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哪里逃!
一旁的人,连七绪都为他在心里捏了把汗——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漠帝说话的!
谁知,蓝漠笑了,迎上那双眸子,字字掷地有声——
“如果有一天,有人以你作威胁,我会不异牺牲任何无辜的人,所以你最好安分点乖乖呆在我身边,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同罪?”
这就是他最初想要毁掉这个男人的原因——一个站在高处的王者,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可是,他现在愿意说出这种从他口里说出来来绝对是惊天动地的话……因为,这就是他的心意!
任性,虽然需要付出代价,但是为了怀里的这个笨蛋,他觉得很值得!
少歌被从铁链的缠绕中放下来的时候,一脸的惊愕,之后便再次昏了过去,为了防止地面那些干涸的污血让他的伤口感染,官羽浔挣脱了蓝漠的怀抱,蹲下身将自己的外套脱去铺在地上……
趁这个空隙,蓝漠扭过头,冲着身边的、被眼前的状况出人意料的发展惊得说不出来的七绪意味深长的一句——
“有时候,事情是可以绝处逢生的。”
这就是他明知道羽浔烂好人的性格,还硬是把他拉来的原因——绝处逢生,他希望身边的这个人也能够明白。
七绪没有说话,眯缝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注视着忙里忙外的官羽浔。
&绝处逢生……么?
也许……那只是属于这个男人的神话……
……而属于自己的时间,只有三天了……
……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意外的访客
次日,蓝漠带着伤一大早就出去了,七绪也没有来。
一场真正的较量,明天就要上演,该做的“准备”总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官羽浔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些背地里的尔虞我诈,大中午一个人在采光充足的客厅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一边看电视一边喝着厨师特意给他煲了养身体的汤。
……让自己看上去像一只慵懒漂亮的猫……
并不是他非要这么清闲……本来就算闲来无事也打算去看看少歌的伤势,不过想起了昨天的蓝漠的话,让他把这个念头硬生生的掐灭在萌芽阶段——
“如果有一天,有人以你作威胁,我会不惜任何无辜的人,所以你最好安分点,乖乖呆在我身边,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上辈子欠了这群混蛋什么?
——在心里苦苦的感叹了一句……想到自己现在无论想去哪里,背后一定是黑压压的一片保镖,他还是决定哪都不去明智!
……一身那样的伤拖回家已经绝对够吓人了,自己若是再带着庞大的“黑衣阵容”跑过去,岂不是更吓到人家的家人?
“金丝雀”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不过一想到他是自由的,蓝漠伤一好就离开……官羽浔的心情居然苦中作乐的好了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修长的四肢再次蜷在一起,就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羽浔先生,您有访客——”管家毕恭毕敬的声音,却把他刚刚升起的睡意打散了——
访客?!
官羽浔猛地睁开眼睛……什么人会找他?!还是找到了蓝漠家?!
顺着大门的方向,明晃晃的有些刺眼的阳光里,一个熟悉的影子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有些意外,不过只要不是炎的话,他就放心了。
“蓝漠不在家。”
他浅笑着坐起身来,将沙发腾出一块地方。
“那当然更好,我来找你的。”星涩信步上前,却没有落座的打算,“换个更方便说话的地方怎么样?”
这么一说,一边的管家明显面带难色……自家主子那偏执的占有欲……
“好啊,正好我也打算回卧室洗澡,先上来吧,等我洗完澡好好聊聊。黎叔,麻烦帮我倒杯咖啡送上来——”
官羽浔一直有中午沐浴的习惯,这个时间女佣应该已经放好水了……只是突然想起这个的官羽浔,一个极其单线条式思维的邀请,却让星涩忍俊不禁,而背后的管家干脆吓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左右为难却不好吱声,只好盘算着等一下给漠帝打电话请示好了……
……
“那你来时……”官羽浔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了,向星涩投过去略带狐疑的目光,却不知道自己简单的几个字透出的失落是那么明显。
“我来看看你上次遭了一劫,回复的怎么样?再说,你一个人不无聊么?”
