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哪里逃!
“为什么你会来?”官羽浔局促的张开眼睛,回头望那个突然“插队”进来的家伙。
以后出门之前一定要查黄历……如果过了今天,自己还有命的话!
——官羽浔在心里暗自大呼倒霉。
“帝找你,打你电话没人接,所以让我把你带回去——”
七绪臭着一张脸,完全无视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
“你是谁?”
唐枫瞪着眼前胆敢突然冒出来抢人的家伙……他不认识七绪,可他清晰地嗅出了来者不善。
“与你无关。”
七绪的态度不卑不亢,却又让人感到高傲得很。
“如果我不放人呢?”唐枫这话有些外强中干。
“那你最好先把自己的麻烦解决完——这是在下的好意。”七绪的视线从洛优身上一扫而过。
面对蓝漠重要的合作伙伴身陷危机,七绪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居然没有一丝暖意,冰冷的仿佛两人从不相识。
眼下这个奄奄一息的少年固然不能构成威胁,可外面的狙击手,两人都心知肚明……只要唐枫的手一离开洛优的脖子,就立刻会被射成马蜂窝——
……
…
血淋淋的场面,小唐唐再下手狠一点,优少爷的喉咙就会被割断……倒霉的大叔,为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你撞上了……偏偏还把七绪招来了……这简直是抢人大战嘛~不知道等一下还会有谁粉墨登场呢?
木头这几天评评和票票枝枝都好惨淡的说~垂泪~
第一百二十章 恶狼们的混战 (下)
所以……七绪根本没打算动手……这个男人现在没有任何余力来阻止他!
“官羽浔,不想吃苦头的话乖乖跟我走,我可以考虑不向帝汇报今天的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七绪说话间,已经将手压在官羽浔的肩上……官羽浔从不知道,这双漂亮纤长的手,竟然重如千斤。
——这不是在跟他商量,也不是要挟……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有把他的意愿考虑进去。
至于七绪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官羽浔想不明白……这个人会帮他……这种事他也不敢想象。
只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
他别无选择!
自己究竟只是个木偶,像是手脚被人绑了线,悲哀的情绪却无法阻止自己跟着七绪即将离开的脚步……官羽浔终于鼓起了勇气,将视线最后落在那副浴血的画面上……
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的话,背后那两个人该不会就这么同归于尽吧?
既然不能原谅……明明自身难保……又何必再去管那么多呢?
只是不知不觉中,那些在心底扩散的悲哀里,多了两道他再也不想看到的身影,昔日的画面和背后的惨剧挥之不去,还一阵阵的引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抽痛……
“都不许动——”
官羽浔的悲哀被这一声凭空炸雷惊醒,循着声音望去,彻彻底底的被惊呆了——
凌锦云?!
狠狠地揉了三遍眼睛,视线越发的清晰——
果然是凌锦云!
一身警服,英姿飒飒的凌锦云!
“所有人不许动,你们被包围了!放下凶器,靠墙站好——”凌锦云犀利的目光将现场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官羽浔身上,目光陡然变得诧异而温暖起来,“羽浔?”
官羽浔窘迫又担忧的望着对方,嘴唇蠕动了两下,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过是出来买个菜……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
今天是什么日子?集会吗?
挫败的在心里哀叹着,官羽浔僵硬的身体却纹丝未动——不是不动,是动不了!
天晓得他现在多想藏到凌锦云的背后……虽然那个人也对自己……但起码云是好人,云不会对自己乱来……
可是心里纵然有一万个理由,也抵不过手臂正被七绪一只手牢牢地抓住!
——这里的人,每个都不是泛泛之辈,自然不会乖乖听话,束手就擒。
七绪,唐枫,连奄奄一息的洛优都用一种野兽之间充满攻击性的警惕眼神注视着这个突然加入的警察——
的确,外面悉悉索索的动静这会儿可以听到,还有更远处成片的警笛声正在朝这边汇拢过来——看来“被包围”的说法不会有假!
