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哪里逃!
缫谎趿嘶厝ァ?br />
“羽浔,昨天我真的醉了……我没想到会用那种方式对你出手……对不起……无论是洛优的药还是其他什么,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像以前一样帮你,不管你想做什么……别这么无视我。”
——眼看身上的伤口被官羽浔歪七扭八的包上了一大半,凌锦云心知如果再不开口,就没有机会了。
他的语调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路洛优不一样……这并不是装出来的。
这个男人不会太多的手段,只知道认定了就不放手!
官羽浔的手扯着纱布,在空中顿了一下,依旧不愿抬起头,而是喃喃的一句——
“别这样,我不值得,昨天的事情……忘了吧,我并不恨你,只是我们之间不可能。”
气过了之后,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怎样的?只能没想到连凌锦云也会这么执着罢了。
跟面对洛优蓝漠不同,昨晚发生的事,虽然让他伤痕累累,但是他知道那时候的凌锦云完全醉的不省人事,是自己提出过分的要求去为难这个人,都会激怒他、才会在酒后失去了控制……现在虽然全身都像散架一样,可是他并不恨。
……之所以冷淡漠视,与其说是怨恨,不如说是后悔。
——他们不该扯上任何的交集!
是他自己太大意了……仗着这人对他好,仗着这个人不会对他乱来……昨晚的事,是他自己的错。
“跟我走吧,我可以保护你不被人欺负,我可以给你幸福!不要再拒绝我……我不可能放弃你!”
官羽浔有些纠结的抬起头,终于肯认真的打量这个男人,对上那英挺的眉宇之间两道执着的不像话的目光,一时间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一样。
从来没有人说过……会给他幸福!连炎都没有。
他最近听得最多的——是“爱”!
每个人都说爱他……最后他的生活被他们的“爱”搞得一团糟。
可是,这样好像求婚一样温暖的承诺,这样完美的好男人凌锦云……对方是个文雅的女性不是更加完美吗?
自己只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老男人,他什么都没有了,连心和自由都失去了……根本没有任何资本来回复这种滚烫的心境!
“……对不起,你可能误会了,我不需要保护,不过依然谢谢你。”
——自由,蓝漠已经还给他了。
等那个人的伤康复之后,他就算是履行完最后的承诺……找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城市……也可能他已经无法再重新开始,但是至少还可以平静的生活。
“明天你要跟那个漠帝走?”
之前蓝漠的话,凌锦云显然是听到了,虽然不愿相信、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他从官羽浔的话里嗅出了什么。
“恩。”
“为什么你总是选择那些为断伤害你的人?”
因为激动,凌锦云不自觉的一把抱住他,刚勉强保住的伤口便又透过厚厚的纱布殷出了大片的血迹……也因为察觉到了这些血迹,官羽浔这一次没有乱动。
殊不知这个小小的拥抱正牵动着数个人发红的双眸——这个男人还从来没有在谁的怀抱里这样安逸的依偎过!
“你一定要知道吗?”
官羽浔就这么安静的让他抱着,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不可能成为秘密,无论是正在上药、痛得死去活来的洛优,还是正在一边卧室的床上辗转反侧的蓝漠,都在竖着耳朵倾听——
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打算把接下来的话隐瞒任何人——
“因为我好端端的生活被破坏的支离破碎,我再也回不去了;因为我觉得自己被弄脏了,一身的污秽,再也不能投入自己心爱的那个人的怀抱里;因为我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所以不想拖一个这样阳光、干净、温柔的人下水……所以,我选择了那个人。在那个毁了我的恶魔面前,我不会觉得自己污秽不堪,可以心安不晓得的麻木下去……任由自己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淡淡的语调里沁透了绝望,却没有哀伤,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撕心裂肺!官羽浔毫无变化的木讷表情,就像是在说他已经认命了。
望着这张脸,凌锦云突然想起这个男人在他那个“假生日”上灿烂的笑颜,不由心如刀绞,紧紧的守住了手臂。
而看不到他此时表情的蓝漠和洛优,亦是被突如其来的错愕笼罩着——官羽浔变成这样,完全都是他们的错!