星涩并不是要故意逗他,他事先想好了……如果蓝漠在家,这个借口还是不错的,不过……
“有件事,我想还是提前告诉你一声比较好。”他突然话锋一转,“我的旗下新签了人,和炎一样是签给了蓝漠的公司,而且合约就快完成了——是你的姐姐,钢琴家官羽瑶!”
话一出口,别说官羽浔吓了一跳,连星涩也至今想不明白——自己的合约跟炎的绑在一起,被漠帝攥在手里身不由己也便罢了。蓝漠想通过这制造这层关系、让官羽浔没办法再跟他划清界限,这个动机也非常明显……只是那个女人明明不是流行乐手,在古典乐坛的身份也是举足轻重,说什么合约到期,要知道愿意跟她签约的国际知名公司排着队,她却选择了蓝漠这家从来没有发行过古典乐器相关的公司……
“你来告诉我这件事……”
羽瑶这么做的确是很奇怪,但奇怪的是星涩为什么会特意跑来跟他说这个。
“我希望你能劝劝你姐姐,不是我不愿意签她,而是为她的事业着想。”星涩干脆直截了当。
其实就事业而言,那个女人今天的题为已经很稳固,只要公司宣传到位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他怕的是蓝漠手中又多一颗摆布官羽浔的棋子!
他信不过那个狡诈的男人!
“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一下,我会考虑的。”
官羽浔笑了笑——上次的演奏会,蓝漠和羽瑶详谈甚欢的事,星涩自然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对他打什么注意……他只有苦笑的份。
想不到这个任性的姐姐,还居然真的做到这个份上。
……官羽浔一脸让他猜不透的表情进了浴室,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星涩一个人,管家适时的送来了咖啡,临走的时候却假装无意的将房门留了条缝。
星涩端着杯子,懒得站起身去关门……反正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若是真弄出什么误会来,恐怕那漠帝也不会好日子过才对!
比起他坐在沙发上,胡斯乱想着那个麻烦的官羽瑶,不由自主的揣测着那个女人究竟为什么要跟漠帝签合约的事情来……浴室里的官羽浔要比他纠结得多!
三两下就把澡洗完,对着镜子里自己依旧被星星点点的吻痕布满的脖子和胸膛……官羽浔一筹莫展。约翰给的那个化瘀的药,的确是很有效的让他身上的淤青在一夜之间内消退的干干净净,可是为什么没有淤青严重的吻痕,却消退的那么慢?
约翰该不会是故意的吧?那个人和凌锦云是好朋友……想把凌锦云留在他身体上的痕迹维持的久一点……让他时时刻刻只要看到,就能想起那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夜晚……
顶着一脑门黑线,匆匆的裹着浴巾……官羽浔永远想不通,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怎么就惹了这么一群人!
然而他像逃避瘟疫一样从镜子前逃开,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冲出来,却把刚安下心来喝咖啡的星涩吓了一跳——
“咣当”一声,咖啡杯掉在地上!
“嘶!好烫!”
星涩下意识的低吼一声,才发现最大的问题不是被烫了一下……而是衬衫裤子上都沾满了咖啡的污渍,一大片连在一起……
“呃,不好意思,突然就走舍冲出来了……”官羽浔有些手足无措。
“……”
官羽浔的头发还滴着水,情急下浴巾也围得凌乱,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挂着水珠,那些细碎却清晰的吻痕交错在水汽之间,看上去格外的撩人……
星涩叹了口气,那些痕迹不用思考都会想当然的以为是蓝漠留下的,从一进门就看得出那个漠帝对这只大绵羊倒还的确不算差……不过就算要百感交集也轮不到他,他只是实在不知道要拿这个冒冒失失的笨蛋美人怎么办好,干脆径自开始**。
“晚上我还约了个赞助商谈事情,总不能这么去,这里这么偏僻,现在出去买现衣服也来不及了……一会儿临走前去找管家帮我要一套合适的衣服吧。”
他一边说,以便已经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该死,若不是因为官羽浔的身材比他小一码,何必还要惊动蓝家的下人。
“哦,好。”官羽浔一边答应着,已经返回于是给他拿了一条干净的湿毛巾出来,手忙脚乱的想要把他皮肤上的咖啡痕迹抹去。
“喂……”
“恩?”