问题是,外面不但有洛优安排的狙击手,还有七绪留在外面的手下……这个警察单枪匹马是怎么绕过那些人的眼线进来的?
“哼,就凭你?”唐枫突然阴仄仄的一笑。
眼前那警察对官羽浔露出不同寻常的神色,不由的不爽起来……看来他想要得到的这个美人,永远都比想象中麻烦!
眼下这里最不能被抓的人就是他!
而且这警察的实力深不见底,这种情形下想要带官羽浔一起走几乎没有可能!
“美人,我们来日方长了!”
——丢下这么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话,官羽浔听到一片玻璃破碎的声音,寻着声音望去,唐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枪声伴随着惨叫。
凌锦云咬牙切齿的蹙起眉头——那家伙为了逃脱,对外面的警察大开了杀戒!可是自己被里面的七绪牵制,官羽浔在他手里……他不能放心去追凶!
“放开他!”
凌锦云厉声道,手里的枪早就瞄准了七绪的头……仿佛两人前些日在办公室里为了蓝炎的交易从不曾发生过一般。
这次跟上次跟洛优在酒店对峙不同,眼前这个情形下、这里有只有他们三个人——七绪只要敢乱动,立刻以袭警论处,他可以就地处决!
“羽浔,过来——”
凌锦云这样的口吻,官羽浔还是第一次听到……但这强硬显然不是冲他来的,因为凌锦云的目光始终警戒的停在七绪身上。
洛优现在的状况,等一下要赶紧送医院,当然没有抢人的能力。
看出七绪不会对官羽浔下什么狠手,凌锦云才果断的向他发出指示。
只是没有想到……七绪竟自己放开了手。
官羽浔喜出望外的脚步正要跨出,耳边却响起了七绪故意只让他一个人听到的耳语。
欣喜和脚步顿时嘎然而止——
……
…
额,这场混战的结果貌似要揭晓了……小七赢了?那岂不是意味着……漠赢了!
只是不知道被漠得手的大叔,会怎么样呢?漠……你究竟想干什么啊?
这个周末,我会让亲们看到漠漠的心哦~
木头继续望天……纠结可怜的票票枝枝和评评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笼中雀
蓝漠依旧坐在客厅里,和上一次一样在等他。
“去了哪里?电话为什么不接?”
口吻没有言辞听上去那样咄咄逼人,看上去比官羽浔以往的印象中温和了许多。
“去买菜,电话忘记带了。”
——官羽浔局促的站在原地,还不忘忐忑的扫了一眼身边的七绪。
七绪并没有说什么……像他之前答应的那样,没有把官羽浔小儿科的谎言说破。
这一天,对官羽浔而言已经足够惊心动魄了——
那之后,洛优送去了医院,虽然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但至少脱离了危险,而且之前说的那些狙击手,也在警方大规模包围的时候不知了去向,那些人毕竟是专家,跟警察玩起“躲猫猫”来,想要全身而退并不难;
七绪坚称自己只是店里的客人,喝咖啡的时候意外的卷入了危险之中,而外面那些人只不过是他雇用的保镖,加上他身上没有带枪,警方也拿他没办法。
只是官羽浔却给出了让凌锦云大大意外的答案——
“云,对不起,我要跟七绪离开。你自己保重。”
——说这话的时候,官羽浔极力保持着平静,让自己看上去是自愿的,不让凌锦云嗅出一丝端倪。
因为“别忘了那张契约,别忘了随时还会陷入困境的二少爷!失去他的宝贝音乐的二少爷……你不会想看到第二次吧?”
——那时候,七绪的这句耳语像魔咒一样深刻在他心里。
让他不得不忽略掉凌锦云脸上的失落。
他只能守护一个最重要的人,那个人——只能是炎!