“羽浔,原谅我了么?”
凌锦云越发的不甘心,还想要步步为营,却不敢逼得太紧……他终于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的精神早已脆弱到会随时断掉一般。
“恩,云,我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恨你,只是气我自己……”
官羽浔在他怀里乖巧的点点头。
疏离他,只是不想让他再靠近……但是现在看来……也许像这样把话说清楚更好。
谁知凌锦云手上的力道却变了——抓着官羽浔的双手力道突然变大,却不似醉酒的时候,巧力让官羽浔并不觉得疼,却根本无力抗争的被迫抬起头,再次迎上对方的双眼,两人的脸除了接吻的时候之外,还从未如此靠近过!
“傻瓜,你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你一点都不脏,脏的是那些欺负你的人……如果你现在真的不愿意跟我走,我不会强迫你……但是你记住,我不可能放弃!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到我身边来,我会让你幸福的。”
“……”官羽浔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不是淡然的一笑,“好,这个承诺我记住了。”
如果不这么说的话,认真起来的凌锦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分明已经蠢蠢欲动了。
(官羽浔和凌锦云绝对不会想到,今夜一个不得不步步退让的承诺,一个硬着头皮应付的回答……会因为几日后的风云变幻,而变成了顺利实现的约定……当然,这是后话。)
只是,这一夜……比官羽浔想象中还要难熬——
……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与谁共枕眠
好不容易把凌锦云包的像颗难看的粽子刚打发到一边,这边上完药被重新包成了木乃伊的洛优又闹腾起来。
“老师,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恐怕还要几天才能出院……我知道你不会来看我,那今晚可不可以看着我入睡?”
这一次不再是撒娇的伎俩,而是单纯的恳求……他毫不掩饰自己已经听到官羽浔要跟蓝漠离开的事实,听完了那段话,他已经不想再靠伎俩让这个男人更加的讨厌自己了。
官羽浔微微一蹙眉……几天?这话听上去,怎么好像是在说这少年出院后还打算继续纠缠他一样?他巴不得这辈子都不用相见。
“把消炎药喝了再睡,我要下班了。”
约翰没好气的插进来,将一把药片放在洛优的手里。
洛优的精神完全集中在官羽浔的脸上,看都没看便用热水一口送服。
而与些同时,官羽浔却接收到来自洛优背后的约翰一个眼色——安眠药已经夹在刚才的药片里了。
“好,我会坐在你床头,陪你睡着。”
官羽浔总算配合了约翰一次……如果不是很麻烦的话,总比在这边跟洛优纠缠不清要好得多。
“老师,对不起。”
床上的少年依旧在语无伦次这那一句,月光透过窗帘洒在洛优毫无血色的脸上。
“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快睡吧。”
官羽浔别过脸去,生怕自己的心会因为眼前的画面而软下来。
“老师,我只是想说对不起……并不是要谋求你的原谅……我对你的伤害,不是多说几句对不起就能被原谅的……”
——这是刚才,他听完官羽浔的那番话时,才终于明白的事。
官羽浔漂亮的侧脸一怔,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知道他又想起那时候的那些事,洛优的神情不由得再次黯淡下来。
被绑在钢琴椅上,折磨得死去活来……逼他在自己面前对着摄像机表演自~慰,在俱乐部让他坐在按摩棒上备受羞辱,却召集一群人渣恶少来参观……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不但占有了他,还害得他被那个杀手凌辱到昏死去过……上一次,又把他强行带到酒店的房间里百般凌虐,弄得血迹斑斑……
……全部都是自己做过的事。
已不欲施勿施于人……只要回想一下就知道,那种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怎么可能会被原谅!
“老师……”见官羽浔没有任何回应,洛优苦笑着伸出手。
隔着厚厚的纱布覆在官羽浔的手上,依旧可以感觉到少年掌心传一煌冰凉……这冰冷让陷入痛苦回忆的官羽浔一个激灵,却没有将手抽出。
“恩?还不困吗?”
