的人马也未免多得过了头吧!
为了不引人瞩目而保持着速度在外围行驶了两圈,这种难免会有很大疏漏的观测结果已经足够让他心惊,私人草坪附近本应该由物业公司提供的普通保安服务,但站在那里的至少超过一半是乔装的职业杀手,他们身上经过伪装、看似普通的保全器械,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经过改装的违禁枪械,火力都相当猛……虽然这些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这个数量一旦硬碰硬,也是相当麻烦!
没猜错的话,外围都夸张到了这种地步,那混在宾客中的高手恐怕也不在少数……要命的是,为了不被发现而选择的这个位置,让他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对于意想不到的局面,七绪显得稍微有点心慌,深吸了一口气后,熟练的从后座下拖出一把G22,然后将原本严丝合缝的车窗打开一条缝,他打算先把狙击镜架上去,再细辩一下里面的情形再说!
……然而,这个动作却在他完成之前,被背后的人一把按住!
“秀,你干什么!”
正专心致至陷入怎样破局的沉思的七绪,手被他冷不防的压住,吓得魂差点掉出来,甚至早已习惯的亲昵称呼脱口而出……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脸色微红。
“笨蛋,知道危险还不再谨慎一点?”
御堂秀看似顽劣的刮着他的鼻子,若无其事的就好像两人还是热恋中的情侣一般……可七绪刚想发作,手中的G22却被对方一把抽了出去——
“用这个!”
御堂秀不给他发飚的机会,迅速将另一个“小对象”塞进他手中——是一个特制的望远镜。
七绪顿时明白了这家伙的用意……用这个特质镜片的望远镜,就不会被对方发现光斑、暴露行踪!
没有说多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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