官羽浔这才微微抬起头,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你怎么到现在还学不会放人之心呢?”
——星涩的目光躲不开闪闪的白嫩肤质的诱…惑,觉得自己的双眼是不是要被刺伤了。
官羽浔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憨厚的一笑——
“你是不会的,你是朋友啊。”
一句“朋友”,像带着魔法的羽箭,虽然刺得不深,却让星涩动弹不得——没错,他当然不会!只是自己当初把官羽浔卖给了漠帝,以保全炎的事业……现在,他还够资格享有“朋友“这个美好的词?
“你呀,笨手笨脚的,我自己来吧……”
被愧疚的心思左右,星涩不由分说地想要扯过官羽浔手里的毛巾,然而乌龙的一幕却意想不到的上演了——
他扯错了毛巾!
抓在手里的不是官羽浔手上的毛巾,而是掖在腰间的浴巾一角……被他这么浑然不觉的一扯,官羽浔那条本来仓皇之间就系好的不够牢靠的浴巾立刻扬在星涩手里!
——而此时的官羽浔,却赤身裸…体,只剩下手里的一条小毛巾。
两人都傻傻的呆在原地,官羽浔又惊又羞,一时间居然忘了扯点什么东西遮体;而星涩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美好的裸…体——午后的阳光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而这金色镀在官羽浔漂亮的身体上,将他纤细却比例完美的身体、修长如小鹿一般的双腿甚至是神秘的三角区都勾勒无疑……被眼前惊天动地的美好画面震撼,一贯反应迅速的星涩甚至忘记了把手上的浴巾还回去。
然而,短短数秒之间,外面杂乱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二少爷……您不能真么硬闯……二少爷……”
管家焦急的声音越来越近,大少爷不再,二少爷最大……偏偏打从星涩进门他就想给漠帝打电话汇报,却一直不通……现在没有主子的命令,他又怎么敢把蓝焱怎样?
等到官羽浔回过神来,想把浴巾重新围上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羽浔!你果然在这里——”
破门而入的果然是蓝焱!
只是眼前的尴尬场面不仅让紧随其后的管家看的目瞪口呆,更让蓝炎焦急的口吻徒然降到了冰点——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抹黑
“炎?你来了。”
星涩吃惊的瞪着迅速作出淡然反应的官羽浔……他无法想象这个平日总是笨手笨脚的男人,现在这种情形下怎么会如此的冷静。
“是啊,我来了……我为了你跟蓝漠打得不可开交,为了找你放下所有的事没日没夜的焦虑……你这些天在什么地方?你现在在干什么?”
蓝炎一边说话,一边“砰”的一声,反手将门摔伤,险些砸到门外管家的脸上,对方却没有胆量再次把门推开——封闭的房间里只剩下尴尬的三人对峙。
“炎,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总算想起来把手里的浴巾还给官羽浔,官羽浔则匆匆的围上……殊不知这动作在第三个人的眼里俨然就像是捉奸在床!更何况,星涩还口不择言的冒出这么一句找揍得话!
“是啊,我一直都是个被你们骗得团团转的傻瓜,就不能偶尔聪明一会么?演奏会上他因为漠那个混蛋被抓走的,连我都收到消息说绑匪把羽浔带去了东京,漠会不知道么?可是为什么东京却看不到一个漠的手下——这摆明了是他设局把我支开!我想通了这一点拼命往回赶的时候,在飞机上才想起来连你也极力鼓动我去东京找人……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说这话的时候,蓝炎带着一种悲恸的神情步步靠近,目光却一刻也没有从官羽浔的身上拿开——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你们”之中,也包括自己最爱的人。
……和那时候一样……只要官羽浔说一声——
“不是那样的!”
不管他现在看到的是什么,他都愿意相信!
可惜——
“炎……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惜,开口的人却依旧只有星涩。
无助的瞅了官羽浔一眼,该死!这个黑锅背大了!星涩不敢对上蓝炎那双愤怒的双眼,只好暗暗叫苦。
“星涩,不用再继续演戏了。既然已经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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