他怀疑约翰是不是倒错了药,殊不知此时的洛优体力本就没有回复,正在拼命抵抗突然袭来的困意……他还有话没说完……
等到他康复之后,这男人还是否愿意这样听他说话?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避开他,想见一面都难……
“老师,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眼前一亮……美人我见过很多,但是你——不一样!我洗澡的时候,你的随性而发的琴声,流淌到了我心里。我没有爱过谁,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只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执念拼命地想要把你锁在我身边,不择手段也要把你变成我的东西……等到发现自己错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你的心离我起来走远……”
知道来不及,就不要再说下去了……官羽浔在心中暗暗地排斥着。
伴随着少年虚弱的声音,一股莫名的东西正在心里满满的发酵……这种感觉,让他害怕。
“你太好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以后你长大了会有更好的……”
官羽浔一边背着那些千篇一律的托词,一边抬起头……却发现少年已经闭上了双眼,传出均匀的喘息声,不由松了口气。
洛优睡的是他当日养伤的那张病床,于是他想要休息只能回到里面的卧室,想到里面还有凌锦云和蓝漠,官羽浔不由得头痛的揉着太阳穴——
既然整个医院的病人都转走了,为什么还都要挤在他这里!
可是这会儿已经三更半夜,约翰也已经走了,想调别的病房都不可能……然而全身乏力、站着都晃悠的他,毕竟是没有第二个选择。
……虽然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万次,官羽浔打开那扇门的时候,不是被气得眼前一晕——
刚才蓝漠身上被他涂完药之后固定的乱七八糟的纱布,整齐妥贴的重新弄过之后,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凌锦云身上的绷带和纱布更是彻底重新包过,似乎已经干净利落到完全不影响行动的程度……
——两人的手法都相当的娴熟专业,恐怕他在哄洛优睡觉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对坐着,彼此一边用眼神你来我往的相互轰炸,一边各自重新处理了伤口。
官羽浔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约翰会放心把这两个人交给自己了!
——他们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忙!
……这种安排安全是——
故意制造个理由接近他!
而自己……居然像个傻瓜一样又被耍的团团转!
没有力气搭理这两个已经生龙活虎、完全不需要担心的家伙,官羽浔扫了一眼一边宽大的双人床——
这张床……睡三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他更想独自好好的睡上一觉。
但是官羽浔很快就发现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在他目光扫过那张订的同时,两个重伤的男人的身体却以跟他的思维相同的速度窜了出去,直奔那张床上最有利的位置!
“羽浔,过来——”
“羽浔,睡这边——”
两人迅速将身体向中央靠拢,各自拍着自己外侧的位置,希望自己能够睡在中间将官羽浔与对方隔开,当然也因此一场“占位”大战又拉开了序幕——
互相用身体扛着对方,却又因为伤势的缘故,不由痛得龇牙咧嘴……
官羽浔无语的叹了口气:“别闹了……我想睡中间……”
天地良心,这个“抉择”绝对是被迫的!
他总不能大半夜害蓝漠肋骨上的钢钉再错位一次吧?也不能再让凌锦云身上的刀口大出血吧?
……实在搞不明白,这些平日里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突然就变得跟小孩子一样,让他恨都恨不起来,气又没法发作。
坐在床上中央的位置,官羽浔开始一件件的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他不防范,只是给他们包扎伤口的时候,笨手笨脚的在病服上沾了很多血迹,现在逐渐干涸变硬,睡起来会很不舒服……
当然,最重要的是,如果半夜真的有人对他不轨……前狼后虎,别说一套薄薄的病服,他就是穿上盔甲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效果!
只不过脱完了以后,他发现一件事,有些后悔了——
床上只有一条被子,而蓝漠和凌锦云的身上,遮体的只有各自位置不同的纱布和绷带而已!
反正都是男人,总不能现在在穿起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官羽浔一咬牙,一言不发的一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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