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哪里逃!
好在地震的时间很短,震幅也绝对在这种建筑可以承受的范围,这种程度还不需要担心官羽浔的安全……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地震结束。
然而慌乱的人群从身边经过时——
“爸爸,刚才那个漂亮的大哥哥好勇敢,一下就把老婆婆推开了……不过流了好多血,不要紧吗?”
“谁知道啊,被那种东西砸住……这里也真是的,洗手间门口怎么会设计那么危险的东西……”
从身边跑过的一对父子间的对话,让他心头猛的一紧,眼前浮现的竟然是上次官羽浔在马路中央救小孩的情形!
官羽浔……你该不会又去当笨蛋了吧!
在心头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七绪的双脚却已经不由自主的飞奔起来——
……
一小时后——
望着从医院一路出来陪着笑脸、不断道歉的官羽浔,七绪长长一叹,骂也不是,怒也不是!
这个男人果然是他的克星!
第一次,因为官羽浔拒绝了漠帝,结果害他当了“替死鬼”被……
第二次,为了推开卡车下的官羽浔,结果连累他受伤,被那个该死的御堂秀趁人之危,按倒在台球案上……
这是第三次!他几乎不敢想象……等一下漠帝看到官羽浔头上还沾着血的绷带后,自己会不会被生吞活剥了……
每一次……只要跟这个男人出现在一起,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总是他自己!
“我都道歉了,而且你看这不是活蹦乱跳的么?不要生气了……”
看他一脸愁容,官羽浔不由在他眼前晃动着那双漂亮的手。
这个孩子气十足却又天然毫无造作的动作,终于让七绪忍不住难得的笑了出来——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投胎啊?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走到哪里都能遇上灾祸……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那点本事,见义勇为是你这种弱不经风的人干的事么?今天那个石膏像幸亏是空心的,如果是实心的把你砸坏了……你要我怎么交代!自己倒霉就算了,不要拖累别人好不好?”
话还是那些抱怨的话,依旧带着七绪式的刻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语调变得不再尖酸,也没有了当初的厌恶。
七绪猛然发觉这男人果然有改变人的力量,连自己也不知不觉卸下防备,连话也多了起来。
“对不起啦,本能反应嘛。”官羽浔这才不好意思的揉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无辜,“可是幸亏砸到的是我……如果那时候不把那个老婆婆推开,那种东西砸在老人身上就危险了。”
七绪突然错愕的看着他,这家伙一脸神采飞扬无不在诉说着所谓的幸运,根本没有一丝歉意嘛!不过……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被他一直盯着看,让官羽浔不由的忐忑起来。
他自然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变化……就好像……变成了好朋友一样。
“没有,我只是觉得……”七绪嘴角轻轻上扬一下,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其实,你还是当初那个傻大叔官羽浔,一点都没变……那副玩世不恭的伪装,你可以不用继续装下去了,即使你想欺骗的只是你自己……事实证明,你已经一败涂地了。”
官羽浔愣住了……一时分不清七绪这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更加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心死了,堕落了……便不会再觉得痛苦,也不再害怕失去什么……
不断的给自己这样的心理暗示,甚至连他都已经相信了……却被眼前精明的七绪一语道穿。
“在乎的越多,就越有失去的价值……我,已经不能再承受了。”
——想了许久,官羽浔才缓缓抬起头,却是一脸的无奈和挫败。
只见七绪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张票,在手里扬了扬——
“怎么,连这个你都想要失去吗?”
虽然这票来的有点古怪,不知道什么人什么时候放在他办公桌上的……不过,交给他的意思是想要拜托他交到这个男人手上吧?而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
看到票面上至亲的身影,官羽浔的眼中迸发出了许久未见的光彩——
……
…
额,大叔……以你的运气都可以去买彩票了!