“过来坐——”
蓝漠一如平时淡淡的笑着,斯文而无害的样子,将本性隐藏得滴水不漏。
有时候官羽浔怀疑,是不是伪装到一种境界之后,连自己都忘记了本来的样子……
可是他没有拒绝,确切的说是明知道没有拒绝的余地。
只好低眉顺目的在这个恶魔身边坐下,好在蓝漠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望着他,像拉家常一样——
“对了,我记得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跟什么人切磋过么?”
蓝漠将自己的心事如同本质一样的隐藏在平淡的话语之间……他很好奇,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年黑泽弦为什么会知道官羽浔的事?想来想去除了乐器,实在想不到他们之间的共同点。
只是这一句……却让官羽浔的脸色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小提琴,他只在这个人面前拉过一次……那个故意支走炎,然后侵犯他的夜晚。
“没有,只是兴趣爱好而已,谈不上拉得好,也很少有人知道。”官羽浔的声音低的不成样子。
“哦。”蓝漠有些失望,为了不让对方感到唐突,只好顺着话题往下应付,“那钢琴呢?等一下晚餐过后,弹段曲子吧,我想听。”
钢琴……
很不幸,蓝漠的信口开河又踢到了“铁板”,官羽浔的脸色变得更加难堪了。
……上一次弹钢琴,是在洛优的那个俱乐部里。
“我有一阵子没弹了……恐怕再也弹不了了……”官羽浔蠕动了一下嘴唇。
这叫哪门子回答!
可是蓝漠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想及录像带里的那些情形,似乎能够理解少许,便也不再往下问。
“去楼上洗个澡,换了轻便的衣服,然后陪我一起吃个晚饭。”
蓝漠干脆站起身来,径自向外离去,丢下了一脸不可思议的官羽浔。
——那张战战兢兢的脸,让他实在看不下去!
那个安排原本就不算是什么决定,怎么想都是天经地义的……只是对上那张美好单纯的脸的时候,让他突然有一种罪恶感,不爽得很。
……官羽浔感到不可思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签下了那种不齿的契约,想到自己将要被怎样对待,都让他时时如坐针毡,何况上一次来求这个人的时候,还曾被迫用嘴……
可是眼前的蓝漠却和那时候判若两人,仿佛他们只是朋友一样,仿佛那张契约从来不曾存在过……
事实上除了那个澡洗的有些夸张之外,这一天官羽浔过得还算不错。
安排他洗澡的地方不是蓝漠卧室的浴室……这个浴室豪华的让他视线完全脱窗,最要命的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几个女佣,非要帮他洗!
结果这个澡洗了2个多小时不说,简直洗的里里外外都闪闪发光,早就准备好的家居服更是性感的吓人,上面还有一股完全无法习惯的浓郁香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直到晚餐之前,蓝漠都没有再次出现。
“上次的唱片不错,之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有考虑,我对做公众人物没什么兴趣。”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
“……”
而且即使是此时,蓝漠也是大大方方的聊着天,完全没有任何不轨的意思。
偌大的长条形餐桌上,只有对坐的两个人,这个距离让官羽浔充满了安全感。
只是……这样的晚餐,吃起来滋味实在不怎么好,他想起了和炎在家里围在小桌子之前吃火锅的情形,不由的心酸。
“呐,蓝漠,我……”
“恩?怎么了,不合口味吗?”
“不是……我是想问……”
想问,吃完晚餐他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蓝漠一整天完全没有侵害的表现,让他稍稍的侥幸起来。
“问什么?”蓝漠停下了手里的刀叉。
官羽浔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为了顺利的表达,他把旁边高脚杯里,因为他不喝酒而特意为他准备的清水一饮而尽。
“我是想问,晚饭后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想……”
怎么回事?
突然袭来的一样的头晕感让官羽浔脑海中警铃大作,可是眼前的天旋地转却是越演越烈。
难道……刚才的水……
可惜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抵挡不住眼皮的越发沉重,模糊的视线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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