而且,每次七绪和你在一起,你都遇到倒霉事,然后小七跟着遭殃……你俩是不是命中相克的说……
不过,木头很喜欢大叔和小七手牵手败家的样子——无论是绝望的忘记自我,还是被仇恨埋没了自我……他们还是有很傻很天真的行为……无论是大叔还是小初……其实都本色如初……
昨天预报错了,今天的章节其实才是蛮甜的哦~
木头封推了,今日继续三更庆祝哦~
要记得木头的票票和评评哦~
第一百二十七章 维护
“什么!你把演奏会的票给羽浔了?”
沙发上的官羽瑶几乎差点蹦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身边的姐姐,一口红酒直接喷在眼前的茶几上。
“恩,现在应该到他手里了吧。没办法……太久没见,想他了。”官羽伶翘着腿,优雅的坐在窗台上,用一块漂亮的布子精心擦拭着手里的AK47。
“想见他什么时候不行?干嘛非挑在我的演奏会上!真会给我找麻烦!”官羽瑶无奈的嘟着嘴,表达不满的情绪却透着几分期待。
想见宝贝弟弟……以为她不想么?
放手……让他自己去飞,自己去寻找未来……这个游戏还真是残忍。
只是……想见官羽浔的,可不只是他们俩!抱着一线希望想在他亲姐姐的演奏会上看到官羽浔的人,明明就大有人在!
……希望她明天的演奏会,不要变成屠宰场才好!
“呐,羽伶,那几个男人你怎么看?”她突然若有所思。
谈到了喜欢的话题,官羽伶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偏着头沉思了片刻——
“我也觉得男人比女人更适合羽浔那种柔弱的性格,毕竟他更适合被人保护。至于那几个男人么,那个该死的FBI先排除。洛家的小少爷太任性了、让他学会疼爱恐怕是蛮艰难的事。那个杀手的生活根本就跟我们差不多,我们给不了羽浔的安定和长久幸福,他也同样给不了!至于那个大明星,虽然现在看来两个人似乎情投意合,不过他还太弱了,保护不了羽浔……我倒是比较看好那个漠帝。你觉得呢?”
“扑哧”一声,官羽瑶直接笑出声来,挑着漂亮的柳叶眉,却是一脸揶揄的盯着她看,“想不到你已经分析的这么透彻啊,羽浔要是知道了……你猜他会怎么想?”
“那还用问?八成以后都不想看见我们两个!”
官羽伶没好气的瞪着对面一模一样的脸……这幅恶作剧的表情,哪里还有一点那个舞台上庄重大方的钢琴大师的影子?
“其实我呢,跟你想法不一样,你没注意到最近又冒出一匹‘黑马’吗?我倒是比较看好那个黑泽家的小少爷。不过,羽伶——”官羽瑶突然顿了一下,手里的红酒在她的有意晃动下,泛出一种危险的血红的光彩,“等到有一天,羽浔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个人也强大到足以让他托付的时候……我们,让其他几只消失吧。”
那口吻听起来,仿佛还在讨论先前的爱情话题一般柔软无害。
“恩,我也这么想……我们家的宝贝羽浔,岂是那么轻易让人糟蹋的?”
淡淡的应了一声,漂亮的眸子里盛着隐隐的心疼,只是这眸子的主人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原地,换了一支狙击步枪,继续擦拭着——
……
“……记住,就算你现在想要倒戈,也只能陪着我走一步算一步……否则,他会在你的视线里消失,到时候你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坐在突然之间变得像库房一样的客厅里,蓝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依旧一副优雅斯文的模样,但是在看到他等待的人进门的一瞬间,果断的挂上了电话。
——官羽浔背后跟着七绪,而现在……还不能让七绪知道跟自己通电话的人是谁。
毕竟,七绪的“主动”出击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现在也只能放任着他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然,电话那边的御堂秀也深刻的了解这一点。
不过,妩媚可人的大叔从眼前闪过,不知道为什么,再糟糕的心情也会立刻变得好起来。
“你要去哪里?”
不得不说蓝漠的身手敏捷,从周遭的一推货物里迅速窜出来,顺势将打算偷偷溜上楼的官羽浔抓个正着,只是脸色立刻发了青——
“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医院的白色绷带看上去刺眼的很,让蓝漠一秒钟之前还温柔无比的态度骤变。
“啊,东西这么快都送回来了呀!”七绪连忙指着堆在客厅中央的大包小包,打岔道。
这个做法当然没能成功的转移话题,反倒把蓝漠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
“你说,你不是跟着他的么?怎么受伤的?”
七绪自从遇上御堂秀之后,性格还真是明朗了不少,只是蓝漠现在满眼都是官羽浔头上的绷带,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去高兴或者诧异。
“不关七绪的事,是我去卫生间的时候遇上地震,然后旁边的雕塑倒了而已……”
也许是蓝漠自然流露的怒意吓到了他,官羽浔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肩上的手腕,挡在七绪的前面……他已经不想再有什么人因为自己受到连累了。
却不知,这个动作不只让蓝漠愣住了,身后的七绪心里也咯噔一下——
明明那么弱,明明知道自己看不起他、那么无数次的恶语相加、陷害蓝炎的事自己有份他也应该知道……可是,这个男人却用微微颤抖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前!
……记忆里从未被什么人维护过……
……记忆里,只有蓝炎弃他于不顾,拔腿逃命的那一幕……
可是,现在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他挺身而出……
“帝,是七绪失职,甘愿受罚。所幸他的伤没有大碍,那个石膏像是空心的,纱布里只是固定了些药膏,没有缝针,应该晚上就可以拆除,无需担心。”
强压着心头的波涛汹涌,七绪迅速恢复了平时的不卑不亢,没有一句辩解,只是毕恭毕敬的递上医院的诊断证明。
望着仍然战战兢兢挡住七绪的官羽浔,一颗心放下来的蓝漠突然有一种想要捧腹大笑的冲动——
“好了好了,既然你没事,我不跟他计较就是了,不过……你不想总是连累别人的话,最好看好自己,下次若是再受伤,可别怪我没打过招呼,还是说……你要让我用铁链把你绑在床上才安心?”
这话有软有硬,话里把关心和威胁巧妙地揉和在一起,官羽浔却懒得去想那张脸上浮现的笑容有几分真假……反正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签了卖身气的“玩具”!这个人的心太复杂,他没有兴趣去猜,也不想自己本来就迟钝的大脑为了每天猜这种无聊的事而过早衰竭。
总之既然他说“不计较”,官羽浔也终于安心下来。
“那个……明天我想去看这个钢琴演奏会……”官羽浔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见好就收,只是正经事还没说,只好硬着头皮蠕了蠕干涩的双唇,“我刚才逛街的时候买了两张票,明天你要是有事的话,七绪可以陪我去么?”
蓝漠最近一直会忙到很晚,所以官羽浔自然是算准了他没空才这么问的……他才不是真的想跟这个假面魔鬼一起去听官羽瑶音乐会!只不过晚上单独出门,蓝漠一定会反对,他盘算了一路要怎么开口,要是拉上七绪的话,总好过那帮黑衣保镖!
蓝漠的视线从他手中的票面上一扫而过,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其实是想去见你的宝贝姐姐了吧?想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先上楼洗个澡吧。”
如获大赦的官羽浔,掉头就向楼梯口逃去,只是没等他迈出几步,背后就传来蓝漠笑嘻嘻的“补充”——
“洗好了,就在卧室等我。无聊的时间,可以考虑一下——今晚怎么做才能让我愉快的答应你……”
正在上楼梯的官羽浔后背一僵,却没敢回头……那话里的隐喻再明白不过了……
……而当他僵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的时候,蓝漠的笑容也嘎然而止。
“七绪,那票是你给他的?”
蓝漠慢悠悠的坐下,口吻中也听不出是质问还是平常的闲聊。
“……”七绪后背上冒出少许冷汗,却不知应该如何作答。
“真看不出,你们什么时候成了好朋友?”蓝漠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感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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